“丫頭,你有病吧,我們都要死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那就沒人知道我動過你,你出去以後,再找一個男人嫁了。別在這裡胡鬧了,你要是繼續胡鬧,我就把你交給鬼子,看他們怎麼動你。”拓跋昊楠忽然變了臉色,猙獰了起來。
“還有人看見了,她們藏在上面……”水韻瑤偶快哭了,不過還在堅持。指了指上面。
衆人擡頭上去,兩個丫頭片子不要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站了起來,正是拓跋昊楠早就讓離開的關娜和關彤。拓跋頓時一個腦袋三個大了。
“滾,都給我滾!去幾個人,把她們都給我送走。留下來的女人,我是要親手殺得。”拓跋昊楠被氣的一聲震天吼。嚇得幾個女還噤若寒蟬。
“將軍——”水韻瑤又喊了一聲。
“滾——”拓跋昊楠一聲大喊,不再去看她們,提着七星耀月往山下走去。
他走了,很決絕的背影!手裡的七星耀月依然是那麼的光芒奪目,他的身影,也是依然的那麼高大威猛。
“弟兄們,跟着將軍殺鬼子去!”巴特喊了一聲,衆人齊齊響應,沒人去管那些女人了,一個個都走了下來。
蘇倩好柳惠子、幽姬對視了幾眼,柳惠子給她們講過侯家寨,知道拓跋昊楠剛纔說的是真的,但是沒有猶豫,也跟着走了下去。
水韻瑤和關氏姐妹想跟上來,可又不敢,只在原地打轉!
“小鬼子們,老子就是天狼,有種的都衝老子來吧!”拓跋昊楠擺開架勢,只等鬼子往上衝。
鬼子一聽是天狼,精神一震,都想上來搶功。一陣吶喊,奮勇往山上衝來。
“嗷——”忽然一聲嘹亮的狼嚎在絕龍嶺方面想起,也就是小梁山左面的山崗。
“嗷——”拓跋昊楠聽出是紅狼在嚎叫,不由得跟着一聲嚎叫,把衝上前的幾個鬼子嚇得站在了原地。
“嗷——”不只紅狼,聽出來有幾十只狼在齊聲的高嗷。
“嗷——”拓跋昊楠又跟着嗷了一聲,他想要和紅狼告別。
“嗷!嗷!嗷——”一連串的狼嚎聲想了起來足足有上百隻,所有人都在同時停下了動作,就連鬼子都站在了原地。
“嗷!嗷!嗷——”這一次的嗷叫聲有亮又長,可以聽出來有上千匹狼在同時高嗷。衆人心驚,鬼子膽寒,握刀的手開始顫抖。
慢慢的高崗上的身影顯露了出來,紅狼慢慢的走了出來,接着是身後的黑狼,與拓跋昊楠見過的狼王有點像,慢慢的黑狼多了起來,有數十匹,哪裡來了這麼多的狼王,還能被統一,難道紅狼真的是狼皇。
“嗷!嗷!嗷——”遍地的狼嗷聲,灰色的、白色的、黃色的、黑色的,漸漸的顯露了出來,對面數座山崗上的都站滿了野狼,一個個眼睛綠油油的盯着這邊,不用數,因爲數不清,絕不在上千只。
“狼,狼羣——”(日語)鬼子有的已經丟下了刀,他們知道這玩意單個好對付,可是羣狼就難對付了。
“點火,點火——”(日語)不停地大叫,可是這座山已經被燒光了,哪裡來的火種。
“哈哈,同歸於盡,哈哈——”苗青山開懷大笑。
“死了這麼多,血腥味把這些狼引到這裡的,不過正是時候,要死也拉上鬼子做伴,都到了黃泉路上,老子一定揪它孃的幾個鬼子再揍一頓。”宋慶生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來。
慢慢的衆人都笑了起來。
“嗷——”只有拓跋昊楠面色有點複雜,接着大聲的狼嗷了一聲,對面也跟着嗷了一聲。小鬼和小櫻在狼羣上面盤旋,柳惠子過去拉了拓跋昊楠的手臂一下。
“你是說紅狼帶狼羣來救我們——”拓跋昊楠看着愛妻問道,柳惠子點了點頭。
