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裡,到處透着喜氣洋洋。華力清不但沒有破壞反而全力支持讓華老意外的同時更是欣慰。 突然安排的婚禮對芷寒來說除了意外更多的是緊張,房間裡穿着米白色婚紗的芷寒,心臟咚咚的快要跳了出來。芷寒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如此緊張,按說自己好歹也經歷過兩場婚禮。 安靜的依靠在窗邊,樓下熱鬧非凡。來的賓客大多都是業界內知名人士,男男女女,奼紫嫣紅。勵傑穿越在賓客中,不停的挨個打招呼。雖然一身新郎服,可是身邊任有不少嫋嫋娜娜的身影出現。 芷寒自言自語:“誰允許你招蜂引蹀的?” 勵傑彷彿有感應,驀地,擡頭望着這邊的方向,目光熱切又無奈。芷寒下思識的悄然低首。走進臥室,無聊的坐在牀上。 “咚咚!”傑克身着小禮服,一副花童的打扮,邊走進來邊問道:“我可以進來嗎?” 芷寒無奈的嘲他笑道:“我可以說‘不’嗎?” “不可以,因爲我已經進來了。”小杰克聳了聳肩,搖了搖雙手說,“勵叔叔讓我來告訴你,還有半個小時就可以去禮堂了。” 芷寒微眯雙眼,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揉了糅他的西瓜蓋頭說:“你有沒有發現自己越來越像勵傑了?” “真的嗎?勵叔叔可是我的偶像,我真的像他嗎?”小杰克像變了一張臉,渴望的看着她。 “爲什麼像他?” “因爲------” 傑克的話被開門的聲音打斷,勵傑走到芷寒的面前,無視小杰克的存在說:“請問藍芷寒小姐,你準備好了嗎?” 芷寒頷首低頭,兩片臉頰更爲粉嫩。 “難道你沒有注意到我在這裡嗎?”傑克抗議道。 “看着了,不過都一樣。”勵傑低頭看了下聲間的發源處,隨後又落在了芷寒身上,說:“那我們去禮堂吧!” 說着擡起自己的右手微微彎曲,很紳士的做了個邀請的動作。芷寒眸子中帶着些羞澀,輕輕的挽着。傑克也很盡職的在身後託着芷寒的長裙。 海邊的禮堂四周,隨處可見的是白與粉相間的木槿花。站在禮堂臺上,兩人能感覺到彼此的緊張。四下坐滿了賓客,等着見證兩人的幸福。華老與華力清,還有兩位媽媽帶着傑克坐在最前排,彷彿就是孃家與婆家。 就在牧師問道有沒有人反對這對新人時,一聲“不同意”擾亂了這幸福的場面。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尋找聲音的主人,隨後映入衆人的上眼睛裡的一個秀髮盤起,火紅的婚紗包裹曲線玲瓏。 一雙美麗的鳳丹眼如秋水般傳神盯着勵傑說:“我與他早就有過婚約,以風哥哥,難道你忘了秋
柔了嗎?我是應秋柔,當初總是跟在你後面的。你失蹤後,我傷心了好久。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如果不力清叔叔通知在法國的我,我還不知道你要聚別的女人了。” 說着雙手摟住勵傑的胳膊,瞥了一眼一旁驚愕的芷寒,精緻的臉上堆滿了委屈:“你難道不要我了嗎?我們可是有過婚約的。” 勵傑推開這個自稱是應秋柔的手,眼神冷淡注視着臺下的華老父子。臺下從竊竊私語到有些人拿出相機不停的拍照,閃光劃過,芷寒這反應過來,掩着臉跑了出去。 老宅裡,並不沒有芷寒回來過的身影。勵傑瘋了似的準備去海邊的別墅,下樓時撞到華老、華以清,還有那個應秋柔。 第一次勵傑失了風度的封住華以清的衣領,額頭青筋暴出,發出猶如地獄般的聲音:“我警告你,如果這次芷寒要有個什麼,我會新賬老賬一起算。” 說完,猛力鬆開手,華力清冷不防的向後退了退,明明自己的計劃成功,爲何心裡卻有些驚慌失措,一陣陣寒意不停的向自己襲來。“以風,你別誤會,我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這個丫頭她居然跑開打斷你的婚禮。不過,不過你們真的有過婚約。” 華力清的話再一次激怒了勵傑,驀地,握緊拳頭高高舉起。