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深咚的一聲將剛剛拆掉的炸彈放到她面前:“程小姐,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個?”
程程頓時大驚。千算萬算沒算出來周沅淺會在那座土不拉幾的小城裡認識這麼一位深藏不漏的高手!自己高價買來的炸彈,居然就這麼被她給拆了!
事情一度超出了程程的控制,接下來該怎麼辦?
程程的的眼睛裡驀地閃過道兇光:“既然三位這麼能耐,那戲也不用演下去了。”說罷拿出手機,撥了電話出去:“把門窗都給我關緊了!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開門!”
周沅深聞言驀地起身:“程小姐,你又何必做得這麼絕呢?”
程程瘋狂地大笑:“這還叫絕?更絕的我都做得出來!別以爲你拆了炸彈我就沒招了。”說罷將眼睛朝着咖啡館的後廚看去。
周沅深察覺情勢不對,忙順着程程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個方向走出來七八個身強體壯的男保鏢。
程程從手包裡面拿出一沓支票來,朝着那幾個男保鏢亮了亮:“今天你們誰先收拾了這三個女的,這些錢就歸誰!”
“你瘋了!”阿白衝着程程怒罵,“廢了我們對你有什麼好?”
“我管他有什麼好。我就是見不慣你們好!”此刻的程程再沒了昔日的美麗,經過那次烈性的墮胎之後,她整個人熬得身材消瘦,臉頰凹陷,眼圈黑黑的,竟是從當初美麗的貴婦一下子墮爲猙獰的巫婆!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臨死拉了你們幾個墊背也不錯!”程程說到這裡,再次看向那幾個男保鏢,“我說的你們都聽到了,我不想活了,我所有的財產都在這些支票裡面,你們誰先幹掉這三個女的,這些支票就歸誰!”
程程的話音剛落,那幾個男保鏢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激動無比的朝着周沅淺三人撲去!
周沅深一把將周沅淺和阿白拉到身後,操了張椅子朝撲過來的男保鏢砸去。爲首的那人胳膊一擋,很是輕巧的就把椅子揮開。
情知這幾個保鏢的身手不弱,周沅深讓周沅淺和阿白找地方躲着,自己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因着曾做過國際刑警,身手很是了得,初時還能和那幾個男保鏢過上幾招,奈何以一敵多終顯吃力。並且女人就是再如何身手敏捷力氣上也不是男人的對手。
就在周沅深慢了半招喘氣的時候,只見一個男保鏢輪了張凳子向着她後背偷襲而去!周沅淺見狀不由嚇得尖叫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周沅深背後長了眼睛一般,身子輕巧的偏了一下就躲過了那重重的一擊。可是以一敵多,躲過了這一擊,很快地就有其他的進攻逼來。
君塵寰火速趕來,剛推開車門下車的時候,恰好聽到了剛剛周沅淺的那一聲尖叫,心頭一驚。想也沒想的就朝着咖啡館的正門快步走去,卻見大白天的這道正門卻合得緊緊的。
他那極爲豪奢的黑色商務豪車的後邊是緊跟而來的一個極爲肅殺深沉的車隊。
車隊快速而有序的停了下來。爲首的一輛豪車的車門打開,一身筆挺黑色西裝的保鏢下車後快步來到君塵寰的身邊,恭順無比的問:“寰少,要動手嗎?”
君塵寰一張剛毅俊臉繃得死緊,脣瓣抿起,眉頭都快皺成川字,一雙眼眸迸發出焦急和狠
絕的光芒,恨不能將眼前的磨砂玻璃大門給盯出個洞來!
“給我把這道門砸開!”他冰冷而嗜血的聲音吩咐道。
“是!”黑色西裝保鏢應了一聲,然後立刻指派人手拿着工具卸門。
眼看着一扇厚重的玻璃門板就要被卸下來了,這時門裡面的程程大約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走到門口,將門開了道縫。
透過門縫她終於又看到了她愛進骨髓的男人,他還是那樣的威嚴挺拔,冷魅絕豔,俊美的無懈可擊,只那麼一眼,她似乎又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可是不管她的心裡如何的愛慕他,他也不會看她一眼,從前她貌美如花的時候不會,現在她熬成這副模樣了就更不會了。
君塵寰的確是懶得看她,此刻他透過這道門縫,看到了裡面大堂裡站立着的周沅淺,見她渾身上下都好端端的,除了很是緊張正和幾個男保鏢打鬥在一起的周沅深之外,整體上來說狀況還算安全。
都快要懸到喉嚨的心在見到她安然無恙的那一刻,頓時就放了下來。一顆焦急的快要窒息的心,在看到她依然好好的活着的那一刻終於重新找到了氧氣。
是的,她就是他的氧氣,暫時離開的話還有可能再相逢,可是她若是沒了,他就真的要缺氧而窒息了。
程程看着門外站着的她深深地愛着的男人,一雙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過,知道他此行是專門爲了周沅淺,可是看他看着周沅淺的那樣關切和留戀的眼神,心裡還是忍不住醋意滔天。
“寰少,您既然來了,咱們再談一談條件,怎麼樣?”程程壓下心頭的醋意,無線眷戀的看着眼前的這個自己愛了好久好久的男人。
君塵寰脣角勾起,很是鄙薄的冷笑一聲:“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拿什麼跟我談條件?”
