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紅院。
老鴇看着出現在怡紅院大堂的四王爺,連忙上前招呼,揚起了職業的笑容,熱情地說道:“喲,這是什麼春風啊!小人叩見四王爺,爺來怡紅院是要點那位姑娘?”
她是想要走進四王爺的,可是,人還沒有到兩米開外就被張恆用掌風打翻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呼喊聲。
“哎喲……”
本來,四王爺君臨的出現,原本沸騰的怡紅院就已經寂靜的能聽到針掉下來的聲音。
老鴇也不知道那條線搭錯了,竟然敢那麼不要命的迎上去。
“放肆!”
張恆冷冷地掃了一眼地上的老鴇,手中的劍已經出鞘,發出刺眼的寒光。
這一刻,更是有些偷偷來飲花酒的小官員被嚇得躲進了桌子下面,瑟瑟發抖。
那些怡紅院姑娘更是花容失色,臉色白的像鬼一樣,站在一旁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攝於四王爺的名聲,更有些人以爲今晚是不能活着離開,暈倒在地上……
君臨淡淡地掃了一眼全場,淡淡的開口說道:“封了!”
老鴇這會兒不再躺在地上裝死了,連忙爬上來,哀求道:“四王爺,別,別啊,您要封了怡紅院也給小人一個明白啊……”
君臨聽言,沒有開口,神色淡漠。
張恆則看着跪在那裡的老鴇,開口說道:“叫南宮瑾出來!”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老鴇滿是悲慘的臉上僵住了,唯唯諾諾地說道:“你,你說什麼……什麼南宮瑾?怡紅院裡,一天來來去去那麼多客人,小人真的不知道這裡有個沒有叫這名字的客人,要不……”
張恆冷冷地打斷她的話,冷聲喝道:“再不說真話,京城將不再有怡紅院。”
正當,老鴇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四王爺竟然也會來這種煙花之地,也不怕四王妃知道了,罰你跪搓衣板!”
應聲而出的,是一個其貌不揚卻長着一張讓人看着很是舒服的臉的男人,渾身散發出溫和氣度讓人輕易放下戒心。
此話一出,附和的更多的是‘咚咚咚’的倒地聲。
因爲,他們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按着四王爺一貫的做法,必死無疑!
君臨聽到這話,眉頭微微挑起,眼簾緩緩擡起,看着在二樓,樓梯口出現的男子,眸色緩緩暗沉了下去。
“你若是想聚賢莊都被滅了,可以繼續口沒遮攔。”
聽着君臨淡淡的聲音,南宮瑾平靜的眸子中閃過暗沉,別人說這話,他可以嗤之以鼻,可,說這話的人是大端朝的四王爺君臨,那就絕對是能做到。
在場的人聽到四王爺淡淡的聲音,也是出了一身冷汗,更沒有想到這個怡紅院竟然是聚賢莊的老闆的產業,更加沒有想到能夠見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聚賢莊老闆真人。
四王爺和這聚賢莊的老闆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在場膽小怕事的人都嚇得虛脫了,生怕聽到了不該聽的話,今晚要交代在這裡了。
南宮瑾微微一笑,說道:“今晚所有的消費都算在下的,怡紅院今晚停業一晚。”
老鴇接收到了南宮瑾的眼神,立即組織怡紅院的姑娘把人都往怡紅院外送走。
那些尋花問柳的人,見到如此不同尋常的氣氛,聽到南宮瑾這話後,如同大赦走的比飛的都快……
頃刻間,熱鬧非凡,人聲鼎沸,絲竹不斷的地方成了死寂之地。
看着空空如也的店內,南宮瑾掛在臉上的微笑還在,向着君臨,說道:“四王爺,您來怡紅院這裡不尋花問柳,不知道所謂何事?”
