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此話怎講?”拓跋昊楠疑惑的問道。
“你看這滿山坡的山石林立,鬼子衝上來的時候,都躲在石頭後面阻擊山上的兄弟。將軍怎麼能犯這樣的錯誤?”白月娥這幾年爲了拓跋昊楠,天天攻讀兵法,對這些看的很清楚。
“明白了,這樣的地勢,就是滾石擂木都難殺盡,這可是太祖秘籍裡面的知識?沒想到我夫人竟然還是個軍事家。好,我現在就要人去炸掉這些石頭。”拓跋昊楠立馬就要起身。
“將軍且慢,等妾身說完。來,我們先來看看那山上的石頭。”白月娥一身白衣,飄飄似仙。帶着拓跋昊楠站到了石城牆前面。指着下面的巨石。
“將軍,就像那樣的石窩無法利用,就炸掉,就像那突出的十幾塊大石,只要在下面放上炸藥。等鬼子上來的時候一起爆破,那十幾塊那麼大的時候,還不砸死他上百個鬼子。還有你看着漫山遍野都是灌木,山下還有兩片森林。雖然有大雪覆蓋,但是你看早被戰火把這山谷的氣溫上升,那雪也早化了。”白月娥指着下面一點點給拓跋昊楠看。
“夫人的意思是……”拓跋昊楠何等聰明,立馬就明白了。
“對,火攻,只要將我們山上挖好隔離帶,再在兩邊山溝也挖好隔離帶,不讓火勢上涌或往兩邊擴散。山下自有藍溪河作爲隔離,我們不用操心把整個默勒谷都點着。具體一點的做法就是在幾面都挖好一條不深的通道,上面用乾燥的稻草鋪好,等鬼子攻山攻的差不多了,我們就把那些汽車油從幾個通道倒下去,儘量離我們山上原地,那油一見火就燃燒,而且很旺,加上這滿山的灌木和下面的森林,大火一圍,他們根本就跑不出去。等火勢燒盡,他們自然又會上來攻山,到時候山上早已是光禿禿的了,那鬼子不就是站着給我打嗎?”白月娥第一次獻計,把旁邊的幾個參謀震得一愣一愣的。
“妙計,真乃妙計也,將軍夫人果然不一般啊!”宋慶生站起來激動的說道,其他幾個參謀也很激動。他們都是研究戰術出身的,也有講武堂出身的。
“宋參謀長,我這夫人比你這個保定軍校的高材生都管用吧?”拓跋昊楠大大的吹噓了一下,白月娥嬌羞的倚在了拓跋昊楠的懷裡。
“能娶到這樣的老婆,真是三生有幸,七世修副啊。”苗青山衆所周知情場不順,娶了一個地主老財的女兒,每天任性而爲,很讓他頭疼,最後納了明安城一個漢奸的姨太太,這纔有點好過,平日裡帶在身邊,原配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見過。
“幾位叔叔誇獎了!”白月娥給了衆人一個萬福。
“吃飯了,吃飯了——”幾個女兵從幾輛吉普車上跳了下來,從後面的車廂裡取出了熱氣騰騰的滿頭和羊肉,羊肉是拓跋昊楠應承的加餐,還有牛肉罐頭,還有粥,看的新來的赫連葛愣在了那裡。
“這哪是吃飯啊?這他孃的是吃慶功宴。”就連晉綏軍都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拓跋昊楠狼騎軍的伙食還真不錯。
這邊開飯,那邊組織了隊伍下山佈置白月娥的計策。拓跋昊楠端着兩份飯菜給柳惠子和幽姬送去,和他們的同胞開站,她們選擇了迴避,拓跋昊楠絲毫沒有怪她們,反而覺得有點對不住他們。
鬼子連打掃戰場的機會都沒有,指揮所被炸了。孫島正村和藤田太郎剛好在前沿觀察,這才免於吃炮子的危險,等回去以後一看,三個大佐,五個中佐都被炸死了,還有不少機要員也嗝屁了,這要是攻不下這座山,他們也別想回去了,回去以後也沒有好果子吃。
