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慶被打啦。”
面對喬小卉責問的樣子,我倒是更關心餘慶被打的事情,那是我最開心的結果。
從某種程度上,金香玉五號的種子都沒有餘慶被打來得開心。
“嗯。”喬小卉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明顯不開心,但還是回答了我的話:“我們剛剛喝了一杯茶,就有一羣人闖進來,手中都拿着棍,大喊着爲魯大海出頭,抓住勾引我的人,然後就對着餘慶劈頭蓋臉一頓亂打,房間不大,餘慶身手雖然好,也架不住人多。”
“後來,刑大壯就和龔麗走了進來、、、、。”
喬小卉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刑大壯。
“我進去的時候,可熱鬧了。”刑大壯眉飛色舞地接過話題,大聲說道:“餘慶被打得倒在地面上翻滾,我毫不客氣地上前踹了幾腳,那個龔麗大聲叫着。打錯了打錯了,我才住手,後來那幫人停下來,龔麗讓我打喬管理,我哪敢動手,就拉着喬管理離開了。估計龔麗還以爲我把喬管理拉出來打,還在後面大叫,狠狠打。”
“精彩,精彩。”
聽到餘慶被打得很慘,我忍不住鼓了鼓掌,發自內心地笑起來:“徐軍那傢伙,還真有兩下子。竟然把餘慶真的撂倒了。”
“徐軍?真的是魯大海的那個朋友。”
喬小卉倒是有點意外,顯然,她可能認爲那幫人是我臨時安排的而已。
她也不仔細考慮一下,憑我的能力,舉目無親,在哪找幫手。
“是的、”這時候,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我立即點了點頭,對着喬小卉說道:“是你讓我通知徐軍,魯大海受傷的事情,徐軍很氣憤,想要找出傷害魯大海的人,我隨口編了個理由,說了餘慶,他竟然相信了。”
“這裡面肯定有你在其中煽風點火吧。”喬小卉白了我一眼,語氣放得緩和一點:“打一頓餘慶是你順帶的計劃吧。”
“就算是吧,我看那小子不順眼。”
我撇了撇嘴,隨手把帆布包裡的種子拿出來,放在茶几上。
看到種子,喬小卉的眼睛一亮,立即把餘慶的事情拋開,伸手把種子拿過去,翻來複起觀看。
看了一會,她狐疑地擡頭看了看我,語氣帶着點疑惑:“這好像還是原來的種子。”
“狸貓換太子。”我有點得意地說道:“你都看不出來,那邊也不會看出來,神不知鬼不覺,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知道,在龔麗那邊,只是發生了一個鬧劇,關於餘慶和你的事情,不會懷疑種子被掉包。”
“只是、、、、、、”我想到一個問題,補充了一句:“回到農場,我們也只能說是二代種子,這種事情不能公開。”
“無所謂。”喬小卉微微點頭:“我們農場要的是一個有前途的品種,只要能大規模種植,取得經濟效益就行。”
“經濟效益,還得慢慢培育,需要技術。”我沒有多大把握,擺了擺手:“就連石教授都沒有絕對把握,我們也只能摸着石頭過河,走一步是一步。”
“你腦子靈光,我回農場就向石場長申請,讓你負責金香玉五號的種植。”
喬小卉眼睛明亮地看着我,似乎發現一個新大陸,語氣充滿嚮往。
“別,別。”我急忙擺手:“這種麻煩事,還是讓別人幹,我可不想擔大的責任。”、
“我這是成全你。”喬小卉說得很認真:“難道你不想立功,早點從勞改農場離開。”
“這個、、、、、、”
我支吾了一下,立功,離開,讓我瞬間回到現實,我還是個犯人,一個沒有自由的勞改犯。
“你出去吧。”
喬小卉向地笑着揮了揮手。
刑大壯答應一聲,轉身離開,我也站起身,準備告辭回房間休息。
“你留下。”喬小卉向我擺了擺手,同時給我倒上一杯水。
“還有事?”我重新坐下,疑惑地看着喬小卉。
“這件事,我真的要謝謝你。”喬小卉看着我,一臉認真。
“你別這樣,弄得我怪不好意思。”我微微搖頭,輕聲說道:“小卉姐,我們算是自己人,爲你做事,是應該的。”
“還是你對我好。”喬小卉淡淡笑了笑,旋即又搖了搖頭:“其他人、、、、、、”
我很明白喬小卉的其他人指的是什麼,餘慶還有魯大海,在喬小卉的印象裡,並不知道餘慶和魯大海背後的心思,估計覺得還是好人,只是有缺點。
尤其是魯大海,還特意爲喬小卉買了她喜歡的玉鐲,讓喬小卉有點動心。
想到玉鐲,我伸手把自己手腕上的一對玉鐲抹下來。遞給喬小卉:“這個給你、”
