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沐月並沒有慌張,而是直直地看向那個男子,淡淡地說道:“你是誰?”
那男子邪惡地笑了笑道:“我是邪神,也就是這裡的守護者,聽見外面響起了操風姨娘的風聲,我就知道有人闖進來了。”
他說着就向前踏出了一步,渾身上下有濃濃的黑色霧氣盤旋,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獨孤沐月冷笑了一聲道:“裝神弄鬼。”她說着就向前踏出一步,伸手向邪神的身上抓了過去,但是沒想到邪神這時候身子卻向着旁邊一閃,旋即整個人就從獨孤沐月的面前消失了。
也就在這同時,舒偉卡突然來到了獨孤沐月的背後,一下子抱住獨孤沐月的身子,向下壓了下去:“小心。”
獨孤沐月整個身子被舒偉卡撲倒在地,同時,她還聽見頭頂有一陣惡風傳來。等到獨孤沐月從舒偉卡身下爬出來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原來,自己剛剛站立的地方竟然被兩塊相合的木頭擊中了,而這巨木的下端緊緊貼着舒偉卡的後背,在他的背部留下了一道道的傷痕。
“太子?你救了我?”獨孤沐月不由得感到一陣心驚,若不是舒偉卡,自己恐怕已經被巨木拍中了,她看着那相合出的鋸齒,不由得心寒。
獨孤沐月將舒偉卡攙扶起來,周圍哪裡還有邪神的影子,獨孤沐月向着四處看去,希望能夠找到他的蹤影,不過四周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獨孤沐月和舒偉卡不敢邁步,就怕那傢伙還在左右,等着暗算自己,也怕那神出鬼沒的巨木從天而降。
“你給我出來,裝神弄鬼的,算什麼英雄好漢。”舒偉卡大聲說道。
“怎麼,你們忘記了嗎,我本來就是邪神啊。”讓人驚恐的是,這聲音似乎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讓人一時找不到聲音傳來的確切方向。
“怎麼回事?他躲在什麼地方?”舒偉卡緊張地看向了四周。
獨孤沐月伸手指着牆壁上的一些小洞說:“聲音多半是從那些地方發出來的,這個邪神看來是通過某個機關躲避了起來,現在正躲在暗室之中看着我們發笑呢。”
獨孤沐月低下了頭,仔細檢查着身下的每一塊地:“剛剛他就站在這裡,所以,機關必定也是在這附近的,我們找一下。”
她說到這裡就看見地上似乎有一個小小的突起,她試探着按了下去,機關果然啓動了。不過,獨孤沐月和舒偉卡落入暗室之中的樣子,看起來要比邪神不知道狼狽了多少。
一陣灰塵激起之後,獨孤沐月和舒偉卡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密閉的空間之中了,這比剛剛的那個碩大的聖殿要小了很多,看來是聖殿之中的一個密室。
獨孤沐月聽見邪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獨孤娘娘,偉卡太子,你們就在這裡好好享受吧,我敢保證,你們一定會在這裡欲仙欲死的。”
獨孤沐月騰地站起,厲聲喝問道:“邪神,你這話
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有人回答獨孤沐月,四周又恢復了死寂,舒偉卡有些尷尬地看着獨孤沐月道:“娘娘,我……”
獨孤沐月一擺手道:“邪神的話,不用介懷,他是故意這麼說的,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要趕緊找到出路才行。”
舒偉卡聽到這裡連忙點頭道:“不錯,娘娘說得有道理。”他說着就向着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又在身邊的牆壁上敲打了一下,有些失望地說道:“娘娘,這機關只能夠單面打開,而且,這木料是南蠻特有的死陰沉木。”
獨孤沐月皺了皺眉頭,單面打開的機關,意味着如果邪神不在上面開啓大門的話,那麼他們就出不去,不過,這死陰沉木又是什麼呢?
“娘娘,這是我們南蠻特有的一種木材,看上去和一般的陰沉木相似,但是,卻比普通的陰沉木要更加堅硬。而且神奇的是,這木材在沒有砍伐之前,還是比較軟的,但砍伐下來一段時間之後,就會變得越來越堅硬,甚至比石頭還要堅硬。”
獨孤沐月伸手敲打了一下那牆壁,果然,鏗鏘有聲,狀若石塊。獨孤沐月嘆息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她試着用匕首在上面划動了幾下,卻絲毫沒有任何傷痕。
不過,獨孤沐月卻好像並沒有因此而沉寂,她突然側耳說道:“好像有水聲。”
他們順着水聲而去,果然在昏暗的角落裡發現了一條水道,舒偉卡興奮了起來,立刻跳了下去,可是摸索了一會兒之後,又失望地出來了:“下面的確是有水道,但水道口被鋼筋封堵住了,除非有干將莫邪,否則,根本就無法砍開。”
獨孤沐月點點頭,淡淡地說道:“你先上來吧,我們再想辦法,你的背上有傷,小心感染了。”
舒偉卡聞言微微一動,在這樣危急的情境下,獨孤沐月竟然還能夠保持如此優雅的姿勢和冷靜的態度,這大宇國的皇后,果然名不虛傳啊。想到這裡,舒偉卡突然感到自己的體內有一種衝動,慢慢地傳遞至全身,他偷眼向着獨孤沐月看了過去,越看越覺得獨孤沐月美麗動人。
這樣的世間尤物,怎麼能讓君玄狂一人獨享呢,這絕對不能!
