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頭凶神惡煞地看着符以姍,嘴巴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他重新整理衣服,看了一眼被他嚇到的符以姍,發現她正一臉戒備的看着他,內心滿是痛心。
“以姍,我並不想這樣,只是我控制不住。”
符以姍看着原本還凶神惡煞的喬滿突然間換了一副樣子,那懊惱後悔的樣子讓她誤以爲剛纔她看到的只是錯覺。
如此多面的喬滿她沒有見過,雖然好奇,但剛纔發生的事情把她嚇得不輕。她眉頭緊皺,身子不由地往後退去。
這樣的喬滿是陌生的,她實在是想象不出他接下來會對她怎麼樣。
眼看喬滿又要走上前,符以姍嚇得轉身撒腿就跑,動作利索地打開門口,隨後“嘭”地一聲用力關上,並在裡面把門口反鎖住。
門後的符以姍緊張地盯着門板,絲毫不敢從貓眼往外看。只聽見門外的喬滿拼命地拍門,不停地叫喊着讓她開門。
呼喊持續了一分多鐘,當鑰匙插進鑰匙孔時,符以姍的心頓時懸了起來。
鑰匙拼命扭動發出的聲音讓四周的氣氛緊張起來,符以姍的手緊緊抓着門把,側耳傾聽着外面的聲音。
果不其然,沒能把門打開的喬滿低聲咒罵了一句,最後改回拍門。
“以姍,今天的事情很抱歉,我本意並非這樣。既然你那麼不想看到我,那我先離開。明天,明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好好聊聊。”
門後面的符以姍背抵着門口,沒有迴應喬滿的話。
剛纔那一刻她有多慶幸白澤自作主張找物業把門鎖全換了,否則今日的她哪裡還能躲開?
但更讓她感到驚訝地,是喬滿居然偷偷備份了她家的鑰匙。不得不說,白澤確實料事如神。
隔了好久,門外一直沒有聲響,安靜得都能聽到急促的心跳聲。
真走了?符以姍半信半疑。
孤身一人的她不敢貿然打開門口查看,只能轉過身從貓眼裡向外面看去。
透過貓眼張望了許久,除了一片白什麼都沒看見。
難道貓眼壞了?
等她皺着眉頭想要繼續查看時,這一次看到的是一片綠色,而且更像人的眼珠子!
這個認知把符以姍嚇了一大跳,不由地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上。
她坐在地上驚恐地看着眼前的門,小臉因爲受到驚嚇變得蒼白。
“叩叩叩叩。”
四下敲門聲突然間響起,而且聲音一下比一下大。到了最後一下,更像重物撞擊下發出的悶響,把符以姍嚇得尖叫起來。
人敲三下門,鬼敲四下門。
她今天不會那麼幸運吧?這光天化日的,怎麼會有鬼呢?
她的尖叫聲剛落,門外的白澤緊了緊手中的繮繩,衝着屋裡喊:“還好嗎?”
符以姍聽到是白澤的聲音,原本受到驚嚇的心臟得到了緩衝。
她連滾帶爬地站起身去開門,本以爲最先看到的會是白澤那張帥得不可理喻的臉,結果卻是一個毛絨絨的東西,嚇得她又是一聲尖叫直接端坐在地上。
“二缺,坐好!”
白澤突然開口說的話讓符以姍反應不過來,但很快,她已經注意到白澤身板端正坐好的哈士奇。
“沒事吧?”
白澤訓斥完哈士奇,立馬蹲下身查看。因爲沒有注意動作幅度,他剛蹲下身,他的臉差一點就貼到符以姍的臉上。
突然逼近的臉讓符以姍倍感不適,她往後挪了挪身子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可白澤在看到她這小動作之後以爲她是真的受傷了,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皺了皺眉頭,盯着她的臉嚴肅地問:“是不是傷到了?”
說着就要檢查一番,被符以姍硬生生打住了。
“我沒事。”
如果不是看到白澤一臉正經嚴肅的樣子,符以姍真的以爲他就是以檢查身體爲藉口吃她豆腐。
她小心翼翼地拿開白澤放在她胯部的手,尷尬地笑了笑,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在白澤的注視下連忙從地上站起來。
爲了避免尷尬,她看了一眼一臉無辜坐在地上的哈士奇,好奇地問:“這狗是你的?”
“朋友的。”
符以姍半信半疑,如果只是朋友的,不應該那麼聽陌生人的話呀。
白澤看了一眼屋裡,發現沒人,轉而看向符以姍,問:“人走了?”
符以姍:“……”
難不成她還要留喬滿到屋裡喝口茶再走?她不是傻子,那樣的人引進屋,無疑是引狼入室。
不過白澤問出這話,應該是沒有看見剛纔的事情。
想到這裡,符以姍不禁鬆了一口氣,擡頭對上白澤的雙眼,淡淡一笑,說:“我們談得並不愉快,他早就走了。”
白澤微微點了下頭,又繼續之前的問題:“真沒受傷?”
符以姍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十分肯定地說:“真沒受傷!”
“那,要不要一起?”
面對他的邀請,符以姍有些反應不過來。
白澤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不容拒絕的,這一次居然用了詢問的語氣,讓她受寵若驚。只是她這會有些不明白,這一起,是要一起去做什麼。
“出去逛逛,當是散心。”
想起喬滿對她做的事情讓她心煩不已,剛纔的事情又把她嚇得不輕,出去走走應該算是不錯的選擇。
想了好一會,她點了點頭。
“拿着,我去取車。”
白澤說着,不由分說就把手中的繮繩塞到符以姍的手中,符以姍有些風中凌亂地牽着狗,看着白澤瀟灑的離去。
誰能告訴她,遛狗還要去取車。
之後的事情發展超乎了符以姍的意料,遛狗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原來白澤所說的出去逛逛去到德都玩,順道把狗還給他的朋友。
符以姍站在德都的門前,看着眼前裝修簡約卻大氣的大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德都是安海市有名的酒吧,之所以有名是因爲出了名的能瘋狂能正經。
瘋狂是因爲有了黑色星期三,各種play可以觀看。而正經,則是唯一一家得到正規批准面向未成年開設的酒吧。
可以說,不同的時間段,德都針對顧客羣體設計不同的營業方針。
對於德都的瞭解,符以姍只在易思涵的嘴裡得知,在她的認知中,酒吧一般都是晚上營業,怎麼白天也開門?
當她真正走進德都後才發現,裡面有一層居然是咖啡廳。
按理,這種場合一向不給帶寵物進入,反觀白澤牽着哈士奇一路暢通無阻地走着,等到他們到了咖啡廳,立馬有服務員走上前。
服務員無視白澤身邊的哈士奇,恭敬地對白澤說:“白先生,老闆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