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四下裡一片漆黑,只有右玉城上的探照燈在發出刺眼的光芒。
忽然,城門打開,一輛軍用美國吉普開了出來,一路絕塵,向八路軍臨時駐地楊村馳去!
走得近了,開車的竟然是拓跋昊楠,車上載着兩個女人,很相似的女人。正是月娥與白靜。他們三人正心急火燎的去楊村找李孫遠,這次和周正伍一起轉移的有白靜,當然就有李孫遠了。現在他們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李孫遠身上。月娥兒時記憶裡有李孫遠,而白靜又是李孫遠看着長大。
半個時辰不到,軍車就被擋在了楊村村口。騎兵連得戰士看清是拓跋昊楠後。
“同志們快出來,快出來!”偵察兵大聲的喊着,把月娥嚇得直往拓跋懷裡鑽。“連長回來了!連長回來了!”偵察兵興奮的又喊!月娥鬆了一口氣,這小兵蛋子不一次喊完,嚇得夠嗆!
“小妖沒想到在國民黨很風光,在也挺有威望的!”拓跋昊楠今天詳細的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月娥,月娥沒有心機,口無遮攔的就說了出來。
“國民黨?”白靜沒有聽得很明白,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月娥也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拓跋告訴她,黨同伐異!幸好聞訊而來的士兵們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心裡想事的白靜也就沒有多注意。
“連長,您來了!戰士們都等着您呢!”杜大勇迎上來說道。
“哦!大勇,你幸苦了。這是些雞鴨肉,你給戰士們分的吃了吧,還有這幾箱汾酒。”拓跋昊楠早把軍中不能飲酒給爲了不能過度飲酒。他認爲不會喝酒的男人就是孬種!當然忙着有點偏激。他出來的忙。但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戰士,因此,他在軍中的威望什麼時候都是隻高不低。
“謝謝連長,我們在這吃的比我們在駐地的都好,鄉親們和晉綏軍都送來了吃的,還有藥物等。”杜大勇指揮戰士們上去搬東西,自從跟了拓跋昊楠後算是物盡其用,雖是辛苦異常,但也過的痛快瀟灑。
“李大夫在哪?帶我去找他!”拓跋昊楠問道。
“在那間房子給我們的幾個輕傷戰士治傷!”杜大勇指了一下,重傷都被接到城裡了。
拓跋昊楠等人快步向李孫遠所在的屋子走去,進了屋子後,牆上的馬燈發出昏暗的燈光,幾名戰士躺在火炕上,李孫遠正挨個給他們上藥。見拓跋昊楠進來後,所有人努力坐起來向拓跋問好。藉着燈光一看,拓跋後面的兩女如此相識,只是裝束與頭髮長度不一樣,月娥一身廣袖流仙裙,彷彿是從畫中走出。而白靜披着拓跋的黑皮大衣,又是短髮,顯得有點精幹冷酷!戰士們何曾見過這樣一樣又不一樣的風景,一時看呆了。
“李大夫!您能出來嗎?我找您有事!”李孫遠給他做過手術,拓跋昊楠很尊敬他。李孫遠直到現在才擡頭,看到是拓跋。
“是拓跋啊!有事嘛?”李孫遠問道,拓跋昊楠一指月娥與白靜,李孫遠擡頭看了看白靜,一看出了問題,怎麼又跑出來一個白靜,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起身與拓跋等人向外走去。
直到李孫遠臨時住處,李孫遠點燃油燈,藉着亮光好好的看了看兒女。“拓跋,這是怎麼回事?”李孫遠問道。
“他叫月娥,也姓白,和我從小一起長大。說小時候好像依稀聽您的名字。”拓跋昊楠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月娥在打量李孫遠,她腦海裡依稀有這個身影。
“月娥!月娥!白大哥原來有個女兒就叫月娥。不會是她吧!”李孫遠指着月娥問道。
“你是李孫遠叔叔嗎?我養父母告訴我我父親是廣東的大將軍,一次兵變中,他把我交給了我的養父母,我依稀記得有個叫李孫遠的叔叔是我父親的好友,當時我只有四歲左右”月娥緩緩的說道,她在努力的回憶。
“蒼天有眼啊!蒼天有眼啊!老白啊!我終於沒有負你所託,找到了你的女兒啊!白靜,快過來!過來叫姑姑!”李孫遠很興奮,拉着白靜就走到月娥前面。剛剛還是姐姐妹妹的叫,一會就成了姑姑,兩女都是睜大了眼睛。
“李大夫!到底怎麼回事?”拓跋也被弄暈了。
“哦!我太激動了,失態了。民國7年,月娥的父親白尚武,也就是白靜的爺爺任廣東民防將軍,後來部下叛亂,白尚武怕拖累四歲的小女兒,於是就將女兒暫時送人。但平叛之後,所送之人卻被叛軍趕的不知了去向。因此與女兒斷了聯繫,後來他回臺灣養病,白靜出生,但他一直在尋找自己的女兒,拜託了我們所有的好友,沒想到老天有眼,竟然讓她們姑侄先碰了面。老白也能放心了。”李孫遠激動的道出了真相。老白爲了這個女兒耗盡了心血,這下可以放心了,要讓他儘快知道真相。
白靜與月娥你看我我看你,二人剛纔在屋中不知討論身份,而且還在研究他們一起愛的男人,現在卻成了姑侄,一時之間都無法適應,愣愣的沒人說話!拓跋昊楠更是不好意思,自己竟然泡人家姑姑與侄女。
“大家都別愣着,快相認吧!”李孫遠激動的催着。
“姑…姑…”白靜最終還是選擇了相認,儘管她無法接受,但爺爺這幾年越來越想念自己這個看上去和自己長得相似的姑姑。
“哦…唉!”月娥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想起二人在屋中的話題,她就覺得好笑。
相認之後,二人畢竟都是女人。話題就多了起來。月娥當然是一直追問她父親與母親的情況。白靜也想問姑姑這幾年的生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駐地又沒有給他們準備好房間,拓跋昊楠只好開軍車又將姑侄二人載回了城內。兒女因爲要互相瞭解,所以要夜聊,拓跋昊楠只好勉強一人獨居。
下車之後,到了別院,拓跋昊楠囑咐了二人幾句,就向劉虎的正院走去,劉虎和曹健早就在哪裡候着了。
“站長,到底怎麼回事,現在內部都在傳你犧牲了。你怎麼在共軍中出現,我們都讓您弄暈了。”曹健把拓跋迎到密室後,迫不及待的問道。劉虎也跟着點點頭。
“我在執行一項特殊的任務,就連總裁都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們必須保密,否者後果不堪設想。”拓跋昊楠只好編故事,順便嚇唬嚇唬這兩個傢伙,讓他們口風嚴點。
“總裁都不知道?那我們如何回電重慶。”劉虎雖是晉綏軍,但卻早成了****的人,所以曹健也不介意劉虎知道他一直與重慶聯繫。
“總裁遲早會知道的,你告訴南京,我正在執行任務,任務完成後會回重慶。至於誰的命令,這你就別說了。”與其讓南京自己找來還不如自己先行動,倒時與蔣父的關係就不會弄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