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君乾的心裡不由又燃起了小小的希望的火苗,是不是她因此和君塵寰決裂了,自己就能借機和她在一起了?
這麼一想之後,君乾很快就將這個想放給否定掉。
就算是現在她和君塵寰徹底決裂了又如何,她不愛自己啊,自己見縫插針使盡手段和她在一起了又能如何?沒有愛情做基礎的婚姻,她不會開心的,而她不開心,他就是守着她心裡亦不會自在。
何況現在君塵寰現在已經知道了土豆是他的兒子,那麼他遲早要將土豆留在他的身邊,人家兩個是有血緣爲證的父子,人家要在一起生活誰能阻攔?而周沅淺是土豆的媽媽,她肯定是舍不下土豆的,早晚還是會跟着土豆去到君塵寰的身邊。人家纔是正正經經的一家三口啊!
就算撇開這些都不考慮,單單說她心裡對於君塵寰的感情,君乾就已經被打敗。她的心裡愛着的那個人,從來都是寰少,而不是乾爺。
所以說君乾覺得就算自己現在趁着周沅淺和君塵寰兩人之間的感情出現裂痕的時候趁虛而入,將她變成了自己的老婆,那種關係也不會長久的。
與其到時候所有人都受傷,不如現在自己果斷退出的好。這樣即便是受傷,也只是他君乾一個人受傷。
做出這個決定,對於君乾來說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一想到今天后將會徹底的失去她,他的心裡就刀刻一樣的疼。可是他想讓她幸福,所以他只能這麼決定。
如此一番思量之後,君乾打算替君塵寰解釋幾句:“其實昨天的事情也怪不得君塵寰,他是被程程算計了,程程私下派人偷拍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情景,然後將照片送到君塵寰的面前添油加醋的一通亂說,君塵寰本來就介意我和你之間不遠不近的關係,看了那些照片自然就誤會了你。”
“什麼照片?”周沅淺問。
“最近你和我見過幾回?自然是那天上午我們在創世紀見面一起吃了點東西之後就帶土豆去逛商場的那些照片。”君乾回答。
周沅淺不明白自己清清白白的和君乾一起吃東西逛商場怎麼就惹了他寰少,可是仔細一想,君塵寰好像就是在那天下午突然變了態度,大發雷霆的。一時不明白程程到底和他說了什麼讓他這樣猜疑自己?他寧願相信程程那些鬼話也不相信自己?
君乾這邊見周沅淺擰着眉頭,眉間透着點點怒氣,就知道她的心裡一直都是在乎君塵寰的,即便是現在對他痛恨不已的時候也不例外。
若沒有愛,哪來的怒?只是現在遭遇的事情太多,她看不清楚自己的內心罷了。
思及此君乾淺淡一笑,接着說:“昨天土豆中毒,也是程程一手所爲,說起來這個女人的心機實在是深,她算準了君塵寰會因爲誤會太深而賭氣不幫你,想將你們兩個就這麼拍散,她好乘虛而入。說到底,君塵寰是被程程給算計了,有的事情也不是他的本意,現在他興許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
周沅淺頓時就惱了:“別再說了!程程把他給算計了,誰信啊!他可是堂堂大型財團的董事長,心上不知道長了多少個竅,從來都是他算計別人,別人怎麼可能算計得了他?他寧願相信程程也不相信我,可見他的心裡是向着程程的
。”
君乾一想到程程那副妖里妖氣的模樣,立刻開口辯解:“不是的,君塵寰的心裡最在乎的是你,就是因爲太在乎,所以才眼裡揉不得沙子,容易患得患失,程程一扇風,他就失去理智……”
周沅淺很是不耐的擺了擺手:“好了,別再說了!我現在已經和他恩斷情絕,就算這些事都怪程程,可那也是他親自把程程這尊女神給請來的!”
她就知道,君塵寰和程程之間沒有那麼簡單!果然一道要緊的關頭他還是選擇相信程程的話而來懷疑她。罷了,反正這些人和事都已經和她沒關係了。犯不着再爲此神傷。
君乾還要再次開口,可是周沅淺不等他開口就拿話堵住他的嘴:“不要再替君塵寰和程程辯解了!君乾你今天是怎麼了?你難道不該站在我這一邊痛斥那對無惡不作的狗男女嗎?”
君乾抿了嘴,暗道你當我愛替君塵寰說話啊。
聊了那麼多,周沅淺現在一點都不關係君塵寰和程程之間關係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她只關心昨天是誰對土豆動了手腳。
程程是吧?周沅淺恨恨地默唸着這個名字,是你先對我兒子下手的,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咱們走着瞧好了!
