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楚風-流說梁山伯是絕世好男人這句話,馬文才絕對不能忍,躥起火來擼袖子就要和梁山伯幹一架,結果馬文才剛把人從地上拉起來,梁山伯頭暈的眼前一花就暈倒在了馬文才懷裡。
祝英臺嚇到了,一直在大聲喊梁山伯的名字,馬文才很無辜,他還什麼都沒做,梁山伯就弱暈過去了,這樣體制的男人也能稱之爲男人嗎,馬文才真的很想鄙視他。
楚風-流見梁山伯脣色慘白,估計是疲勞過度,讓馬文才趕緊將他背去醫舍給蘭姑娘診治一番,馬文才無奈不能推辭,十分不樂意的將梁山伯背在後背上,一路拖去了醫舍。
到了醫舍,蘭姑娘診治一番說並無大礙開了藥之後,便讓暈倒的梁山伯住在醫舍休息一晚上。梁山伯有祝英臺和四九照料,楚風-流也晚上也沒有留在醫舍的必要。馬文才一路上把梁山伯被到醫舍,累的腰痠背痛的。這和他當初背楚風-流的感覺的完全不一樣,梁山伯恐怕連楚風-流兩倍的體重都有了。
這樣一折騰天色就暗淡下來了,楚風-流原本還想着替梁山伯去王卓然那邊知會一聲,可是馬文才憋屈了一路哪裡還肯再讓楚風-流離開。
馬文才想,他本來應該揍梁山伯一頓的,怎麼到頭來變成了他把梁山伯給救了呢。梁山伯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有了祝英臺還不夠,竟然又使出一招苦肉計來欺騙她家阿辭的同情,簡直是喪心病狂,不要臉到極點了。
呸你個絕世好男人,苦肉計誰不會用啊。
看了一眼前面走的匆忙的楚風-流,馬文才捂着自己的腰大聲‘哎呦’一聲,就背倚着牆滑坐到了地上。
楚風-流回頭,很自然的就看到了坐在地上滿臉痛苦神色的馬文才,心中一驚,趕緊跑回去查看情況:“文才兄,文才兄你怎麼了?”
馬文才捂在自己腰上的手微微顫抖,低着頭咬牙不說話,可他越是如此,楚風-流才越是擔憂。楚風-流跑過來扶他,馬文才輕輕推開楚風-流的手,艱難搖頭:“阿辭,我死不死的無所謂,還是梁山伯要緊,你去幫他吧。”
馬文才這話說出來,到讓楚風-流有些難爲情了,想了想確實對梁山伯的關心大過馬文才了。“梁山伯那裡有祝英臺看着應該沒問題,文才兄,告訴我你哪裡不舒服,我再扶你回醫舍好了。”
還要回去看梁山伯?馬文才拒絕的很乾脆:“不用了!讓我自己孤單一人寂寞的死在這裡好了,反正書院裡除了你之外,再也沒有人在乎我了,走吧,快走吧。”
馬文才說到這裡,楚風-流要是還聽不出他的話中含義就真的太過分了,其實有些話說明白了也沒那麼多事了,楚風-流不想面對面的和馬文才把話挑開,是因爲她現在心裡真的很亂,亂的要死。
暗戀是一回事,明戀又是另一回事了,每每想到此心裡跳的厲害怎麼辦?
楚風-流蹲□伸手攬過馬文才的腰,將他的右手胳膊搭在自己另一邊的肩膀上,用力把他扶起來,低着頭小聲道:“梁山伯哪有馬大少爺重要?”
“阿辭,還是你對我好。”馬文才見自己的計策奏效,心裡別提多美了,攔着楚風-流的脖子使勁往她身上靠,楚風-流吃力攔着馬文才腰上的手,只能更使勁才能扶住他。
兩人一路上走的很吃力,楚風-流稍稍不滿:“文才兄,你是扭到腰了嗎?”
馬文才揉揉老腰使勁點頭:“可不是嘛,都怪梁山伯,他太沉了,壓得我腰痛死了。”
楚風-流:“……”
馬文才剛剛是不是又自己承認了什麼東西,哎呦,這關係亂的,簡直慘不忍不。能不能別把純潔的梁山伯扯進來,他至今連祝英臺的身份還沒懷疑過呢。
馬文才一低頭看到楚風-流挑眉用很奇怪的眼光看他,然後回憶了一下剛剛說過的話就知道楚風-流一定又是腦補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馬文才怔了一下趕緊大聲解釋:“喂!瞎想什麼呢!”
“咳,沒什麼。”楚風-流裝作沒事的樣子,見馬文才又生氣,楚風-流轉沒忍住移話題,“文才兄,今早那封信是誰送你的?”
馬文才覺得非常意外,停住腳步驚道:“難道不是你送我的?!”
“我?!”楚風-流一聽馬文才這話,便知道原來不僅是自己誤會了,連馬文才也誤會了,趕緊解釋,“當然不是,那是今早有人塞到門縫裡的,順便還放了一朵花呢,你拆開看了,我以爲是有人給你的!”
