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章溫柔的危險
楚紅紅的臉頰一陣緋紅,明顯不好意思似的,如果不是林蕊說過她的事情,我真的會認爲是自己嚇着她了。
身體後退,我迅速拿過牀上的牀單遮住身體,向外間噘了噘嘴:“馮瑛不在,你有什麼事嗎?”
“我手指劃破了。”
楚紅紅伸出手,一根手指確實在滴血。
“你自己找創口貼包紮一下。”我指了指外間的櫃子。
楚紅紅答應一聲,低頭退了出去,我鬆一口氣,關上門回洗澡間洗澡。
對於這裡的女人,我真的有點怕,看起來羞答答的姑娘,怎麼就是做雞的呢,而且還有心機,林蕊會不會搞錯?
看到楚紅紅剛纔羞紅的臉,我再次有點懷疑林蕊的話。
洗澡很快,只是把汗水沖掉,擦了擦身體,穿上一條寬鬆的大短褲,回到房間。
林蕊敲門進來,上下打量一下我,柳眉微皺:“剛纔楚紅紅來過?”
“你懷疑她和我有什麼不軌?”林蕊那種提防的語氣讓我心中有那麼一絲不開心,隨口反問了一句。
“是的。”林蕊毫不隱瞞自己的意思:“楚紅紅心機很深,你一個小屁孩不是她的對手。”
“沒那麼嚴重,是你多想了。”我擺了擺手:“剛纔我看到了,她的手上破了一個口子,來包紮的。”
“但願是我想多了。”林蕊眉頭蹙了一下,叮囑了一句:“你小心點就是。”
“知道啦。”
我拉長語氣,對林蕊的小心很無奈,仰臉倒在牀上休息,不再理會她。
也不是故意敷衍林蕊,忽然的激烈運動,洗澡過後,那種疲勞感立即控制住神經,迫不及待想躺下。
至於林蕊的叮囑,真的是多餘,楚紅紅只是湊巧出現而已。
林蕊又嘀咕了一句,我沒有聽清,因爲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一覺睡到夕陽西下,林蕊叫我吃飯,我才迷迷糊糊起身,胡亂吃了幾口,再次回到房間躺下。
“看你這樣子,明天還能訓練嗎,行不行啊。”
林蕊在外間收拾着碗筷,輕聲笑着,語氣有點不屑。
“行,一定行。”
我大聲叫了一句,用了點力氣,胸口的肌肉一陣痠痛。
練習武術,這事情還真不是好玩的,第一天就有種要被累死的感覺。
但我還是要堅持下去,心中清晰知道將來出去要面對的事情,現實是殘酷的,現在的身體,放到社會上,就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
想起家人,立即想起二姐和夏二愣,喬小卉去處理,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我自己出的主意會不會有效。
已經去了一整天,已經是夜幕降臨,估計今晚是不會回來了。
想了一會,心中忐忑不安,翻來覆去片刻,又在疲倦中沉沉睡着。
再次醒來,是被全身痠痛折磨得清醒,林蕊教我的是基本功,說是要把全身肌肉都訓練到。
我承認,她確實是個好老師,她確實做到了,深夜醒來,全身每一塊肌肉都出奇地痠痛,想喝水,動一下胳膊都難受,只好放棄。
人在極度疲倦之後,會有一個奇怪的狀態,身體痠痛腦袋卻出奇的清醒。
我毫無睡意,直愣愣盯着白色的天花板。
夜出奇的靜,只有我自己的呼吸聲和外間石悠然喜歡的那隻小鳥的蹦跳聲,
白天的熱氣退盡,充滿涼爽,這本來就是休息沉睡的好時候。
呆了一會,我手臂支撐着爬起來,打開門,從外間的櫃子上拿過一本自己喜歡的小說,返回房間坐在牀上觀看。
正看得入神,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我愕然地擡頭。
這個時候,不應該有人走動纔是,難道是喬小卉和石悠然連夜趕回來了?
心中喜悅了一下,旋即又泄氣地搖頭,她們回來總是要開門的,鐵門的聲音,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不會一點察覺也沒有。
那麼會是誰?
腳步聲在靠近,我心中驚了一下,腦袋一麻,全身立即泛起雞皮疙瘩。
這附近就有墳地,據說會鬧鬼的,晚上女犯人膽小的一個人都不敢亂走。
最近一直是喬小卉在外間值班,我沒有在意這些,現在她不在,忽然的不適應加上腳步聲,我雖然不是太相信那些神神怪怪的東西,但也一陣毛骨悚然。
腳步聲越來越近,竟然靠近了醫務室,我的神經高度緊張,看着自己這邊通向外間的門。
嘎吱一聲,是醫務室的正門打開,我的神經更加緊張。
腳步聲繼續,通向外間的門我剛纔沒有關,很快出現了一張嬌羞的臉頰,伴隨着一個嬌柔的聲音:“我可以進去嗎?”
“楚紅紅,你想嚇死我啊。”
見到那雙勾人的眼睛,我立即放鬆下來:“深更半夜的,你怎麼進來的?”
