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我,只要結果
“沒什麼想問我的嗎?”關於他立繼承人這件事上,他以爲她會有話要說。
樑泊搖頭:“沒有”
安少幽深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久久。
“爲什麼沒有話要說?”安少神色有些許的深鬱。
樑泊移開眼,沉默,而後輕輕一笑:“我相信你
。”
安少心裡一震,看着她的目光很……複雜。
樑泊低下頭,目光落在了自己手裡的書上,輕輕翻開一頁,映入眼簾的文字:
男人的一生,不過對女人做兩件事:
超乎她想象的好和超乎她想象的壞。
女人用他的好來原諒他的壞。
我們一生之中,要牢記和要忘記的東西一樣多。
記憶存在細胞裡,在身體裡面,與肉體永不分離,要摧毀它,等於玉石俱焚。
懂愛的女人通常輸得很慘。
愛情本來就是殘忍的,勝者爲王。
感情可以轉帳,婚姻可以隨時凍結,激情可以透支,愛情善價而沽。
今天的長相廝守,只是盡力而爲而已。
最安全和最合時宜的方式,還是和自己的心廝守
所以,有些事情必須忘記,
忘記痛苦,
忘記愛的人對你的傷害,
只好如此……
樑泊紅潤的脣角微微上揚,只好如此嗎?不,不只是只好如此,而是她真心如此。
“愛是把雙刃劍,如果拔出,一個不小心,既傷了別人,又傷了自己,於是,只好如此。”
安少看着她的眼神w倏地複雜深沉起來,卻又隱隱的帶有一絲疑鬱。
樑泊擡頭,清明的眸瞳深深的凝視着他:“我相信你,只好如此。”相信他,相信自己的心,這世上很多人很多事,絕非嘴上說說既可,對他,對自己,說上一千一萬道大道理也不及一份真心的信任
。
他不再試着前進一步,那她就朝他走去,就從此刻開始。
安少深沉的眸子注視着她:“只好如此?”
樑泊白皙的臉龐散發着一抹輕笑:“是的,只好如此。”不是妥協,是努力,她改變不了曾經,但她可以努力去改變結果。
安少眉梢輕揚,看着她的眸子很深奧:“你就不擔心我會對安子陽、安子昭不利?”
“你會嗎?”樑泊看着他,輕問。
安少深看了他一眼,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樑泊輕輕的合上書,微微一笑。
……
安玟神情譏誚的倚在陽臺上看着夜空,今晚似乎是個不眠之位,他相信這座島上,很多人睡不着。
“小玟。”溫柔的聲音伴隨着敲門聲響起。
安玟臉色悄然隱沒,隨之取代的是明朗的笑容,真誠而陽光。
他打開門,熱情的在來人臉頰輕印上一個吻:“媽,這麼晚了,您該要睡覺。”
雲姐看着身着藍色絲質睡袍的兒子,眼底的擔憂和惶惑很難掩飾:“小玟,你父親今天早上說的事他曾經對你提起過?”
安玟微微一笑:“嗯,是有簡單的提過。”那個男人的算盤打的很響,區區數十億美金就想在他這兒買個保險,可惜,他太輕視他這個兒子了。
聽安玟如此一說,雲姐心裡的緊張和擔憂不緩反而加重,她擡頭看着眼前需要自己擡起頭仰望才能看清楚的兒子,心裡欣慰的同時又酸澀無比,兒子長大了。
“小玟……媽能不能請你答應我一件事?”
安玟垂下眼一秒又揚起,笑道:“好。”
雲姐詫異:“你不問問我,是什麼事嗎?”
“只要是媽想讓我做的,我都會做到,不管什麼事,媽,您想讓我答應您什麼事?”
