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得焦頭爛額時手機來信息,莫丞北一點要看的意思都沒有。他剛午休回來,就看到滿滿一堆文件需要處理,就算他再怎麼全能,他也只是個人呀。可偏偏此時來消息的人不是別人,是他的頂頭上司。
他咬着簽字筆,拿過被文件拿住一半的手機,在看到上面的消息時,他不厚道地笑了。
“噗——”
突來的笑聲把剛好進門的Linda給嚇到了。
“笑什麼?文件都處理好了?”
莫丞北一見是自己的親親老婆,彷彿看到了救星。
“還沒有,正在趕。你幫我回復一下,我現在忙不開。”
當Linda拿過莫丞北遞過來的手機時,安靜的辦公室裡又傳出了一聲“噗”,弄得外面工作的人都好奇地伸長了脖子。
沒把辦公室的門關緊,隔音效果就是差。
Linda拿着手機走到一旁坐了下來,開始正兒八經地回覆。
本來她只知道他們老闆很少和人交往,雖然做的是遊戲開發,電腦用得一溜,但對手機應用卻一概不懂,所以外出辦公他總會戴上他的專屬電腦,其他人的配置太低,他耐心不足等不了電腦反應。如今他們的老闆居然在問微信怎麼視頻,這個怎麼不讓他們覺得搞笑?
“回覆了,還有什麼要做的嗎?”
莫丞北一邊埋首在文件中一邊說:“把聊天截圖下來發給學生妹,讓她看看我們的老闆是怎麼被她拉下神壇的。”
Linda瞭然地點點頭,隨手截了圖,直截了當地發給了符以姍。
原本正在等着白澤消息的符以姍卻收到了莫丞北發來的消息,是一張圖片,好像還是微信對話,好奇的她打開了圖片,敦實也很不厚道地笑了。
在圖片下方,莫丞北還發送了一段文字。
[老闆已經被你拉下了神壇,沒救了。]
看到這話,她樂得更加厲害了。以爲她是在家裡的後花園裡,旁邊只有修剪花枝的傭人,隔得老遠並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也沒有人注意她。
一開始她還在以爲,白澤所等等是爲了找藉口,原來是不會用微信視頻。想起他們第一次從局裡出來時,他爲了給她留下電話號碼,結果翻找了全身不但沒有帶手機,連筆都忘記了。一個不把手機常帶身上的人,對通訊工具不瞭解,好像也能夠理解。
在她回覆了莫丞北之後,白澤那邊如期發來了視頻邀請。
此時的白澤把手機帶到衣帽間,把手機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符以姍最先看到的是一排黑白灰系列的衣服,好奇着他要做什麼的她看着畫面叫了幾聲,過了一會纔看到白澤出現在裡面,只是他光着上半身,彷彿正在找今天要穿的衣服。鏡頭並沒有照到白澤的臉,只停留在他的腹肌上。
她的雙眼一直盯着屏幕看,視線一直盯着前面的衣櫃,最後一眼就看中了一件袖口帶邊的白襯衫,說:“那件袖口有金邊的襯衫不錯,配灰色條紋西裝外套和純色領帶就很好。”
[好,等會。]
沒出一會她就聽到他說話的聲音,緊接着原本一直在鏡頭前晃噠的腹肌終於離去,最終呈現在她面前的是隻穿了一條長褲的白澤的背影。他果真拿了她剛纔提到的衣服,絲毫不顧視頻還在繼續,直接換了起來。
在看到他褪下褲子時,符以姍趕緊轉過了頭,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還是偷偷地用餘光去看,在看到長褲下還穿着四角褲時,這才鬆了一口氣。
只穿着四角褲的男人她見的實在是太多了,絲毫沒有在意。
終於換好衣服的白澤終於拿起被他放在一旁的手機,符以姍只見鏡頭晃動了幾下,最後白澤的臉終於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如她一開始猜測,自入冬後白澤的膚色變白了不少,回到英國那麼長時間沒有見,膚色跟她初見他時的差不多,也就是這樣,他眼底的黑眼圈更加明顯,她看了極其心疼。
“你都瘦了,還有了黑眼圈,難道就那麼忙?沒有好好休息嗎?”
她眼中的心疼,白澤看得真真切切的。其實他也不想這樣,還是在這個家裡,哪怕再不受重視,可是在一些事情上,家裡人卻總是把他退出來。面對父母提出的事情,他的性子只能去順從,絲毫不敢有反抗的心理。
他知道這是病態,一直以來都在克服。因爲一直很少回英國,所以效果顯著,只是沒有想到剛回來他就再次不受控制了。他試過拒絕,只是拒絕的結果換來的卻是他的身心疲憊。
本來他完全可以像平時一樣,過完生日就直接回國的,只是爲了擺脫那個病態心理,所以纔會延遲了回來的時間。結果沒有得到改變,反而把他賠了進去。
“最近事情比較多,快忙完了,再過半個多月我就回去。”
符以姍一聽,頓時耷拉着臉,“還有半個多月呀。”
“很快的。”他看着鏡頭中的她,眼中滿是柔情的說。
符以姍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把她上午和符夫人說的話說了出來,她擔心這件事情會成爲她心中的一根刺。她不是聖人,真的沒有辦法百分之百的相信一個人,誰都會有事情有所隱瞞,但有的事情不是說隱瞞了就能夠當做沒有發生。
最後,她反問他:“你在白家是不是有敵對的人?”
關於這一點,白澤可以很負責任地說:“沒有。”
白家雖然龐大,分支也多,但他的存在不會構成白家任何一個人的威脅,會把他當中眼中釘的人只有他的哥哥和弟弟,否則這段時間以來不會一直在他面前晃噠,畢竟從小到大,他們做事情從來不帶上他。
“那個白夫人爲什麼要污衊你?”
“如果那人不是真的姓白呢?”白澤看着她疑惑的臉,淡淡地說了一句。
一聽到這話,她立馬坐直身子,激動地問:“會不會是你的商業對手找的人?”
“我的對手從來不知道他們的對手長什麼樣子。”
也對,他的保密工作做得那麼好,怎麼就會讓對手知道他。
意識到這一點的符以姍再一次先進了疑問中。
“有一個人興許會那麼做,他現在是我最大的敵人。”
白澤突然間說的一句話,把本身就疑惑不已的符以姍內心裡的好奇心值增加到了最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