喬小卉的眼中亮了一下,拿着玉鐲翻來覆去觀看,那玉鐲成色極好,翠綠色看起來一陣清涼。
“你上次從廣義回來,就一直戴着這副玉鐲,是哪位姑娘給你的吧。”喬小卉思索着說道:‘這樣的東西,我不能要。“
“切,你想多了。”我很輕鬆地說道:“我這人長得其貌不揚,哪有人看得上我,這是我自己錢買的,不過,錢是和廣義的一個混混打賭得來的。”
我說的是事實,當時買了兩副玉鐲,一副給了那個小護士蘇蘇,算是她的生日禮物,這一副原本也是打算送給喬小卉,只是一直沒機會,耽誤下來,這次剛好可以送出去,代替一下魯大海那副打碎了的玉鐲。
“那我就收下,謝謝你。”喬小卉還是經受不住誘惑,把玉鐲套在手腕上,精神似乎立即開朗了許多,對我笑了笑:“你也用不着貶低自己,看上你的女孩子會很多的。”
“借你吉言。”我笑着回答,有點倦意,豎起胳膊伸了個懶腰。
“今晚。你留下。”喬小卉的聲音忽然變得很低,很微弱。
但是,聽在我耳中就像炸雷,讓我整個人震動了一下。
“你說什麼?”震驚得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其實,今晚,留下,這幾個字,是個男人都能理解。
喬小卉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站起身走向衛生間,一邊走一邊隨口說道:“我先洗個澡。”
“好好好。”一種極度的喜悅瞬間佔據心頭,我有點語無倫次,接連點頭。
聽着我的話,喬小卉進入洗澡間的瞬間,似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起來。
她的笑聲似乎也帶着一種魔力,讓我心中的激情變得澎湃,一種火焰在心中升騰。變得煩躁不安。
端起茶几上的冷開水,咕咚咕咚喝完,我的心才冷靜一點。
聽着洗澡間傳來的嘩嘩聲,我倚在沙發上,心猿意馬地胡思亂想着。
過了一會,喬小卉裹着一條大浴巾出來,露出白皙的脖頸和修長嬌嫩的腿,看得我微微呆愣。
“洗澡去。”喬小卉向洗澡間噘了噘嘴,莞爾一笑,笑得如桃花綻放。
“好,好。”
我機械地答應着,似乎只有這兩個字能表達自己的意思。
進了洗澡間,我三下五除二地解除了自己身上的武裝,在水龍頭下衝洗起來,心中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洗的也很快。
洗完,用乾毛巾擦了一下身體。
也想用大浴巾把自己包裹一下,掃視一眼,卻沒有多餘的大浴巾,一個房間似乎只有一條。
想了想,我一咬牙,乾脆光着身子走出去,反正要脫光,省得費事。
走出洗澡間,出乎我的意料,眼前暗了一下,喬小卉已經關了房間裡面的燈。
藉着洗澡間流瀉出來的微弱光線,隱約看到喬小卉已經躺在牀上。
這樣也好,倒是少了一點不好意思。
和喬小卉的關係很微妙,有男女之間歡情密愛,卻不是那種熱烈浪漫,就像小河水那樣清澈自然,似乎完全是肉體上的歡樂卻充滿純潔。
那種滋味反正說不清,心中也不願意多想,有種水到渠成的自然。
就像喬小卉忽然需要,我剛好可以,沒有爲什麼。
我直接走向牀邊,向着喬小卉緩緩俯下身體。
喬小卉身上的大浴巾已經解開,兩個光滑的身體靠在一起,微微磨蹭着。
兩個人都一言不發,只有呼吸聲在漸漸變得粗重急促,肌膚上的溫度在升高,變得更加光滑。
我用身體感受着喬小卉那種高聳平原河流和山川。
年輕的激情,也在不斷接觸中升騰着,很快,我就提槍上馬,進行起正式的戰鬥。
從和風細雨,到狂風暴雨,喬小卉不斷髮出歡快的叫聲。
我也在一次次瘋狂的進攻中,享受着**的快樂激情。
第二天上午,離開農場之前,我和喬小卉去了一趟醫院,在那裡看到了腦袋上纏着紗布躺在病牀上的餘慶。
喬小卉給餘慶買了一束花,擺在他牀頭的櫃子上,說是瞧瞧他,我感覺是有點歉意。
兩個人聊了幾句,到了這個時候,喬小卉對餘慶只是敷衍,餘慶也沒有什麼心情勾引女人,只是聊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記住了,我叫劉小溪。”
離開的時候,我對着餘慶鄭重其事地介紹了一下自己,有種示威的意思。
餘慶卻一臉迷茫。
我和他的第一次交鋒就在他迷茫的眼神中結束。
幾年以後,餘慶才知道當時我向他介紹自己的意思,就是有資格成爲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