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
大家再次回到了一樓客廳。除了“偵探七星”外,“推理十傑”中,只剩下了小憶、冷月、聆溪句號和袋鼠。
在發生了四起殺人案件之後,偵探七星的成員們終於開始了自己的推理。
“第一起案件,維諾被殺後不久,我和格洛納斯很快趕到了現場。”雷爾夫說,“據貓所說,她發現屍體時,只有通往雜物室的腳印,卻沒有兇手回程的腳印。”
“那兇手是如何離開的呢?”冷月問。
“這就是本案的關鍵。”雷爾夫點了一根菸,繼續說道,“我和格洛納斯在貓發現屍體後,很快和她趕到了現場。但這裡有個問題。只有通往雜物室的腳印,卻沒有兇手回程的腳印,這一點是貓所說,但我們卻並沒有發現。”
“那你的意思是?”
“這很簡單。兇手就是貓。”雷爾夫吐出一個菸圈,“一切都是她自己在演戲罷了。”
冷月、小憶和袋鼠面面相覷。但格洛納斯很快便提出了質疑。
“我覺得應該不是這樣。”他坐直了身子,“貓當時慌張的神色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她也很快被勒死了。一個人是不可能自己勒死自己的。兇手殺死維諾後,他一直躲在雜物室裡,直到貓發現屍體,慌慌張張跑回館裡時,他再出門,踩着貓的腳印返回館內,造成了一種無返程足跡,兇手便憑空消失的假象。”
“我同意格洛納斯的看法。”這次說話的是潘多拉,“兇手回來後,便悄悄地躲在了館裡的某個角落。等貓和兩位大叔去雜物室的時候,他便偷偷躲在了貓的臥室裡。等貓回來後,便勒死了她。然後關門。因爲臥室的門從外面使勁關上便能直接鎖死。使人乍看之下是一起密室殺人事件。這是第二起案件。”
“第三起案子沒什麼可說的。”維多利亞喝了口水,“猴子被殺時,雷爾夫大叔正在做飯,剩下的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這起案件最主要的是猴子屍體旁的‘LX’兩個字母。這很明顯是LingXi的縮寫。猴子臨死前告訴我們,兇手是聆溪。所以乍看之下大家都沒有不在場證明,但實際上兇手是顯而易見的。”
“你是說我嗎?”聆溪問。
“當然。”古維拉搶先回答道,“大偵探凌睎是不會殺人的。”
“第四起案件。”還沒等聆溪開口,紅葉緊接着說道,“承平的死,很明顯是自殺。當時聽到那聲慘叫的時候,我們大家都在廁所——猴子的被害現場。至於死因,正如剛纔維多利亞所說的,與聆溪殺猴子有關。”
“殺猴子?”
“恐怕是承平爲了包庇自己的女朋友聆溪才這麼做的吧。”凌睎說道,“不是我,大家別誤會。身爲一個男人,我能理解。”
聆溪並沒有辯駁的意思。相反的,她面無表情。
廁所
一下午,衆人就在客廳裡度過。晚餐時間到了。可遲遲不見衆人下樓。客廳裡只有雷爾夫、格洛納斯這兩個男人。
“我去看看情況。”格洛納斯自告奮勇。
“我也去。”雷爾夫緊隨其後。
正如大家預料到的那樣,新的案件又發生了。而且是一連串。但這次死者不是“推理十傑”,而是“偵探七星”。凌睎、紅葉、古維拉、潘多拉和維多利亞五人躺在了二樓的廁所裡。但這次的場面卻更加血腥恐怖!五人都是無頭屍!而且屍體上放着一張紙,上面寫着——無頭屍體。但讓人感到奇怪的是,維多利亞的屍體下,卻壓着一張紙,上面寫着——雙生子。
雷爾夫和格洛納斯找遍了整個二樓,都沒有發現小X、小憶、冷月、袋鼠和句號的影子。倒是在尋找他們的過程中,碰上了剛出臥室門的聆溪。
“果然,你連五位偵探都不放過!”雷爾夫怒道。
“就因爲她們推理出了你的作案手法和兇手的身份,你就要痛下殺手
?”格洛納斯問。
“你們在說什麼?”聆溪態度很平和,“我一下午都在臥室裡睡覺。”
在跟隨雷爾夫和格洛納斯去二樓的廁所瞭解情況後,無論是廁所的五具無頭屍,還是小X、小憶、冷月、袋鼠和句號這五位同伴的神秘失蹤,聆溪都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現在就剩我們三個人了。你們一定以爲我就是兇手吧?”聆溪嘴角微微上揚,“讓我在臥室裡準備一下,就跟你們解釋這一切。”
臥室
雷爾夫和格洛納斯下樓吃晚飯。晚餐結束後,還不見聆溪出門,二人感覺奇怪,於是上樓一探究竟。
雷爾夫和格洛納斯推開臥室的門,卻看到聆溪倒在血泊中的屍體!
