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靜兒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銅鏡裡的自己,原本俏麗的臉龐如今紅腫不堪。這樣的屈辱讓她怎麼能承受,被父親打也就算了,可是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司空以風。 明明是濛濛那個賤人自己故意摔倒陷害自己,司空以風卻不分青紅皁白的當衆打自己。她不能原諒不能忍受,自己纔是他的正室但現在自己的地位卻連一個妾也不如。“我歐陽靜兒得不到的東西,就讓你們都得不到。” 五月的夜風,飄着院中槐花的清芬,輕輕地吹拂着。只是這夜空沒有星星和月亮,黑壓壓的一片。一個搖搖晃晃的黑影不停的在廚房前忙碌着,終於搖晃的身影停住了忙碌,嘴中不停的說着什麼。 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火石,隨着一絲微弱的火光落下眼前瞬間着了起來。乘着風火墊越來越大,那個搖晃的黑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風推動着大火驚醒了熟睡的人們,甚至有的根本還來不醒來。司空府中上上下下,男的女的不停的哭喊着,怎耐大火無情。一夜間郡城的司空府被大火吞噬,蕩然無存。 連續半個月司空府的這把大火成了人們茶前飯後的話題,所有人都在議論着這火勢的突然與蹊蹺。唯有歐陽慶整天提心掉膽的沒有那份閒心去參與,也下令自己府中的上下嚴提此事。 “你這個孩子怎麼如此心狠,那司空家上百條人命就這樣讓斷送在你的手裡。難道你每天都能睡的安穩?”歐陽克在寢內裡的密室中數落着這個狠心的女兒。 那夜帶着一身酒味的女兒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牀前,跪在地上求自己救她。原以爲她又在婆家惹了事,沒想到女兒居然氣不過藉着酒意一把火燒了司空府。如今這上百條人命殘送火海,驚動了官府正在查這火的來由。 “父親,和您說過無數次了,那是因爲我真的喝醉了。那火我真不知道是如何就燒了起來,原本我只想燒了廚房給以風一點教訓。誰知,誰知後來火勢那麼大,沒能控制。” “到現在你還不知錯,連三歲孩童也知道不能玩火,玩火必燒身。火勢是你我能控制的?”歐陽克顫抖着,這件事讓他的頭髮白了不少。 “雖然官府已插手,就當我也死在火海之中。等這風頭過去了,我在以別的名字出去。從此世上便不在有歐陽靜兒這一人,不就好了嗎?”歐陽靜兒像是沒有事人似的,不知擔心爲何物。 歐
陽克搖搖頭也只能如此,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難道真的眼睜睜的看着她去送死嗎? 這邊歐陽靜兒打着如意算盤,以爲安然無事。熟不知東方府裡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他怎麼樣了?”芷寒擔憂的問着。 “大夫剛剛來過了,說沒了生命危險。”東方羽回答着。 那是大火後的第三天早上,東方羽起個大早原本是要去花圃,可就在半道上遇到了當時昏迷不醒的人。走近一看才知這個人就是前些天那場火海中死裡逃生的司空以風。 “大夫不也不能肯定他還會不會醒,我們還要救他嗎?” “別擔心,我救他官府也知道。現在他這樣沒有地方可以去,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東方羽安慰着妻子,他知道她的擔心。 “可是不也說沒有找到歐陽靜兒的屍體嗎?也許她也被救了?” “誰知道,那天的火那麼大,化成了灰也有可能的。能逃出來的恐怕只有他一個人。”東方羽猜測着。 “東方羽,你答應我。我們一家人一定要好好活着。”芷寒摟住了自己的依靠,緊緊的不願放手。 許久,東方羽開口:“看來我們得請老朋友過來幫忙了。”他知道司空以風一直這樣下去也不辦法,懷中的人總是不能安心。 “你是說默兒?”芷寒仰頭望着他,默兒的醫術自己是見識過的,司空以風這樣也許只有默兒才能醫治。 ------“什麼?以風沒死?被東方羽救了,這是怎麼回事?”歐陽靜兒整天在這個暗室裡,對外面的事情也有父親送吃的時才能知道些。 “具體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剛聽說。好像是官府也去確認過了,但因爲一直昏迷加上司空家沒了,所以暫時只好先在東方羽那。”歐陽克因爲心虛爲避免風頭,只能在差人側面打聽着。 看着女兒若有所思的樣子,歐陽克提醒着:“你要想活命就老實的在這裡待着,不許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歐陽靜兒有些不耐煩,繼續思索着什麼。 ------言冰與默兒接到東方羽的書信後就起程,五天後的正午時分便趕到郡城東方府。 “默兒,真的是你。雖然已過十年,可是你怎麼可以還和十年前一樣年輕。”廳中芷寒摟着默兒高興的叫着。 “十年了,你這張嘴還沒變,那麼會說。”默兒也親切的迴應着。 “你們兩個是在誇
對方呢?還是在變相的自誇?”言冰還是那樣的帥氣,只不過增添了不少成熟與穩重。 “我說還是先邊吃邊聊吧!我想他想不停趕着現在一定又累又餓。”東方羽說着。 “他們纔不會,曾經他們可在了無人煙的無名山生存了六年呢?”芷寒邊走邊打趣着。 內廳中東方炎、夢兩兄妹無意成了主角,言冰與默兒雖然成婚多年可遺憾一直沒有孩子。突然見到這兩兄妹便沒了累意,一人抱着一個孩子來體驗父母的滋味。 “芷寒,噢不,是南宮以寒,能不能和你商量件事?”默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如果習慣就叫芷寒吧,當初你是先認識了芷寒才知道有個南宮以寒的,不是嗎?”芷寒的一語雙關也只有自己知道,這些年總是被人叫着“以寒”,可是恢復記性的自己,知道自己其實還有一個“藍芷寒”的身份。 “好的,我也叫習慣了。嗯,我是想能能把這兩個孩子給我們做義子義女,你也知道我------” “炎、夢你們兩個快下來給義父義母磕頭。”默兒的話被芷寒果斷的打斷。 “義父義母東方炎帶着妹妹東方夢給您們磕頭了。”東方炎稚嫩的說着。 言冰與默兒兩人激動的久久說不出話來,“我的這兩個孩子已經磕頭,也叫了你們。行與不行,你們兩人總有句話吧!”東方羽的言語中帶着些酸酸的味道。 “快快快,起來。”兩個人這才反應過來,默兒眼角有些溼潤望着兩個孩子。雖然自己是個出了名的大夫,可是自己不能生育已成了事實,沒法醫治。 言冰對自己關愛有加,但她知道其實在言冰的心裡還是想要個孩子,只是怕自己傷心,從不願提起罷了。 “炎、夢,從今天起你們就有兩個父親和母親疼愛照顧了。”芷寒也替兩個孩子高興着。 “炎、夢,這是義父和義母送你們的禮物。”言冰從懷中取出兩本書教到兩個孩子手中。 東方羽看了看說:“這禮也太重了吧!” “我和言冰沒有你們家財大,我們會的只有這討飯的手藝。這一晃十年,光景有翻天覆地的變化。有了手藝才能自食其力,我們會將終身所會全部交給這兩個孩子。也好讓他們以後能多爲後人做些事。”默兒說。 “這樣說來,是這兩個孩子賺了!”做爲一個母親,孩子能有這樣的機會,當然欣喜不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