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盛的花餐過後，“東方羽，我們到底要怎麼回去？”芷寒一想到來時的情景，直退縮。 看芷寒一臉的恐慌，逗着她說，東方羽露出一臉無能爲力的表情。 “不是吧，要不，要不東方羽。這裡這麼美好，我們，我們就留下來，在這裡生活。這，這裡不屬於東方家嗎？”芷寒明知不可能，卻不死心的嘗試着說服。 “你說呢？”東方羽哈哈大笑，“這次有我在，你別擔心。” “可來的時候也有你呢？”芷寒柔美的臉頰上掛着滿臉的不信任，並不吝嗇的白了他一眼。 “這次不一樣。”東方羽雖然冷冷地發出聲音，芷寒卻聽出了承諾的味道。 芷寒雖然滿嘴的不信任，身體卻很誠實。信任地跟着東方羽走進一個隱秘的洞口，這個山洞和昨天的那個工廠山洞完全不一樣。外面沒有任何明顯的標誌，如果沒有人指引，相信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裡。 裡面漆黑一片，可是芷寒卻沒有一絲的恐懼。緊緊地被東方羽牽着芷寒，覺得人的情感真的不可小量，來的時候兩人還水火不容。可現在，她雖然看不見東方羽的表情，但從手中傳遞的關懷與溫柔，她幸福且滿足的笑着。 芷寒雖然看不清，可是自己能感覺到這不是直線而行，彷彿在向上走着。“東方羽，這裡漆黑一片，你怎麼看的見。” “我也看不見。”東方羽沒有停下的意思，回答着。 “什麼，你也看不見？”芷寒不相信，這裡伸手不見五指，他怎麼能知道走下的路？ “我是什麼也看不見，和你一樣。但不一樣的是，我知道腳下的路要怎麼走。其實這路和做人一樣，有目標就會有前進。心無雜念，就不會有危險，因爲老天只會懲罰那些貪婪的，衷於坐享其成的人們。” 芷寒慢慢的清楚東方羽不像表面上的冷酷無情，自以爲是。他的心也是熱的，只是不善於表達。也許應該更準確的說，是不願表達，不屑表達。其實他纔是一個最值得別人去心痛的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見到有光進來，而且越來越明亮，刺眼。 “啊！這不是我們掉下去的地方嗎？”芷寒看清了出口，就是那差點要了兩人性命的懸崖陡壁。 “別怕，有我。”雖然沒有多餘的甜言蜜語，可是這四字足矣讓芷寒窩心。只見東方羽又
喚來白鶴，只不過這次來的就一隻而已。 “怎麼只來了一隻。”芷寒擔心着。 “它一個，就夠了。”說着便抱起芷寒坐上了白鶴兄，輕身一躍，自己落坐在芷寒的身後。 “這次不要閉眼，你看看後面。”見到芷寒依然緊閉雙眼，東方羽俯在芷寒耳邊。 芷寒順從地轉向後面，沒想到在這鶴兄的背上，把那片花海盡收眼底，竟是別一番味道。 回到東方家，剛好是晚飯時間。內廳彷彿很熱鬧，走廊裡就能聽到從內廳傳來的笑聲。兩人剛踏進內廳，東方羽慌張的鬆開了一路上緊牽芷寒的手。 芷寒原以爲是他還不習慣在衆人面前流露對自己的感情，可隨着東方羽的眼神望去，餐桌上多出一位眉目間透着清秀，一身白衣如雪，渾身散發出淡雅的氣質，一看便知是大家閨秀。 女人的直覺總是那麼準確，她知道這個女人和東方羽有着某種理不情的關係。“回來了，還愣在那做什麼，以寒快點到奶奶身邊坐。”芷寒這才發現原來一向在自己院裡用餐的奶奶，居然也出現在內廳，更加證實了這個女人的重要性。 雖然有些失落，但柔美的臉上懂事的掛着甜甜的笑容，“是，奶奶。”乖巧地坐下後，友善地說，“家裡來客人了。” “說來我也不是什麼客人，這位想必就是新嫂子吧！”只見她微微起身，大方的行個淑女禮。 “靜兒原本是我的義女，本就與歐陽家是世交。小些時候由於體弱多病，需長年飲食花草。你歐陽伯父就讓她在東方家養着，直到前幾年才接回去。”東方儀簡單明瞭地說着。 “是呀，是呀，靜兒小些時候常追着少爺後面，兩人年紀相仿，可算是青梅竹馬了。這還一恍都長成大美人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呀！”婉平接道。 芷寒不知道婉平是不是有意這樣說的，她總覺得兩人關係非同一般。 “姑姑，您說什麼呢？”歐陽靜兒害羞地說着。 “姑姑？”芷寒詫異。 “噢，我孃家本姓歐陽，是------” “好了，吃飯吧！什麼時候東方家的餐桌上，變成了家常話劇了？”奶奶打斷了本想繼續的婉平。 芷寒偷偷的瞄了瞄東方羽，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自始自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不知道是不是在花圃吃過人間難有的花草
羹，才這麼食之無味。 令芷寒心裡踏實的是，飯後，東方羽依然緊牽自己回到房裡。 “你—” “我—” 異口同聲的兩人，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先說吧”芷寒覺得空氣中都有尷尬的氣息。 “以寒，靜兒，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東方羽第一次覺得不知如何開口。 “好了，我知道了。姨娘不是說了嗎，你們從小青梅竹馬。她突然回來了，你們肯定有很多的話要說吧。快去吧，反正你不是每晚都不在這裡的嗎？”芷寒口是心非地說着，心裡的千瘡百孔只有自己知道。 “以寒，我------”東方羽黑眸中充滿着愧疚，彷彿像做錯事的孩子般。 “你快去吧，這兩天可把我累壞了。我要好好的泡一泡，然後睡個好覺。你們誰都不準打擾我。”說着把東方羽推了出去。 東方羽來到後院的亭子裡，發現歐陽靜兒早就在那兒等他。“羽，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歐陽靜兒像小時候搖曳着東方羽的胳膊。 東方羽任由她撒嬌，“你爲什麼還回來？” “你還在生氣嗎？”歐陽靜兒清目中帶着委屈。見東方羽沒有反應，“羽，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也知道當初是我父親的意思，我不能忤逆他的命令。” “可當初，我們有約定在先，不是嗎？”東方羽憤怒着。 “可你不也沒有違背義父的命令，娶了那個南宮以寒嗎？”歐陽靜兒心間涌起濃濃的醋意。 東方羽聞言不語中，歐陽靜兒明顯感覺到，東方羽的心不比當初。“你不知道，當我見到你那樣親密地牽着她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的心有多痛嗎？”歐陽靜兒極力的表達着，想挽回東方羽的心。 “你的話，如果讓他聽到了，會怎麼樣？”東方羽的話讓歐陽靜兒很不舒服。 “好了，我們都不要在這樣控述對方了，好嗎？我們好不容易擁有這樣的時光，我想好好的珍惜。”歐陽靜兒溫柔地靠在東方羽的寬大的肩上。 “對不起，靜兒，現在你我不比之前。你已成他人的婦，我亦娶她人妻。你我從今起，只是兄妹。”東方羽推開她，轉身停了停，“南宮以寒是我的妻子，我很愛她，也祝福你和他。” 歐陽靜兒不敢相信的立在亭中，看着離去的背影，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