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五馬分屍

“大汗,既然人家欽差來了,那我們還是去接進來吧。”阿銀巴基說道。

“好,好,阿銀巴基你們幾個隨我去營門迎接欽差大人。”

一行人來到門口,把我們接到了大帳裡面,俺答汗問道:“欽差大人,不是說好還是老地方嗎,你們怎麼親自來到了我們的大營。”

“大汗,昨晚我們探馬報告,你們這邊有人要刺殺我們談判的人,所以我們臨時改變了計劃,還是大汗的大營安全啊。”

“欽差大人,怎麼會有人刺殺你們呢,昨晚我們大汗已經下了軍令,沒有大汗的手令是不能出大營的,是不是你們的探馬看錯了。”阿銀巴基說道。

“阿銀巴基頭領,不是要刺殺我,是要連大汗一起刺殺,我今天提前過來,也是怕大汗早過去,讓刺客傷害了,所以我們提前來到了你們大營。”

阿銀巴基翻譯完了後,俺答汗也是搖着頭說道:“不會的,欽差大人,絕對沒人敢傷害你我,本汗相信我們裡面沒有內奸。”

張居正看俺答汗不相信,也只好把我告訴他的一切說了出來,俺答汗聽阿銀巴基翻譯完後,跟身邊的幾個頭人商量了一下說道:“欽差大人,那趙全要是真的派了刺客,本汗堅決不能饒他,現在本汗要派兵去我們談判的地方看看,要是真有刺客,那我們馬上把趙全拿下。”

“大汗,你們去看看可以,就是怕那趙全知道後會有所準備,我看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大汗可以先去召趙全和他的親信過來控制起來,然後再派人去捉拿刺客,這樣趙全就是有再大的力量也翻不起來。”

要不是現在是談判的關鍵時候,張居正也不會給他們出這個主意,讓他們自相殘殺才符合大明朝的利益,可是現在還是以大局爲重,不能讓趙全跑了,這個鐵桿漢奸要是在蒙古呆不下去,還是會跑到中原去禍害自己人,要斬草除根就要讓俺答汗下手,俺答汗瞭解趙全的實力,也肯定在趙全的大營裡面有探子。

“還是張大人考慮的周到,阿銀巴基派人去請趙全過來,過來後解除武裝先軟禁起來,然後派兵保衛我們談判的地方,拿下刺客務必活捉,不能殺死,本汗還要知道是誰派他們去的。”

阿銀巴基得令後,馬上派人去辦,本來他就是趙全的對頭,一看趙全要倒黴,那是興沖沖的去安排,爲了不驚動趙全,派了一個俺答汗身邊的近侍過去請趙全。

近侍到了趙全大營的時候,趙全正在和幾個親信在商議可能出現的結果,一聽是大汗來請他,以爲是俺答汗離不開他,又要諮詢他什麼事情,但是那近侍說,漢人的欽差到了大營,請趙全他們幾個都過去,趙全心裡就有點警覺,但是還存着僥倖之心,讓近侍先回去。

近侍那裡還會回去,說道:“趙頭領,大汗說了讓你們馬上走,跟漢人的談判馬上就要開始,不能耽誤了大事。”

趙全一看這樣子,在近侍的監視下也沒辦法去通知那些刺客撤回,也只好帶着幾個兄弟跟着近侍來到了俺答汗的大營,到了大營後,近侍並沒有把他帶到俺答汗的大賬,而是把他帶到了邊上的一個大帳,到了大帳後,趙全問那近侍:“大汗不是讓我來談判的嗎,怎麼現在把我帶到這裡來了。”

近侍現在也不知道俺答汗怎麼處理趙全,客氣的說道:“趙頭領,大汗說了,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大汗現在和漢人的欽差在談別的,需要趙頭領過去的時候,大汗自然派人來請趙頭領過去,趙頭領幾位先等一會吧,小的先去大汗那裡覆命。”

此時的趙全已經感覺出來氣氛不對,想跟着近侍去大帳找俺答汗,剛想走,就被士兵用刀逼了回去。趙全看沒有辦法呀只好回到大帳裡面坐了下來,

李自馨說道:“大哥,我感覺不對,是不是那俺答汗知道我們的計劃了。”

“應該不會,我派人監視着他們大營,到現在也沒有人出去過,怎麼會能發現我們的計劃呢,是不是我們裡面出了叛徒,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了俺答汗。”

