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不過就是個牽線搭橋的作用。只是先說好,到時候你可千萬別像你姐姐那樣的意氣用事。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有的細節已經無從考證,不管到時候對於陳志廷怎麼處置,你都不能讓你姐姐亂來,她自己的身份已經很特殊,弄不好自己都要被搭進去。”
聽了林老爺子的話,周沅淺只能點頭答應,不管到時候陳志廷會接受怎麼樣的處置,眼前的情況來看,這已經是最好的一條路了。
林老爺子該說的話都說在了前頭,見周沅淺態度很好,便放心了:“那好吧,你先耐心的呆幾天,等我的消息。”
周沅淺再次道了謝之後就掛了電話。
心裡想着既然林老爺子退休之前的官階比陳志廷的還要高,那麼這次定能找到相關部門重量級的領導來查辦陳志廷的案子。到時候只要自己將陳志廷對自己爸媽所做的惡行全都說出來,陳志廷應該會受到相應的制裁吧?
若是陳志廷受到了應有的制裁,剩下來的難題就是姐姐和姐夫的身份問題了。
姐姐姐夫若是一直隱居在那座小城裡倒還罷了,可是姐姐這番來找陳志廷,又驚動了上面那麼多的大領導,當年林老爺子還不容易給她辦的新身份只怕瞞不住她以前國際刑警的身份,到時候國際刑警組織那邊怎麼交代還是個難題。
哎!周沅淺長嘆一聲,但願姐姐這一次一定要有驚無險纔好。
眼下能做得,大約就只有等待了。就這樣,周沅淺帶着土豆在這家旅館裡面暫時住了下來。第二天,阿翹就來了海沙市。兩人挪到一家酒店,訂了個舒服的房間。白天各忙各事,晚上則一起去了熱鬧的餐館裡面吃飯。
周沅淺這幾天主要是等林老爺子的電話,沒什麼別的事情。阿翹這幾天主要是跑貸款。白天去銀行裡面做諮詢,準備相關資料,晚上和周沅淺一起吃飯的時候則談了一下自己的創業構想。
“我爸在老藥農那裡弄來的藥方效果絕對是很好的,不說包治百病了,保健養身的功效肯定是很不錯的,我準備做成飲料或者保健品的形式,最花錢的還是前期的廣告和宣傳,子還要消費理念深入人心,不愁沒有銷路,那個什麼紅罐涼茶其實也沒多少醫用價值,可還不是賣的很火?”阿翹顯然對於自己即將要投入的事業信心百倍。
周沅淺點頭贊成:“說的也是,最關鍵的還是廣告,只是不知道這做廣告到底要花多少錢。”
“哎……”阿翹不由嘆息,“是啊,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寸步都要花錢。可是就這麼放棄了我又不甘心。家裡面花錢的地方越來越多,不找個掙錢的門路,光靠着那點死工資什麼時候纔是個頭?我還欠着你一百萬呢,光憑着那點死工資什麼時候能還上?”
周沅淺笑了:“沒想到那張一百萬支票倒成了你創業的動力。我早就說了,那錢不用還了。”那張支票是君塵寰給的,現在周沅淺一點都不想提起那個人,所以那筆錢當真是不還也罷。
阿翹想了一下,開口說:“選擇創業吧,一部分是爲了還你那一百萬,一部分是爲了我自己的家人,從小家裡就很窮,我是真的被窮怕了,不想
阿蓮小歸他們再被窮字壓得喘不過,不想爸媽他們到老了在人家已經開始安然養老的時候他們還要拼命幹活掙錢,還不想自己的下一代再被貧窮壓迫。”
“所以,想還是不想都得去拼一把纔好。沒有雨傘的孩子必須要學會奔跑。”阿翹不無感慨的說。
周沅淺很是贊成:“說的很對。我們這些沒有背景沒有後臺的人,必須要要比別人更拼纔好。你那新公司算我一個好不好?我也不想給人打工了,想嚐嚐當老闆的滋味來着。”
“你當真要和我一起幹?”阿翹很是驚喜,“我正想找個合夥人呢,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你要能和我一起,那簡直是太好了。之前怕你不想冒這個險,所以一直沒和你開口。既然你也有這個打算,那好,咱們現在就說好了,一起幹,一起拼,有錢一起分錢,沒錢一起喝湯。但是有一點誰都不能退縮。”
“我也是被逼到無路可退,放心吧,就是爲了土豆我也要拼不到,不會退縮的。”周沅淺保證。
“那就好!”阿翹很是開心。轉而一想,又有些失落,“我們現在說這個是不是還太早?款子都還沒有貸下來,公司還沒有註冊好,就連走什麼樣的營銷路線都沒有想好。”
“沒事的,事在人爲,只要我們兩個有鬥志和信心,公司做起來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周沅淺知道創業的艱辛,可想着艱辛過後或許會受到豐厚的回報便信心滿滿起來。
阿翹在海沙市逗留了兩天,兩天的白天裡面都在爲着貸款的事情奔波。到頭來終究還是因爲少了一些資料,貸款辦不下來。沒辦法只得返回B市重新準備相關資料。
阿翹離開海沙市之後,周沅淺又等了一天,終於等來了林老爺子的電話。
這天早上,林老爺子的電話打了過來,彼時周沅淺正帶着土豆在一家快餐廳裡面吃早餐。
