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終於來了。司令,我們要不要出去迎接一下。”董其武請示傅作義。
“當然了。老友到訪,豈有不迎接的道理。”傅作義起身向外走去,後面跟着一干軍官。都是筆挺的灰布軍裝,個個顯得意氣風發。
拓跋昊楠在攻打百靈廟的時候發現,土匪穿的衣服五花八門。有老百姓的土衣,有晉綏軍的軍裝,還有****的軍裝。竟然還有日軍軍裝反穿的。真是歎爲觀止,都快乾的上東漢時的黃巾軍了。不過人家黃巾軍還個個臂上纏有黃巾,而關帝廟的土匪卻是連個統一的屁的都沒有。
還有武器方面一相差較遠,除了拿着老是的東北造、漢陽造,連一件替換的都沒有。馬匹不夠,攻堅防守武器不足,大旗不高,震懾力太低。等等的問題暴露在了這場慘勝的戰爭中。拓跋昊楠急着來這裡,原因也在於此。
但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防守原因。百靈廟是重鎮,鬼子這次大意丟失,肯定會大舉反撲,但是隻要傅作義出兵,與關帝廟義軍成犄角之勢,就可以有力的牽制鬼子的兵力。從而讓他們不得不放棄這個重鎮。
“將軍,你真是厲害。料定了晉綏軍打開關卡迎接我們,果然是真的。”嘎子坐在車上激動的大叫,第一次坐車倒是沒暈,但是激動了一路。
“二哥,你看那是不是他們出城來迎接我們了。”溪勇遠遠的看見一票官員站在城門口。
“中間的那個就是傅作義,左邊的那個是101師的董其武,右邊的是傅作義的參謀長陳炳謙。”拓跋昊楠瞟了一眼就全認出來了,加了一下油門,快速向白雲城下馳去。
“哧——”一陣剎車聲響起,拓跋把車停在了百米外,這是規矩。司令出城迎接,來訪之人身帶武器。當然要自覺的離開一點距離,雖然兩邊端着衝鋒槍的士兵把滿了城門口。
“宜生兄,其武兄,鳴佛兄,別來無恙啊?”拓跋昊楠一邊下車,一邊把石頭鏡摘了下來。說完笑呵呵的站在那裡看着傅作義一行人。傅作義字宜生。陳炳謙字鳴佛。也與拓跋昊楠是好友。當年一起在太原當職的時候,拓跋沒有少照顧他們。
“司令,這是——”陳炳謙似乎認出了拓跋,但是傳言四起,一時不敢肯定。
“天狼啊,這真的是天狼啊!”董其武看來是肯定了,指着天狼就走了過去。他其實在衆多的好友裡面盤算後,他最希望見到的是天狼,雖然傳言他已經死了。但是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失蹤一個人,而後忽然冒出來的確實不少。
“賢弟——”傅作義似乎很激動,兩隻手顫抖個不已,他還記得太原保衛戰中,是誰衝進重圍,把自己背了出來。
“宜生兄,終於見面了。”拓跋不是石頭,自從掉入了懸崖,這是第一回見熟人,見自己的好友。眼角似乎溼潤。董其武緊趕慢趕,被跑上來的傅作義先撿了漏子,傅作義和拓跋昊楠緊緊的摟在了一起。
旁邊的董其武和陳炳謙激動的站在一邊,陳炳謙年歲與傅作義差不多,竟然老淚縱橫,當年要不是天狼,他們誰也不要想從太原城內突出來。而太狼那次胸膛上添了兩處彈痕。
可是周圍的守衛和後面的一干軍官算是迷茫了,就連溪勇和嘎子都被嚇了一跳。北方的土皇帝和一個土匪摟在了一起,而且是老淚縱橫,似乎有生死之交。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傅作義不停的唸叨這句話。偏過了頭,悄悄的抹了一把眼淚。
“其武兄,小弟來看你了。”拓跋昊楠與傅作義好不容易分開,又和董其武摟在了一起。
“賢弟,當年沒有保住你,哥哥們對不住你。”董其武到現在還計較當年拓跋昊楠闖禍後,cc系要處決他,晉綏軍以傅作義爲首的十幾位將軍聯名上書力保拓跋昊楠,但是最後拓跋昊楠還是被撤了職,這一撤不要緊,他回了馴狼基地,至後就沒有見過他,當時他們就以爲拓跋已經不保了,個個都很自責。
“其武兄什麼話,當時大家都盡力,我是知道的。”拓跋很感動,自己到太原做的是特務,但是卻和太原的一干軍官打了個火熱。同時山西人,都是講義氣的漢子。很聊得來,幾次下來,竟然結成了忘年之交。後來又幾次並肩作戰,在太原保衛戰的時候,拓跋昊楠又帶人喬裝成日軍衝進城內,救出了傅作義他們,至此也就成了生死之交。
“唉,苦了你了。”董其武嘆了一聲。
“鳴佛兄,恭喜升任參謀長啊,以後有你相伴宜生兄左右,我也就放心了。”拓跋昊楠上去依然和陳炳謙是一個大熊抱。
“你還不知道吧,18日剛剛升的35軍副軍長,現在成了司令的副手了。”董其武在後面爲好友喝彩。35軍是傅作義兼任的軍長。
“是嗎?鳴佛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拓跋昊楠由衷的祝福陳炳謙。
“賢弟要是看的起我這個副軍長,讓你又如何,我甘願做賢弟的副手。”陳炳謙已經緩緩的平復了情緒,他很認真的對拓跋說道。他知道拓跋剛剛回來,因該還沒有職位。而拓跋的能力如何,他們都知道。
“不是真的吧?讓你做我的副手,我能睡的安穩嗎?鳴佛兄說笑了。”拓跋昊楠拍了拍陳炳謙的膀子。
“先回城吧!”傅作義說道,走到拓跋旁邊,手搭在了拓跋的肩上。“給哥哥講講你這幾年的生活。”
“站住!”拓跋還沒說什麼,忽然後面一聲喊。回頭一看,見傅作義的衛兵攔住了溪勇和嘎子。
“幹什麼?連天狼的警衛都敢攔。”傅作義把溪勇和嘎子當作了拓跋的警衛,一瞪眼,嚇得他的幾個衛兵趕緊向後退去。
“對了,宜生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關帝廟的四當家溪勇。原來東北軍的營長。是我的結拜義弟。”拓跋昊楠算是義薄雲天,可不能掉了自己兄弟的身價。
“關帝廟的天蒼龍?在綏遠這片可是很出名的啊。”傅作義很熱情的對着天蒼龍溪勇說道,也就是這次百靈廟會戰,關帝廟才徹底出了名。
“主席擡愛了,關帝廟以後還要多靠主席幫忙。”溪勇雖是關帝廟裡面最不山漢的,但是見了北方的土皇帝還是沒了主見,自降了身份。
“宜生兄,還有我新收的一個搶坦克手。叫嘎子,這次百靈廟會戰的時候,他一個人搶了兩輛中型坦克,身形很矯健的。來,嘎子,來見過傅司令。”拓跋昊楠扳着嘎子的腦袋扳了過來。
“副司令?怎麼不是個正的?正司令在哪?”嘎子愣愣的說道,衆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嘎子脖子一根,意思是嫌傅作義官職小,衆人反應過來後,一陣大笑。
拓跋昊楠擡起一腳把嘎子踹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