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男得知全家衷心爲國,確慘遭殺害,欲前往京城,殺死皇帝,爲一家幾十條人命報仇雪恨。
遭到師傅的勸阻,便勤奮習武,等真正有爲其一家報仇的本領後,再尋皇帝報仇。
表演真正開始是在沈幼男學有所成,回來報仇雪恨之時。
沈幼男等候多日,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混入給皇宮宴會上一個歌舞表演裡。
男扮女裝頂替了那個舞姬。沈幼男自幼體弱,雖習武強身,身型卻仍然修長清秀,也有傾國之貌,所以扮女裝也讓人難以察覺。
當今皇上不但昏庸無道,更是個好色之徒,凡事所見有姿色之女,無一不納入後宮,不論其女是否心甘情願。
沈幼男料定表演完畢後狗皇帝會讓他近身,預記着那時就進行刺殺。
宴會上衆多文武大臣皆在場,包括鎮國大將軍蘇闌珊,蘇闌珊年級輕輕,已經是身經百戰,凡是其所到之處,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被軍中將士們奉爲“戰神”。
若非蘇闌珊的英勇善戰,這個國家早就成了他人領地,哪還輪得到狗皇帝大擺宴席,過着奢靡無度的揮霍的日子。
所以狗皇帝難免對其放任一些,只要不危害到自身,多少事皆是有求必應。
這邊蘇闌珊與他人把酒言歡,實則虛情假意的交流着。
忽然被臺上跳舞的女子吸引,只見其女子,眉心畫有花鈿,紅如火焰,眉目似有盈盈秋水,傳情易也勾人。雖以輕紗遮面,也不難看出薄紗之下的傾國傾城的美貌。
纖腰如柳,蓮步輕移,起舞翩翩,舉手投足間露出的肌膚白如初雪。
衆人皆被其如天仙落凡的舞姿吸引,蘇闌珊的心跳也驟然加速了幾下,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但是蘇闌珊欣賞之餘卻看出一絲異樣。
此女子雖然皮膚白皙,腰肢纖細,但長年習武的蘇闌珊,細看之下仍能看出這雪膚下的肌肉,絕非一般舞姬纔有,應是同樣習武之人。
蘇闌珊在細觀此女一雙雪亮的眸子,望向皇上的目光柔情似水間,帶着一些常人難以看出的寒氣。
再見皇上看向此女子的眼神,已然是心動的模樣。
一舞完畢後舞臺道具和其他人皆撤了下去。沈幼男不出所料的被狗皇帝留了下來。
皇上正要將其叫去跟前,蘇闌珊突然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沈幼男身前,一把摟住了沈幼男纖細的腰,似在衆人未察覺之時,點了沈幼男的穴道。
沈幼男不防便中了招,頓時感覺身體發軟,四肢無力。只能倚着蘇闌山攬着他的手臂才能勉強站直,口中也是不能言語。
衆人角度看來,沈幼男只是依偎在蘇闌珊的懷中。
只見蘇闌珊懷抱美人,面向座在高位的皇上,言語中不卑不亢道:“皇上,臣有一事相求,臣今日見此女子一目傾心,還望皇上成全,將其賜予微臣。”
皇上自是滿心不願,你看上了朕也看上了啊,爲什麼非和朕搶呢:“還有很多其他美女,愛卿要不要考慮一下?”
蘇闌珊手臂用力收緊,防止沈幼男滑落下去:“不考慮了,只她一人足以。”
但是在皇上看來,這是在宣示主權,皇上心急啊,我是讓你換一個,不是說多給你幾個。觸及到蘇闌珊凌厲的目光時,軟弱的皇上狠了狠心,只能忍心割愛了,誰讓打仗還得靠人家:“既然如此,那就賜予愛卿了,還請善待此女。”
衆人心想,雖蘇大將軍殺人無數,但家中無妻,樣貌也俊美的,待人確實很溫和。
這還是這麼多年第一次看上一個女子。你看這摟的如此之緊,生怕別人搶了去的態度。
總之,怎麼也比喜新厭舊,美女不停替換的皇上強多了,若是跟了蘇大將軍,哪用皇上您操心。
蘇闌珊謝恩後,立即向皇上告辭,便帶着軟弱無骨,口不能言的沈幼男回將軍府了。
其他人卻連美人的真實容貌都未曾得見一眼,自是心中不滿,卻也無人敢與蘇大將軍搶人。
將軍府內蘇闌珊結了沈幼男啞穴,放開了他,沈幼男踉蹌一下坐到牀上。
身子傾斜靠着牀邊,已是用盡全力才能坐住,只爲保全自己最後的尊嚴。
回到屋中後,蘇闌珊眼神不再如剛纔在外面時,對他表現的溫柔體貼,而是目光冷冽,滿含殺意的看着他:“說吧,誰派你來的。”
沈幼男扭頭不語。
蘇闌珊一把拉下其面紗,果然如所想般傾城美貌,有些惋惜,哎!怎麼就做了刺客了呢。
見其一臉倔強,面對如此美人,蘇闌珊又不忍用刑,於是故意調戲沈幼男。
蘇闌珊伸出右手,捏住了沈幼男的下巴,使其能正視自己。
常年征戰沙場,蘇闌珊的手有厚厚的繭子,磨搓着沈幼男細嫩的下巴,如砂紙打磨般疼。
再疼又如何,這麼多年努力,未能手刃仇人,便被識破了,這點痛哪裡及得上不能報仇雪恨更痛。
蘇闌珊見其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樣,心道:本將軍又沒說殺你,你這啥表情。
蘇闌珊表情一變,有心逗弄沈幼男道:“既然你並非爲刺殺而來,那是本將軍錯怪了你,不如本將軍賠償你,讓你做將軍夫人如何。”
蘇闌珊說着臉便向沈幼男傾來,似有要親他之意。
沈幼男用盡渾身力氣,扭過頭去開口道:“將軍既已識破,爲何還要羞辱在下,不如一刀殺之,給在下一個痛快的。”
蘇闌珊愣了一瞬,趕緊鬆開了手,後退兩步,男人?這美人是男人?蘇闌珊有些不敢相信,這...怎麼看都是一個美女啊,可這說話的嗓音,雖比男人來的稚嫩些,但怎麼聽都是一個男人錯不了。
蘇闌珊:“你...你是男子?”
