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翌昊輕嘆一聲,扶住她的雙肩,柔聲道,“琬兒,以後莫要再如此任性,倘若你出了事,父皇母后與我,該怎麼辦?”
莫琬感動不已,她輕輕點點頭,“不會了,以後再不任性了。”
冷翌昊很自然的把她擁進懷裡,聞着他身上那清新的男子味道,莫琬一張臉已經羞到紅透,畢竟沒有談過戀愛,和一個男人忽然這麼親密,她實在是難爲情。
還不待她推開他,他已經扶起了她,仔細的看着她的眼睛,“琬兒,告訴我,自你出宮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中了那樣一種奇毒?”
“中毒?”莫琬一驚,“我中毒了?”
冷翌昊滿是擔憂的眼神望向她,“御醫說你的脈象極爲紊亂,脾臟經絡皆是寒氣陰籠,是明顯的中毒之狀,而卻又不似一般毒症那般有跡可循,體內還似充斥着一股四竄的元氣,若不是宮中尚有千年雪蓮及時爲你排出體內惡寒與瘀毒,恐怕你如今已是凶多吉少。”
冷翌昊心疼的撫了撫她蒼白的臉頰,又嘆道,“可是縱使那能解百毒的千年雪蓮,亦不能將你體內的毒趨盡,足見此毒之厲害。御醫幫你開了上好的解毒安穩之方努力壓制,如今雖然已無性命之憂,可是此毒不解終有一日恐再也壓制不住。”
莫琬咬緊脣,她此時已經明白過來,原來那一夜,她是被那冰冷的男人用作了
解毒的藥引,若不是冷翌昊及時趕到將她從林間救回,她此時恐怕早就成了孤魂野鬼……
滿腔的恨意立刻充滿胸口,她忍不住劇烈的猛咳起來,冷翌昊連忙輕拍着她的背,“琬兒,你要不要緊?”
“不要緊,我沒事。”莫琬無力的搖搖頭,“我是被歹人打暈,被他們矇住雙眼帶到了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我完全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醒來後趁他們不備偷偷逃了出來,究竟是他們給我下了毒,還是我在那林間昏迷時被什麼毒蟲所咬,我也不清楚。”
莫琬說完,自己都覺得這謊言荒唐可笑,可事實如此,她確實不知冷琬心之前遭遇了什麼纔會被送到那男人的牀上,而她遭受的屈辱,又如何能開口對冷翌昊講?
至於這毒是不是能解,她還能活多久,就聽天由命好了……
她輕輕的嘆着,說謊心虛的她不敢去看冷翌昊關切的眼神,而冷翌昊皺了皺眉,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輕聲安慰道,“琬兒,不管發生過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既是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總之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有危險。我已經派人去毓枝國尋求這奇毒的解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你醫好。”
“毓枝國有人能解此毒?”莫琬不解問道,心生幾分驚喜。
“也只能是一試,素聞毓枝軍中以毒弩爲無敵,即使民間亦有許多擅
用奇毒之人,倘若能尋到的話,應該有機會斷出你所中何毒以及如何去解,只希望……”冷翌昊頓了頓,眼神有些黯然,沒有繼續。
莫琬瞭然一笑,“只希望我能撐得過去,等到那一天,是不是?”
她似是滿不在乎的玩笑口吻,更讓冷翌昊心中難過萬分,他點了點她的額頭,低聲道,“不許亂說,我一定能尋到辦法將你治癒。”
“我相信。”莫琬又是一笑,輕聲問道,“我中毒之事可有告訴父皇母后?”
冷翌昊搖搖頭,“你失蹤這些日子母后已經是失了半條命一般,若是讓他們知道你中毒之事更會擔憂不止,此事我已經盡一切能力去做,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讓他們跟着擔心了。”
“我也是這樣想,我的事就只勞煩皇兄一人便好。”
莫琬的話讓身旁的阿音又低低的抽泣起來,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壓抑,冷翌昊故作輕鬆的微微揚了揚眉,“琬兒,你這暫時的失憶,竟和我這般客氣,還叫起我皇兄來,真是讓我不習慣。”
“那我以前叫你什麼?”
“你總是直呼我的姓名,沒大沒小。”冷翌昊寵愛的笑着。
他漆黑眸中的那縷縷深情,讓莫琬的心一陣亂跳。
倘若他不是自己的哥哥,她或許會愛上他也說不定,有幾個女子的心能不被這樣的情深萬種所俘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