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以姍窘了,但還是老實地回答:“我們在一起了。”
白方媛一聽,頓時樂開了花,“我就說你們會在一起嘛,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她問完,一臉期待的看着她。
符以姍回想了好一下才說:“差不多一個星期前。”
“一個星期前?這時間比我預想中的要慢了點。”白方媛很是驚訝,她以爲他們早就在一起了,只是暗度陳倉沒讓人發現。
符以姍看着她吃驚的樣子,特別的無奈。慢?好像不慢吧。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和白澤真正認識是她外出考察回來那一晚,之後相處了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就確定和人交往,這節奏快得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白阿姨居然還覺得慢了……
她把白方媛邀請進屋後泡了杯茶端上來,“阿姨,你覺得多久才適合?”
“最慢也不會超過一個星期,你們居然花了一個多月纔在一起。”白方媛越想越覺得白澤不爭氣,追個女孩子都要花那麼長時間,想當年他姨丈追她時,只用了三天,接下來就是結婚生子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
聽到這話,符以姍覺得異常恐怖。她看着白方媛,打趣地說:“那按照白阿姨你這節奏,在一起後且不是就要商量着結婚,結婚過後立馬造人?”
“確實是這樣的。”
本來就是她開玩笑的笑話,哪知道白方媛一本正經地接過話題,還無比認真地看着她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這一下,符以姍嚇得石化了。
她只是開玩笑,怎麼就扯到結婚了?
“阿姨,那個我家裡人還沒知道我有男朋友了。”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好說出這話。
白方媛一聽,不樂意了,“難道我們家阿澤不夠優秀,所以你沒敢告訴你的家裡人?我們家阿澤比你之前的那個男朋友好多了。”
這一點符以姍認同地點點頭,但還是告訴了她,說:“我和喬滿交往時也沒有告訴家裡人。”
本來白方媛聽到這話還有點平衡,但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符以姍都沒有把她家阿澤和那個前男友告訴她的家裡人,那不就說明他們倆是一樣的嗎?
“姍姍,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符以姍無法理解她突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疑惑地看着她,問:“阿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都說我們家阿澤比你前男友優秀,但你也沒有告訴你的家裡人,這一點說不過去。難道說你沒有打算和阿澤一直在一起?”
符以姍沒有料到她的話會被白方媛這麼理解,連忙擺手,“阿姨,我不是這個意思。白澤確實是個很好的人,只是我家裡的情況比較複雜,你應該也聽說過,我不敢貿然行動。”
因爲白符兩家是世交,白方媛對於符家自然也有所瞭解。以前不知道符以姍是符老爺子的孫子,這會兒知道了,對於她沒有告訴家裡人她交了男朋友的事情是最好的做法。
她好不容易看上的外甥媳婦,外甥有那麼喜歡這丫頭,可偏偏她就是符家的人,這上天怎麼那麼喜歡捉弄人呢?
符以姍看到原本還無比激動的白方媛突然間陷入了沉默,內心有些不好受。她知道她是符家的人這一點讓她無法接受,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阿姨,我是這樣想的,等時機差不多成熟的時候,我會跟家裡人說明。我是個成年人,我的事情不能總是讓家裡人都管着。”
白方媛聽着他的話,對於她的善解人意感到欣慰。她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嘆了一口氣,說:“其實你也辛苦。一個女孩子家來到那麼遠的地方讀書,要是以前我知道你是符老爺子的孫子,我一定好好地照顧你,免得你吃苦。”
其實在安海市的這幾年,她還真的沒有吃什麼苦。不管是住所還是錢,家裡人都被她準備好了,而且她剛到學校不久就交了喬滿這個男朋友,可以說三年下來都順風順水的。結果太順了上天看不怪,給她來了個男友偷腥讓她抓個現行。
不過上天讓她傷了一把後,又把白澤送到了她身邊。說到底,上天還是眷顧她的。
“阿姨,現在知道了也不遲。”符以姍笑着說。
“知道你嘴甜。對了,阿澤呢?”
白方媛在客廳了坐了那麼久始終沒有看到白澤,忍不住問了起來。
“他一早就去了公司。”
“這傢伙,醫生都告訴他這下半年不要再去工作,好好地休假放鬆,居然把話當做耳邊風了。”白方媛越說越氣,最後直接看向符以姍,說:“你趕緊打電話讓他給我從公司裡回來!這小子不治治,身體多要被他弄垮了!”
符以姍以爲白澤回公司工作時治療已經結束,感情他是趁着白阿姨出遠門自己跑回去的。不過對於白方媛讓她打電話叫他回來這一做法有些無法理解,不是她不想叫,而是……
“阿姨,你是長輩,你叫他回來估計比我叫更加方便、管用吧。”
白方媛哼哼了幾聲,說:“要是我的話管用的話,他就不會跑回去工作了。”
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好拿出手機當着白方媛的面撥通了白澤的換手機號。
旭鑫最近正在開發新遊戲,人物設定和劇情設定剛擬好就交給白澤過目。符以姍打電話過去時他正好跟莫丞北說完修改意見,其實他的修改意見只有四個字——回爐重造。
他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成績讓底下的員工驕傲自大了,這交上來的方案可以說是一塌糊塗,人物是美型,但劇情亂七八糟的,跟人物設定一點都不相符。被這方案弄得渾身散發戾氣的白澤在接到符以姍的電話時,原本不悅的心情一掃而空,說話都柔聲起來。
“起了?吃早餐沒有?”
莫丞北看着氣場順便變化的他,忍不住腹誹:戀愛中的男人!
隨後他拿着文件,對他示意了一下,便轉身走了出去並帶上門。
符以姍拿着手機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白方媛,嘴角扯動了一下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迫於白方媛看向她的眼神過於熱切,她只好硬着頭皮問:“你現在方便嗎?回家一趟好不好?”
在白方媛的威嚴下,符以姍說話的語氣和口吻都變了,很快就讓白澤察覺到了不對勁。
“發生什麼事了?”敏感的白澤立馬坐着身子,立馬抓過一旁的車鑰匙,擔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