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宅今晚吵翻天了!
如果有記者在符宅附近蹲點,一定能夠挖到很多勁爆的消息,可惜自從符父再婚之後,媒體記者就不再把符宅當挖掘新聞的好地方。
如果符老爺子不是看着有白澤在,估計他對着空氣訓斥符父的話還要更加難聽。就連和他一向親近的符以姍都沒有敢靠上前,深怕被火氣波及到,她就成了炮灰了。
“爺爺,喝口水,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划算。”
勸符老爺子的重任落在了林熙的身上,她是符以昊的媳婦兒,而且還懷着身孕,符老爺子哪怕再生氣也不能拿孕婦開刷。
果不其然,在她勸說了好一會,符老爺子終於沒再開口,而是坐在沙發上喘着粗氣。
大家都知道,他不過是換了另外一種生氣的方式——生悶氣。
符弘冶和符浩兩個小孩都被送上了樓,符老爺子人雖老了,但聲音還很洪亮,他們在樓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最後乾脆走到樓梯口,偷聽起來。
符浩對於他這個小叔叔忍不住感到可憐起來。
他伸出手想要去抱抱符弘冶,結果卻被他推開了。
“我纔不要你這個小屁孩的可憐。”說着便站起身跑回了房間。
接下去的幾天,白澤一直充當着車伕,先是把符弘冶送到了學校,隨後再開車和符以姍把市裡的景點都看了遍,時間過得很充實。
對於白澤什麼時候回安海市這件事情,符以姍一直沒有問起,因爲她害怕分離。
明年就農曆二十了,基本上不少公司已經給員工放年假,就連幼兒園明天也要放假了。接下去過年的那十幾天裡她會乖乖地待在家裡,雖然走親戚不一定需要她跟着去,但白澤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做,畢竟他的父母也會回國。
在他們驅車會幼兒園去接符弘冶時,幼兒園的那位女老師給她打了電話,說符弘冶已經被她的媽媽接回家了。
這個電話無疑是符以姍這幾天裡的聽到最好的一個消息。
她快要被符弘冶那小子折磨死了,算符夫人還有點做母親的意識,還知道她有個兒子,只是這差不多一週的時間裡,她去做什麼了!
掛斷電話後她也正好出現在了幼兒園門口的不遠處,看到了正帶着符弘冶往外走的符夫人。
“我下去和她聊聊。”
符以姍眼看符夫人就要走上車,她迅速接下安全帶,對旁邊的白澤說了一聲便匆忙下了車。
“符太太。”她大聲地叫了一句。
符夫人雖然和符以昊同齡,但是按照輩分她跟符父是一輩,可符以姍從來不叫她阿姨,更不可能是媽,一直都是符夫人或者符太太。
正和符弘冶有說有笑的符夫人聽到有人叫他,在看到是符以姍之後,臉上的笑意依舊沒有減少,反而看到她有些驚訝,“你在這裡?”
“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弘冶這幾天上下學都是我在接送嗎?”符以姍沒好氣地說,對於她的態度很會不悅。
符夫人示意符弘冶先進車坐好,這纔看向符以姍,說:“是嗎?那這段時間麻煩你了,一會我會讓你爸爸給你多打些錢,算是給你這幾天操勞的感激。”
錢錢錢,又是錢!難道他們做事就不能暫時脫離一下這個字嗎?
爲此,她直接把不悅擺在臉上,“符夫人覺得我是爲了錢嗎?不過你們要是想給我自然是收下,只是我和我爸回一趟符宅,爺爺有些事情要好好問一問你們。”
家裡沒人,符老爺子問過他的好友,符夫人拿了行李之後並沒有回孃家,這也正是那一晚他們從符父的住所回來後,符老爺子那麼生氣的原因。
符夫人聽到她說老爺子有事情要問,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消退。
這件事情他們是做得過火了。
“好的,我帶弘冶去玩一玩後會在飯前趕回去的。”
符以姍一聽,趕緊說:“可別,我希望你最好晚飯之後再回去,我不想吃不下飯,更不想消化不良。”
被這麼說是誰都會覺得沒有面子,可符夫人也知道她和她老公在符家人眼中是什麼個形象,也沒有再堅持,只說了句自己記得了便要上車。
白澤感覺符以姍跟符夫人聊得有些久,擔心出什麼事情的他打算下車去一探究竟。如果真的起了什麼衝突,他也能夠及時地護住她。
準備上前的符夫人看到了剛從車上下來的白澤,雖然距離有些遠,但她還是認出了他。
爲此,她收回邁上車子的腳,震驚地看着符以姍,問:“你還沒有和那個姓白的人分手?”
符以姍聽到這話十分不解,“我爲什麼要和他分手?難道只是因爲你之前和我說過的話?”
“你應該信我!”符夫人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我跟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他真的是個危險的人物,他有病而且病的不輕!而且你想想,我與你無冤無仇,我爲什麼要騙你!”
“也許你是因爲我爸的遺產?”
她如果沒有記錯,符夫人家中權勢比較重,財產基本都被她的哥哥給私吞,她就算能夠分到財產也不過是一小部分。符父公之於衆的孩子雖然有四個,但以他那麼龐大的集團,每個孩子分到的財產自然不會少,但人總是貪心的,誰能保證沒有人窺探呢?
她是符父唯一的女兒,用別人的話來說終究要嫁出去,與其讓符父把財產給她,不如把她的那份給符弘冶。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說中了,符夫人卻沒有再說話。
她笑了,“難道真被我說中了?不管是不是,屬於我的東西也只能是我的,別想着挑撥離間。還有我很討厭自己或者我身邊的人被調查,如果被我發現了,我是不會顧及你我兩家的關係,該動手時還是要動手!”
符以姍就站在原地看和他們把車子開走,白澤上前時正好與車子擦肩而過。
“談完了?”白澤看着那開走的車子,問。
“嗯,只是讓她今晚回一趟符宅,爺爺會問她一些話,估計今晚又是不安穩的一晚。真不想出生在這樣的家庭。”
她說着便轉身撲倒白澤的懷中,絲毫沒有顧及他們處於剛剛放學的幼兒園門口,人來人往的,經過的人都把視線落在了他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