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左邊走去,從剛纔那間屋子裡面又走出來幾個鬼子,有的嘴裡還嚼着什麼。
“這是鬼子的就餐時間,記下座標,二十人,路檢站。”拓跋昊楠的望遠鏡裡面是一條公路。
“還有,這幾天雨水很足,鬼子的汽車不會經常從這裡經過,而日軍肯定忙於檢修道路,巡邏方面肯定會放開,等過了下個站,我們兵分三路。走,我告訴你們集合的地方。”拓跋昊楠帶着隊員後撤,遠離了日軍路檢站之後,在一處開始平鋪地圖研究起來。
“日軍一般的習慣是十里地有一個路檢站,其實也就是哨站,二十人左右。我們必須要把這裡所有的路檢站和哨站標出來,這樣不管是政府準備突擊,還是空襲都很管用。當然重要的是軍事基地,日軍的集合地,駐紮地,還有兵工廠,倉庫、油庫、彈藥庫等重要部位。”雲狼給幾人介紹。
“我猜想前面的這個爬驢坡一定有日軍的一個路檢站,而且這條公路也應該是從那裡通過去的,但是我要說的是,我們從那以後開始兵分三路,這樣時間快一點。”拓跋昊楠取過一根樹枝。
“過了爬驢坡以後,左邊是二道樑,中間是商丘,右邊是走馬樑。有公路,那麼就沿着公路往前追逐,但是這樣的話比較危險,現在鬼子幾乎都在路邊修路,所以我選擇有公路的,你們不要和我搶。沒公路的要跟着指南針走。看見五十里以外的這座穿雲峰了嗎?我們就在峰頂見面,五天以後,我要的是這片區域的具體標記。”拓跋昊楠下令道。
“五天時間是足夠了,但是組座你受了傷,讓我從公路走吧。”幻狼因爲自己搞的拓跋昊楠差點沒命,想要替拓跋昊楠走最危險的地方。
“你們忘了規矩了嗎?最危險最艱難的任務是組長做的,只是玄狼有點不合適,你們誰收了去。”拓跋昊楠絕情的說道,他怕自己的傷被玄狼看到,對她有打擊。而云狼因爲是技術和後勤,所以永遠是拓跋昊楠的搭檔,而玄狼是個狙擊手,哪組都可以。
“爲什麼?我不會拖累你!”玄狼很受打擊。
“我和玄狼換!”幻狼立馬說道,幻狼、靈狼、黃狼是一組,地狼、鬼冥二狼是一組,這是他們早就的搭檔順序,那麼這樣玄狼就和靈狼、黃狼一組了,靈狼自然是願意了,可是玄狼就有點不好受了。
“好了,就這樣,別在說了。我們現在就動身,跟着公路往前面走,記得,那兩座山體,一定要給我查清楚,不要漏了任何一個基地,儘可能的拍照和記錄。”拓跋湊了湊背上的狙擊槍,帶頭往前面走去。
玄狼鼻子有點酸,但是沒有再堅持,她不能讓哥哥感覺她煩,分開了以後,現在兩人的芥蒂多了起來。
山路很難走,還要小心翼翼,要躲避隨時可能出現的日軍巡邏隊和崗哨。還要記錄公路和大山,他們的任務就是徹底測量和偵查,而不是毀滅和進攻,但是他們更願意毀滅和進攻。
下午四點時分,趕到了爬驢坡的鬼子路檢站,這裡和剛纔那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依然有二十個無聊的鬼子在修附近的公路,他們不會讓民夫進來修,那樣容易暴露,如果他們必須需要農夫的話,很可能是在附近有集中營,然後幹完活就把村民殺了,而且他們還經過了一個村子,但是已經空無一人了,不是被集體殺害,就是被拉去集中營了。
越過爬驢坡,公路竟然分了三道,也就是說,三座山都不會空跑。拓跋昊楠選了中間商丘的道路,地狼、鬼冥二道樑,靈狼、玄狼、黃狼跑馬樑。
“記住,五天的時間,如果需要潛伏的話,那麼就在那裡等一天,如果還不來,就沿着北面繼續上去,直到從大明山的北面出去,進入國統區。好吧,夥計們,開始行動吧!”拓跋昊楠和幾人拍了手,和雲狼、幻狼往北行去。
翠竹軒外!