這個時候,正好周沅深下樓買早餐回來。站在門外敲了敲門,叫道:“淺淺,早飯買回來了,趁早吃,別放冷了。”
“好的,我這就來吃。”周沅淺應了一聲,朝門口走去。
君乾此行的目的除了看望土豆就是找周沅淺坦白從前的事情,現在該坦白的都已經坦白,便準備離開。對周沅淺說:“我走了,你安心吃早餐,不用送了。”
不知道爲什麼,周沅淺感覺君乾說“我走了”的時候很有些落寞孤寂,不忍他就這麼失落的離開,開口說:“我這些天事情多,回頭有空了再聯繫。”
君乾本來準備黯然離場的,聽了她的話後頓時有些驚喜,自己以前對她撒了那麼大一個謊,她難道就不恨自己?回頭有空了再聯繫,是表明她會繼續保持以前的那種不遠不近的關係?
這個時候的君乾所求的並不多,不求周沅淺能愛上他,只要能和她保持着很好的朋友關係他就知足了。於是帶着幾分欣喜的衝她點了點頭:“好,回頭再聯繫。”
周沅深買的早餐很簡單,包子,鹹菜,清粥,果然是結了婚居家過日子的,花錢就是節儉。
周沅淺吃着早餐,周沅深若有所思的站在一旁,估摸着君乾已經走遠了,這纔開口問周沅淺:“淺淺,你的心裡到底怎麼打算的?”
“什麼怎麼打算?”周沅淺嘴裡正吃着包子,含糊着問。
自家姐妹也沒什麼好拐彎的,周沅深直接問了:“君乾和君塵寰,這兩個男人你選哪個?”
“咳,咳……”周沅淺險些沒被嘴裡的食物噎到。
周沅深沒理會她的驚訝,分析說:“君乾追求你都已經摺現了財產追到那個小城陪你過日子了,可見他的心裡非常的在乎你,可是君塵寰麼,他是土豆的親爹,血緣上有優勢,這兩個男人,你準備怎麼選?”
周沅淺很是無語:“兩個都不選!行了吧?土豆現在纔剛搶救過來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有那力氣不如拿來
好好地照顧土豆。”
周沅深關切的看着周沅淺:“怎麼會是廢話?你都混到了這個地步,惹了那麼多麻煩,難不成以後還要帶着土豆四處奔波,吃苦受累?”她是真的擔憂妹妹的終身大事,外甥到底是隔了一代,周沅深的眼裡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妹妹。
經過了昨天的事情,周沅淺從中明白個道理,只有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才能很好庇護土豆,關鍵的時刻,還是得靠自己,求別人看別人臉色根本就不頂用!
以前周沅淺只想着打一份薪水比較高的工,掙錢給土豆提供不輸給其他孩子的起跑線。現在周沅淺已經不想打工了,她得想辦法掙大錢,將自己變得足夠強大,這樣才能頂天立地遇上事了不用求人。
說到底,這都是被殘酷的現實和虛僞的感情給逼得!
不過這些個打算周沅淺是不會告訴姐姐的,因爲如何掙大錢將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她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告訴了姐姐只能讓姐姐圖添煩惱。
於是寬慰姐姐說:“姐你不用擔心,土豆和我都是吉人自有天相,往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你就把心放肚子吧。”爲了防止姐姐再問及私事,忙胡亂扒了幾口飯站起身:“好了,我去看土豆了。”
看着周沅淺離開的背影,周沅深嘆息一聲,心裡暗道,但願你和土豆真的是吉人天相,往後都過得順順當當。
周沅淺一路來到重症室,卻發現重症室已經空了,正好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對她說:“正準備去告訴你呢,孩子經過檢查確定沒有問題,已經轉去東區的八號病室。”
“好的,謝謝你,我現在就過去。”周沅淺聽到檢查之後沒有問題,心裡開心得什麼似得。道了謝之後就朝着東區病房走去。
站在八號病室的門外,剛一推開門就看到君塵寰正坐在病牀上逗着穿着超小號病服的土豆,土豆將他的一根手指握在手裡笑嘻嘻的往嘴裡送。
他還有臉來見土豆?
周沅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幾步上前,將土豆抱離了病牀,對着君塵寰大聲道:“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君塵寰剛毅俊臉沉了下來,可是他沒有發怒,居然乖乖的從病牀上做起來,往後退了幾步。
周沅淺見他退後幾步便定住腳步,知道他不打算離開,不由更加的惱怒幾分:“土豆是我的,和其他任何人都沒關係!誰要想搶走我兒子,除非我死了!”
君塵寰忙解釋:“我只是來看看孩子,並不是要帶他走。”
周沅淺冷笑一聲:“我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從今往後我和你恩斷情絕,以前的所有事全部勾銷,今天之後我不認識你,請你也不要認識我,我們各走各路吧!”
從前每次要和他劃清界限的時候,心裡多少迴帶着些不捨,而這一次,她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義無反顧迫不及待的要和這個男人徹底決裂!
君塵寰料到再次見面,她會對他徹底失望,可是當真聽到她說的這些話時,心裡還是難過非常。知道這個時候所有的解釋她都不會聽進去,他依然還是開口解釋說:“我昨天是被氣糊塗了,你走了之後我就後悔了,就算君乾不和我說那些話,我也會派人來救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