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陽,我知道這件事情給你帶來了很多的麻煩,你放心那些錢我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你,鬆雨還小,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知道他對不起你就得了。”白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些事,白松雨出了車禍以後,他們很少談起此事,她更加的不知道白松雨是怎麼出的車禍。
年輕人誰都會有犯錯誤的事情,知錯能改就得了,現在鬆雨已經受到了教訓,整天都變得很老實,她看着很憂心,這纔有了讓他先回老家的打算。
可是她的話聽在了弋陽的耳朵裡怎麼就那麼的難受着,“白溪,難道在你眼裡我在乎的就只有錢嗎?”
“不是,弋陽我知道,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白溪變得語無倫次起來,她知道弋陽想要說什麼,可在她嘴裡描述出來就真的變了味了。
她太在乎白松雨,不想讓弟弟在這裡受一點的委屈,可她卻忘記了弋陽的委屈。
弋陽伸手攔着她,“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你弟弟的事情隨便你,車子我先開走,如果你有需要我再過來。”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白溪難受的看着弋陽的背影,眼眶通紅通紅的。
“你別走,我們走。”這時候白松雨大聲喊着從屋裡出來,然後拉起了白溪。
白溪被嚇了一跳,不知道白松雨怎麼會突然的跑出來,她拽着他,“鬆雨,你幹什麼,快點放手。”
弋陽已經走到門口,可白松雨的話又讓他停下來轉過身,“如果你不是白溪的弟弟,我現在就把你轟出去。”
“弋陽,別這樣……”白溪難受的看着他倆,不知道事情怎麼就這樣了。
“白溪,你問問他敢和你說那些事嗎,白松雨身爲男人我都爲你寒磣,敢作敢爲你都到哪裡去了?”
白松雨臉色漲紅着,“這不關你的事,我知道你就在乎我們花了你的錢,你放心,我們現在就走,不住你的破房子。”
白松雨放開了白溪,然後回了屋裡,白溪有些焦急的就要跟過去,卻被弋陽一把拉住了。
“他太不懂事了,你真的應該教訓一下他!”
白松雨在屋裡面收拾着,一會就收拾了一個行李箱出來,“姐,我已經給姐夫打了電話了,他一會就來接我們,我們現在就走。”
白溪幾乎驚了,看着弋陽氣呼呼的瞪着眼睛,尤其是姐夫的字眼,特別的讓人無法接受。
“白松雨,你在胡說什麼?”
“我胡說,姐,我看他就是捨不得那點錢,虧你還這樣不明不白的跟着他,我們現在就走,以後再也不要和他見面了。”白松雨越說越是激憤,白溪連攔都爛不住。
弋陽氣的都笑了,覺得連日來的奔波都是餵了狗了,原來在這小子的眼裡竟然是一文不值,還要帶着白溪離開,再也不回來,這孩子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弋陽,要不你先離開吧,我勸勸他,沒事的,沒事的。”白溪有些無助的看着弋陽,她不想看見他們在一起打架,這兩個都是她舍不下的男人。
弋陽縱了眉頭看了看白溪,然後大步的朝着門口走着。
那一刻白溪很想去抱抱他,安慰他,可是白松雨拉着她,她一步都走不了。
弋陽還沒有走到門口,門鈴就響了起來,他一愣,就看見白松雨衝過去打開了房門。
陳亮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口,看見裡面的情景一愣。
“鬆雨,怎麼了,你那麼着急的讓我過來,出了什麼事了?”陳亮被白松雨拉進來,還一頭霧水的看着大家。
弋陽有點無可奈何的傷悲,原來他做了這麼多,可在白溪家人的眼裡,還是比不上什麼都沒做卻曾經當過他姐夫的人。
這種局面最最爲難的就是白溪了,白松雨確實讓她慣壞了,辦錯了事連道歉都不會,還亂上加亂。
“陳亮,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鬆雨會給你打電話。”白溪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弋陽,然後走了過去站在他身邊。
陳亮自然知道什麼意思,“我明白,剛纔鬆雨電話裡說的挺急的,我怕你們出什麼事,既然都沒事那我就回去了。”
“別,姐夫你帶我走吧,我不想留在這裡。”白松雨拉住了陳亮,此時已經和弋陽吵翻了,留下來也沒有多少的好處。
“白松雨,你別鬧了,陳亮有陳亮的事,他不是你姐夫了!”白溪厲聲呵斥着,真不知道白松雨是不是想害死她。
“我不管,你和他可以沒關係,可是我們有,我永遠都喊他姐夫。”
這句話倒是讓陳亮笑了,拽着白松雨似乎看出了這之間的矛盾,“要不這樣吧,白溪,鬆雨我先帶走,你們都冷靜一下,有些話好好說,等過了這幾天,我再把他送回來。”
白溪連回答還沒有,白松雨就拽着陳亮的手離開了。
他們走了之後,屋子裡面頓時就安靜了下來,白溪伸手去拉弋陽,可是對方卻躲開了。
她心裡難受了一下,看着他走回了沙發那邊坐下,她的心頓時就安了許多,至少他不會在生氣的時候扔下她一個人走了。
她開始收拾桌子,在廚房裡面洗碗,時不時的看看弋陽,等她收拾好了回到客廳的時候,弋陽關了電視就進了臥室。
有些無奈的表情,弋陽還說白松雨小孩子氣,其實他不也是嗎!
