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想要反抗,可是耳邊有男人低沉聲音提醒:“這不算強迫,老婆你要願賭服輸。”
好吧,願賭服輸,周沅淺感覺自己的人品還是不錯的,一點也不像某男,盡會耍心眼。
這樣一種正人君子的想法背後,她想的是,她老公那清貴桀驁的氣質,結實矯健的身軀,出類拔萃的俊臉,黃金比例的身材,當然還有那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霸氣與難以計算的身價……征服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就等於征服了全世界,那還等什麼呢?
周沅淺下午一口氣睡了幾個鐘頭,這會兒精神正好,君塵寰這幾天一直忙,早就想找機會開開葷,臥室裡面的一雙人猶如一堆暴曬多日的乾柴,一點火星稍微撩撥一下,頓時就燃起熊熊火焰,這場火焰一直燒到深夜才熄滅……
何姨早早準備好的晚餐第三遍回鍋加熱之後,終於等來吃飯的人。
周沅淺此刻已經洗完澡換了睡衣,頭髮半乾,披在後肩,不知爲什麼,她感覺有點心虛,不敢看何姨的眼睛。兩個人在臥室膩歪這麼長時間,這個點才下樓吃飯並且還一副剛洗完澡的樣子,何姨又不傻,肯定早就心知肚明。
儘管不是第一天和何姨相處,可是周沅淺仍感覺難爲情,她看了看對面那個淡定吃飯的男人,感覺自己在此被他算計的渣渣都不剩。原以爲很快就能完事,卻被他吃到現在這個時間點,害得她渾身痠痛不說還在保姆面前那麼難爲情。
這個時候,夜深人靜,周沅淺一面吃着東西,一面想着自己怎麼就賭輸了呢?阿翹怎麼就突然接受了阿豹?不對,這裡面肯定有內情。
可憐她那遲鈍的腦子現在才發覺這裡面有貓膩。君塵寰剛回來不久,阿豹就來接人,而且中午的時候他們一起離開婚宴現場,顯然下午的時候都是在一起商量事情,阿翹說因爲有事要離開,那麼阿翹知道的事情已經是阿豹告訴她的,阿豹下午又和君塵寰在一起談事情。
也就是說君塵寰這廝回家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阿豹會有事來找阿翹,而阿翹聽了那件事之後肯定會和阿豹一起離開,所以他纏着她打賭!等着她這頭傻豬撞到他這個獵人的手裡!
可憐她傻乎乎的,稀裡糊塗的就着了他的道,還熱情不已的迎合他,被他吃到現在這個時間點,看着保姆那若有所思的眼神彆扭的不行。
噹的一聲,她把筷子拍在碗上,不吃了!
“乖,多吃點。不然哪裡來的力氣給土豆生個小妹妹呢?”君塵寰這一會兒是格外的神清氣爽,馳騁之後剛剛出浴的美男很是惹人眼球。
此刻這枚惹人的美男親自夾了菜放到周沅淺的碗裡,溫言勸她:“晚飯拖了這麼久,你肯定餓壞了,快吃吧,再不吃那就我來喂。”
周沅淺冷哼一聲:“你答應無條件的答應我一個要求,我才吃。”她決定了,如果他敢不答應,今天晚上要他好看!
沒想到君塵寰答應的很乾脆:“好,好!我無條件答應你一個要求,保質期到永遠,這下可以吃飯了吧?”
周沅淺白了他一眼,這還差不多。重新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第二天,君塵寰便進入了春節假期的狀態。
兩人一起睡到中午才起牀,下午的時候在
網上選購年貨。
對於辛苦勞作的工薪族來說,每年春節選購年貨是件很刺激的事情,一年到頭捨不得花的錢全都在這幾天花了出去。而對於君塵寰這樣的大資本家來說,每天的物質生活都很充裕,選購年貨這件事突然就沒有什麼趣味可言。
周沅淺隨便選了幾樣東西之後就沒了興致,反正何姨每天都超額保證息君苑裡面的物質需要。而且往息君苑輸送的物質比華國商超裡面的那些商品質量不知道要好上幾個等級。
又是一天夜幕降臨,君塵寰去了書房處理他的事務。周沅淺陪着土豆玩了一會兒,被那熊孩子折騰的勞累不堪,我在沙發上看着何姨把他抱走。
打開電視,屏幕上有大廚很是詳盡的介紹美味年夜飯的做法。好快,再有幾天就過年了。每逢佳節倍思親,周沅淺想起來姐姐,於是拿手機給姐姐打電話。
姐姐那邊很熱鬧,說是林鐘正在和林老爺子一起剁餃子餡。因爲噪音有點大,周沅淺詢問了姐姐的生活近況,知道她最近過得很幸福之後就掛了電哈。
換了個號碼,再次撥出去,這次打的是阿翹的電話。
電話接通,周沅淺忍不住問:“阿翹,昨天出了什麼事,你那麼着急的和阿豹一起離開。”
阿翹回答說:“我本來是要告訴你的,可是你突然掛了電話。”
周沅淺一頭黑線,那分明是君塵寰故意掛的電話好吧。
“昨天我本來打算在你家住一夜的,可是阿豹來說我媽媽發了病,住院了,我當時急壞了,就跟他一起離開。好在有驚無險,我媽媽不過就是一時氣急攻心暈倒了而已。”阿翹解釋說。
