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安打趣的說到。
她一直都知道晴彩和隨陌之間有點什麼,當初隨陌誰也不肯搭理,偏偏就是對晴彩分外的容忍,還把她帶在自己身邊學醫。
可惜晴彩在學醫方面沒有什麼天賦,中間斷斷續續的學了也有兩三年了,愣是沒學到隨陌的兩分。
隨陌氣也氣過了,但從來沒說不再教她,即使有時候氣急了會吹鬍子瞪眼,也從來沒說過決絕的話,甚至一次又一次的耐心教導着她。
不過,這也不表示左安安就能讓隨陌隨意的把晴綵帶走,連招呼都不跟她打一聲。
“這不是還沒出門嘛!你們兩個出去玩了,我總不好去給你們搞破壞吧?這一回來又是一出好戲,我哪裡有機會跟你說。”
隨陌聳了聳肩,一邊喝茶一邊說到,並沒有把左安安的打趣放在心上。
他帶走晴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左安安爲了這事兒打趣他也不是頭一回了,面對左安安,隨陌幾乎已經練就了一副銅皮鐵骨,百毒不侵了。
再者,左安安這點程度,還算不上毒舌,他只當是小女孩在胡鬧,聽聽就過。
左安安輕哼了聲,撇了撇嘴,頓時覺得好無趣。
倒是楊展,看着她俏皮的樣子,但笑不語的搖了搖頭,臉上寵溺的表情是那麼的明顯,看的其他人都忍不住感慨。
正說話間,隨陌忽然瞥見左安安身上多了樣東西,而且,看上去還特別眼生,便指了指她腰間的玉佩。
“什麼時候買的?怎麼之前沒見你戴過?什麼時候最不喜歡掛這些小東西的安安,也學着其他小姑娘佩戴裝飾啦?”
左安安平時身上除了綰髮必須要用到的髮飾之外,幾乎是不會佩戴其他東西的,就連耳墜子也帶的少,他會好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而且,他之前雖然也見過楊家的族徽,但是在衣裳的遮掩下,他只能看到是一塊玉佩,卻看不到玉佩的樣子,不然也不會問答案這麼明顯的問題了。
“哦,不是買的,子謙送的!我看着挺好看的,放在梳妝盒裡太可惜了,所以就帶着啦!”左安安輕描淡寫的說到。
司夜也側過頭來看,但他們中間隔了一樣楊展,他第一眼沒能看清楚,只瞥見一角瑩潤的白玉。
這些年司夜見過的好東西不少,僅憑一眼,他就能斷定左安安身上佩戴着的這枚玉佩質地上好,不是凡品。至於是誰送的,司夜比隨陌心裡更清楚,即使左安安不說,他也能猜個八九分。
“難怪你突然間心情好了許多,原來是有原因的。看來,子謙還是很明白你的心思嘛,怎麼樣?是不是比知道沒有情敵威脅的感覺更好啊?”
司夜搖着摺扇,雙眸帶着盈盈笑意笑覷着左安安。
這丫頭前兩天還總是會不自知的走什麼,偶爾還會陷入沉思,忍不住皺眉,現在眼底卻總帶着淡淡的喜悅,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
果然啊,這戀愛裡的人都是傻子。
明明是因爲楊展把之前給的信物拿走了纔不開心,現在人家
不過是鬆了見東西代替,她就高興得忘乎所以了,哎……
左安安卻搖了搖頭,很是認真的看着司夜說到:“別說我還沒有情敵,就算是有,只要我想,那也是分分鐘就能解決的,何必苦惱!”
她在乎的,從來都只是楊展的意思。
只要楊展沒有說,她就不會管,哪怕,自己偶爾的確會心裡難受,但也能很好的調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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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左安安這話也不是說說而已的,她更像是在告訴楊展自己的決心。
這一次雖然她對趙倩玉並沒有太在意,可有這麼個人在自己面前晃悠,之前甚至還差點名正言順的成爲了他的未婚妻子,這種感覺,哪裡是那麼好受的。
她嘴上不說,心裡還是介意的!
楊展定定的看着她,目光幽幽的,漸漸變得深邃起來。
之前是他低估了祁陽帝對他的虎視眈眈,也低估了他對自己的忌憚,所以做事纔會束手束腳的。現在既然摸清楚了,他的底線可不容別人碰觸。
“嗯,不用你動手,哪些可能存在的隱患,我會先自己處理乾淨的。”楊展輕飄飄的說到。
那淡然的語氣,還有那平靜的俊容,彷彿他說的只是時間不早了這樣普通的話一樣,但左安安卻在他的話裡聽出了肅殺和冷漠!