“南宮瑾,你好大的膽!”君臨眸子看着站在那裡的南宮瑾,冷冷的說道。
“不敢,不敢,四王爺,您怎麼這麼說,可是要嚇壞了在下了!”南宮瑾微笑地說道:“在下就一個奉公守法的良民,四王爺是不是對在下有什麼誤會了?”
“聚賢莊,天下第一莊,做的買賣可是不計其數,只要給的起銀子的,沒有聚賢莊不敢做,沒有做不了的買賣。敢從打主意到本王頭上,你膽子倒是不小。”君臨冷冷的視線掃過一臉微笑的南宮瑾,涼涼地說道。
南宮瑾煞有其事地想了想,片刻後,終於恍然大悟,說道:“我就說,這怎麼讓四王爺不高興了,原來是我手下的人做錯了事情,得罪了四王爺。只是,不知道四王爺說的是什麼事情呢?請說一下,我才能準確地把人帶來讓四王爺處罰,將功補過。”
“南宮瑾,別在本王面前裝糊塗,快說!”君臨冷冷地盯着南宮瑾,神色越發的冷冽。
南宮瑾說道:“這,王爺讓我說什麼呢?是說之前讓四王妃來怡紅院,還見了花魁的事情?那都是,四王妃沒有嫁入四王府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保證,四王妃成親後再也沒有來過了……”
一道白光直逼南宮瑾的面門,南宮瑾被凌厲的殺器逼的斷了言語,眸子猛地一緊,正要想退已經來不及了,值得凝神靜氣,催動內力伸手接住了殺器。 ● тt kan● ℃ O
“四王爺,雖然我命沒有你的精貴,但是,你說殺就殺可未免也太看低我了!”南宮瑾一個轉身,穩穩地接住了君臨扔出的殺器,只見他大掌上的手指捏着一個白色的杯子。
“南宮瑾,別以爲本王不知道你還在人的買賣,京城府尹衙門內換了多少該死的死囚,本王還沒有跟你算賬。”君臨眯着眼睛,冷冷的說道:“那些本王可以當沒有看到,但是,這次,你連本王下令處置的人也敢偷偷救走。有這樣的一天不是早已經知道,此刻,本王來了,你還敢狡辯!”
“張恆,去給怡紅院撒點油,再在四周加上乾柴。”
南宮瑾:“……”
這,是認真的啊,要把他在火上烤啊!
愣是從震驚中回過神,連忙地說道:“別!君臨,那事情真不是我下的命令,而是因爲對方給的銀子實在太多了。我手下的人便接了生意,生意人嘛,見到有銀子怎麼可能不掙呢,那都是意外,意外啊!你別生氣,生氣傷財!”
他這麼一說,君臨的臉色就更加的冷冽了,冷冷的開口說道:“本王看你就是故意的!銀子多就接?沒有你的允許下面的人敢這麼做?張恆讓人繼續!”
“是,主子!”張恆對身邊的人做了個手勢,身旁的人立即下去傳令。
南宮瑾緊了緊眉頭,說道:“要怎樣,你纔不燒?”
“人在哪裡?”君臨眸色淡淡,冷冷的說道。
南宮瑾神色一緊,說道:“不知道!”
君臨嘴角微微上揚冷笑着,這次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注視着南宮瑾的眼睛。
南宮瑾卻被他的笑弄得背脊發涼,他這樣的笑容比什麼話都要厲害,直插人心。
聚賢莊秉承的是,銀子交易。
所以無論是明的生意,或者暗的生意,只要銀子給足了,沒有聚賢莊不做的。
以前,他和君臨都是河水不犯井水的,他做他的生意人,君臨做他的四王爺。
只是沒有想到,卻因爲手下的貪圖一時之快竟然接了那麼一筆生意,以至於,現在讓他騎虎難下!
