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傳授我功夫的時候,兩個人之間有種特別浪漫熱情,動作有時候自然帶着點嬉戲。
那種充滿曖昧的動作,讓兩個心心相印的年輕男女充滿快樂感。
但是,放在不熟悉或者說沒有特別感覺的男女身上,就完全是對女人的調戲。
孟妍是個很要強,帶着個性的女人,我調戲的動作讓她惱羞成怒,踢向我下身的一腳,明顯是要把我廢了。
不過,她的身手和我相差很大,每個動作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當然不會讓她的手段得逞。
就在她身體騰空的時候,我抓着她腳踝的那隻手忽然鬆開,向前推了一下。
孟妍整個人在空中,無法借力,也無法改變姿勢,只能任由我把她扔出去,一下子重重跌落在地面上。
嘭一聲響。
孟妍被摔得四仰八叉,異常狼狽。
不過,她挺頑強,一個鯉魚打挺立即站起來,手臂擦一下嘴角,目露兇光。
她惡狠狠盯着我,忽然,伸手抽出一把匕首,一個健步衝向我,匕首寒光閃動,直奔我的胸口。
媽的,爲了兩千塊錢,至於這樣玩命嗎。
我心中一陣惱火,難怪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人物,真的是心狠手辣。
可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面對着匕首,我擡腿踢向孟妍的小腹,迅猛快捷,孟妍手掌中的匕首立即改變方向,向下猛扎,直奔我的的腿。
她的動作在我的意料之中,踢出的腿立即改變方向,孟妍手中的匕首貼着我腿而過。
我的腿落地,身體跟着旋轉,腿隨着身體旋轉擺出,一個後襬腿,砸在孟妍的腰間。
我腿上的力道使得很足,砸得實實在在。
一股橫的力道撞擊,孟妍難以抵擋,幾乎是向一旁飛出,再次摔倒在地面上。
我的腳緩緩落地,雙手握拳,在面前一上一下,直視着地面上的孟妍。
如果她再次下殺手,我不介意把她廢了。
我心中本來就帶着一種鬱悶需要發泄的情緒,也知道面對的是一羣什麼人,可以說挑釁得有點瘋狂。
但瘋狂也是有限度的,我沒有玩命的準備。
孟妍卻帶着玩命的態度,自然讓我火起,激起心中的一種狼性。
房間內一陣安靜,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和孟妍,一個站着,一個倒在地面上,但兩個人的狀態都充滿鬥志。
我瞪着孟妍,孟妍側身躺着,卻並不顯得狼狽,眼中閃動着亮光,如同臥着的獵豹,隨時都會撲擊而出。
一種殺氣在我們之間升騰着,我似乎感覺到流血的那種刺激興奮。
還好,情況並沒有向極端發展。
孟妍緩緩站起身,手捂着腰,似乎有點疼痛,臉上的神色也緩和了很多,雖然不甘心,但是明顯拿我無可奈何。
“好。好。”
商老闆輕輕拍手鼓掌,笑着說道:“孟妍,終於遇到對手了吧
孟妍輕輕哼了一聲,沒有迴應。
”小子,可以啊,是個人才。”
商老闆又對着我讚許地笑了笑,有種居高臨下的味道、
“是我選的人。”老魯在一旁笑着插言,似乎我打敗孟妍,他也跟着沾光。
想起上次我是被鍾二和老魯逼着上了賊船,我心中有點火氣。
本來就不是一類人,對於他們的讚許或讚賞,我絲毫不覺得光榮。
“給錢吧。”我向那幫人伸出手,淡淡說道:“我還得趕時間回去向鍾二交代。”
“給你。”孟妍從一旁的小包裡拿出一沓錢,仍在茶几上,噘了噘嘴:“沒見過錢的傢伙,這裡只多不少。”
“謝啦。”
我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鈔票,揣進懷中,然後向孟妍打了個響指,在孟妍橫眉立目的注視下,扭身離開房間。
剛剛打鬥了一場,心中因爲楚小七事情的鬱悶減輕了很多,懷中又揣着一大筆錢,心情舒暢了很多。
在樓下的商場逛了一圈,給二姐買了兩身衣服。閒逛着走向門外,在臺階上,遇到了正要離開的孟妍。
“錢花得很舒服吧。”孟妍鄙視地看着我,一臉高傲:“是不是這輩子沒有一下子拿到這麼多錢。”
兩千塊,有點誇張,明顯的不屑。
“我說過,不缺錢。”我站在孟妍身邊,冷聲說道:“我只是拿回我應該得到的錢。”
“說得冠冕堂皇。”孟妍冷哼了一聲:“不缺錢,你扔了啊。”
說着,她眉梢微翹,瞥了我一眼,帶着一種挑釁。
一個姑娘的挑釁,立即激起我一種異樣的情緒,掃視一眼,臺階旁邊有個討飯的殘疾人,正趴在地面上,面前放着一個小盆,盆裡是一些硬幣。
我立即走過去,掏出一把錢,仍在那個盆裡。
那個討飯的一下子震驚得張大嘴,連謝謝都不知道說。
我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大步下了臺階,來到自己的摩托車邊,偏腿而上,啓動摩托車,飛快離開。
我不用看,也可以知道孟妍驚訝的表情。
揮金如土的那種瀟灑,不是他們有錢人的專利。
老子是一位鄉下人,照樣可以。
但是,在那種虛榮心滿足的快樂之後,還是有點心疼,那可不是簡單的十塊二十塊,而是兩千,在村裡,跟着瓦工幹活,要幹好幾個月。
和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賭一口氣,損失那麼多,似乎值得。
臨近自己的村子。隨着心情微微低落,我放慢了車速,緩緩駛過小橋。
“打起來啦,打起來啦。”
村子中間的道路上,馬長青一邊叫嚷着一邊跑。
“什麼打起來啦?”我把摩托車橫在路面上,擋住馬長青,大聲好奇地問。
“夏家,夏家的那個寡婦。”馬長青似乎爲了看熱鬧,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大聲說道:“前兩天她男人不是車禍死了嗎,她剛好坐牢回來,收拾完攤子,現在夏家的人想要趕她走,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個愣頭青,維護夏家那個寡婦,就和夏家的人幹起來了。”
“看看。”
我立即旋轉摩托車,馬長青一下子爬上後坐。向馬長青說的夏家駛過去。
其實,對於農村的打打鬧鬧,我沒有什麼興趣,倒是馬長青說夏家的女人坐牢回來,讓我心中一動。
或許是同樣坐過牢,心中有中異樣的滋味,也可以說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