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將藍漠怎麼了?”獨孤沐月怒視着蔣欽,她有些不敢相信,在她心中無所不能的藍漠怎麼可能被抓住,而且還被弄成這個樣子呢。
獨孤沐月旋即就又恢復了冷靜:“我知道了,這一定又是你製作的一個幻術,不是嗎?”
蔣欽得意洋洋地說道:“是啊,這是我的幻術,這個正在受苦的人,不是藍漠,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只是,我不知道藍漠他究竟能夠在這柱子上撐多久。”
“藍漠!”獨孤沐月叫了起來,但是藍漠卻垂着腦袋,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看來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獨孤沐月冷冷地看着蔣欽,蔣欽卻笑着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去將他救下來,我保證,我一定站在這裡不動。”
獨孤沐月心中暗想:你以爲我是傻瓜嗎,你必然是另有圖謀的。不過,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藍漠被釘在柱子上,於是,便回頭對獨孤絕和獨孤御說道:“你們兩個看好蔣欽,若是他有任何的異動,就殺了他。”
獨孤沐月說完這句話,就小心翼翼地向着藍漠走了過去。
獨孤沐月一步步地靠近藍漠,但是卻絲毫都感覺不到藍漠的身上還有活人的氣息,她的心揪了起來,不由得向着藍漠快走了幾步。
然而,就在獨孤沐月向着藍漠靠近的時候,卻突然看見眼前的藍漠發生了變化,他緩緩地擡起頭,對着獨孤沐月做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而他的臉龐也在瞬間發生了變化,竟然變成了蔣欽的臉。
七根釘子突然從蔣欽的身上崩落了下來,蔣欽身上的肌肉迅速彈起,一點傷都沒有,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準確地向着獨孤沐月刺了過來。
獨孤沐月吃了一驚,她下意識地向旁邊一閃,向着蔣欽站立的方向看了過去,那裡哪裡還有什麼人啊。
匕首挾帶着陰風,向着獨孤沐月襲來。而就在這時候,獨孤沐月卻感到身後有一陣疾風,她猛地一回頭,便看見一支利箭從林子深處飛了出來,獨孤沐月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呢,就看見那利箭從她的臉邊擦了過去,準確地刺入了蔣欽的腦袋裡。
獨孤沐月的身子猛地向後疾退,不過還是有一些血液濺到了獨孤沐月的身上。獨孤沐月看着蔣欽在自己的面前緩緩倒下,恍如夢中。
“藍漠?”獨孤沐月在這個瞬間下意識地就覺得,這個救了自己的人,應該就是藍漠。
可是,與此同時,獨孤沐月卻看見從樹林後面,露出了一個人影,一個她十分熟悉的人,竟然是君玄狂。
君玄狂在看見獨孤沐月安然無恙的時候,眼中有稍縱即逝的欣喜,不過當他聽見獨孤沐月的口中說出“藍漠”的名字來,臉色就又迅速地變得難看了起來。
“死了嗎?如果沒死的話,就跟朕回去吧。”君玄狂的口中淡然地說着。
隨後獨孤沐月便聽見四周的林子裡傳來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再看的時候,那些假冒傲雲宮
的人,都變成了僵硬的屍體,被扔出了林子。看來,君玄狂這一次是帶了很多高手來的。
“我不回去。”獨孤沐月索性耍起了性子:“回去的話,你還不將我關進天牢嗎,我堂堂國母,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嗎?”