沈幼男眼含怒意的看着他:“將軍不是早就察覺出來了嗎。”
蘇闌珊心道:本將軍察覺出來個毛線啊,我只看出來你會武功,有意行刺皇上,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女的。
幸好沒真的親上,不然本將軍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初吻先給一個男人,豈不虧了。
蘇闌珊手指搓了搓,想到剛纔手裡的光滑細膩觸感,又有些可惜,怎麼就是個男人呢。
蘇闌珊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假裝淡定的道:“既然如此,你也應該知道,本將軍不在宮宴上拆穿你,必是有心留你一條性命。”
“將軍此話當真。”沈幼男不敢置信的問。
“自然當真,不過要看你的誠意了。”蘇闌珊故作高深的道,心中卻腹誹着,看吧看吧,你都不知道我不想殺你,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個狐狸皮下藏的不是妖女是男人。
沈幼男:“既然是戰神蘇將軍這麼說,那自是真的,將軍有話就問吧。”
沈幼男既然有行刺之意必是事先了解過一些情況的,而且蘇闌珊戰神的大名,不必刻意打聽都能知道一二。
沈幼男雖敬佩蘇闌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神勇,只是蘇闌珊卻屬二皇子一派的。
二皇子之人同狗皇帝一般的荒淫,欺壓百姓,胡亂朝綱的事也是做盡了的。
不過蘇闌珊雖是二皇子派的,卻不似其中之人爲奸惡之徒。
蘇闌珊作爲戰神,戰場上殺人無數,仁善和誠信確也是有名的。
所以對蘇闌珊說會放過他,沈幼男也覺得其中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蘇闌珊:“說吧誰派你來的,你爲什麼要行刺皇上?”
沈幼男道:“無人派我來,我是自己來的。至於狗皇帝,他殺了我全家,我要殺了他,以慰我父母在天之靈。”
蘇南山:“你自己一人?你可知道,今日就算沒有我在,這麼多御林軍侍衛在場,殺了皇上你也跑不了,你難道就不怕死嗎?”
沈幼男諷刺的笑道:“死?我已是孤身一人,如果真能殺了他爲民除害,死又何妨。”
蘇闌珊:“你的父母又是誰?”
沈幼男:“我父爲前尚書沈維珉。”
沈維珉蘇闌珊還是聽說過,那時他還只是沙場上衆小將中的一員。
沈尚書被判斬首的,千百人下跪相送的場面,流傳很久,最後被新任尚書二皇子的親舅舅給壓了下去。
蘇闌珊聽說是因爲他同營裡的有兩個小兵,據說也曾受過沈尚書的救助,因身在戰場,痛心不能親自到場相送,二人只得面朝京城位置磕了三個響頭。
兩個半大男子磕完頭,還抱在一起哭了一晚上。
蘇闌珊當時聽着沈尚書的種種事蹟,也表示倍感惋惜。
據說當時沈尚書一家,近百人命,無論婦孺老弱,也都喪命當時。卻沒想到還留有一活口。
“將軍大人,何時放了小人。”沈幼男擡眼,眼有盈盈淚光,因被點穴,仍是有氣無力,身穿女裝整個人都顯得嬌弱許多。
“放了你?我什麼時候說過的?”蘇闌珊看着眼下柔弱可欺沈幼男,仍是不願承認,如斯美人竟然是個男子。
沈幼男不敢相信,蘇闌珊也會欺騙於他:“大人你...”本欲怒斥的沈幼男,又想起自己不過是階下囚而已,又有些心灰意冷,諷刺的笑了笑:“呵呵...沒想到,堂堂戰神也有言而無信之時。”
蘇闌珊見美人,不對,是美男子又傷心了,不免心生憐憫:“本將軍只說饒你一命,何曾說放過你。本將軍問你,你當真以爲,以一己之力便可刺殺皇上?難道你就沒想過,與他人合作嗎?”
沈幼男苦笑了一下:“將軍覺得我能與誰合作,將軍您嗎?還是二皇子?”
二皇子一派多人,都與沈幼男滿門之死脫不了干係。甚至二皇子親自上門抄家,二皇子的親舅舅更是取而代之,坐上了尚書之位。
想讓沈幼男與二皇子爲伍,簡直是個笑話。
蘇闌珊挑眉一笑:“如若是大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