馬文才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楚風-流爲什麼會覺得他喜歡男人的原因了,但又爲那八個字不是楚風-流寫的而失落。如果那封信真的是個男的寫的,不是送給他的,那一定是有人寫給楚風-流的。
書院裡哪裡有那麼多人是斷袖,最大的可能性或許是楚風-流的身份被誰識破了,那人在端午節的相親會上見過楚辭,偷偷喜歡上之後,一路追到書院來了。
馬文才一想到這兒又覺得火大了,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不僅知道楚風-流就是楚辭還知道她住在書院的哪家宿舍裡。
楚辭的行蹤暴露,馬文才雖說不擔心,但是敵人在暗處,這也算是個隱患。馬文才很氣惱,果然是覬覦他家阿辭的人太多了是吧。
馬文才摟住楚風-流的胳膊一緊,另一隻手順勢一擡將楚風-流摟着他的腰的手也給握住了,楚風-流沒法動彈,整個人就被馬文才圈在懷裡了,馬文才低頭看着楚風-流笑的很陰險:“所以說,阿辭,這便是你懷疑我有龍陽之好的原因?”
楚風-流臉色一紅,偏過頭不去看他,心中本着死就死了的想法,乾脆承認道:“啊,大半夜有男人給你送花寫情書,你還寶貝似的放在枕頭地下抱着睡覺,誰能不懷疑?”
“你明知道,我那是以爲這是你送的,阿辭,我的心意你真的不明白嗎?”馬文才現在對於祝英臺的事情真的是後悔死了,有了前科之後,現在說什麼都不相信了,誰來告訴他到底怎麼做才能挽回他那逝去的形象啊。
“明白是明白,只是……”楚風-流心裡的感覺非常奇怪,心跳的有點快,之前馬文才說的這些話,她都當成是他胡言亂語,隨口一說的,這突然一時當了真還真的有點心慌慌的沒做好全面準備。
馬文才這個人優點是有,但缺點也不少,她最不能忍的是馬文才自己私自下決定‘今年年底就要將他們的婚禮辦了’這件事,這麼重要的事情不和她商量就私自做決定,簡直是找死。這也是楚風-流開始不想搭理馬文才的原因,不過後來想想,馬文才這樣做也有他自己的道理,如果馬文才承認婚約,自己還是頂着他的未婚妻的身份的。
楚風-流想到此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子,馬文才是她的未婚夫啊,所以他們兩個折騰過來折騰過去的到底是爲了什麼啊。
楚風-流深呼一口氣:算了,這樣就這樣吧,先確定一下關係也不會怎樣,要是以後覺得不合適的話還可以再分手。
大概可以再分的吧……
楚風-流明顯心裡其實已經動容,都到這種地步了,她要是再不想承認他對馬文才動感情的話,那原因不是傲嬌就是害羞了啊。
馬文才也是個笨蛋,這樣都看不出來也真是夠了。
楚風-流剛剛想通了自己的心意,那邊馬文才還在着急,掰過楚風-流的肩膀皺眉:“只是什麼?阿辭,你到底怎樣才相信我啊,難道我爲你去死了,你纔信?”
楚風-流皺眉:“呸,說什麼狗屁話,你要真去死了,那不是要讓我一個大好姑娘下半輩子守活寡了嗎?你想死的話先把婚約退了再死不遲。”
馬文才反應了好一會兒方纔反應過來,又一把就將楚風-流攬在了懷裡,異常激動:“阿辭,你這是答應了,答應我了是嗎?!”
楚風-流將腦袋埋在馬文才胸口,衣服上有股淡淡的薰香,她輕輕的點點頭道:“你看中我是你自己眼光太差,怪不得我。你當初還說,誰娶了我就是誰眼瞎,馬文才你自己說的話自己可別當真了啊。”
馬文才內心激動的捂臉,淚目了:“是是是,我眼瞎,全家都眼瞎。”
楚風-流無言以對,還沒說一句馬文才你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馬文才哭笑不得:“是是是,我腦袋被門夾了。”
楚風-流:“……”爲什麼突然有種高富帥突然轉成了*、絲的感覺。
不過這事情一但做了決定,就覺得心裡舒坦了許多,楚風-流心情不錯,將還在犯蠢的馬文才推開一些,從他懷裡出來。這小道上也不隱蔽,人來人往的見到兩個大男人摟在一塊,這麼曖-昧的模樣那還得了。
誰知道馬文才一旦犯起賤來真是誰都拉不住,馬文才聽到楚風-流親口說出自己的心意之後,一時興奮的忘乎所以,手拉住楚風-流的手便將她又拉到了自己身邊,然後一個矮身彎腰便將楚風-流攔腿面對面抱了起來,仰頭看着她大笑着原地轉了幾個圈。
楚風-流沒想到馬文才突然就抱着她轉起圈圈來,被轉的頭暈目眩的簡直快要吐了,趕緊讓他放手,馬文才再將楚風-流緊緊摟在懷裡的時候,楚風-流已經被他勒的喘不過氣了,哪裡還有什麼力氣反抗。
楚風-流欲哭無淚的有點後悔了,骨子裡的馬文才是不是根本不是什麼高富帥,他其實是個逗比吧……
那邊馬文才心裡高興的忘乎所以,這邊藏在牆角的王藍田拉扯着衣角,遠遠地望着那邊兩人親密舉動,臉拉了老長。
王藍田使勁踢了旁邊牆角一腳,暗罵:“早知道他們關係不正常了,一對狗男男,哼!”說完便羞紅着臉,甩袖子轉身要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王藍田手繳衣袖滿臉怨念,狗男男,上次在澡堂子裡說攻受問題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們關係不正常了,可惡,爲什麼好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