雲姐緊緊的抓着他的手:“答應媽,不要摻合那些爭鬥裡,好嗎?”小玟根本就不是少爺的對手,少爺那人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放在眼裡,太可怕
。
安玟笑着搖頭:“媽,您放心,我不會的。”
“真的?”她情願小玟遠離安家,也不願意小玟和少爺成爲敵人。
“比珍珠還真,媽,您放心吧,就父親那點小資產對大哥來說,還不夠他塞牙縫的,他絕不會追究我的。”數十億美金對安玦琝來說,當真是眼皮都不會掀動一下。
“那就好。”雲姐喃喃自語。
“媽,時候不早了,您快去睡吧。”
“那好,你也早點睡。”
“好,晚安。”
房門緩緩關上,安玟臉色沉凝下來,來到書桌前打開筆記本,看着屏幕上的圖表,眯眼深思,如果他是安玦琝,下一步究竟該怎麼走?
……
主大廳裡,安靜無聲,會議桌上,坐滿着安家所有有份量的人,全都認真的看着諾大的投影儀上的業績成果。
彙報的人是安叄和安貳。
直到彙報完畢,衆人才回神,鼓掌。
“琝兒,你不愧是天才。”
“是啊,在全球經濟都不景氣的前景下,你硬是讓我們賺的盆滿鉢滿,你的能力,我們大家都心服口服。”
“安氏王朝在琝兒的領導之下,我們很放心啊。”
啪!
一道清脆的拍桌聲壓過了衆人的熱議聲,場面霎時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發出聲音的源頭
。
“琝兒,這件事,你不認爲該向在大家解釋解釋?”其中一位南字輩的族老站起來把一個資料冊扔在了會議桌上的中心。
安少挑眉,他身後的安壹輕點頭,上前把資料冊呈了上來,擺在安少面前,翻開。
安少掃了一眼,黑眸微深,神色卻淡然無波。
族老看了一眼身後,他身後站着的心腹秘書收到指示,走到安貳身旁。
“安貳,把資料讓在坐的所有人都看看。”
安貳看了一眼安少,安少嘴角微勾,安貳垂眼,沉默的把資料上傳,諾大的屏幕上,出現一系列死亡照片和詳細說明。
在座上百位族伯、族叔、族兄、族弟臉色都非常難看下來,都沉默的看向安少,雖未出聲,眼神卻都帶着質問。
“怎麼會這麼巧?”一旁的安正毅很是震驚的出聲,眼光卻驚疑不定的看着坐在身旁的這個兒子,背上生出涼意,這個兒子不是人,簡直是魔鬼。
提出此事的南字輩族老冷笑:“事情有這麼巧嗎?一個月之內,他們都恰到好處的不是遇上了天災,就是遇上了人禍?你當這些人是吃白飯的?”
掌權人適當的壓制,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不如此大規模,這很容易製造內部恐慌,也讓他們不由得懷疑起他的真實意圖。
“琝兒,你怎麼說?”另一位族老也站了起來,直接質問。
安少挑挑眉:“我該說什麼?”這些人該死,自然就得死了,這還用他說?
“你是掌權人,掌盡安家一族數十脈,都以你爲馬首是瞻,你竟然如此態度,琝兒,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最先站起來的族老言辭極爲銳利,就差沒有直接指關安少鼻子說你居心不良想圖謀造反了。
安少多看了一眼,心裡無聲輕笑,這羣老傢伙當中也不乏有心之人,已經察覺到了他想要圖謀造反了。
“護主堂被你擱置在一旁,我們都沒有說什麼,畢竟是護主堂辦事不利,你想晾晾他們,我們都無話可說,可是關於這裡近三十條人命,你該如何說?”
質問,如同傳染病一樣,一個傳一個,一個接一個,很快,不少資格、份量重的族老都站了起來,相繼提出疑問
。
這是他們的職責。
安少輕揮了揮手,場中的質問停息了下來,都注視着他。
一旁的安貳無聲冷笑,食指一敲,屏幕上的畫面立時轉變。
安叄肅穆的一一詳細介紹起來:“安正英,三十八歲,正字輩,任職於航空公司日本分公司總經理,謀取私利,八年來,侵佔轉移了安氏價值近十億英磅……”
“什麼?”
