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歡他的女子都要排到城牆外去了呢,我不騙你。你老實跟我交代,這麼久了你是不是也對我們谷主有意思了。我們是好姐妹,我會替你保密還會幫你,所以你不許瞞我!”水蓮自顧自地說道。她說的確實沒錯,在她眼裡,他們谷主那就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了,也是她最最敬佩的人。
“這個,水蓮姐。你剛纔誇了曇鶴大哥那麼多,是不是也喜歡曇鶴大哥啊?”於淼淼用有些複雜地眼神看着水蓮,心中卻是在小小地着急,要是水蓮也喜歡宇文曇鶴的話,那自己怎麼辦,她跟着宇文曇鶴那麼多年了都沒能夠和宇文曇鶴在一起,那自己又算得上什麼。
“啊呀,你想到哪裡去了。谷主是我的主人,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最敬佩的人。我對他絕對沒有那個意思,他對我來說算是神一樣的存在了。就算是豁出我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他有事!所以你放心好了,誰跟你搶我也不會跟你搶的!”水蓮看到於淼淼緊張兮兮的樣子,知道她沒準又胡思亂想了,趕緊解釋道。
水蓮的話讓於淼淼的一張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跟個熟透了的蘋果似得,格外可愛,她有些着急又不好意思地說道:“水蓮姐你說什麼呢,別開我的玩笑了!”
“你的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麼,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你眼睛不好還給我和主人做鞋,爲了做那個熬了不少夜受了不少傷吧。別告訴我你對他的關心只是因爲他給你治病這麼簡單,你每次流露出來的表情都泄露了你的心思。還有啊,我保證我不是有意偷看,不過我可是看到你好幾次在房間裡面偷偷掉眼淚了,是因爲知道谷主心裡有顧小姐心裡難受了吧!”水蓮也是藏不住話的人,看到於淼淼婆婆媽媽的樣子索性就把自己看到的和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水蓮姐,你都知道了!”於淼淼眼中是驚訝的神色,她沒有想到水蓮知道了這麼多,然後又低下頭沮喪地說道:“水蓮姐,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挺懊惱和不安的,之前我心裡其實沒有喜歡曇鶴大哥,我之前喜歡的人是睿和王爺。我也知道曇鶴大哥心裡喜歡的是王妃卿卿姑娘。可是經過了這幾年的相處,我發現我越來越不自覺地就會想到曇鶴大哥,就想要對他好,他越是對我好我就心裡越是感動和不安。
感動是因爲除了我哥哥,還沒有男人對我這麼好過,雖然我知道這只不過是曇鶴大哥因爲做大夫所必須做的,他只是對病人負責而已,這沒有錯。不安是因爲我心中已經淡去了對王爺的喜歡,反而是產生了依戀感。明明知道這裡只是我暫時住在這看病的地方,病一好我就要走的,也許以後很難和你們見面了,但是我還是沒法控制住我的感情。
只是,這樣有什麼用。無論我怎麼做,對於曇鶴大哥來說都是拖累
和負擔,我並沒有能夠爲他做些什麼,甚至之前還要他來關心和讓你照顧我,我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好沒有用,我知道曇鶴大哥心裡只有卿卿姑娘,可是每次我還會自我安慰其實他也是關心我的,哪怕只有那麼一點點地關心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今天我的眼睛治好了,我卻沒有我以爲得這麼開心。因爲我知道分別得日子越來越近了。如果曇鶴大哥沒有說讓我留下來修養一段時間,也許沒幾天我就要離開了。可即便是留下來,那也只是暫時的,所以我也只能夠告訴我自己要好好珍惜眼睛復明的時刻,因爲這是曇鶴大哥辛苦努力的結果。告訴自己能夠珍惜在他身邊的一天就是一天,不要那麼在意能不能得到迴應,只要自己足夠努力就好了!”於淼淼說道這裡已經是眼淚模糊。
就連聽到她這一番話的水蓮,心中也是一片柔軟。於淼淼真的是個好女孩,她能夠這麼爲谷主着想,大概也只有在自己真正心愛的面前,人才會變得這麼挫敗和卑微吧。好像一瞬間,她站在女人的這個角度能夠理解於淼淼心中的糾結和痛苦。就好像是谷主,明明知道顧卿卿是琮軒的女人,卻還是無法控制地愛上了她,爲她試毒,不分晝夜守在她身旁,爲她調製解藥,看到她好心裡就會滿足。但是他還是要面對琮軒和顧卿卿之間的深厚感情,他又何嘗不是一樣的痛苦呢。