舒偉卡搖搖頭,硬是將這邪惡的念頭在自己的體內壓制下去。
獨孤沐月看出了他的異常,於是就說道:“你怎麼?不舒服嗎?”
舒偉卡的額頭已經滿是汗水,他搖搖頭道:“沒,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點熱。”
“熱嗎?”獨孤沐月心中一動,她向着那水溝看了過去,頓時看見那水上騰起了一團霧氣。獨孤沐月伸手過去一探,不由得驀地將手抽了回來,這水竟然滾燙。
原來,這地下河竟然毫無徵兆地沸騰了起來。
獨孤沐月有些心慌,不過還是很理性地分析着:“或許,這水下有火山,雖然不曾爆發,但是卻有熱量從地脈之中傳出,故此這水纔會發熱。不
慌,這種熱量一定是有時間性的,我們剛剛下來的時候還不熱,所以,挺一挺,就會過去的。”
舒偉卡卻已經沒有心思聽獨孤沐月說話了,他一下子就將自己的衣服脫掉了,但是縱使如此,他還是感到自己很熱。肉體的酷熱,他還能夠承受,但對於獨孤沐月火熱的渴望,卻讓舒偉卡感到心驚。
不行,絕對不行。舒偉卡的身子顫抖着,他背對着獨孤沐月,伸手抓着已經微微發燙的牆壁,不敢回身。
然而此時舒偉卡的身子卻猛地顫抖了一下,他感受到了,獨孤沐月已經徑自走到了他身後,那溫潤如玉的手指已經輕輕地劃上了他的後背。
“你的傷口好像感染了,要處理一下,只可惜,我沒有藥。”獨孤沐月緩緩說着,手指輕輕地撩撥着舒偉卡的每一根神經。
舒偉卡戰慄着,懇求獨孤沐月道:“娘娘,請你,請你立刻將我打暈,不然的話,偉卡恐怕會做出對娘娘不恭敬的事情。”
獨孤沐月微微一愣,不過,看着舒偉卡的樣子,她立刻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看來,舒偉卡是中毒了,毒藥定然是塗抹在那些巨木之上的,好狠毒的邪神啊。
舒偉卡微微回過頭來,他的眼睛充血,血紅的眼珠在獨孤沐月的身體上游走着,閃動着渴望,但他卻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娘娘,快,不要遲疑了。”
獨孤沐月卻沒有動,半晌後,她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將手指塞進了舒偉卡的口中。一股腥鹹的液體涌向舒偉卡的舌尖,也就在這個瞬間,他感到渾身一陣輕鬆。
獨孤沐月將嘴巴輕輕湊在他的耳邊道:“我吸收了你的玉佩,所以我猜我的血液多半是能夠解毒的。你若是感到好受了,不要聲張,輕輕告訴我。”
舒偉卡的眼神一亮,微微眨了下眼睛。獨孤沐月點點頭,繼續說道:“現在,不要亂動,我們給他演一齣戲。”
說着,便順勢往地上一躺,拉過了舒偉卡壓在了自己的身上。舒偉卡的心頭涌過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不過,那腥鹹的血液卻又將他拉回了現實之中。
舒偉卡和獨孤沐月在地上糾纏着,兩人演出了一場好戲,獨孤沐月腰間的絲絛已經被舒偉卡扯掉扔在了一邊,馬上……
邪神的聲音又在頭頂響起:“獨孤娘娘,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若是大宇國皇帝知道了這件事情,你說他會不會恨透了南蠻國呢?”
頭上傳來一陣機關啓動的聲音,一個腦袋出現在頭頂,那是邪神奸邪的臉。
就在同一時間,仰面躺倒的獨孤沐月一下將舒偉卡從身上推開,同時抓起旁邊的絲絛,向着頭頂飛擲過去,邪神沒有留意,一下子就被獨孤沐月給拉了下來。
頭頂的機關再次關閉,邪神摔得不輕,不過,他揪住了脖子上的絲絛,一把扯開,然後惡狠狠地說道:“幹得不錯,現在,我們三個都陷入了死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