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對你這個老朋友的愛好看來很瞭解啊。”白玫瑰沒有見過他們這樣的好友,父親知道天狼叔叔出事後,立馬整頓兵馬,不顧閻錫山的阻攔,要殺回關中,直到後來傳來拓跋昊楠脫困,這才住手。
“這是我們共同的愛好啊,哈德門,哈哈。”傅作義揮了揮手,躺在了椅子裡,他也有很久沒有休息了。白玫瑰隨即告退。
三天後的傍晚。
“穿甲。”拓跋昊楠站在屋中,兩手平伸開來。
“既然將軍要去,那妾身能否相隨?”白月娥一邊給拓跋昊楠裝備一邊說道。
“女人的戰爭是男人死後的戰爭。”拓跋昊楠不會讓自己的女人涉險。
“鳳凰妹妹爲何可以?將軍偏心。”白月娥立馬嘟起了嘴。
“你見我們兄弟何時把她當作女人看待?”拓跋昊楠禁不住笑問道。
“可是鳳凰妹妹很有女人味啊?”白月娥又說道。
“女人味?當你被她醉酒痛揍之後,就知道女人味的含義是什麼了!”拓跋昊楠被唐靈醉酒打了一頓,現在還心悸。
“既然如此,那將軍一定要小心。”白月娥也終於給拓跋昊楠披掛好了。和白月娥道了一聲別,轉頭就要走。
“小妖。”忽然白月娥從後面摟住了拓跋昊楠,拓跋昊楠正要將她扳開,可是白月娥畢竟是識大體的,只是繞到拓跋昊楠身前。
“一定要回來,我在家裡等你。”白月娥說完,踮起腳尖,湊到拓跋昊楠的臉上吻了一口。拓跋昊楠點了點頭,開門走了出去。
“我靠!”立馬被嚇了一跳,外面的一干兄弟和特戰隊的數百隊員,都擠在了拓跋昊楠的小院裡,侯家寨的兒郎在各處都有,房頂上,屋檐上,牆頭上,都在緊盯着拓跋。
這屋子的隔音效果可不好,那自己剛纔和白月娥說的話一定被他們聽見了。偷眼打量唐靈,果然是一臉毒氣,看來自己算是又要遭殃了。
“二哥……將軍……族長……”拓跋昊楠扮演的角色太多了,這傢伙亂七八糟的都來叫了。
“沒想到你們都在這裡啊,那我就簡單的說一下。”拓跋昊楠伸開手壓了壓,吵雜的聲音很快就平息了。
“我曾經和你們說過,個人的利益永遠低於民族的利益,這次我們的行動,不是爲我報仇,而是爲我狼騎軍報仇,狼騎軍的名聲不能折在日軍一個小小的聯隊上面。還有我拓跋昊楠一言九鼎,我說了要火燒晉王府,踏平天碭鎮。爾等願意追隨嗎?”拓跋昊楠身上雖然依然是奇痛難耐,但是已經能勉強行動了。
“誓死追隨二哥……”數百人一齊大聲的呼喊。
“好,我們現在就出發。三弟,劉司令準備的怎麼樣了?”拓跋昊楠問道。
“各部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二哥發令了。劉司令說沒有二哥就沒有他的現在,這次他親臨前沿指揮所指揮。晉綏軍的士氣都很高。”薛富立馬敬了一個禮說道。
“難爲他了,派出一個特戰小分隊,全程保護他,不能讓他失了一根毛髮。”拓跋昊楠對這個曾經武威,現在膽小的將軍很有好感,他保了侯家寨十來年了。
“是!”薛富領命。
“侯家寨兒郎前面開路,特戰隊分成五隊,分別受五位將軍統領,在天碭山分開,合圍晉親王府,出發!”拓跋昊楠也不需要什麼重要的計策,只要圍死了王府,還怕擺不平他嗎?
