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澤提前從英國回來沒有直接回安海市的事情,白方媛並沒有告訴白澤的父母,反而是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往年該怎麼樣,今年就該怎麼樣。
白澤的兩個兄弟全都結了婚,孩子也都有了,就只有他還是孤身一人。
按理在國內,一個快三十的男人還沒有結婚,會急死家裡所有人,要麼託朋友介紹女孩子,要麼上婚介所註冊,千方百計地找合適的女孩子,可這些事情在白澤的身上並沒有出現。
白家的人都清楚的知道他的性子,如果真那麼做了只會讓他們感受到的寒意更加重,而白澤的父母沒有這麼做則是因爲他們沒有這個自覺,他們的注意力看到的永遠都是大兒子和小兒子。今年他們回來過年時,白方媛清楚的感受到他們和白澤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從白澤回到安海市,白方媛都沒有問起他在英國發生了什麼,反正每一年他都會回去一趟,住上一段時間再回來,只是最近一年回去的時間有些長,她還以爲他們的關係有所改善,如今看來是惡化了。
趁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白方媛把白澤叫到了外面。
“你在英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方媛明瞭的問出這個問題完全在白澤的意料之中。
他沒有做出隱瞞,直接回答:“病發了,在她面前。”
“你媽面前?”
“嗯。”
這個回答讓白方媛感到痛心,“那你有沒有事?”
白澤搖搖頭,“但是大吵了一架。”
大吵一架已經算是最好的。
“姍姍知不知道這件事情。”說的是他有病的這件事。
這一次他依舊是搖頭,“我這次待了那麼久,主要還是接受最後的治療。”
“效果如何?”
“說是可以了。”其實還是會有可能發生,只要控制好就行。
這其實也是他爲什麼會那麼喜歡工作,因爲這可以讓他寄情於工作,他就可以完全地忘記他的遭遇。
白方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無論是愛情還是婚姻,最容不得的就是隱瞞與欺騙,如果可以你最好和姍姍說起這事情。”
“我會的。”他一直在找機會卻一直沒有找到,這事情也就一直被放在他的心裡。
符以姍僅用了三天時間就走完了親戚,剩下的日子就顯得有些無聊,當她得知易思涵要過來找她時,她高興了好久。
本來她想去接機的,結果易思涵說不用了,讓她在家裡準備好吃的和紅包就行了。
因爲傭人都放假回家過年了,所以這段時間都是符以昊掌廚。別看他是個大男人還是個律師,做出來的飯菜可是不比飯店裡的茶,平時只是因爲工作忙家裡又有傭人所以纔不用出山。他知道今天符以姍的朋友要來,早早就列了菜單給符以姍看,結果讓她越來越愛她這個哥哥了。
門鈴聲如期響起,符以姍激動的跑去開門。
站在門外的易思涵一看到她,趕緊說:“恭喜發財。”
符以姍瞪大雙眼看着易思涵的背後,疑惑着她是不是看到鬼了。
“思涵,你後面是不是有人?”
易思涵回頭看了一下,回過頭看她搖了搖頭,說:“沒人呀,但是有鬼。”
符以姍嘴角抽搐,額前滑下了三根粗線,“那你後面是?”
“陰魂不散的君子逑!”
怎麼辦?她竟然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不過這也讓她肯定了,站在易思涵後面的人確實是君子逑本人。
“我媽不放心我一個人過來,說是春節期間太亂,有個人跟着比較好。”
符以姍錯身讓易思涵進來,君子逑緊跟在身後,在他走過時她才注意到他手中拿着慢慢四大袋禮盒。她走到易思涵面前,“話說你人過來就好,需要拿那麼多禮嗎?”
“這些都是君子逑他自己說要帶的,我過來只是想收紅包。”易思涵說着,隨即看向滿屋子的人,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樣,見人就恭喜,紅包收到手軟。
“思涵呀,這帥小夥是你男朋友嗎?挺俊的。”
君子逑沒有料到他剛走進客廳就引起了衆人的注意,他心中雖慌了一下,但很快就鎮定自若地一一回話,把在座的人都哄得都咧開嘴笑得不行。
“小夥子,能找到思涵做女朋友很有眼光呀。”
“那是我的福氣。”
“哎呀,這來了就來了,怎麼還帶那麼多東西,真是破費了。來來,這是伯母的紅包。”符伯母看到他拿了那麼多禮,當下有些過意不去,在接過君子逑遞上來的禮品後,連忙給他發了個紅包。
君子逑沒想到,他都到了這個歲數了還能收到紅包,也覺得是奇了,當下他便掏出他視線準備的紅包,先給符老爺子一個隨後纔給小孩子分發,就算符以姍的紅包他都給準備了。
符以姍看着遞到她面前的紅包,詫異地問:“我的也有?好像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吧,君大。”
“我今年也快奔三了,所以着急着娶媳婦。這紅包不是白白讓你拿的,記得在思涵面前多美言幾句。”
“這自然沒問題。”符以姍接過紅包後,樂呵呵地說着。
爲了紅包出賣朋友,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反正她一開始就有意要撮合他們倆,能有紅包收那是最好不過了。
因爲家裡來了客人,今天中午的這一餐異常的熱鬧,再加上有符以晨那個說話沒有遮攔的人在,餐桌上的歡聲笑語就沒有停過。
春節一過了初六,符以姍就有些感覺不到春節的氣氛了,再加上法定春節假期就要結束,大家都從過年的喜悅中慢慢抽身,調整好作息準備開始迎接新一年裡的工作。
因爲符以晨的工作性質比較不一樣,剛過了初五她就離開了符家直奔國外,只留下兩個孩子給她老公帶着。
符以姍看着整日圍着孩子轉的姐夫,給他默默地點了一根蠟。
人前是霸道總裁,人後是超級奶爸,她這姐夫其實形象轉換的很是成功。
隨着開學時間越來越近,符以姍早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回校的衝動,這是她上大學以來從來沒有過的體驗,好像從她認識白澤開始,她的生活正慢慢地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