“退,慢慢的退到山上——”拓跋昊楠手一揮,衆人開始慢慢的往山上退了起來,日軍見狼騎軍開始退,自己也有點害怕,漸漸的有人開始往山下跑了,慢慢的人多了起來。
對面的狼騎軍逐漸的開始騷動,有好多狼都想往這邊衝,但是紅狼不住的高嗷,狼羣才勉強止住。
拓跋昊楠等人一直退,漸漸的退到了山上,整個過程都有柳惠子的琴聲相伴,柳惠子一下午彈琴都沒有停下來,整個琴絃已經被血水浸染,手指更是成了血模糊,可是她依然沒有停下來,還在不停的彈琴。
“嗷!”拓跋昊楠作爲最後一個上山的人,大吼了一聲,果然,對面也是一聲高嗷,狼羣終於開始動了。
“轟隆隆——”整個山坡都在顫抖,離這裡還有好幾裡的山崗,可是紅狼一狼當先,連幾分鐘都沒用就衝了過來,日軍徹底的奔潰了,騎兵立馬調轉馬頭死命往山谷外面衝去。
“嗷!”紅狼大吼一聲,凌空躍起,將三四個日本鬼子撞到之後,在其中一個鬼子脖子上一口要了下去,斷骨聲咔嚓就響了起來,鬼子伸腿瞪眼就飛回名古屋去了。其他幾個鬼子還沒有站起來,就被撲上來的狼咬斷了脖頸。
“嗷——”紅狼沒有繼續去追擊,而是大吼了一聲,狼羣受此命令,一陣響應,對着鬼子就衝了過去。
頓時血濺山坡,慘叫聲和狼嗷聲響徹天地,偶爾的槍聲也被淹沒在了羣狼的怒吼中。馬匹的嘶鳴變成了悲鳴,三五匹狼扒在一匹馬上,咬大腿的,咬脖頸的,要屁股的,咬腹部的,反正等馬匹倒地,馬上的鬼子落地之後。羣狼放開馬匹,撲上去將鬼子五狼分屍。
馬匹跑得再快也沒有狼羣跑得快,更何況還有刀槍不入的幾十匹狼王。日軍的後續部隊很快就被淹沒在了熙熙攘攘的狼羣裡面,山上的更是已經沒有活可言了,是狼羣的首衝,都是四五隻狼分食一個鬼子,而且是撕裂之後,就扔在地上不管了,繼續追擊下一羣鬼子。
紅狼對着山崗嗷叫了幾聲,接着慢慢的走了上來。
“將軍,怎麼辦?這隻頭狼是不是要吃我們!”宋慶生沒見過拓跋昊楠養紅狼,赫連葛他們也很緊張,都抱起了偌大的石頭,準備砸紅狼。
“哈哈——”知道內情的幾個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尤其是老大、十五他們,他們的訓練成績就是紅狼給追出來的。
“紅狼兄弟,這邊來,這邊有肉吃!”老三大聲的和紅狼打招呼,他們玩的很高興。紅狼對着衆人嗷叫了幾聲,沒有過去,而是走到了拓跋昊楠面前。
“今天多虧了你呀,改天我好吃好喝請你,難道我真是戰狼轉世?”拓跋昊楠不用蹲也能摸到紅狼的脊樑,紅狼比牛犢都高,蹭着拓跋昊楠滿是血水的白衣磨了磨,把衆人震驚的傻了。
本來上來之後,嚇得幾個人都靠後了,這麼兇的狼竟然和拓跋昊楠這麼熟,能不震驚嗎?紅狼和拓跋磨蹭完,又走到了柳惠子的前面,柳惠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的糖早已放在了手心,紅狼習慣的上去一卷就捲走了,接着添了柳惠子的手心幾下。
“說了不讓你一下子就吃了,就是不聽!”忽然柳惠子喊了一聲,對着紅狼的屁股給了幾腳,把後面的幾個女人嚇得大叫了幾聲,一溜煙跑得藏了起來,以爲把紅狼惹毛的衆人,只見紅狼此刻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俯下身子在柳惠子的褲腳聲蹭來蹭去,嘴裡還嗚嗚的低叫,似乎在請求寬恕。
柳惠子自然不會去怪它,摸了摸它腦袋,又給了它一塊糖。紅狼不會吃,只好壓在了舌頭下面,嘴張開,哈達就留了下來,經過赫連葛身邊的時候,赫連葛硬生生的嚥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