“咔咔——”數百人跑出出院,侯家寨的兒郎更是在族長面前展示自己的功夫,上下翻飛。騰挪飛跳,樣樣精通,好不厲害,就算是特戰隊員這些兵王,依然是羨慕不已。
“上馬——”侯家寨的校場上嘎子一聲大喊,數百人上馬,侯家寨兒郎開路,大聲呼喊着衝出了侯家寨。特戰隊員緊隨其後。
太陽已經落山了,但是天色還沒有黑下來。狼騎軍要做的是天黑之前趕到晉親王府,從晉親王府到天碭鎮是一條坦途,夜行沒有問題,可是要是天黑之後還要穿越觀音山和天碭鎮的話,那就有點不妙了,速度定然要降慢,這裡不比蒙綏的大草原。白月娥當年就是在這裡的懸崖上跳下去的。所以拓跋昊楠既然想夜襲,就要把握好時間。
“駕!駕!駕——”山澗中不聽的想着快馬加鞭的聲音,旁邊不遠的山路上依稀能看見劉虎的預備隊上下運輸的情景。
三五八團主攻殺虎口,三五九團守防朔縣,還有兩個團在朔縣側翼,形成了聯防,目的是阻擊日軍南援之敵。水泉也有當地的兩個保安團看守。再就是大同方向的鬼子了,劉虎和駐守在恆山一帶的八路軍聯合起來設下了伏圈。
自己親率兩個主力團往北阻擊天碭鎮以北的日僞軍,以現在的形式,天碭鎮和晉親王府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到達晉親王府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晉親王府依然是四處點着燈籠,彷彿什麼都沒有變,他們難道不知道他們得罪了一個殺神嗎?真是不知所以。
“點火把——”拓跋昊楠一聲大喊,圍着莊子的數百火把一起亮了起來,亮如白晝。直把晉親王府照的一個通明,連裡面的管家和丫鬟的那點私事都給暴露在了燈下面。
“二哥,那個丫鬟屁股真白,給我留下吧?”呂猛添了一下嘴脣。
“回去以後,二哥送你一個更白的。”拓跋昊楠目無表情的說道,呂猛立馬閉嘴,知道二哥來了這裡,想起了那段往事,心裡難受。
“撞開莊門,把後院炸個通路,在莊子裡來回跑馬七次,然後再火燒。”拓跋昊楠狠狠的將手臂往上一伸,牽動了傷口,在馬上搖了搖,差點摔了下來。
“轟——”前後幾乎是同時響起,莊子裡面的人還沒有反應,只見前面莊門被撞了一個稀巴爛,後面的莊牆也被撞倒了。緊接着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傳來。
“不好了,土匪打進來了,土匪打進來了——”前面後面大呼小叫聲不斷,拓跋昊楠擡起手,忍着疼,撿幾個不順眼的射擊。
狼騎軍和侯家寨的軍士跑馬進院,晉親王府也夠大,馬匹根本就撞不到一塊,進去的人燒殺淫掠,無惡不作。他們面對的是能力很弱的莊丁和手無寸鐵的莊人。一時之間晉親王府哭喊聲和慘叫聲不絕於耳。
拓跋昊楠身邊跟着馬前嘎子和馬後巴特,還有四先文郎。一路朝着後院青芷的閨房而來。這裡路過地下牢房,拓跋昊楠看的真切,沙萬人竟然從地下室裡鑽了出來。
“你們幾個看到那個長得猥瑣的傢伙了嗎?殺了他我重重有賞。”拓跋昊楠指了指沙萬人。
“殺——”幾個傢伙一鬨上去了,拓跋昊楠也知道沙萬人的結局,拍馬向青芷的房間跑去。
沙萬人一看這幾個傢伙衝着他來了,嚇得手一抖,手上的槍早飛了,見沒有路走,和幾個親信一聲喊,又鑽進了地下牢房裡面,看來這裡就是他的歸宿了。
“嘎子,怎麼辦?鑽進去了!”金先文郎一擺棍子,無奈的說道。
“像個縮頭烏龜。”銀先文郎撓了撓頭。
“跑得真快,沒逮到!”銅先文郎表示無奈。
“這還不好辦,炸!”鐵先文郎說完以爲自己說錯了,準備下馬受揍。
“說得對!”巴特首先稱讚道,接着衆人紛紛誇獎。鐵先文郎高興的一甩頭上正中那一撮毛,得意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