再者,看君臨如此的重視,這是觸到了他的逆鱗了!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南宮瑾說道:“人真不知道在哪裡,我也是在查賬的時候發現有這麼一大筆銀子收入,才知道手下做的生意竟然是關於你的。”
君臨看着他,眸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冽。
頓了一下,南宮瑾又說:“你也是知道聚賢莊的規矩,貨到便是完成,銀子收了,我們是不會再去管那貨的去向。再說,這次手下收了銀子卻是把事情做了一半,剩下的都不是他們做的。又因爲怕被我責罰,他們更是不敢上報,不然怎麼會讓你親自來!”
君臨知道南宮瑾是不想跟他有衝突,又在極力的解釋手下做的事情。他更是看得出來,這裡面是有蹊蹺,只不過南宮瑾不知道爲什麼纔會這樣迂迴的說。
“剛纔,你爲何要辯駁不知道?”君臨慵懶地坐在那裡,看着南宮瑾說道:“把你的人與做買賣的人的聯繫方式拿給本王看。”
南宮瑾聽言,眸子微微一閃,說道:“那是因爲我也是剛剛纔知道,方纔也就在上面的廂房查看賬本。當時還不清楚怎麼回事,直到見到你,我便慢慢的想明白了。至於賬本……”
“怎麼?不想給本王看?”君臨挑眉,眸色冷冷,語氣涼涼。
“怎麼會!”南宮瑾邊說,邊讓身邊的人去樓上取下來,說道:“這賬本是不容外人看的,當然,四王爺要看,我雖然爲難,但,也是能夠做主給你看那一頁的。”
君臨聽到這話,直視南宮瑾的眼睛,說道:“本王對你其他的齷齪生意沒有興趣!”
“哎呀,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麼的不可愛!”南宮瑾出現了苦惱的神色,說道:“怎麼可以說我的生意齷齪呢,我做的都是你情我願的買賣,銀子多好啊,金燦燦的,銀閃閃的,珠光寶氣遠遠看着就舒服,抱在懷裡多實在啊!”
張恆看着南宮瑾那一張平凡卻在說到銀子的時候,生光的臉,不禁渾身一震,這個人看似和善一副善人的模樣,其實骨子裡頭就是個守財奴。
“哼,守財奴,活該單身!”君臨冷冷的瞥了南宮瑾一眼,竟然發出鄙視的神色。
南宮瑾那怎麼也微微上揚的嘴角,聽到這話,嘴角上的微笑僵住了,說道:“我有銀子,想要多少女人沒有,我只是不願意娶而已!”
“你確定,你娶了,牀上有妻子的位置?你牀上的另外一半銀子捨得不要了?”君臨聽到他的話,嗤之以鼻。
“你……”是的,他就是喜歡跟銀子一起睡,怎麼了?不行嗎?
不過,這事情被說出來,南宮瑾還是覺得有些惱怒。
“老闆!”這個時候,南宮瑾身邊的小廝已經從樓上把賬本拿了下來。
南宮瑾接過,然後把厚厚的賬本翻了翻,直到翻到中間的部分才停了下來,把上面的兩頁紙撕了下來。
“這個時候,你是不是應該讓你的人先把那些柴火油什麼的收走,我可不想成爲燒乳鴿啊!”南宮瑾揚了揚手中的賬本紙,看着君臨說道。
“撤了!”君臨淡淡的開口,下令。
南宮瑾這纔拿着賬本撕下來的紙上給君臨,邊遞出去邊說:“有話好好說啊,犯得着這麼大動干戈。”
張恆上前接過了紙張,恭敬地遞到了君臨的手上。
“東西給你了,可別再來找我的麻煩!”南宮瑾一副送客的樣子,說道:“事情完了,我走了,不再見!”
張恆聽到南宮瑾這般休閒的態度,不禁微微挑起眉頭,明明就是怕主子的,卻又敢對主子如此說話。
這個南宮瑾真是有趣!