“她是畏罪自殺了嗎?”雷爾夫自言自語。
“不!一定不是這樣!”格洛納斯慌慌張張地跑下樓,雷爾夫也跟了過去。
他們倆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但一無所獲。等他們再次來到聆溪的臥室,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聆溪的屍體消失了!地上只剩下了那一灘血跡!窗外的風順着打開的窗戶吹進臥室,一張紙飄了起來。
格洛納斯上前一把抓住。打開看時,上面寫着四個赫然的大字——屍體消失。
他倆驚慌失措地跑回一樓的客廳,癱倒在沙發上。
客廳
良久,雷爾夫回過神來。
“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了。”雷爾夫瞪着格洛納斯,“神探,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你乾的?”
“胡扯!”格洛納斯怒道,“我還懷疑你呢。”
“這麼說,我們輸了?”
“沒錯,你們輸了!”一個冰冷而又堅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徹底地輸了!”
他倆猛然回頭看,卻看到聆溪站在他們身後,狠狠地瞪着他們。
“你。。。。。。”雷爾夫張大了嘴巴。
“你沒死?”格洛納斯詫異地盯着她。
“當然沒死。”聆溪說,“你們沒看到我臥室的那一灘血跡是美術用的紅色顏料嗎?恐怕你們只看到了我留下的那張屍體消失的紙條,我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當我看到那五具無頭屍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這一連串離奇案件的全過程。我知道,形勢對我十分不利,而你們已經殘忍到了極點。”
看到兩人仍是一臉驚訝的表情,聆溪繼續說道:“首先是維諾的死。雷爾夫,這恐怕是你的所爲。”
“什麼?”
“貓慌慌張張跑回惡魔館的時候,正巧你從旁邊走了出來。那時你剛行兇完畢,裝作不知情者,和貓重新回到案發現場。”
“那我是怎麼讓回來的足跡消失的呢?”
“很簡單。你踩着來時的足跡,倒退着回去就行了。至於貓的死,則是你害怕你行兇時被她目擊。因爲你剛殺完人回來,心虛罷了。”
“不好意思,我糾正一點,貓不是你殺的,而是你和格洛納斯共同所爲。”聆溪繼續說,“行兇時間就在你們和貓檢查完雜物室,返回館裡的時候。你們謊稱可能需要詳細詢問之類的理由,騙取貓的信任,進入她的臥室,將她勒死。因爲貓是抱着被子被勒死的。按常理,有人勒住脖子,她應該會很痛苦,而把雙手放在脖子上。這應該是一個人控制貓的手腳,另一人從身後將其勒殺。隨後你們從外面關上門離開。因爲門使勁關上就能鎖死,便給人造成一種密室殺人的假象。潘多拉的推理有一個漏洞,如果貓出門時將門鎖死的話,兇手就沒辦法事先潛入了。能夠進去的,只有當時和她在一起的你們。”
兩人聽聆溪的推理聽得入迷,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被揭穿真相。
“或許你們的遊戲已經結束了。當我看到五具無頭屍的時候,我就明白了這一點。你們所謂的‘偵探七星’分成了兩組在做遊戲。恐怕我們的邀
