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日軍派來的督軍被我們抓了。”門開打開,十個特戰隊員每人押着一個日軍軍官走了進來。
“督軍?只有一個少佐,就來督一個加強團,日軍真的是看的起我們中國人啊!”拓跋嘲諷似的笑了笑,地上的幾個中官眉頭皺了起來。他們也知道日軍不把他們當人,但是跟錯了,站錯了隊,爲了保命,那麼就只能受人的鳥氣。
“將軍,怎麼辦?”進來帶頭的特戰隊員問道。
“讓他們坐在桌子前,劉團長也該醒了”拓跋說着走進了裡屋。
皇協軍劉來恆團部指揮所外的一個軍營裡。
“憋死老子,尿泡去!”一個僞軍醒來以後,連軍裝也不穿,正準備起身去尿尿!
“咳咳!”忽然一聲咳嗽,僞軍向聲源處看去,這一看,三魂沒了七魄。一個黑洞洞的衝鋒槍9毫米的洞口正指着他。頓時沒了睡意,睜大了眼睛一看。黑衣黑甲,全副裝備,臉塗油彩的戰士戰成了一排,正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你們是誰”僞軍自己給自己壯膽,只要不是鬼就行,但是話一出口,聲音都是抖得。
狼騎軍特戰隊員沒有說話,只是用槍口讓他看了看軍營牆角。僞軍轉頭一看。我的媽呀,一羣兄弟都已經被趕到了那裡,都手抱在頭上,蹲靠在牆上。
僞軍還想說什麼,但是特戰隊員用槍揮了揮,這個傢伙很識趣的走到牆角,按照戰友的指示,蹲在了那裡。特戰隊員滿意的點點頭,轉了轉身子,還有幾個沒醒來的,需要等等!
“將軍說睡覺是神聖的,我們確實應該等等!”一個特戰隊員說道。
“將軍的話你也信,將軍總是在人睡覺的時候殺人,那個時候就不神聖了嗎?”另一個笑罵到。靠在牆角的僞軍這才知道他們不是機器,而是有血有肉的人。
這個小村所有的軍營都幾乎如此,外面的崗哨被殺光了,裡面的被集中了。現在可以說,劉來恆的團部被拓跋昊楠徹底的控制了。
“劉團長,醒醒!”拓跋昊楠等不醒劉來恆,只能用槍柄的冰冷來刺激他。
“幹什麼?老子還沒有睡醒呢!”劉來恆罵了一句,繼續睡覺。
“九泉之下上來索命來的,劉團長睜開眼睛看看!”拓跋昊楠忽然想嚇唬嚇唬他。
“索命?”劉來恆疑惑的問道,忽然不說話了,但是額頭的冷汗冒了出來,難道真的是鬼。劉來恆慢慢的把頭轉了過來。
“啊!鬼啊——”劉來恆親眼看着拓跋昊楠從山崖上摔了下去,可是現在這個修羅真的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大喊一聲,從女人身上滾了過去,一溜煙退到了炕角。
“死鬼,不睡覺,幹什麼?”炕上的女人只穿了一件肚兜遮羞。打了個滾,繼續睡覺。拓跋也沒有去看,反而睜大了眼睛向劉來恆逼去。
“不是我殺了你,不是我殺了你,我的人沒有逼你,是上井那個王八蛋逼你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他吧!不要來找我。”劉來恆語無倫次的喊了一陣,臉上的汗珠像黃豆一般滾落了下來。
這個劉來恆本來是有幾分膽子的,但是親眼看着拓跋跳落了山崖,萬丈深淵,要是沒有拓跋的福緣,那有誰能活的下來呢?劉來恆認定了拓跋是鬼。
“死鬼,怎麼了?怎麼了?”女人從炕上爬了起來。
“秀雲,快過來,快過來,他是鬼!鬼!”劉來恆見自己女人在鬼旁邊,壯着膽子過來拉。
“什麼鬼啊!看你那副樣子!”秀雲看來與劉來恆的關係不一般,狠狠的掃開了劉來恆的胳膊。