君臨把從紙張上面看了一遍,隨之把東西給了張恆,張恆接過收到懷中。
這時候,君臨才慢慢的開口說道:“你的聚賢莊生意遍佈天下,本王想跟你做個交易。”
本來已經上了樓梯的南宮瑾停住了腳步,回頭看着君臨,眸子中訕訕的,說道:“算了,你的生意,我可是不敢做,我還想活長久一點,跟我的銀子雙宿雙棲。”
然後,繼續往二樓走去,走到二樓的時候,南宮瑾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頭說道:“楚荀找過我,你對他也是太過狠了吧,把他打成那個樣子。他和你感情如此之深,你都能夠下手這般的重,我可不敢自持跟你那點點無足輕重的情誼,有恃無恐!”
君臨聽到這話,眉頭緊緊地皺起,說道:“你在爲楚荀抱不平!”並沒有解析。
南宮瑾和楚荀的感情比他還要深,也是因爲楚荀,南宮瑾纔會認識他,三人算是年少時的夥伴……
“不算吧,要是抱不平的話,我應該扯你後退,死活不把你要的東西給你吧!”南宮瑾自嘲地說道:“你看,你要的我都乖乖的給你了,我是生意人嘛,和氣生財。”
“既然如此喜歡錢財,爲何拒絕本王的提議?”君臨微微擡頭看着已經在二樓上的南宮瑾,淡淡的說道。
南宮瑾揚起官方的微笑,說道:“當然是爲了有命花銀子啊,你的銀子,我怕掙了都沒有命花,而且,你覺得我現在還是缺銀子的人?銀子多了對我來說只是錦上添花的事情,我是喜歡掙銀子,可,還沒有喜歡到把命都搭上的程度。”
君臨沒有搭話,只是,伸出手,張恆立即把一封書信放到他的手中。
手指拿着書信,催動內力,輕輕一扔,書信便直直地飛上到二樓,南宮瑾的那裡。
南宮瑾眉頭一簇,伸手輕鬆的接上,盯着手中的書信,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君臨卻站了起來,說道:“看過之後,你或許會同意跟本王的合作。改變主意了,你知道去哪裡找本王!”
南宮瑾看着緩緩而去的君臨的背影,那張從來都是溫和的臉竟然出現了凝重之色。
身邊的小廝也從來沒有見過自家的主人如此,不禁繃緊了神經,候在一旁氣也不敢出一下。
不知道,站了多久,南宮瑾這才動了動身體,想起了什麼似的側頭看着一旁的小廝,叮囑道:“今天怡紅院的事情,嘴巴都嚴實點,若是泄露了一個字,後果你知道的。”
“是,主子!小人絕不敢泄露半個字。”小廝緊聲地回道。
“只是,那個四王妃穆青嫣讓我好生想見見。”南宮瑾邊走邊說:“你說,那個四王妃被傳的如此神乎其神,是不是真的那麼美,那麼好?”
小廝愣了一下,隨之反應過來,對於四王妃的好奇,自家的主子是產生了好奇。
隨後,他想了想,京城中傳言的那位四王妃的豐功偉績,不禁輕聲地說道:“傳言多是誇大之說,四王爺如此厲害,四王妃再厲害也飛不出四王爺的手掌心吧?”
“越是這樣傳言,我倒是越想見見,見見楚荀爲之神魂顛倒,君臨竟然寵溺縱容的女人是怎樣的一個模樣……”
京城最繁華的地方,莫過於花街了,這裡有着各式各樣的人,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甚至還有海外來的異人。
青樓楚館,酒樓賭坊。
穆青嫣帶着鸞兒,燕兒要去花街柳巷。
當,來到了怡紅院,也算是舊地重遊,只那門庭若市的煙花之地,此刻竟然門庭寥落,關門不做生意?
不同別處的是,旁邊的生意可是紅火極了。
穆青嫣帶着鸞兒,燕兒出行穿的都是男裝,也是普普通通的便裝,不華貴,不花銷,所以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只是一張玉面公子的俊俏模樣,還是引來了別處的煙花之花上前勾搭。
“小公子是想來怡紅院玩玩?”一個穿着暴露,姿色平平的女子出現在穆青嫣的眼前,柔聲地說道。
穆青嫣看着被鸞兒,燕兒擋住了的女子,不禁微微一笑,說道:“是啊,只是沒有想到這怡紅院倒是關門了,不知姑娘可知道爲什麼了?”
