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昊楠等人處理完戰死的傷員好後,從小院中走了出來。
“老弟!這次若不是你,大哥我可掛在這裡了。咱們的烈士林園裡又要多一座墳啊!大恩不言謝啊!”周正伍與拓跋昊楠並肩走着,白靜與杜大勇默默的跟在後面。
“周大哥別這麼說,也怪我來的遲,讓你損失了大半的戰士。”拓跋昊楠知道周正伍心裡現在很難受。
“都是好戰士,都是革命烈士啊!”周正伍抽了一下鼻子,似乎在抑制自己的眼淚。
“傷亡怎麼樣了?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鬼子會捲土重來的。”拓跋昊楠知道鬼子不會善罷甘休,現在的緊要工作是找個好的對策。
“你一來,鬼子就被沖垮了,剛剛結束戰鬥。算上你的7名騎兵,咱們共陣亡85人,重傷11人,輕傷21人,其餘人大都有小傷。鬼子戰死的人也有百餘人。”周正伍是統計後纔來的。
“把戰士們的遺體就地掩埋,儘快救治受傷戰士。白靜你的任務是救治患者,去吧!”拓跋昊楠對白靜說道。白靜點了一下頭,向遠處跑去,她早想離開這些尷尬的人了。
“老弟,我們什麼時候啓程,現在與大部隊失去了聯繫,要趕緊追上去啊!”周正伍現在的主心骨是拓跋昊楠。
“追是不能追了,鬼子現在就等着你去呢!這個地方也不能久待,通知戰士們做好善後工作後,趕快集合,隨後我們儘快進山。進山之後我們再想對策。”其實拓跋昊楠現在已經有了對策,因爲他對這些地方太熟悉了。
“好!大哥聽你的!”周正伍現在是光桿司令,只能聽拓跋昊楠的。
“大勇,你派幾個兄弟在後山中找個好的宿營地,我們今天就在山裡過夜,還有,待會撤的時候,你帶一個排的人斷後,要把部隊過後的痕跡掃掉!鬼子會追來,但入夜後,他們是不會輕進的!也就是說我們有一晚上的休整時間”拓跋昊楠現在要做的是與鬼子賽跑。
“是!”杜大勇領命去了。
拓跋昊楠與周正伍走到了村中傷員們的聚集地,幾名先看到二人的傷員掙扎着要爬起來給二人行禮,二人擺了擺手讓衆人平靜下來。二人轉了一圈,傷員不少,拓跋昊楠出來後就吩咐其餘戰士趕緊軋製幾個簡易的擔架,有幾名戰士非擡着是走不了的。
一小時不到基本上料理完了戰後的事情,拓跋昊楠命令部隊立即開拔,向後山而來。石溝村顧名思義,這裡的石頭不少,連這座山都是石頭多,植被少。拓跋昊楠帶衆人左歸右歸,上轉下轉,直到把衆人都快轉暈了,天也暗了下來。這時他才帶衆人在杜大勇找好的地方安下營寨。
“老弟,怎麼讓我們在這山中轉了半天,現在纔在這個地方落腳。”周正伍很不解,但他也知道絕不是拓跋昊楠在耍他們。
“鬼子有狼狗啊!我們走來走去,先把鬼子轉暈了,然後我們趟過了那條冰河,狼狗也跟不上來了。鬼子會在山裡轉上半天,然後就回去了。”拓跋昊楠只好給周正伍上這些他根本沒接觸過的專業知識。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呀?現在的天冷的不行。我讓戰士們去取柴火了,待會我們烤肉吃。”周正伍餓了一天了。
“周大哥,你不會連這都不懂吧!有追兵的時候,在野外露營,不得起火,不得大聲喧譁!不得熟睡!不得聯營在一起。”拓跋昊楠既是對周正伍說,也是對戰士們說,他一邊說,一邊用腳把戰士們拾回來的樹枝踢散。
“哦!大家都聽拓跋的!不得起火,不得大聲喧譁!”周正伍對戰士們說道。
這麼冷地天,戰士們都有情緒,但軍令如山,只得聽令。幸好拓跋找的營地是避風的,要不非被凍死不可。戰士們都自帶乾糧,但大都冰冷堅硬,無法下噎,拓跋看此情況。大喊一聲。