“我夜裡睡不着,出來逛一下,剛好看到醫務室的門沒有關,進來想把手上的創口貼換一下。”
楚紅紅一邊說一邊走進房間,向我揚了揚手,手指上那個創口貼邊緣有很多血污,真的要換一下了。
“你自己拿。”我隨手指了指外間。
楚紅紅立即又走了出去,轉眼間拿了個創口貼進來,眼睛瞥了一下我,略帶嬌羞地說道:“我自己貼不好,你能幫我貼嗎?”
“行啊。”
我隨口答應,這點小事舉手之勞,而且,我知道貼創口貼之類包紮的事情,自己做確實是不順手。
楚紅紅把手指上的創口貼拽掉,伸到我面前,我把新的創口貼小心幫她貼好。
兩個人靠得很近,楚紅紅身上一股特別的氣息傳過來,好像有點香味,很舒服,讓我瞬間想起上午和她在豆角架下面的事情,臉熱心跳了一下。
想起林蕊的警告,我迅即感覺到不妙,收斂心神,看了一眼楚紅紅。
楚紅紅正盯着自己的手指,絲毫沒有注意我的反應,她的臉色很正常,還是帶着那種嬌羞的小媳婦樣子。
看來是我多想了,她連一點向我勾引的眼神都沒有。
“你喜歡看書?”
對於我的包紮,楚紅紅似乎很滿意,放下手,看了一眼我身邊的書,微微笑了笑。
“打發時間。”我隨口回答。
“有文化真好,我識字不多。”
她順勢在我牀邊坐下,眉頭皺了皺,露出一臉傷感:“很小的時候,家裡重男輕女,就把我從學校拉下來,幫着家裡幹活。”
“我在農村,那些重活累活我都幹過,種田插秧鋤草,翻地種菜,還養過豬。”
楚紅紅輕聲說着,似乎在發泄心中的一種情緒,和我聊着家常。
反正我也閒得無聊,就暫且聽一下。聽她說話總不會有問題,就這樣聽上一夜,林蕊也不能說出什麼。
“我很羨慕村裡那些讀書的姑娘,看着她們的書包我都會想很多、、、、、、”
楚紅紅聲音輕柔,就像這夏夜的涼風,聽起來很舒服。
同時,我也從她 敘述中想起了我的兩個姐姐,她們幾乎和楚紅紅一樣的經歷,爲了我綴學,在農村辛苦勞作。
瞬間,楚紅紅和我的姐姐似乎重疊起來,看着她我心中有種柔柔的滋味,想抱她一下,安慰她那種淡淡憂傷。
再次想起林蕊的警告,我沒有動,別楚紅紅沒有勾引,自己先向她張開懷抱。
“林蕊是不是向你說了我的什麼壞話?”
楚紅紅忽然話題一轉,眼睛瞥了我一眼。
“這個、、、、、、”我不擅於說謊,可以不能把林蕊那種評價當面說出來,裝傻充愣地笑了笑:“她沒說什麼,這不,忙着教我武術呢。”
“其實不用猜我也知道。”楚紅紅嘆息一聲,一臉無奈憂傷地說道:“許多人都說我不是好人,其實我是被冤枉的,說我是那種不乾淨的小姐。”
她說得極度委屈,撇了撇嘴,似乎要哭,聲音更低沉:“我到城裡打工,被一個親戚騙了,他強姦了我,還逼着我和別人睡覺,那次把我送給一個有錢人,被抓了,他們乾脆說我是小姐,還誣賴我偷了錢,把我判了好幾年。”
說着說着,她低聲哭泣起來,瞥了我一眼,哽咽地說道:“別人都罵我,你相信我嗎?”
“相信,相信。”
我急忙安慰地隨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看她嬌羞柔弱的樣子,我真的相信她是冤枉的,至少是被逼。
因爲我自己就是被冤枉,下意識就會接受她是好人。
少年的同情心再次氾濫起來,輕聲安慰着:‘我相信你是好人,真的。“
“謝謝你。”
楚紅紅激動得眼淚直流,一下子撲到我懷裡,輕聲抽泣着。
“別哭,別哭。”
我手掌很自然地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
她一動不動趴在我懷裡,過了好一會,不再哭泣,似乎睡着了一樣。
她穿着農場的睡衣裙,沒有穿褲子,趴在我懷裡的時候,衣裙下襬撩起,露出光潔的腿,一直到大腿根部。
我的思緒從她的憂傷中慢慢解脫,平靜了一點。
看了一眼她**的大腿,我的心旋即又跳了起來,同時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傳遞給我的一種刺激,尤其是兩個胸,緊緊壓着我的胸膛,讓我有點要窒息似的。
自始至終,她沒有勾引我的意思。
但並不妨礙我少年的激情在深夜慢慢燃燒起來。
其實,我真的是少不更事,對於女人瞭解太少。
那一刻,心猿意馬,手掌緩緩向她的大腿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