風塵女子見到如此俊俏的公子對着自己一笑,立即魂魄都飛了,笑的更加的嬌媚地說道:“聽說,四王爺去了怡紅院,怡紅院的老鴇便專門做四王爺一人的生意了。”
聽到這話,穆青嫣原本還帶着笑的嘴角微微一僵,眸子裡的顏色變了變。
風塵女子見狀,以爲穆青嫣沒能找到樂子不高興了,立即自告奮勇地說道:“公子若是不嫌棄,小女子是旁邊煙雨樓的,公子可以來我的廂房共度良宵佳境。”
“放肆!”鸞兒聽到,冷聲地喝道:“誰準你在這裡污言穢語,快快離開!”
聽到這話,風塵女子先是一愣,隨之有些生氣地說道:“裝什麼裝,這裡是煙花之地,來這裡的男人不都是尋花問柳。還說我說的污言穢語,男人不都喜歡聽這話。你們是嫌棄我樣貌生的不夠標緻,說便是了!”
“這位姑娘,在下的小廝不是有意,請莫要生氣!”穆青嫣心中忽然一動,上前一步對着風塵女子輕輕地說道。
鸞兒看着自家的主子上前跟風塵女子道歉,不禁神色沉重了起來。
燕兒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鸞兒阻止。
這時候,那風塵女子卻是見風使舵,嚶嚶地哭訴,說道:“公子,我雖然生的沒有怡紅院的姑娘標緻,可是,我琴藝舞蹈都是一絕的……奴家想爲你獻舞彈曲……”
邊說,邊往穆青嫣的身體靠過去,雙頰微微泛着緋紅,羞澀地說着,一副嬌羞還語的表情。
穆青嫣自然是察覺到了,微微往後退了一步,開口問道:“你剛纔在說四王爺進去了怡紅院?你可知道還能從哪裡進入怡紅院?”
被避開了的風塵女子,蹌踉了一下,錯愕的看着還是站在原地的穆青嫣,心中閃過疑惑,難道,剛剛她算錯了步數?
她站穩,輕聲地說道:“有是有,不過,怡紅院的後院的牆可是有十丈高,公子還是莫要想了,花街柳巷哪個姑娘都一樣的。而且,奴家這裡有比怡紅院的姑娘更好的東西,保證公子用了會更喜歡……”
穆青嫣若有所思地轉身便走,留下了那風塵女子在原地忿忿不平地跳腳……
故意兜了個圈子,穆青嫣出現在了怡紅院的後院,站在那高高的牆下,聽到兩旁的花樓傳來的鶯啼燕語,絲竹管絃之聲。
腦袋裡閃過那些,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在門口,在街上招攬客人,一見男人就上前擺出嬌媚的表情,纏上男人時候,那柔若無骨的身體,不禁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
“主子,我們真的要進去嗎?”燕兒看着怡紅院的後巷,不禁一副愁苦大深的樣子。
“不進去,我來這裡做什麼!”穆青嫣盯着那高高的牆,說道。
然而,話音才落,背後便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誰準你來這種地方了?”
穆青嫣猛然回頭,只見那個本該在怡紅院裡面的男人,此刻,正穩穩地站在身後,一雙眸子直直地盯着她看着。
張恆,張赫手中持劍,面無表情地站在君臨身後。
“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應該在裡面嗎?穆青嫣脫口而出。
君臨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本王怎麼不應該在這裡?倒是,我的王妃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鸞兒,燕兒此刻已經一臉的生無可戀了。
因爲,她們的王妃說要出來尋開心……
讓人想不到的是,這一對夫妻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