“淺淺,你們姐妹和陳志廷之間的事情,我已經上報給了檢察機關。檢察機關特地立了案子開始調查此事,今天你抽空過來一下,將陳志廷和你們家的恩怨和調查組仔細的說一遍。”林老爺子電話裡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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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沅淺一聽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很是開心,忙答應說:“有空,有空,我現在就有空。老爺子您告訴我一個地址,我這就趕過去。”
林老爺子在電話裡面報了一個地址,周沅淺仔細的記了。掛了電話之後忙帶着土豆朝着那個地址趕去。
這是海沙市檢察機關內部的一個接待室,林老爺子迎了周沅淺進來接待室之後向她介紹了幾名辦案檢察官的頭銜,周沅淺一聽各個都是官階不小的人物,心想姐夫果然會看人,看出來老爺子不簡單的身份,果然老爺子出馬一個頂好幾個,這麼快就聚集了這麼寫高官來調查陳志廷。
看來這一次姐姐是真的有救了。不僅姐姐能脫險,陳志廷大約也離落馬不遠了。
林老爺子向周沅淺介紹完接待室的幾名檢察官的頭銜之後,又低聲對周沅淺說:“事情都要如實地交代好了,最好要有理有據,不然陳志廷佔了理,你們姐妹兩個這輩子都動不了他了。”
周沅淺聽了老爺子的話,心裡一涼,難道老爺
子出面也不能把陳志廷給拉下馬?
林老爺子看出周沅淺的疑惑,低聲對她說:“陳志廷已經將你姐姐假死的事情報給了國際刑警組織,這人着實心狠,中間不知道又歪曲了那些事實,這一次若是不能將陳志廷打下去,只怕你姐姐以後的日子堪憂。”
“陳志廷真是無恥!也不知道我們家怎麼就惹上了這尊瘟神!”周沅淺很是生氣。
“不怕,邪不壓正,老天在上面看着,只要你如實說明事情有理有據,要治他得罪也不難。”林老爺子簡單的安慰了一番後抱着土豆迴避了出去。
周沅淺拉開凳子,在幾名檢察官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們家和陳志廷之間的一些過節,林老已經粗略和我們說過一些。不過具體的,我們還是想聽一聽你的陳述。放心,只要你說的都屬實,看在林老的面子上,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其中一名檢察官說。
周沅淺很是配合的點頭:“好的,我都照實說。”
“事情是這樣子的,我爸爸之前也是一名警察,那個時候陳志廷既是我爸的同事又是我爸多年的老朋友,兩人的關係挺好的。兩人產生矛盾,是從陳志廷的妻兒被罪犯報復性綁架開始的。”
“那天陳志廷的妻兒被人惡意綁架,他當天正好在外地執行任務,因爲我爸爸和他關係要好,所以就被上面派了去幫陳志廷營救妻兒。可是那個罪犯本就是報復性的綁架,根本就沒有放人的打算,我爸爸盡了力對方終究還是撕了票。等陳志廷趕到的時候,事情已經沒辦法挽回。”
“後來不知道是哪裡出來的謠言,說陳志廷的妻兒被人惡意撕票是我爸爸從中做了手腳,就這樣陳志廷聽信了謠言,一心認爲我爸爸從中使了手段才害得他妻兒被害,從此就恨上了我爸爸。”
“後來我爸爸外出查案,陳志廷便和黑社會惡勢力勾結,炸了我爸爸乘坐的警車,再後來陳志廷又誤導我姐姐以爲黑道頭子君歷華是害死我爸爸的元兇,我姐姐便主動接了查辦君歷華的案子。”
“不想後來我姐姐查到了這些真相,準備找陳志廷理論,沒想到陳志廷居然找人向國際刑警組織遞話,害得我姐姐姐夫被黑社會頭子君歷華追殺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來接應,若非我姐夫拼盡全力護着我姐姐,只怕我姐姐現在早就已經被陳志廷那老狐狸給害死了!”
周沅淺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如實說了出來。
會談桌對面坐着的幾位檢察官一面聽着她說的這些話,一面做着相應的記錄,待周沅淺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之後,幾人又低聲議論了幾句。而後其中一位檢察官問:“周小姐,你剛纔說的那些事情都是從何得知的?根據我們的推測,你爸爸和陳志廷產生過節的時候,你還很小,並沒有清楚的記憶大人之間的恩怨過節的能力。”
周沅淺如實回答:“這些是我姐姐親口告訴我的,她比我大,自然會知道的多一些。”
“也就是說剛剛你給我們講述的那些事情都是你姐姐告訴你的?”另外一位檢察官開口問。
周沅淺點頭:“是的,這些都是我姐姐告訴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