話音落時,那位黑色西裝保鏢走上前來彙報說:“寰少,門已經全部卸掉。”
君塵寰瞥了那保鏢一眼,點了點頭。得到寰少的同意後,幾乎是很快地咖啡館的門都被卸下搬到一旁。
寰少親自帶來的那些訓練有素的保鏢,自然不是程程僱來的那幾個五大山粗的保鏢可以比的。門板卸下來之後,那幾個五大山粗的保鏢立刻被制住,結結實實的綁了丟在一旁。
此刻周沅深終於可以喘口氣了,好久沒有如此激烈的打鬥過,君塵寰再不來救人她就真的要頂不住了。按住身上打鬥中被擊中的位置只喘粗氣。
周沅淺忙上前幫她檢查傷處:“姐,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君塵寰想要去問一問周沅淺,今天有沒有嚇得,有沒有傷到哪裡?可是想着她現在大約還是不想見自己的,於是很是猶豫的頓在原地。
程程眼見君塵寰掌握了場面,知道自己今天的計劃算是全盤落空了,便趁着大家沒有留意到她,想要悄悄的溜走。
正在這個時候,歐陽詢也趕來了。因爲之前周沅淺三人來赴程程的約時將土豆託給了歐陽詢。所以此刻歐陽詢趕來的時候也將土豆抱了過來。
小傢伙被歐陽詢抱在懷裡手裡抱着個藥瓶子玩得正開心,一點都不知道此刻這一羣大人們剛剛結束怎樣的驚心動魄,死裡逃生。一雙一場明亮的清澈無比的稚嫩眼眸,好奇的看着周圍的
精緻,兩隻小手包着大約是從歐陽詢家裡或者實驗室裡順出來的藥瓶子玩得不亦樂乎。
歐陽詢停了車後,抱着土豆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跑進這家已經卸了門板的咖啡館裡。正好和準備開溜的程程撞了個正着。
“程小姐!”歐陽詢開口打了聲招呼。
程程嚇得抖了一下,不知道歐陽詢怎麼會這個時候出現。那自己現在豈不是逃不掉了?
看出來程程的心虛,歐陽詢立刻明白過來什麼,站在門口,再沒有往裡走,直接把程程開溜的路給堵死了。
此刻程程就站在歐陽詢一步之遙的地方,就那麼幾步的距離就能離開這道門逃出生天了。可是老天偏偏讓歐陽詢在這個時候出現!程程的心裡不是一般的恨。
然後她萬萬沒想到,對她來說最糟糕的事情還沒有出現。
此刻大家忙做一團,周沅深剛纔以一敵衆,身上多處瘀傷,阿白正幫着她按摩疏散瘀血,周沅淺在一旁幫忙,君塵寰再次和周沅淺相見,心頭五味雜陳,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對她纔好。他這邊一猶豫,他帶過來的那些人沒得到他的命令也不管亂動。
大人們各自有着各自的事情,土豆一個奶娃娃自然沒人在意。包括正抱着他的歐陽詢也沒有留意到懷中孩子的舉動,他一心的想着怎樣拉住程程不讓她開溜。
土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將手中抱着玩的藥瓶子給扣開了,小胳膊一揮,瓶中的液體不偏不正的都揚到了程程的臉上。只聽得程程尖叫一聲,兩手捂臉蹲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顫抖起來。
程程一聲尖叫不要緊,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紛紛都被她的那聲尖叫給吸引了過來。
君塵寰生怕程程又做了什麼傷害土豆的事情,忙快步走了過來。
周沅淺見程程離着土豆那麼近,想起來上次土豆中毒的事情心中一陣後怕,忙也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將歐陽詢懷裡的土豆接了過來,緊張不已的檢查一番,確認孩子沒事,這才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出事。”
歐陽詢被周沅淺的話鬧得哭笑不得:“你兒子好端端的一點事沒有,倒是他小子出手驚人,讓程程毀了容了。”
阿白聞言,拿過土豆手中緊緊握着的藥瓶子看了看:“這種藥水也能毀容?我記得它的性子很溫和的。”
這時周沅深忍不住冷笑一聲:“正常人的正常皮膚,肯定不會被腐蝕,可是誰讓這位程小姐整過容呢?皮膚下面不知道都墊了些什麼材質的東西,說不定就能被這種藥水強烈腐蝕呢?”
周沅淺一聽好奇不已:“姐,你怎麼知道程程整過容?”
周沅深開口回答:“我無意中去過一家美容院,不小心偷聽到這位程小姐和別人的私密談話,所以才知道她曾經接受過大面積的整容。而且……”說到這裡,程程瞟了眼周沅淺,“而且她和一位男整容醫生關係很不正常,她前段時間懷孕極有可能就是那個男整容醫生的傑作。”
周沅深爲什麼會聽到程程和別人私密談話,這點她不方便說,因爲正好是那天她狙擊陳志廷沒有成功,反被陳志廷以最快的速度出動最多的警力搜捕。情急之下進了家美容院,進去之後怕被裡面的監控頭拍到,便專門找了隱蔽的角落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