“大家跟我去抓山雞,山雞的血是熱的,和這乾糧好吃!”一聲嚇呆了所有人,拓跋昊楠不知道他習以爲常的事情在這裡是那麼的震驚。
喊了半天,見沒人去,拓跋昊楠搖了搖頭,自己走進了深山裡,騎兵連的幾人可能是不放心連長,也跟了上來。拓跋昊楠給槍裝上消聲器,很快的尋找到了山雞的巢穴,拓跋對此很有經驗。不一會就拎了幾隻山雞走了出來。拓跋昊楠看此時的山雞比較肥,禁不住抓起一隻還亂跳的山雞,對着山雞脖子的血管咬了下去。接着是美滋滋的吸起了山雞的血,這麼冷的天,山雞的血是提高熱量的最佳方法。
騎兵連的戰士先是嚇了一跳,但跟隨拓跋昊楠有些日子了,對拓跋昊楠經常的出料舉動已經習以爲常。此刻見拓跋昊楠如此迷醉,以爲真的不錯,從拓跋手中接過了山雞就咬了上去。
不是所有的人都受得了獸血的腥味的,哇哇一陣嘔吐聲,騎兵連的戰士們終於知道了拓跋昊楠強大的理由。連不是人喝的山雞血都喝得如此有味道。他可是第一人。
拓跋昊楠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打了個飽嗝,此幕被剛鑽出營帳的白靜看了個正着,心痛不已後又是一陣眼淚。難道他以前過的就是這種生活。
“大家趁熱把山雞的肉趕快分吃了,待會就要冷了,抓緊補充一點熱量。”拓跋昊楠把還半活的山雞遞給杜大勇,讓他給衆人分吃了。
“連長,這怎麼吃啊?”杜大勇皺着眉頭問道。
“怎麼吃,生吃!喝不下雞血就算了,如果吃不下雞肉就別坐我的戰士。”拓跋昊楠撂下狠話就走向了白靜,媽的!這幫傢伙連這都受不了,真是高看他們了。想當年馴狼基地****的警衛連,別說喝山雞血了,爲一條蜥蜴都會掙個半死。
杜大勇見拓跋昊楠似乎生氣了,什麼也沒說,他只後悔剛纔自己愚蠢的問題。他毫不猶豫的扯下山雞的一條大腿,張嘴狠狠的咀嚼了起來,誇張的響聲是爲讓拓跋昊楠知道他杜大勇不是孬種,他配做拓跋的戰士。血淋淋的雞腿與森森的白骨,一切都讓戰士們的心裡熱血沸騰,有的是因爲噁心頂上來的熱血,有的是被獸性激起的熱血。警衛連的戰士是拓跋昊楠挑選的,素質也比別的戰士強硬,大都二話不說,上去扯下山雞的肉吃了起來。儘管有人禁不住吐了出來,但所有人想做拓跋昊楠的戰士卻是不假。
拓跋昊楠笑了笑,拿起手中的雞腿又啃了幾下,白靜早被拓跋手中的血雞腿刺激到了,什麼都沒說,只是上前搶奪拓跋手中的雞腿,拓跋笑了笑,什麼也沒說,任她搶走。
白靜搶來雞腿後,皺着眉頭聞了聞,然後一把扔到了枯草叢中,“生東西不衛生,以後別吃了。我這裡還有一份乾糧,你吃了吧!”白靜拿出自己的那份乾糧,遞給了拓跋。
拓跋昊楠搖了搖頭,沒有去接,反而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了一個小鐵盒,輕輕打開,一陣清香撲來,裡面靜靜地躺着5快像棕色糖塊一樣的物件。拓跋昊楠夾起一粒遞到了白靜的嘴邊,白靜下意識的咬了下去。
“什麼啊?很甜啊!很好吃!”白靜第一次吃這東西。
“是巧克力!我從德國帶回來的,這些你都拿走,冷的時候吃,這東西補充熱量。”拓跋昊楠不容分說,把巧克力硬塞到白靜的手中。
“拓跋大哥,我不要,我要了你吃什麼啊?”白靜被感動的熱淚盈眶。拓跋對她真是太好了。
“拿着!我喝這個足矣!”拓跋昊楠從腰間取出酒壺,咕咕的灌了一口。這個時候喝就最適合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