請函也是你們事先寫好的。把我們騙到館內,然後實施你們的殺人計劃。剛開始我就懷疑了這一點。館內的廚房的冰箱裡滿是凍肉、水果蔬菜和調料,而雷爾夫卻大膽地用這些來給我們做飯,這證明這些東西絕不是原有的,而是你們事先準備的,否則你們不敢大膽地用這些來下廚。你們倆一組,五位年輕偵探一組,騙我們寫本格推理元素,然後你們按照所寫的本格推理元素來殺人,互相讓對方破解。我不知道猴子的死到底是你們哪組人乾的,但從你倆這麼認真調查來看,恐怕是那五人所爲。猴子的屍體旁留下的LX,其實是在指凌睎,而不是我。但當你們看到五具無頭屍的時候,卻開始慌張了起來。遊戲的對手突然死去,這絕對出乎你們的預料。你們在忙着找其他人,但是一無所獲。不僅遊戲對手死了,棋子也消失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五位年輕偵探被斬首,剩下五名學員失蹤。乍看之下,只剩下了我們三人,其實不然。無頭屍體,很明顯兇手是爲了隱藏死者的身份。而凌睎、紅葉、古維拉、潘多拉和維多利亞的身高和體型正好和小X、句號、冷月、小憶和袋鼠五人相似。”
“你是說死者不是她們五人?”
“是我們五個學院成員。”聆溪沉重地說,“那五人殺了他們之後,將自己的衣服穿在了他們身上。你們被騙了,就說明他們贏了。但是這裡有個問題,五名兇手裡只有凌睎是男人,想要斬首5人有些困難,因此必須有另外一個男人的幫助。以你們倆被矇在鼓裡來看,肯定不是你們所爲。還記得那張寫有‘雙生子’的紙嗎?這雖然有預告函性質,但也成爲了兇手給我們的線索。”
聆溪擡起頭,大喊一聲:“我說得對不對,句號!”
二樓的樓梯上緩緩地走下一個人。是句號。
雷爾夫和格洛納斯卻面無表情。
“真不愧是聆溪,這麼快就被你看穿了。”句號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來到這裡之後,對我所說的第一句話。”聆溪說,“果然是男人的聲音。其實我很早就懷疑你了。一直不說話是一個原因,還有一點,就是承平的死。”
“說說看。”
“承平發出慘叫聲的時候,我們大家都在1樓廁所。那一聲慘叫,顯得那麼不自然。而且氰化物中毒,能不能慘叫還兩說。因此,當時二樓一定有另外一個人。”
“那又怎麼會懷疑是我呢?”
“結合你一直一言不發,我不難發現是你。可是我在想,當時你就在我身邊,一個人是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的。當我看到了在身旁的你,我就一直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直到我看到了那五具無頭屍身下的寫有雙生子的紙,我就明白了。當時在樓上的人,是你的孿生妹妹。女人學男人的慘叫聲,自然很不自然。而你一言不發,也是爲了隱瞞你是一個男人的事實。”
“那我那位孿生妹妹現在在哪呢?”
“恐怕被你們殺死了。就是那五具無頭屍之一。你也幫着凌睎,參與了斬首工作對不對?行兇完畢後,你們連帶着屍體的頭便藏到了三樓。要知道,惡魔館是一個三層建築,而大家卻只在一樓和二樓活動,爲的就是隱藏你們的真正根據地。”
“很精彩的推理。”句號鼓掌。
“告訴我,你們這麼做的理由。”聆溪狠狠地看着她。
“聽說過3R黨嗎?Rebel、RobandRape。我們是3R黨成員,無惡不作。而你們貝克街推理學院等組織卻配合警方,攜手調查我們,因此我們必除之而後快。不要以爲我們只是普通的小流氓,沒有點真材實料是無法加入我們的。玩真實的殺人遊戲,就是我們實力的體現。”
“你們現在可以殺了我。”
“你走吧。門口有條船。順便告訴愚蠢的警察們,我們後會有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