就在快要落在他的臉上時,被華老一聲呵道:“勵傑。”一拳狠狠的落在了華力清身後的牆上。 應秋柔不知死活的上前握住勵傑的手說:“以風哥哥,你痛不痛?” 勵傑快速的抽回手,棱角分明的臉上全是厭惡:“我不是華以風。”聲音極淡,像極了暴風雨的前兆。突然的寒冷,嚇得應秋柔愣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華老知道勵傑的話也是說給自己聽的,開口道:“芷寒那孩子今天受了委屈,你快去找找看。今天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待。”說完搖手示意他離開。 勵傑向前走了兩步後停了下來,聲音中夾着失望:“這就是您安排的婚禮嗎?早知如此,我真應該堅持。” 勵傑啓動黑色的雪佛蘭,踩到一百四,所經之處似乎都被車內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所冰封。 海邊的別墅裡,安媽媽哄睡傑克,白媽媽有些失望的看着勵傑:“那個女孩真和你有過婚約?” “沒有,我從沒見過她。如果有也是我五歲前的事,因爲我的記憶是從五歲的時候纔開始的。”勵傑急切的說。 “你說的是真的?” “白媽媽,您也不相信我?” “她回來後,一個人跑去了海邊。你去找她吧,那孩子現在肯定傷心死了。”白媽媽心痛的說。 海邊,勵傑找到了已經脫去婚紗換上一襲白色長
裙的芷寒,靜靜的坐在海邊,任憑風吹亂衣裙和頭髮,看上去有些憔悴。勵傑心痛的遠遠看着她,不忍去打擾。 他知道從小到大隻要芷寒遇到傷心事,別人的勸慰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只有她自己慢慢想通了,纔算是想通,纔不會那麼傷心。 擰檬色的月亮低低掛在海面,漫無邊際海面泛着一層銀輝,在夜色中遙遠、幽靜猶如一片結了冰的湖水。 許久過後,勵傑看着她還是沒有回去的意思,便走近她:“芷寒,我們回去好嗎?” “回去?回哪去?”芷寒把頭埋在膝蓋上,根本看不到任何表情。 “回家,回我們自己的家。”勵傑上前輕輕攬着她。 “我是不是也會上明天的頭條呀?” 聽到芷寒的話的,勵傑的心放下一大半了。“來,我揹你回家!”勵傑彎下腰,示意她上來。 芷寒搖搖頭,“不了,我不能這麼依賴你。剛剛我想了很多,如果在這樣依賴你,有一天失去了你,我要怎麼辦?” 勵傑心中一陣痠痛,搖搖頭,握住她冰涼的雙手:“不會的,你相信我。我不會離開你的,而且我們早就是夫妻了,不是嗎?” “可是你現在不一樣,難道你看不出爺爺有意讓你做接班人嗎?” “我不要,我就是勵傑,不是華以風。” “你難道忘了你的夢想嗎?這些年你一直很努力的實現着,而且你也有那個能力。爺爺也需要你的幫助,我希望你不要欺騙自己,更不希望你爲了我失去別的。” “夢想?你還記得我的夢想?”勵傑心裡五味混摻,緊緊的摟住她。 兩人的被“夢想”帶回到十五年前的冬天,孤兒院面臨拆遷。院長帶着他們遇強拆的人抵抗,可是強拆的人是當時的鎮長,身後還有更大的官撐腰。院長拼命抵抗,卻遭人毒打。 當時孤兒院已經很不景氣了,院長又被打到住院。十五歲的勵傑是當時二十幾個小朋友的大哥哥,勵傑帶着他們只好在一間破落的廠房裡暫住。一面要照顧受傷的院長,一面是二十幾個弟弟妹妹。 破落的廠房,牆面脫落了下整片油漆,凌亂不堪,四處透風。面對二十幾個小朋友忍受不了寒冷哭鬧着,當時的勵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帶着他們擋住了省裡來檢查的車子。 後來孤兒院重新建成,院長也平安出院。搬進新孤兒院的那天,勵傑躺在院前的草坪上,對芷寒說:“芷寒,你相不相信有一天,我會讓那些曾經欺負我們的人臣服。有一天,我要站在世上最高處。” 思緒回籠,現在想想那個時候勵傑所散發出的王的氣息,也許是和他的血緣有關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