楊展本來就是戰場上的殺神,嚴肅、冷酷,甚至是殘忍都是他曾經的代名詞,加上他之前總是帶着那張駭人的面具,他的冷漠更是無限升級。
只不過回京之後,他不需要在上戰場,他需要面對家人,面對朋友,還有強勢的出現在他生命裡的左安安,漸漸的他收起了自己的冷漠,換上了柔和的表情。
左安安慼慼的看着他,撇了撇嘴,沒有否定他的話。
的確,剛纔那場好戲,不僅是她的意思,更是楊展的安排,而且,楊展應該是事先跟司夜商量過了。
“本來就是你自己找來的禍端,你自己解決。我這邊的事情,我也自己解決,當然,長輩那邊我無能爲力。”
在場的人都是自己親近的人,左安安沒有要掩飾的意思,而且,她還希望司夜和隨陌可以幫着他們一起出出主意,看怎麼樣才能讓自家父母放軟態度!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他們這裡有四個人,也許能想到什麼好辦法也未嘗不會啊!
說起這個,楊展也犯頭疼了。
其實吧,他雖然一直很有心的想要和左柏楊好好說話,上次見面還商量了一番的,但後來也不了了之了。
楊展和長輩相處的機會不多,母親去世的早,父親又是當着他的面喪命的,在他隱晦的心底裡,其實還是有些牴觸和長輩接近的。
只不過,左家的人是他要娶左安安必須接觸和相處的人,他也想能讓左安安嫁得安安心心的。
“回去之後,我會看着辦的,不過,還是那句話,別再頂撞他們了,他們也是心疼你。”
除此之外,楊展目前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可以說什麼了。
左安安
有氣無力的趴在桌上,手裡擺弄着桌上的空茶杯,一臉的頹然。
“說着些做什麼呢,我怎麼就是愛給自己找煩心事兒呀!來來來,話題打住,咱們說點別的。”
還沒開始商量,左安安就被這樣略顯沉重的氣氛給弄得心煩意亂了。
她擺了擺雙手,懊惱的搖了搖頭,想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從腦子裡甩出去。
話題是她主動提起的,最後鬱悶的也是她自己,左安安心裡唯一的想法就是:我這是閒着沒事,給自己找罪受呢!作死!
楊展掃了眼另外兩人,然後低垂着眼簾,掩去眸中的憂色,輕輕的拍了拍左安安的肩膀。
“不是說要讓趙太師賠償客棧的損失嗎?哪些東西被砸壞了,你清點好了嗎?賬目清算了沒?”
既然左安安不想說,他也就不當着左安安的面談這些了。
楊展記得之前左安安還因爲可以順帶着敲詐趙太師一筆,可是高興了好久,既然她想放鬆,那還是找些事情給她轉移注意力吧,至於旁的……
在看到司夜和隨陌微微的點了點頭後,楊展心裡有了考量。
左安安趴在桌上,並沒有看到三人的交流。提到賠償,她的確是來了心思。
看了這麼久的戲,若是不給自己找回點收穫,她這客棧不是白砸了嗎?不過……
“那三個人是你們派去的?”左安安問的是去襲擊趙太師的那三個黑衣人。
她一開始的目的,只是想把趙倩玉和孫氏引出房間,然後去兩人房間裡找找有沒有什麼證據。既沒打算動趙太師,也沒理會那個幾乎快要被人遺忘了的趙家長孫。
但是,事情卻出了她的意料。
趙倩玉悄悄跑出去就算了,至少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可趙太師卻在客棧裡遇襲了……
雲湘雅苑之所以能夠擁有那麼獨然的地位,憑藉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客人的安全和保密性。這家客棧,也是隸屬於雲湘雅苑,自然也有相應的措施,但是卻出現了客人被襲的事件,這裡面,的確有問題。
可是在問過三人後,左安安心裡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因爲……
“人不是咱們的,不過,在看到人過來後,我的確有叫人把防護都撤了。”司夜淡淡的點頭說到。
本來,今天晚上是他負責監視趙太師的,所以他一直不遠不近的守着,但是,暗處的他卻看到了那三人的靠近,想着左安安今天這場戲也需要足夠的亂,便揮退了其他人,讓三人進了屋。
左安安皺了皺眉:“那是誰的人?”
司夜撤掉防護的舉動她可以理解,但是,那三個人是誰派來的?什麼時候出現在客棧裡的?
司夜剛想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見過三人時,楊展忽然開口了。
“是戚磊的人。”他淡淡的聲音卻是那麼的讓人無法忽視。
楊展頓了頓,接着說到:“你們去了趙倩玉的房間之後,我去趙騰房間看過了,不管是兵器,還是武功,和戚磊脫不了干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