“好端端的怎麼就氣暈倒了?出了什麼事?”周沅淺很擔憂,阿翹媽媽曾經對她那麼好,她的心裡阿翹的媽媽就是她周沅淺的半個媽媽。
阿翹嘆息:“還不是我那妹妹阿蓮。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又是買房子又是買衣裳,到處炫耀,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似得。一炫耀,就惹得有些人眼紅了。我們家住的那個小區你也知道,都是些嘴碎的人,嫉妒起來什麼樣的話都說的出口。”
“她們背地裡議論阿蓮的前來路不正,弄不好是通過不正當職業得來的,原話說得很難聽,趕巧被我媽全聽到了,當時就氣得不行,叫了我爸爸,二老一起去了阿蓮買的那套房子裡問她到底哪裡來的錢,她死活就是不說。”
“她越是不說,我媽就越是覺得她的錢掙得不磊落,就這麼給她氣暈了過去。還好,昨天夜裡我趕去醫院的時候已經沒事了。”
周沅淺聽到阿翹媽媽沒事了,這才鬆了口氣,抱怨說:“你們小區的那些人還真是嘴碎,沒事瞎議論什麼,不給別人家惹點事出來不甘心是吧。”
“也不怪小區裡面的那些人,是阿蓮她自己路子不正,好端端的人家爲什麼不說別人光議論她?你說她學歷沒學歷,工作沒工作,怎麼就來了那麼多錢,要是我也該背後懷疑她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良職業。”阿翹其實也很懷疑阿蓮是不是背地裡做了什麼事。
周沅淺越發的感覺曾經的人和事變得陌生起來,不好說什麼,只關心阿翹媽媽的健康:“阿姨沒事吧?這次肯定是氣得不輕,不然也不會暈過
去。”
“阿豹的手下送醫院送得及時,目前沒有大礙。”
周沅淺不怎麼放心:“那日後要是在提起阿蓮的事情,少不得又要生氣。”
阿翹嘆息說:“不管怎樣,先安生過完年再說。”
“也是。快要過年了。”
周沅淺和阿翹很聊了一會兒電話,最後約定了年後碰面一起前往華國北方的那座大山的時間後才掛電話。
君塵寰的心裡忌憚着君老爺子,周沅淺的心裡惦記着明年很有可能會熱賣的新產品,這個春節過得很是簡單。
春節之後,等不到元宵節了,年初七一過,周沅淺就簡單的收拾了行李準備前往B市和阿翹匯合。
這天君塵寰一早就去了衆誠大廈,新年第一天開工,他這個董事長少不得要早點到場,給春節假期歸來的員工們做一個好的表率,如此神話一般的董事長親臨現場,鼓舞的效果可想而知,各級員工都會以全新的精神面貌投入到新一年的工作中來。
卻說周沅淺這天出門出的急,長期的悠閒生活早磨滅了她的時間概念,一不小心就睡過了頭,爲了趕時間,出門的時候行李也沒帶上幾件。給君塵寰打電話更是沒時間。
何姨知道自從寰少和太太從衆城大廈頂樓搬回息君苑住之後兩人的關係就很融洽,太太想要做什麼,寰少很少會干涉,可以說給了太太足夠大的自由空間。所以這天周沅淺火急火燎往外趕的時候何姨壓根就沒想到要過問她準備去哪裡。
就這樣,周沅淺一路急趕,終於在火車開動的前一分鐘上了車,很是驚險,差一點就誤點了。
使勁渾身解數趕上車的唯一後果就是車子開動之後,靜坐了一會兒就開始犯困,於是一路就是在想睡又睡不踏實的困頓狀態下度過的。
數小時後,下了車,腳下踩着的已經是B市的熱土了。
阿翹親自來到車站來接,周沅淺和她見面後表示想先去她的住處補覺。阿翹欣然同意叫了出租,帶她回住處歇腳。
“我那破屋子可比不得你家,講究一下啊。”出租車內阿翹對旅途疲憊的周沅淺說。
“沒事的,等到跟你進山之後,那纔是真的艱苦,放心,我沒有那麼嬌嫩。”周沅淺擺了擺手示意阿翹不要擔心。
阿翹一聽進山,頓時來了勁:“你跟別人一起,可能會很艱苦,可是有我在,你放心好了,我怎麼說也是山裡長大的,打記事開始就在山裡亂串,進了山之後你就跟着我,我保證一定不會讓你吃苦。找到了藥材良種就出山,回來咱們就安排種植。”
“這可是一味減肥的聖藥,只要能在它上面降低成本,市場上首款減肥纖體的飲料很快就會在我們的廠子裡出現,到時候就等着市場火爆無比,訂單漫天飛吧……”
周沅淺其實很想開口告訴阿翹,夢想很美好,可是其中的過程也許很困難重重,不過又一想,要是連這點夢想都沒有,還創什麼業?於是繼續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
來到住處,周沅淺躺牀上補覺,阿翹回廠子安排她出行北方期間的工作,兩人計劃明天一早就乘飛機前往北方。然後再換乘幾次長途客車,後天就能到達那座橫垮兩國國境的那座大山的山腳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