君玄狂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天牢?起碼,天牢裡頭暫時不會死人,留在這裡,你隨時都會被殺死的。”
就在這時候,那蔣欽的屍體突然發生了異動,獨孤沐月嚇了一跳,回頭看的時候,發現他的屍體開始冒出泡泡,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他是奪煞的人,據說,奪煞的人如果失手被殺的話,他們的屍體都會被一種特殊的藥物腐蝕,目的就是不讓別人發現一丁點的線索。”君玄狂淡淡地說道。
“你,你怎麼會知道那個藍漠是假的?”獨孤沐月問道。
“假的?朕幹嘛要知道他是假的?他是真的才最好呢。”君玄狂冷冷地說道。
“你!”獨孤沐月一跺腳,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唉!”君玄狂嘆息了一口氣,還是解釋說:“他的身上那麼幹淨,一點血污都沒有,你說,一個人如果身上被釘入了那麼多釘子,還能那麼體面嗎?一點腦子都不動,朕看啊,遇到了藍漠的事情,你的智商都受到了影響。”
獨孤沐月微微低下了頭,不是她想要示弱,而是略略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君玄狂。
“你,你是來救我的,還是來抓我的?”獨孤沐月說道。
“跟朕回去。”君玄狂淡淡地說着,雙手背在身後,周圍的禁衛軍一擁而上,將獨孤沐月三人包圍在了中間。
“君玄狂,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如果你要治我爹爹、哥哥的罪,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將他們帶回去的,他們根本就是被陷害的。”
獨孤絕和獨孤御此時卻跪在了地上,對君玄狂說道:“皇上,西北侯府上下對您都是忠心耿耿的,絕對沒有反心啊,爲了證明我們的清白,我們願意跟你回去。”
“你們?”獨孤沐月氣得直跳腳。
“獨孤沐月,你還不明白嗎,朕讓你回去,是在救你,現在那麼多的殺手都對你蠢蠢欲動,就連那股假傲雲宮的勢力也都對你心存不軌,你就不怕嗎?”君玄狂說道。
“我,我的事情,我自己去管,不要你管!”獨孤沐月說道。
“是嗎?既然如此,那麼就不要怪朕對你不客氣了。”說到這裡就看見那君玄狂的手一揮,幾個禁衛軍從林子裡面出來,獨孤沐月赫然看見他們竟然壓着幾個人。
“二孃?你們?”獨孤沐月吃驚地看着君玄狂,她沒有想到,二孃他們竟然已經被抓住了。
“皇上,這件事情不管我和我孃的事情啊,是我親眼看見的,那獨孤御偷偷地和一些神秘人來往,我親眼看見的。”獨孤勝大聲地說道。
真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要落井下石,不過,這點獨孤沐月早就已經
想到了。
“你以爲,你用這幾個人,就能夠威脅我嗎?他們和我的關係也不是那麼親近。”獨孤沐月淡漠地說道。
“是嗎?他們幾個的分量還不夠嗎,那麼,這個人呢?”君玄狂再次揮手,獨孤沐月看見幾個禁衛軍再次押着一個人出來。
“宮烈歌?”獨孤沐月失聲叫了起來,宮烈歌是哥哥的女人,也是爹爹認可的兒媳婦,對於她的話,獨孤沐月可就不能夠不管了。
“這個人和你的關係,不是那麼疏遠了吧!”君玄狂說着就一揮手,一把寶劍架在了宮烈歌的脖子上面,相比之下,他更願意此時在自己劍下的人是藍漠,不過,現在也只能夠退而求其次了。
君玄狂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朕數到三,乖乖地跟我回去!一……”
君玄狂還沒有數完呢,就看見獨孤沐月果斷地說道:“這事情和她無關,不要爲難她,我和你回去。只是,我有一件事情要求你,就是你一定要好好地徹查這件事情,西北侯府的確是被冤枉的。”
君玄狂淡淡地說道:“朕怎麼做事情,不用你教,你乖乖地跟朕回去就是了。”說着他便對獨孤沐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衆禁衛軍將獨孤家的人押在了中間,獨孤沐月冷冷地伸出雙手道:“怎麼?不用給我帶上枷鎖嗎?你就那麼放心,不怕我跑了?”
君玄狂卻一把將獨孤絕扶着上了自己的馬,然後說道:“你爹在朕的手裡,朕還會怕你逃了嗎?”
獨孤沐月冷哼了一聲,不言不語,心中卻在盤算着,君玄狂究竟是怎麼想的,他究竟要怎麼對付自己呢?
獨孤沐月越是想這個問題,就越是想不明白,難道最近自己的腦子竟然真的變差了嗎?
就在一行人向回走的時候,路過了一片茂密的樹林,君玄狂冷笑了一聲道:“如果朕是奪煞的人,就應該在這個地方設下埋伏。這個地方,植被密集,如果使用毒物的話,會更加濃烈,比剛剛那個地方好多了,那樣的話,你們也不能輕鬆逃脫了。”
獨孤沐月冷哼了一聲,心中暗道:你就知道賣弄自己的學問,我纔不理你呢。
“此地沒有安排埋伏,真的是很遺憾啊。”君玄狂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
可是就在這時候,就看見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士兵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身子向前栽倒,衆人清晰地看見,他的腦袋從自己的身體上面落了下來,傷口平整,就好像是被利刃砍斷的一樣。
可是,前方分明什麼東西都沒有啊。
鮮血噴濺了出來,站在後面的正好是二孃,鮮血噴了她滿頭滿臉,她驚叫了一聲,失聲昏倒了過去。
君玄狂的心中也是一驚,立刻吩咐道:“停下,原地待命,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動。”隨後,他緩緩地下了馬,向着那具屍體的旁邊走了過去,走到屍體面前,他突然一揮手,將一條絲帕扔了出去,絲帕瞬間被割成了兩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