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也是聽曉鬆說他去曉鬆家裡鬧事的,我原本還想見到他我一定要好好和他說道說道,明明是我們倆自己的事情,爲什麼一定要扯到別人身上去,還要跑到別人家裡去鬧,他不嫌丟人我都沒臉。 ”韓筱筱說。
歐陽雙傑冷笑一聲:“那晚之後他就神秘的失蹤了,你就沒有想過麼,很可能他是被侯曉鬆給害死了?你難道就真的一點也沒有懷疑過麼?”韓筱筱的臉色微微一變,她搖了搖頭,她說她確實沒有想過,她怎麼都不會相信侯曉鬆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侯曉鬆的父母都知道你的存在,還默許了你們的交往,是因爲你和侯曉鬆說過,會和沈冬離婚,然後嫁給他,對吧?”
“我確實說過這話,這是我的真心話,如果沈冬答應離婚,我一定會和曉鬆在一起,我不會欺騙他的感情,對於感情,我也是一個很認真的人。”韓筱筱說。
歐陽雙傑笑了:“是麼?不過現在侯曉鬆已經死了,你說什麼都無所謂了。”
韓筱筱皺起了眉頭:“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在玩弄曉鬆的感情嗎?”歐陽雙傑說道:“我並沒有這麼說,我只是覺得奇怪,既然你很想早些解決了你和沈冬之間的問題,爲什麼沈冬失蹤之後你會無動於衷,據我所知,沈冬失蹤了你並沒有積極尋找,只是到警察局備了個案。”
韓筱筱說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什麼事情都不管不顧,放下來,然後滿世界去找他?對不起,我還真沒有這樣的精神。他愛去哪去哪,我不會去找他,警方告訴我,只要失蹤達到一定的年限就可以宣告死亡,大不了那一紙婚約就再維持幾年,從我內心而言,他失蹤不是壞事,至少他不會再虐待我,你讓我去找他,那和找虐又有什麼區別?”
歐陽雙傑說道:“你是能等,可是侯曉鬆能等麼。宣告死亡要等上好幾年,侯曉鬆已經是二十九歲了,至今沒有過婚史,你呢,就算離婚了也是二婚,二婚的女人還要讓一個比你年輕的男子等好幾年,你是對自己太自信呢,還是根本就沒有把侯曉鬆當一回事?”
歐陽雙傑的言語很是尖酸刻薄,但又不可否認他說的是實話,就連一旁久久都不曾說話的宋子寬都認爲有道理。
雖然韓筱筱看上去還年輕,也很美麗,但美麗是有保質期的吧,說白了,侯曉鬆可以等,她韓筱筱能等麼?
韓筱筱臉色很不好看,歐陽雙傑話醜理正,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反駁。
歐陽雙傑又說道:“你們都不急就只能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們不敢急,不能急,因爲你們的心裡都很清楚,不管你們再怎麼急都再也找不到沈冬了,如果真找到了,也只是他的屍體,那麼你們的陰謀就暴露了。”
韓筱筱一怒而起:“你血口噴人!”
她指向了門口:“我這兒不歡迎你們,你們走吧,如果你們有證據的話,可以抓我,不然就別在這兒胡說八道。”
宋子寬也微微皺眉有些不滿地看了歐陽雙傑一眼,歐陽雙傑只是微微一笑,站了起來:“老宋,我們走。”
宋子寬無奈地衝韓筱筱歉意地笑了笑,跟着歐陽雙傑走了,到了門邊,歐陽雙傑拉開門,又頓了頓:“我們還會來的,希望那個時候你還能像現在這樣硬氣。”
歐陽雙傑這話又讓韓筱筱咬牙切齒。
上了車,歐陽雙傑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道:“老宋,你今天是怎麼了?”宋子寬愣了一下:“我?”
歐陽雙傑說道:“是的,你今天的表現很失水準。不可否認,韓筱筱確實長得很漂亮,可是這並不是你給他加分的理由。我看得出你對她有好感,很同情她的遭遇,但你是警察,不能讓主觀的情感所支配,特別是面對着這樣的一個女人,弄不好就會把自己給毀了。”
歐陽雙傑說得很是坦誠,讓宋子寬的臉發燙,有些無地自容:“其實我只是同情她,我對她並沒有什麼想法的,歐陽,你可千萬別誤會。”
歐陽雙傑笑了,說,那就好。歐陽雙傑不再說這件事兒,他知道,這種事情只能點到爲止,原本他與宋子寬就不是很熟絡,說這麼多已經是交淺言深了。他希望自己的這些話能夠讓宋子寬警醒,以後說不定還會遇到類似的案子。
宋子寬見歐陽雙傑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也鬆了一口氣,細細想來,他還真是這樣的。
他說道:“你還是認爲是她和侯曉鬆合謀殺死了沈冬?”歐陽雙傑說合謀倒不一定,或許侯曉鬆只是誤殺,但韓筱筱應該是知情的。
宋子寬問歐陽雙傑,爲什麼不問下韓筱筱,侯曉鬆臨死前那個晚上見到的那個不應該見到的人到底是不是沈冬。以韓筱筱與侯曉鬆的關係,侯曉鬆既然給侯甄都說了,不可能不告訴韓筱筱的。
歐陽雙傑說道:“我還真是忘記了。”宋子寬瞪大眼睛,他沒想到歐陽雙傑就是忘記了,他還以爲歐陽雙傑是因爲什麼別的原因纔沒有問呢。
歐陽雙傑苦笑:“我真是忘記了,我只想激怒她,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不行,我們得再回去一趟,這個問題必須得問,很重要!”
兩人又重新回到了韓筱筱的家,按門鈴,韓筱筱打開了門。
當她看清來的人時,很不友善地說道:“你們又來做什麼?”歐陽雙傑說道:“我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侯曉鬆死的那個晚上你們有沒有見過面?”
韓筱筱說沒有,那晚他們連電話都沒有打過。
歐陽雙傑問道:“真的麼?”
“既然不相信我的話,還來問我做什麼?”韓筱筱有些忿忿然,歐陽雙傑說道:“我們懷疑他那晚見到了沈冬。”這話一說,韓筱筱也愣住了。
歐陽雙傑看得出來,韓筱筱不是裝的,看來她真的不知道這回事兒。
韓筱筱輕聲問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要真是這樣,他一定會告訴我的。”接着她擡起了頭:“你剛纔不是說沈冬被我們害死了麼,現在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歐陽雙傑竟然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宋子寬見他吃癟的樣子,暗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