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燃燒,焚屍味傳出數十里,整個山谷都映照成了血紅色。
“將軍,你爲什麼不依妾身,這數十里長的峽谷一旦燒了起來,那多少家園要被燃燒,又有多少人無家可歸,如此喪天良的事情,我們不能做啊。”白月娥哭成了一團,她本心善,奈何爲了夫君獻策,現在卻致使這麼多人死傷,心裡難受。
“眼淚匣子,你不在原來的眼淚袋子了,你比原來的眼淚都多了。你看看這數十里的默勒谷,若不一路燒完,我們根本就沒有活的道理,日軍衝擊上來,我們如何能敵。夫人獻策,雖然燒死了這數千的日軍。但是卻救了數十萬的蒙綏人民。”拓跋昊楠輕輕的把白月娥摟在了懷中。
白月娥單薄的身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小手賺得緊緊的,把頭埋到了拓跋的懷裡哭的稀里嘩啦。
“將軍,你看看下面燒的最旺的,可是我們的翠竹軒?”白月娥心痛的問道。
“戰火之後,必然要重新修建家園。不僅重修我們翠竹軒,還要重修整個默勒谷,你看看我的想法,這個默勒谷只要我們把默勒縣城攻下來。然後我們在默勒谷裡沿途修建村寨,然後把默勒到三城的道路打開,就是把那邊那座山炸開,然後就城通途了,這樣三城和默勒形成直通貿易。那這沿途的百姓自然要收益。”拓跋昊楠預想的很好,想要把四城聯合在一起。
“將軍的想法真好,怕是也有聯防的味道。要是四城達成聯防,那麼還有什麼軍隊能攻打下來。”白月娥一語啄破了拓跋昊楠的計策。
“知我者,月娥也!”拓跋昊楠一把把白月娥抱了起來,往防空洞走去。
今晚,是個值得慶賀的夜晚。狼騎軍山樑上,火堆旁,已經擺好了宴席,衆將士開懷暢飲。日軍逃出去和未逃出去的。哭聲大氣,聲勢震野。就合着這哭聲,狼騎軍哈哈大笑。
雖然是報仇,雖然是替天行道。但是紅石谷活埋日軍,白道溝坑殺俘虜。又有今天火燒梁山。幾次慘烈的行爲,震天怒地,人神共憤。
拓跋昊楠和白月娥在房間裡顛鸞倒鳳,而旁邊的屋裡,柳惠子和幽姬抱着太狼哭聲不斷。他們知道外面進行的是什麼樣的罪惡,但是他們是拓跋昊楠的夫人,他們已經是華夏的女人了,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哭了。
幾個月大的太狼不知道母親爲什麼哭,小手伸上來不斷的撫摸這媽媽的臉蛋,也許是在安慰。
20夜就在慘叫聲和燃燒聲中度過,也許是老天垂憐,凌晨時分下起了大雪,鵝毛的大雪和潮溼的天氣終於讓蔓延開去的火勢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而小梁山山坡早已是燒完了,只剩下一具具焦黑的屍體在雪裡冒着煙霧。
“光禿禿的了,這個結果真是太完美了,這個計劃也是天衣無縫。”苗青山站在山頂上,雙手敞開,陶醉的說道,後面的參謀也有同感。他們都是智囊,對於這麼完美的計劃,個個都是心裡稱讚。
“可是你們卻讓我背上了欺騙夫人的罪名,昨天半夜被轟了出來。”拓跋昊楠無奈的說道。
“哈哈,將軍受委屈了。不過將軍的紅顏知己何止幾人,還怕沒有睡覺的地方?”宋慶生和拓跋昊楠現在也混熟了,敢和拓跋昊楠開玩笑。
不過他說的也對,拓跋昊楠從白月娥屋裡出來後就去了蘇倩的屋中,依然在辦公的蘇倩自然是被他騷擾了一頓。