驚呼聲不絕於耳。
“安南新,四十歲,南字輩,任職於北美軍十三工廠的營業商,私人與各國黑道交易,只認錢,不認規矩,爲私而棄公。”
……
“安琉,十九歲,王字輩,安正英之侄,日本三大組織之一鷹口會三大堂主之一,控制了日本近四分之一的毒品交易量,低價引進金三角劣制貨源來抵制安氏貨源進入日本。”
“該死……”
安叄無視,繼續介紹:“安南福,五十九歲,南字輩,安正雲,三十歲,正字輩,此二人爲父子……”
“夠了,現在人都死了,想扣什麼罪名,不還都是一句話的事情?”引暴此事的南字輩族伯冷哼一聲打斷了安叄的介紹。
安少很平靜,十指優雅的交疊:“是不是扣罪,在座的各位族伯、族叔、族兄、族弟都非耳目閉塞之人,何不親自去調查一番,再來質問我。”
“這……”
“掌權人說的對,這件事,是該要調查清楚。”
“這件事不處理好,對我們來說就是心裡的一根刺,我建議徹查
。”
“我贊同。”
“我也贊同。”
“我附合。”
“我也附合。”
……
安正毅看着眼前幾乎是一連倒的表決聲,眼角餘光掃向主位上的安少,心裡驚疑四起,難道這個兒子當真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安少微微一笑,看向提出此事的南字輩族老:“不知族老是否有提議的人選?”
“護主堂也該要恢復職責了。”
安少點點頭:“安叄,這件事就交由護主堂全權負責,向各位族老負責。”
“是,屬下明白。”
氣氛一度沉寂下來,安少淡淡一笑:“請大少爺進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時不時的窺視着安正毅。
安正毅的臉色有些難看,卻極力隱忍,當年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從他這個父親手裡奪權成功,這些人雖然當面不說什麼,但背地裡,誰不嘲笑他無能。
現在琝兒早早的立繼承人,不是變相的告訴衆人,當年他奪權是自己不立繼承人?
是,當年他是有意想要壓制章敏芝的鋒芒纔會一度想要壓制這個兒子,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另立繼承人,縱使他對安玟偏愛,也不可能無視正統嫡出立安玟爲繼承人。
可是這個逆子,竟然做出奪權之事。
這裡讓他如何對他這個兒子釋懷親近的起來?
大少跟隨安壹走了進來,剛一走進來,就接受到了主大廳內無數雙銳利審視的目光。
大少穩了穩心神,目光先是掃過衆人,然後才落在了安少身上,恭敬的行禮:“父親
。”
然後朝衆人彎腰:“安子陽見過族長,見過各位族老。”
安少淡聲:“立嫡立長,一向是安家的祖規,我今天向各位宣佈,安子陽以嫡長子身份繼承安氏一族下一任掌權人身份。”
“哼,不知掌權人是否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你說過絕不會立娶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會是安家的掌權夫人,既然如此,安子陽就絕不會是嫡長子身份。”
南字輩族老挑釁的話一出,安正毅幾乎是立刻在心裡暗叫一聲好,他就怕沒人反對。
安少神色不變,既不見惱羞成怒,也不見陰沉難看,他如此神色反倒讓一直盯着他的衆人心裡打起了鼓,七上八下,心思飛速的轉動了起來。
“說得對,掌權人當日當着我們十五脈族長老的面說過,這個女人不會進安家門,不會成爲掌權夫人,而如今,不過數年時間,難道當日的話,就可以出耳反耳了?”
安正毅垂下眼,極力不讓自己臉上露出笑容,這個兒子確實太囂張了,也是該要讓他知道,這安家,雖是他掌控,但,他不能隻手遮天!
安正毅清了清嗓子,嚴肅的問道:“兩位族老的意思,是反對?”
“不是反對,是請掌權人遵守昔日的承諾。”
“安家婦,不求世家名門,但求清白小戶,那個女人是身份低賤的二嫁婦,豈能成爲掌管一族十數脈的掌權夫人?”
五十位族老除了兩位族老,其他的十三位都未出聲。
安少脣角揚一抹極淺極淡的弧度:“有反對的聲音也屬正常,立安子陽爲繼承人以及娶其生母爲掌權夫人一事,今天各位就投票表決給我一個結果。”
頓了頓,安少黑眸略深,聲音有些低沉,莫名的壓力從他身上鋪展開來。
“我,只要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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