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絕。 “我不想讓媽媽看到我的脆弱,我要讓她放心的離開。她這輩子也許在別人的眼是活該,可是我知道這正是她的可貴。她一直都在跟隨着自己的心,她真的很愛那個男人。她卑微的執着她所爲的愛情,就算那人不在乎,甚至是利用她的感情,她也依然堅持。” 應秋柔擡頭看着蔚藍色的天空,芷寒知道那是她不讓淚水流出。雖然很想上前安慰她,可是芷寒並沒有那麼做,因爲她不想摧毀應頭柔好不容易建起的堅強。 華老撐着柺杖走到應秋柔的身邊,輕聲卻又不容有拒絕的說:“孩子,以後你回到老宅來住。那裡是你媽媽出生的地方,也是你出生的地方。” 應秋柔溼潤的眸子出賣了她剛壘起的堅強,點點頭,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勵傑也走了過去,輕拍她的肩膀,大BOSS的口吻:“快點恢復過來,公司裡堆了一堆的事。” “誰說我們應家的孩子,要去別人家裡工作。”一聲怒喝在衆人身後響起,圓頭圓腦好似沒有頸子直接坐落在肩上,圓肚皮緊緊的塞在西裝裡,圓實的應軒不請自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應總。”勵傑眼眸裡的冷冽,讓應軒有些不自在的繞過他,走向華向。 裝腔作勢畢恭畢敬的說:“華董也在呀!” 華老“嗯”了聲,轉向勵傑:“我有些累了,這裡的事交給你了。給我記住,等會回來的時候,把秋柔這個孩子也給我帶回來。” “這恐怕不行吧,應秋柔姓應,是我應軒的孩子。有父親,怎麼去別人的家。”應軒鎮定自若的表情,讓人有想上去揍他一頓的衝動。 華老並沒有理會他直接離開,他知道勵傑會處理好。 應軒也不介意,畢竟華老是商界叱吒風雲爲數不多且年齡最長的前輩,他只要跺一跺腳,整個商界也會抖上三抖。 他只好轉向應秋柔:“秋柔,你都讓你媽給寵壞了,現在快給我回去。別讓別人說,你是沒人管的孩子。” “我不允許你這樣說我媽媽,你根本不配。”應秋柔雙目赤紅,吼道。 “你怎麼能和爸爸這樣說話,我是你爸爸。” “你算哪門子的爸爸,我在國外給人洗碗刷蹀時你在哪裡?我媽媽生病時你在哪?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應秋柔咆哮着,哆嗦着,“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如果我可以選擇,根本就不會選你。” 應軒也被她激怒了,覺得丟失了面子,邊說邊拽住
應秋柔,“你跟我回去。” 勵傑擋住他,封住了他的衣領,狠狠的一拳下去。應軒沒有反應過來,一個趔趄踩空,摔倒在幕前。 接着勵傑按住他的圓頭,肥厚的臉龐緊貼在墓碑上應媽媽的相片,聲音比怒吼更恐怖:“如果你有一點良知,就不要在去打攪秋柔以後的生活。當然,如果你真的去打擾,可要想清楚你能否付的起代價。” 芷寒一步步踱近,聲音冰冷無比:“你看看,你好看看的她,躺在這裡的是用一生愛你的人。就算被你利用,被你欺騙,被你冷漠,還是一樣愛着你。秋柔說的沒錯,你不但不配做她的父親,你壓根不配做人。” “你真應該日日善行,要不應媽媽會去找你的。”說完,拉着應秋柔頭也不回的就走。 勵傑雪佛蘭坐騎裡,應秋柔直直的盯着芷寒,像是不認識的一樣。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芷寒說着伸出手試試她的頭。 “沒有了,我是從來沒有看到過你這麼,這麼-------”應秋柔一時覺得詞窮。 “厲害?”芷寒貼心的替她說了出來。 勵傑透過後車鏡,眼裡沒了剛纔的陰鷙,多了些溫柔與溺愛,赤裸裸的嘲笑:“這纔是真正的她。” “說什麼呢?”三人一路嘻哈,彷彿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應軒好不容易爬起來,耳邊響起芷寒的話,“應媽媽會去找你的。”一陣陰森森從四方向他襲來。 “媽的,真他媽的邪門!”連滾帶爬的上了車,心裡暗忖:“這件事沒完。” 一個月後,一羣媒體堵住了勵傑的車。 “您好!勵總聽說應小姐已經住進了華家老宅,請問是真的嗎?” “勵總,請應小姐這樣不明不白的進了老宅,不覺得的對她很不公平嗎?” “勵總,雖然您的婚禮沒有辦成,但您已經辦了結婚證,請問您的妻子與應小姐能合平共處嗎?” 同一時間,藍眼淚玉石店。又一波記者,圍堵了芷寒。 “請問,您是藍芷寒小姐嗎?您和新飛的勵總是夫妻關係嗎?” “請問藍小姐,您對勵總與應小姐的關係有什麼解釋?” “請問您真的住進了華家老宅嗎?” 楊姐立刻撥通了電話,正被圍堵的勵傑接到電話後,冷冽的瞪着圍堵自己的記者,猶如地獄裡傳出來的聲音:“都給我滾!” 忽地,一羣記者感覺寒意逼人,不約而同的擡頭看看是不是變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