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回來的白澤重新在符以昊的面前坐下,擡起頭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問:“你想怎麼樣?”
聽到這話,哪怕態度再好的符以昊也要炸了。
“你問我怎麼辦?應該是我問你想怎麼辦吧?我只是個律師,只負責打官司。我的委託人只是個小公司,但能夠讓你的公司股市受到影響,應該還有人在和你們作對。你說你該怎麼辦?”
“我能處理,倒是你。”白澤說完又把問題給拋回符以昊身上。
他當然能夠相信白澤能夠處理,否則他此刻不應該還坐在他面前和他“閒聊”。既然當事人都不擔心,他又何必去操這個心。
爲此他聳聳肩,靠着椅子背說:“我能怎麼樣?你可是我妹妹看中的人,我未來的妹夫,能跟你在法庭見嗎?不能,所以要案子不接了。”
“價格很豐厚。”白澤面無表情地指出這個案子出的價格高,一點顧忌都沒有。
想要跟旭鑫作對,出的價格不高,誰敢接?
聽到這話,符以昊笑出聲來,“價格豐厚?你覺得我是那種缺錢的人嗎?”
白澤挑眉,沒有再說話。他把文件還給符以昊,再次看向他,問:“姍姍呢?”
符以昊:“……”都說她被他爸爸叫過去了,難不成他剛纔沒聽清嗎?
儘管他對白澤不是很瞭解,但他的職業病卻告訴他,情況顯然不是他剛纔所想的。注意到這點的他突然間笑得異常詭異起來。
雖說他聽到的是他爸爸要找姍姍,但那不過是符夫人用的幌子罷了。符夫人看似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實際上是一直都在打着姍姍的注意,想用姍姍來聯姻,來鞏固他們黃家的地位。老爺子看不出,不代表他看不出。
“給你。”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小請柬遞到白澤面前,隨後站起身拿過公文包,“不用謝。”說完便轉身直接離去。
下午茶會居然還需要請柬,看來是另有目的了!
另外一邊,符以姍最終還是被僕人強拉起來換了衣服,梳好頭髮,打扮得就像是要去相親一下。
事實證明,她確實是要去相親。
待她吃過早中餐之後,就被司機送出了門。
坐在車裡的符以姍看着她身上穿着的冬款小禮物以及臉上化着的妝容,分分鐘想要跳車的衝動,只可惜車門和車窗全都被鎖上了。
把她手機退出相機模式,點開白澤的電話,撥打過去居然佔線了。掛斷後再打,結果還是一樣。
得知這一點的她不敢感到無奈,不會吧,這個時候居然拿着私人手機在談公事?
“停車!我不去了。”她把手機塞回包裡,看向前面開車的司機喊道。
司機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繼續認真地看着車。
見他沒有反應,符以姍又對着他喊了一句:“我說停車,聽到沒有?”
這下司機沒有在沉默,而是說了一句讓她差點就吐血的話。
“符小姐,我聽到了,但太太吩咐了,必須把你送到。”
聽到這話,符以姍華麗麗地吐了一句粗話,而前面的司機又全當沒有聽見一樣,繼續開着車。
對於符夫人,符以姍是一點都不想面對的。
任何一個孩子再遇到自己的父親再娶時,心裡多多少少會有些排斥,哪怕自己的父親是個不合格的父親,但怎麼說都還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如果說繼母會選擇和自己丈夫和亡妻的孩子親近是一回事,不來往是一回事,但符夫人的做法確實另外一回事。
她不會刻意去親近,也不會擺出不歡迎你的樣子。你來了,她笑臉相迎,就算你甩了臭臉,她也不會跟你一個晚輩計較。
就是因爲這一點,符以姍極其不想和她有來往,因爲這人實在是太兩面三刀了。他們的父母愛也許在老爺子那邊還管用,但在她面前明顯是過不去的。
最讓她感到無奈的是,這位符夫人跟她哥哥年紀一般大!
等她最終到達目的地時,就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嚇到了。這一輛輛豪車,從豪車下來的一個個帥氣的公子哥和富家大小姐。
符以姍知道,她被她這個繼母給坑了!把她叫過來,果真是爲了相親!
她下了車,猶豫着要不要上前時,一旁的司機卻催促她了。
“小姐,太太讓你到了就立馬進去。”
符以姍嘴角抽動了幾下,四處張望着,“那個我突然間想去方便一下。”
“小姐,外面沒有廁所,你還是進屋吧。”
符以姍覺得,她剛纔說的話實在是太沒有技術含量了。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好硬着頭皮進去了。
她前腳剛進去,就立馬看到一個陰影朝她飛了過來,下一她的額頭就被準確地砸中。巨大的衝擊讓她整個人往後倒去,最後很狼狽地跌倒在地上。
門口都是人來人往的,看到這麼一幕,不少人很可恥的笑了,因爲此時跌倒在地上的符以姍姿勢怪異,無比狼狽,額頭的一個大紅點告訴她,剛纔她都經歷了什麼。
她跌倒在地上沒法第一時間爬起來,腦袋被剛纔砸的有些暈,那力道再厲害點,估計他就要腦震盪了。
周圍圍了不少人,對於此時的符以姍都忍不住指指點點起來。
“這樣的人也來參加者茶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模樣。”
“一進門就出了那麼大的洋相,不如趕緊回家待着。”
“……”
周圍的人符以姍一個都不認識,所以現在的她跌倒在地也沒有一個人主動上前扶起她。
她嘗試着站起來,可她的腳卻完全使不上勁,而且腳腕處還隱隱作疼,看來是剛纔跌倒的時候崴到腳了。她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剛纔砸到她的是一個足球。
這樣的場合裡會出現足球,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她現在到時要看看,一會那倆個人要怎麼跟她解釋。
果不其然,在大門口處圍堵了那麼多人在議論紛紛的,最爲屋子的主人自然會第一時間出現。在符夫人牽着她的兒子出現在衆人面前時,原本吵哄哄的衆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是誰率先開的口打破這份安靜,但那個人話中的內容卻讓人異常惱火,讓人鬨笑的同時也把符以姍說得毫無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