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05
樑泊抱着課本走進教室,卻在一隻腳跨進教室時驀然停頓,以爲自己走錯了教室,她只不過是一天沒來,難不成學校就發生大事了?
“樑,這裡,快,我給你留了座位。”
人羣裡的凱莉眼尖的看見了樑泊,忙站起來揮手。
樑泊驚到了,本能的低頭掃着手錶上的時間,還有十分鐘纔開始上課,別人她沒留意過,單就她所認識的凱莉,就不可能這麼早來教學,平時可是絕對掐點進教室的人,今天卻比她還早,這不由得讓她懷疑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而且,平時寬鬆的教學室,今天卻人滿爲患,好多生面孔參雜在其中,有旁聽的學生,女生居多。
在凱莉旁邊坐下,不等樑泊出聲,凱莉興奮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
“樑,昨天你沒來上課,真是太可惜了,學校來了一位超級帥教授,風趣又博學,一天之內他的魅力就卷席整個彼羅堡。”
樑泊心裡一鬆,她還以爲發生什麼大事了呢,原來是換了老師。
“她們都是來旁聽的?”一天之內就造成如此轟動,看來這位新來的老師才貌雙全是必須的,而且想必年紀不會太大,否則這一羣如花似玉的年輕女孩就不會如此迷戀了。
“我相信,明天的人會更多,以後這門課,我們都會和這些人擠在一起。”
樑泊笑了笑,不再參與這些話題,拿出課本翻開書,不再好奇四周的人。
凱莉知她的子,也不再出聲打擾她,就是和旁邊的人交談,聲音也壓的極點。
直到——
加莫里走進教室,對於教室裡明顯多於昨天的人數並沒有感到驚訝,徑直走到講座席上。
自從他一走進教室,凱莉就推着樑泊:“快看,樑,帥不帥?”
樑泊隨意的擡眸,神卻微微一愣,下一秒後,她神恢復從容,似乎沒有出現任何的波動。
而這時,加莫里隨意掃過底下學生的視線也驀然停在了,他也看到了樑泊,比起樑泊片刻的怔愣,他的驚訝卻顯得重了些,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樑泊。
樑泊看見莫加里眼底的震驚,心裡輕輕一嘆,如果今天她不是坐在凱莉邊,加莫里絕不會這麼早就認出她來。
不過,認出來也就認出來了。
短暫的震驚過後,加莫里深深的看了一眼人羣裡的樑泊,恢復了迷人的笑容,風趣而生動的詮釋了他今天的課程。
一節課很快就結束了,一羣學生追加莫里而去。
凱莉的手肘推了推樑泊:“知道費德教授什麼來路嗎?”
樑泊靜靜擡眸,她知道凱莉並非是在詢問她,而是在告知她。
“加莫里,費德,哈佛……”
“我知道,我認識他。”樑泊輕輕的打斷了凱莉對加莫里的介紹。
凱莉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驚訝的緊盯着樑泊,聲音悠地提高:“樑,你認識他?”
樑泊平靜的點頭:“嗯,算得上是認識,但……不熟。”
凱莉興奮的神在樑泊說出不熟後,有些失望,但隨即又緊緊的盯着樑泊:“樑,你什麼時候認識費德教授的?”
樑泊翻書的指尖滯停了幾秒後,才道:“很早的時候。”今天再看到加莫里,也才驚覺時間過的真快,一眨眼,十年已經過去了,認識加莫里的時候,她二十六歲,而再見加莫里,她已經三十六歲了。
“那……”
“凱莉,今天的課,我就上到這裡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樑泊收拾好書包,打了聲招呼後就走出了教室。
凱莉疑惑的看着樑泊的背影,樑最近似乎對學校裡的事並不衷,平時出全勤的人竟然也會請假,今天又早退,這讓她很是驚訝。
穿過校園的小道,來到草坪上,網球場上正進行着比賽,樑泊看了一眼,轉離開,卻看到前面不遠處樹蔭下的加莫里,顯然,他在等她。
樑泊腳步停了停,悠然的走了過去,在經過加莫里邊時,她只是禮貌的點頭打了聲招呼後就繼續往前行:“費德教授。”
加莫里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我們談談。”
樑泊皺眉,有些不悅的看着自己被強拉着的手臂。
加莫里順着她的眼神,忙鬆開手,體卻擋住在了她的去路,語氣低緩了下來,帶有請求意味:“我們能談談嗎?”
樑泊很疑惑:“我不明白我和費德教授您有什麼話可以談?”