站在這個角度,水蓮覺得要是谷主能夠和淼淼在一起應該也會幸福吧。她是個旁人,所以更能夠看出谷主對於淼淼其實也挺不一樣的。不管他答應了於天凡什麼,至少他對於淼淼的關心絕對不僅僅是病情上的,還有生活上的,他肯讓於淼淼一個外人到雲荒谷居住,這已經是個破例,更何況一住就是三年。還有方纔,其實谷主已經幫於淼淼治好了眼睛,但是他卻沒有表示要送於淼淼回去,而是主動說要她在留下來修養一段時間。這些種種跡象都是不尋常的表現,也許谷主的心裡也有了於淼淼的位置也說不定。只是他自己不想承認這個事實罷了。谷主是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谷主一向是英明,做事情看病都一絲不苟毫不馬虎。惟獨對於感情二字的事情卻是他自己也看不清猜不透。自己要不要做點什麼幫助於淼淼呢。
“淼淼,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幾年來承受了這麼多。原來你對主人的愛比我想象的還要多,要是主人心中也有你,你們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雖然我這個旁觀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我想要告訴你,主人並不是對所有的女子都像對你那麼關心,這一點卻是不容置疑的。
這些年主人給大家看病,但是從來不允許有外面的女子住進來。顧卿卿當初是第一個,而你是第二個,所以你應該能夠明白主人對你確實與衆不同了吧。你也知道主人心中有卿卿姑娘,可是不要說卿卿姑娘現在下
落不明,都這麼久了還是生死未卜。就算是她吉人天相沒有事情,那麼她的身份是擺在那裡的,她和王爺感情那麼深,怎麼可能會跟主人在一起。
那麼是不是就說明主人很有可能就要孤孤單單過一輩子了,我跟在主人身邊多年,不管你過去喜歡過誰,只要現在你的心裡是有我們主人的就好。我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主人哪裡不好,論起來一點也沒有比王爺差,只不過是每個人喜歡得不同罷了。
所以你也要想清楚,也許主人心中其實也是有你得,只不過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呢。所以你千萬不要放棄!”水蓮很認真地說道。
“嗯,水蓮姐。我聽你的,我想要再努力一回,我會好好珍惜在雲荒谷的日子的!”於淼淼淚眼朦朧地點點頭。
此時的雲荒谷看上去風平浪靜,誰也不知道幾天以後。從南邊來了一羣流浪的乞丐,而這些乞丐大多是生着病沒錢就醫,聽說雲荒谷有神醫,就一窩蜂地來到了雲荒谷外。結果當然是知道的,雲荒谷的守衛將他們攔在谷外,因爲外人是不能夠隨便進入谷中的。突然這麼一大批身份不明的乞丐來到這裡,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本來發了些錢想讓他們離開。
可是那羣人像是約好了似得都扎堆地呆在雲荒谷外,還表示要是神醫不來給他們看病他們就都死在雲荒谷外。水蓮聽到守衛回來稟報這件事的時候氣壞了,這些乞丐流浪到了這裡,他們是怎麼來到這雲荒谷的,本來就有些邪乎。而且不少人確實是有生病的症狀,不過看起來不是很嚴重,而且居然跟無賴一樣只想要逼出自己的谷主,所以這件事水蓮無論如何都不會告訴宇文曇鶴的。
因爲水蓮太瞭解宇文曇鶴的性子,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不論是什麼身份,只要是病人他就不會袖手旁觀,更何況這些人還在雲荒谷之外。不過水蓮不通報不代表宇文曇鶴不知道,這一天,他像往常一樣,隔幾日便到谷中種植草藥的地方採藥,採藥完了回去的時候,就聽見雲荒谷的城門外面有人爭執的聲音。平時雲荒谷很少會有這樣多的人來,就算是來求醫的也是因爲特別的疑難雜症纔來找自己,因爲一般的病普通的大夫就可以治,又何必要大老遠來一趟求他治療呢。
所以他有些好奇地往城門口走,剛好看見巡邏的換了一批人,他便攔下最頭上的一個問道:“外面是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大的動靜?”
守衛的一看是谷主,連忙恭敬地打招呼:“谷主,那個是這樣。前幾日南方那邊流竄過來大概有幾十人,都是些穿着破爛的乞丐,他們到谷外說要見你求你給他們看病,水蓮姐姐覺得十分可疑就給了他們一點錢,想讓他們去別處找大夫,可是他們死活不肯,而且更是這幾天都睡在門口不肯走,每天都要鬧好幾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