“大哥,不會的,我們的人一個不少,我看我們也不要等了,要是俺答汗對我們不利,我們就殺出來,不在這裡受他這個鳥氣了。”脾氣暴躁的老三王廷輔叫嚷到。

“你吵吵什麼,沒看到我們的大帳已經被包圍了,剛纔我們進來的時候兵器也已經被收了去,你i以爲憑我們幾個就能殺出去,那俺答汗要是起了疑心,也不會只有這麼點人看着我們,我看我們還是先沉住氣,以靜制動,要真是俺答汗發現了,我們就死不承認,看他能怎麼辦,我們還有上萬的兵馬,老五還帶着三千騎兵在外面,要是發現不對,也會來救我們的。”說話的是狗頭軍師李自馨。

“好了,都安靜下吧,大家都聽老二的,我們死不承認,看俺答汗怎麼辦,憑我和俺答汗的關係,就是發現了我們的安排,也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頂多驅逐出去而已,他們蒙古人離不開我們,他們的手工業可是靠我們漢人在支撐,沒有了我們,他們連吃飯的鍋都沒有,放心吧。”

這邊趙全在自信滿滿的以爲俺答汗不敢怎麼樣他,大帳裡面,俺答汗已經派兵去了昨天談判的地方,去的都是騎兵,來回很快,這邊剛跟張居正喝了幾碗茶水,那邊去抓刺客的士兵,已經把二十名刺客帶了回來。

俺答汗一看真像張居正說的一樣,那裡已經埋伏了刺客,讓人把刺客帶到了大帳裡面,其中幾個是趙全的侍衛,這個俺答汗也認識,心裡就有數了,看來刺殺的事情是真的,只是不知道這趙全是想刺殺漢人的欽差還是連自己一起。

阿銀巴基知道俺答汗的心思,湊過來說道:“大汗我去外面審訊一邊,看看他們怎麼說。”

“去吧,我和欽差大人在這裡等着結果,那個不說話,你可以殺一儆百,務必問出真實的情況。”

阿銀巴基答應着出去審問,這邊張居正讓老劉把帶來的酒菜擺到了桌子上,俺答汗的幾個親信也一起坐了下去,我也在張居正邊上陪着。

我們剛喝了幾杯,就聽見外面傳來哭嚎的聲音,還是漢人的聲音,我不放心,就起身說道:“大汗我去看看,外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阿銀巴基在外面,這次是俺答汗的另一個親信把我的話翻譯給了俺答汗,俺答汗大手一揮說道:“你去看看吧,是阿阿銀巴基在給那些刺客用刑,蘭大人是文官,恐怕看了會有什麼不適。”

我也很好奇,這蒙古人怎麼用刑,也就說道:“大汗,沒事,我是武官出身,我去見識一下阿銀巴基首領怎麼審問犯人。”

來到大帳外面,是一片空地,幾十根拴馬樁上,拴着那些刺客,阿銀巴基坐在椅子上,面前跪着一個漢人刺客,大概是那刺客不回答阿銀巴基的問題,阿銀巴基身邊的侍衛,正在用匕首,在那刺客的大腿上亂刺,剛纔的好叫就是從那刺客的嘴裡發出來的。

阿銀巴基看我出來了,招呼道:“蘭大人這邊坐,看看我怎麼審問這些刺客。”

我來到阿銀巴基身邊,侍衛搬來椅子讓我坐下,阿銀巴基繼續問着下面的刺客:“你說不說,不說就要五馬分屍了。本頭領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跪在地上的刺客,雖然滿身的血水,還是咬着牙不說話,這下阿銀巴基火了,對侍衛說道:“既然他不說,那就五馬分屍。”

我只在書中看到過五馬分屍的故事,但是真正的五馬分屍還沒有見過,就問身邊的阿銀巴基:“阿銀巴基頭領,這個五馬分屍是怎麼分的。”

“蘭大人,估計你就沒有見過,一會你就看到了,你們趕緊準備,讓蘭大人開開眼。”阿銀巴基吩咐那些侍衛。

不一會侍衛們,趕來五輛牛車,每輛牛車後面都拴上繩子,分別拴着那刺客的,頭部和四肢。我好奇的問道:“頭領不是五馬分屍嗎,怎麼用牛車了。”

“蘭大人這個你就不懂了吧,單獨用馬,因爲不是同時開始,犯人很難被分成五份,用牛車就不一樣了,牛車因爲不是一頭牛,速度慢,受力也均勻,這樣犯人死的慢,也就能多受點罪,我們習慣了叫五馬分屍,所以不管是牛車還是馬車都叫五馬分屍。”

說話間,那刺客已經被栓了起來,五輛牛車上的侍衛在等着阿銀巴基的命令,阿銀巴基看準備好了,一揮手,牛車往五個方向一起拉動,刺客就這樣被拉成了五塊。望着空地上那支離破碎的屍體,還有流淌的血水,我感覺這些蒙古人太殘忍了,這麼沒有人性的刑罰都能想的出來。

“蘭大人過癮吧,還想看不。”阿銀巴基滿臉興奮的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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