加莫里閉上眼,無奈而黯然:“可以談談傑斯嗎?他……過的很不好……”
樑泊沉默片刻後才淡淡一笑:“方輝能有你這個朋友,或許他該感到欣慰。”
加莫里臉色微黯,看着樑泊的眼神歉疚而悔痛:“不,對他,我很抱歉。”當年,如果他不是思想狹隘,不幫羅琳,或許也不會讓傑斯孤寂一人失去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人。
“你對他歉疚,得向他說,不必告訴我,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加莫里飛快的拉住離開的樑泊,苦笑了一聲:“對不起,當年的事。”
樑泊掙開他的手,看着他的目光沒有絲亳起伏:“說完了,我該走了。”
“最後一句話。”
樑泊停下腳步,回頭看着他,以眼神示意他可以說了。
“就算你對傑斯沒有了感,但你對傑斯母親的感還有嗎,如果有,請你回去看看她,她……時間不多了。”
樑泊心頭一震,卻只是淡淡的回頭,朝校門口走去。
坐在車上,樑泊閉上眼,臉色有些蒼涼,一路都沒有出聲。
……
加莫里疑惑的看着手裡的解聘信,很是不可思議的擡頭看着坐在他對面的老者,他曾經的導師,如今彼羅堡學院的名譽校長,學術科研界的泰斗極教授。
“我不明白……”不是導師邀請他來任職的嗎?爲什麼三天時間沒到,他就被解聘了?縱使他並非靠這份工作養活自己,可是……解聘?
這樣不可思議的事竟然發生在他上?這讓他的自尊很難看。
“加莫里,原因我就不解釋了,只是這裡不適合你。”他邀請自己的得意門生加入彼羅堡,一方面是想請他協助自己開發學院最新的科研,另一方面加莫里的任教對學院的聲譽也有幫助,哪裡知道……
“教授,我想知道,這究竟是爲了什麼?”連原因都不告訴他,他如何甘心?
見他神就知道他所想,老教授還是很瞭解自己這個學生,知道自己不說明白,加莫里一定不會接受,到時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更麻煩了。
“彼羅堡早在去年就被安氏王朝買下。”
加莫里驚訝,眼神一閃,很快就明白過來。
知道他已經想明白,老教授起,淡淡的提醒了一句:“金主還沒有計劃居幕前。”所以,這件事聽了過後就忘了吧。
加莫里低頭看着手裡的解職信,心裡很不是滋味,卻知道自己無可奈何。
此時此刻,他也才真正明白,爲什麼方輝明知道自己母親生命到了盡頭,最後所求是想見樑泊一面,卻也沒辦法和樑泊取得聯繫。
而他也終於明白,傑斯眼底始終揮散不去的黯然。
他,真的是徹底失去了這個女人,或許以後一生都沒辦法再見,因爲這個女人背後保護她的力量太大,不是他們這些人所能抗衡的。
……
與其說這是一家醫院,還不如說這是一幢美倫美奐的會所,完全可以媲美於任何一家先進的醫院。
這是安氏高級幹部的內部私人醫療院,只對經理級別以上的員工開放。
此時,豪華潔淨的房內,樑泊躺在類似於手術檯的上,各類醫療設備齊全,堪稱世界先進。
一排穿白袍的醫護人員各就各位,大房內,除了沙發上端坐着的安少是男人外,其餘清一色全是女人。
安少表面很淡定,可不停交換的姿勢以及他眼眸中以爲沒有外露的燥憂之色,還是讓在場經百戰且無一敗績的王牌級各醫護人員備感壓力。
安十一看了一眼正受着隱形壓力罩的同撩,暗自搖了搖頭,上前一步,很鎮定的把樑泊的病號服掀開,露出潔白平坦的肚皮以及**部位……
安十二則手動利索,協助醫護人員一系列的檢查之前的準備。
一切妥當後,一旁的醫生才手執各種儀器上前……
樑泊很配合的躺在上,任由各類醫生上前圍着她打轉,做着嚴格的術前檢查。
如果沒有意外,過幾天,她就可以接受手術了。
看着樑泊躺在那裡任由一羣人圍着她,接受各類儀器的檢查,安少心裡很煩燥,說不出來的煩燥。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實在是糟糕透頂,他不想讓她經歷這些,明明這一切都是他種下的因,可是果仍然得由她來承受。
他也很後悔,不該因爲楚寒幾句話就生出這樣的貪心,儘管所有人都向他保證,只是一個非常小的手術,且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風險。
可是現在仔細一想,萬一呢?萬一有風險呢?
當年那一幕令他至今都不敢去回想的恐慌,怎麼能就忘了呢?
縱使手術沒有風險,可是還有懷孕十月呢,還有分勉呢……她歲數也不小了,完全算得上是高危產婦了,誰能保證這不會出現一絲一毫的風險?
不,誰都不能保證!世界上最先進的醫術也不能保證。
腦子裡面各種畫面都出現,安少臉色也隨着腦海裡各種各樣的畫面而變換顏色,心裡懊惱極了,自己鬼迷心竅的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念頭?
如果生一個似她的女兒必須是她付出如此的代價,而他也要承擔如此的風險才能擁有的話,安少突然覺得自己其實根本就不想要什麼女兒了。
女兒哪有她來的重要?他怎麼捨得她辛苦?
再說,以她的子,肯定不能接受採用特殊生育,必定是順其自然,那這樣生育出來的誰知道是女兒還是兒子?這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卻都要承擔不可預知的風險。
想到這裡,安少垂放的手掌緊緊的握成拳,不行,這個決定當初實在是有欠考慮,絕不能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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