“大兄弟,冤有頭債有主,死鬼要是哪裡得罪了你,你多包涵,我下面還有幾根金條,你來了也不讓你空走,拿了再走。”秀雲柔聲的說道。
拓跋昊楠細看了一下,果然是上了一點年紀,要不然不會這麼淡定,不會這麼睿智。
“不行,我就要劉來恆的命,還我命來,還我命來!”拓跋昊楠一甩頭髮,兩手成抓,向劉來恆抓去。
“鬼啊——”劉來恆又喊了一聲,剛剛準備過來拉秀雲的手,就像是觸電般縮了回去。
“大兄弟,你的呼吸還是熱的,就不要裝神弄鬼了。”秀雲出口,拓跋昊楠一驚,真的不簡單啊,旁人遇了這事,還不被嚇死,可是這個女人不但不怕,反而很睿智的察覺了破綻。
“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敢撞鬼捉弄我!”劉來恆急得去找槍。
“在這裡!”拓跋昊楠把槍給他扔了過去。劉來恆抓起來準備對着拓跋開槍,但是醒悟,對方扔過來的槍,還能有子彈嗎?頹廢的坐在了牆角。看拓跋下一步怎麼做。殊不知,剛剛拓跋仍過來的槍根本就沒有卸他的子彈。
“劉團長,出來談個事!”拓跋昊楠走了出去。劉來恆這纔看見外屋已經亮燈了。
“來——”劉來恆喊了一半的,就被秀雲捂住了,都成了這個樣子了,還能叫的來人嗎,要是喊急了,剛纔那個一看就不是善茬,怕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與此同時,歸綏、明安旗、達爾罕三城都緩緩開出了軍隊,向各地去援救。
“天鷹將軍,來了!”副將對橫濤說道。
果然紅石谷緩緩的開來了數十輛卡車,還有輕型裝甲車與輕型坦克。人數在一個大隊左右。而且在增加,不過橫濤有信心阻擊這些援兵。
天鷹衛的戰士都是伏擊的好手,也不用交代,都靜靜的趴在原地,只等日軍的及進入包圍圈。
任日軍的所有長官都沒有想到的是,狼騎軍不僅四面開花,而且每個主要縣城外都設有伏兵。橫濤是連夜趕到的,汽車都跑壞了好幾輛。可謂是神兵天降!
紅石谷是歸綏北上的必經之路,離歸綏五十里之遠,日軍萬萬沒有想到,狼騎軍敢跑到他們家門口來襲擊他們。
“打!”橫濤在戰場上一點都不娘,一身沉悶的大喊。兩邊山炮,輕重迫擊炮,中正、馬克沁一起開火,紅石谷紅色石屑翻飛,谷內頓時陷入了混亂。谷兩邊一陣震天巨響過後,兩座山崖塌了下去,把前後的道路堵了個水泄不通。
“擲彈——”一輪炮聲過後,橫濤命旗兵亮燈爲號,統一擲彈!手榴彈、炸彈統一向谷內傾泄下去。
“轟!轟!轟——”爆炸聲不絕於耳,山兩邊震顫不已,紅石谷石質酥鬆,橫濤命令部隊向後百米。正當日軍以爲攻勢已經完了,正要組織反擊的時候。
“轟隆隆——”兩邊山崖兩聲巨響,緩緩的倒塌了下去。山體滑坡,下面的鬼子縱然長了翅膀也是飛不出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活埋。一時之間,天際悶雷不斷,下面日軍的慘叫聲不斷。
“如此殺人,有違天理。”這是戰後打掃戰場的時候,路過此地的一個道士說的。
滑坡之後,是漫天的塵土!
“打!”橫濤又一次的闡述了男人是應該怎麼做的。腳蹬踏板,手板扳機,站在馬克沁前面一梭子一梭子傾斜着仇恨的火花。
“啊——”塵土太大,什麼都看不見,只能隱約可見火光。但是慘叫聲的穿透力是很大的。日軍的慘叫聲可用驚天地泣鬼神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