“賣包子了……”吆喝聲都在不遠處有了,從南到北,各處商販的叫賣聲都開始了。雖然山口有嚴格的守衛盤查,但是獲有狼騎軍屬民證件的人民還是可以通行的。加上現在天氣熱了起來,來這裡做生意的多,都是爲了這片北方唯一的淨土。
“老總,我是老看親戚的,你就讓我進去吧!”站在軍士們面前的是一個帶着黑色風帽,穿着黑色大衣,還打折領結,穿着正式的年輕人,看上去有三十歲左右,長得很帥氣,下顎有一圈短鬚。
“你知道這後面住的是什麼人嗎?沒有通行證休想過去。”山口的守軍不敢懈怠,雖然那男人取出了好多大洋,但是他們不敢去接,也不會去接。
“真的有我的親戚,是我妹妹,要不你們找一下你們頭,我和他說說。”這人不願意離開,已經磨了一會了。又他親戚,只說是一個將軍的姨太太,具體是哪個將軍也不知道,而狼騎軍凡是上了衛長的,幾乎都叫將軍,還有一些牛逼的營長,也稱將軍,自然不知道他說的哪個了?
“我們營長今天不在,你明天來吧。”營長剛好被準回家探親,走時候囑咐他們要小心看守,自然不能隨意的放人過去了。
“老總,我真的有急事,和妹妹分開……”來人依然是不願意走,連聲乞求這些守軍,守軍正準備往出轟,剛好街角嘎子騎着馬從院子裡走了出來,他回去和新婚的媳婦相聚,現在要出城和溪勇商量南下的事情。
“怎麼回事?”嘎子身後是玉麒麟,他每天走到哪裡就帶到哪裡,有空就拉着出去遛馬,喂草。拓跋不在,他就和玉麒麟爲伴只差結成兄弟了。
“報告馬前將軍,這個人胡攪蠻纏,沒有通行證。”衆人一看是玉麒麟,而且都認識是嘎子。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和嘎子行禮。
“那囉嗦什麼,拉出去,要是還來,就槍斃了。”嘎子很威嚴,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徑直往外面走去。
這個男人一看嘎子這麼受歡迎,知道肯定是那種管事的人,趕緊站到嘎子馬前,嘎子立馬瞪起了眼睛,在這七成內,還沒有人敢攔他的馬。
“將軍,將軍,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要和你打聽一個人,我是她的哥哥,她在你們這裡是一個將軍的夫人。”來人趕緊說道,生怕嘎子一不高興就殺了他似得。
“你不是本地人?”嘎子跟了拓跋昊楠這麼久,不是白跟的,這傢伙漢語雖然流利,但是不免僵硬,肯定不是本地人了。而且看着樣子,雖然有點高大,但是東洋的樣子還是很清晰的,嘎子已經動了心思,手慢慢的摸到了腰間。
“對,對,我是千里之外,漂洋過海來見我妹妹的。”來人彷彿就要哭了,急的厲害。但是嘎子更加疑心,間諜的演戲是最出色的。
“你妹妹叫什麼?我或許能知道。”嘎子問道。這些守山門的是一些普通士兵,自然不會清楚這裡的將軍了,但是嘎子整天混跡在上層裡面,見得就多了。
“她叫山……柳惠子!她叫柳惠子!”來人爆出了一個嚇得嘎子滾下馬的名號。
“什麼?柳惠子?”嘎子不確定的問道。
“對,柳惠子!”來人繼續說道。此人正是柳惠子的二哥,山本次郎,是當年山本太狼的親弟弟,也是日本特戰的奠基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