“茫茫雪原,讓我想起了東北的大小興安嶺,那裡有我們華夏最漂亮的雪景,可是日本已經欣賞了好幾年了,也是時候該還回來了。就讓我們狼騎軍來執行這個任務吧!”拓跋昊楠仰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氣,雪花一片片落在了他的臉上。
“這可是一個萬惡的任務,他會讓我們狼騎軍沾染的鮮血更加多。將軍的夫人爲人心善,怕是不會讓將軍如此而爲吧。”一個參謀笑着說道。都知道拓跋昊楠對部下很和善,也毫無顧忌。
“那不是開玩笑嗎?我堂堂的大將軍,手底下女人一大堆,誰要是不聽話,休了,還敢有多話嗎?那個蘇處長,過來。”蘇倩正好來送個文件,從指揮部走了出來就被拓跋昊楠叫了過來。
“蘇處長是我的紅顏,你們大家都知道,你們問問,看看我在家裡是不是怕老婆,雖然我接受的是西方的教育,但是我骨子裡還是東方的傳統。”拓跋昊楠把蘇倩摟在懷裡哈哈大笑的說道。
擋着衆人的面,兩人卿卿我我,一干參謀都咳嗽了幾聲轉過了身子。
“將軍人前是指揮千軍萬馬的司令員,人後自然還是號令全家的總指揮,誰敢忤逆啊。”蘇倩自然要給拓跋昊楠貼金了。拓跋昊楠聽完,高興的在蘇倩冰涼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達令,讓你吹牛,今天晚上不要進我門。”忽然蘇倩輕聲的說道,拓跋昊楠立馬焉了。
“倩倩,幫個忙而已,你可不要這麼對你夫君啊。”拓跋昊楠立馬哀求,蘇倩哼了一聲,翻了一個白眼,轉身走了。只是幾個參謀沒有一人能看得見拓跋的窘相。
“將軍果然神勇,讓這麼多女人服服帖帖,尤其是蘇處長,那可是出了名的能幹和冷酷,把特務處政治的服服帖帖。”宋慶生兩眼冒星星,羨慕的大叫。
“那是!”拓跋昊楠得意的喊了一聲,心裡卻有點焉。月娥不要了,蘇倩不讓進門,兩個日本女人自己又欠的太多。不好意思進門,晚上該怎麼辦啊?
“轟隆隆——”飛機的轟鳴聲自遠傳來,衆人擡頭望去,只見天際密密麻麻的出現了一片機羣,由戰鬥機護航,運輸機爲主,緩緩的往峽谷方向而來。
“命令部隊警戒,要是沒有猜錯,這是鬼子的援兵,看來鬼子這次是和我們死磕上了,讓飛羽衛起飛,襲擊敵軍機羣。”拓跋昊楠面色凝重了起來,奶奶的,這他孃的一來就是這麼一羣,少說也有兩千人,加上日軍的殘兵,又能組織一次進攻了,而山上也有傷亡,彈藥也不多了,這樣下去,怕是還真的難保,而且可能要動用那些新兵了。
“不對啊,這裡哪裡來的機場,難倒鬼子有這麼多的傘兵嗎?”赫連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裡。
“傘兵?日軍的傘兵是世界上最臭的傘兵,連國民政府黃埔組建的傘兵都不如,來了就別想回去了。”宋慶生大勝了一會,現在自然是信心倍增了。
“不,這是關東軍的飛機,我想這應該就是隻屬於關東軍的敢死旅團裡的空中勇士吧!”拓跋昊楠目光擰了擰,這是一個很不好的答案,關東軍的空中勇士幾乎凌駕於二戰所有國家的傘兵之上。
“難道是石原北川聯隊?那個曾經一夜之間把拉林河沿岸數千守軍消滅,殺了數萬百姓,罪惡滔天的聯隊長,聽說他還是石原莞爾的侄兒,石原莞爾那個一級戰犯。”唐靈也出現了,情報處工作的人果然見識不一樣。
“有點難辦了,不過來多少,我們應下就行了。”拓跋昊楠還沒有說完,對面果然開始空降,雖然是低空降落,但是依然是很難得了,日本在當時,對傘兵方面的知識很少,也沒有多少經驗,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