指揮系統受到了打擊,日軍內部出現了慌亂,拓跋昊楠本來想要趁亂襲擊的,但是關東軍的紀律很嚴明,沒有出現驚擾的現象,所以和幾個參謀一討論,決定以守山爲主。
也是拓跋昊楠沉得住氣,要不然還真的要吃大虧。指揮所被炸之後,孫島正村和藤田太郎趕緊召開了中隊長以後的會議,讓所有人都看清了他們,他們的主管還沒有死,並且在峽谷里布置了幾道防線,在其他幾個山谷裡埋了伏兵,只要拓跋昊楠的部隊一下山,以關東軍絕對的兵力,一個口袋陣就會把他們包圍起來。
孫島正村和藤田太郎以一個旅團的兵力都攻打不下內部空虛的關帝廟,於是二人聯合致電關東軍最高司令部,說北魏義軍雖然出動了不少,但是守山的還有上萬人,根本就無法進攻取勝,請求將在前面進攻的第二旅團的山崎聯隊和杉木聯隊調往這裡。
關東軍最高司令長官梅津美治郎大將親自與藤田太郎通話,當終於得知山上的司令長官就是天狼之後,給藤田太狼下了死命令,答應了藤田太郎的要求,並且出動運輸機,將關東軍最爲彪悍的敢死旅團的第一聯隊送往了默勒峽谷,並且把攻擊的主力也轉移到了關帝廟後山。
藤田太郎和孫島正村隨即將這個消息傳了出去,日軍陣營中羣情激昂。一邊吃飯一邊將自己戰友的屍體焚燒,還唱起了家鄉的小調,只等指揮部下令,好一舉突破小梁山。
於此同時,狼騎軍的天狼特戰大隊的兩個預備小分隊和狼旗特戰大隊的三個預備小分隊在運輸機的幫助下,成功空降在了對面的山谷裡,隨即與狼騎軍總部進行了通話,在總部座標的指引下,往日軍炮兵陣地而去。
“你們的軍隊已經在焚燒屍體,我想你們的援兵很快就會趕到,這是戰爭,我也不想殺人,但是我不能部殺人,爲了我的國家,爲了我們的榮譽,爲了我們不被奴役。”拓跋昊楠挖着牛肉罐頭給白月娥吃。
“拓跋君,這些我們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最不希望戰爭的是我們,但是丈夫在外打仗,本來我們要出去幫忙的,但是拓跋君,請恕我無能爲力,我實在是下不去手。”柳惠子眼了含淚的說道。幽姬也很爲難。
“你們在家裡給我好好的待着就好了,照顧好月娥,有我就一切都沒事了。等着我凱旋歸來。”拓跋昊楠把放下罐頭,親了柳惠子腦袋一下,走了出去。
“拓跋君,保重!”柳惠子心裡的戰鬥最是激烈,她和拓跋昊楠在一起都快兩年了,他深愛的這個男人雖然幾乎每天都在屠殺他的同胞,但是她知道那是有罪的,該死的同胞。而且這是戰爭,有戰爭就有死亡。
她本以爲她會麗姐他的,可是今天看着自己的同胞一個個在他的槍口下倒下,她的心在滴血。自己已經放棄了自己的家庭,本想還保留一點自己對國家念想,但是現在看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已經徹底的背叛了國家,但是她依然還是不願意去屠戮自己的國民,這樣就算是欺騙自己吧,也算是對國家的一點償還,她能做的,只有這麼點了。
“二姐!”白月娥往往是最找人疼愛的,這個時候她伸過手握住了柳惠子的胳膊。輕輕的搖了搖,把柳惠子從愧疚中搖醒。
“沒事,三妹,胳膊還疼嗎?”白月娥爲了柳惠子被打中了胳膊,柳惠子對她也是有愧疚的,拓跋對白月娥那麼疼愛,自己卻是沒有保護好她,反而她爲了保護自己而受了傷。柳惠子開始檢查白月娥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