一夜無話,兩個人躺在一張牀上,第一次弋陽連碰都沒有碰她一下,白溪輾轉難眠,等她醒來的時候,弋陽已經走了。
她忽然發現這個事鬧得,她需要去哄兩個男人。
第二天一大早,弋陽就開車到了和大海約定的地方,大海說有個人想看看車子,都是朋友道,知道弋陽着急用錢。
車子剛看好,價錢也定的差不多了,弋陽還有點捨不得,正猶豫着的時候,小胖又將電話打過來了,說他手裡有錢了,讓他過來。
就這樣弋陽和大海又去了小胖那裡。
“你這小子不是沒錢嗎?”大海一進門就叨叨着,如果他早說有錢,不就不這麼張羅着他那輛車了嗎!
“嗨,有個朋友剛把這錢歸上,我這不也是剛有就給你們打電話了嗎?”小胖笑得有些不自然,就跟手裡的錢不是正道來的一樣,恨不得趕緊的交到了弋陽的手裡。
弋陽也正是用錢的時候,也就沒有過問那麼多,反正錢是小胖的,他早晚都會還回去。
車子沒賣,錢有了,弋陽的心裡踏實了一塊,也就想起了有兩天沒去看看白溪了,也不知道白松雨那傢伙跟着陳亮走了,回來沒有。
可是他不打電話,白溪也沒問問,心裡堵得慌,開着車就回了家。
“哎,你回來了,我聽說白溪的弟弟來了海濱,要不明天請她們姐弟倆過來吃頓飯吧,正好你姐也過來,我們也要商量一下家長見面的事。”金香玲將弋陽拉到了一邊,又想起了前兩日和老弋商量的,雖然弋陽還小點,不過白溪也不小了,等結了婚有些事就好說了,她這個做婆婆的好好地帶着她去醫院看看,說不定還能生。
弋陽一聽還挺雀躍的,本來想去找白溪,又拉不下臉面,這下也算是有了藉口了。
“行啊,那我明天就去接她!”
吃過了飯,弋陽拿着手機在屋裡轉了半天,想打電話,卻又覺得差點,最後還是拿了車鑰匙出了門。
“你看這孩子在家裡待不住了。”金香玲站在二樓的陽臺那邊看着,兒子的車出了小區大門。
“年輕人的事你少管,你還不是巴不得他們趕緊的結婚給你做伴嗎!”弋嘉禾擡眸看了看她,然後笑着說道。
金香玲唉嘆了一聲,“這倒是,就怕兒子不肯回來住,那我連兒子都賠了出去了。”
“哎,你這人啊,別胡思亂想了,快睡吧,兒子大了,自有主見。”
弋陽上了樓,鑰匙已經拿了出來,猶豫着還是敲了敲門。
白溪正在看電視,聽見敲門聲,還以爲是白松雨回來了,就起身往這邊走,還在門口問着,“誰啊?”
“我……”
她一愣,然後給弋陽打開了門。
“那個……”弋陽回身關上門,就看見白溪冷着臉走開了,這算怎麼回事。
他跟過去坐在她身邊,白溪又往開挪了挪,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弋陽忽然明白了,然後低聲的笑着,“這還真的跟我生氣了?”
“誰愛搭理你!”白溪胡亂的播着電視機,忽然的想起了,弋陽說過電視機也會說話這件事,趕緊的又關了。
“行了,別生氣了,前兩天都是我不好,這不我媽讓我過來喊你們去吃飯,你就喊着鬆雨吧,順便把我倆的扣解開,總不能還讓他在陳亮那裡住着吧。”弋陽伸手將她拉過來說着。
其實白溪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白松雨一直不肯回來,讓她也挺撓頭的。
“錢的事情解決了嗎?”本來她想問車子有沒有賣了,可卻怕弋陽覺得她很僥倖。
“恩,我把車子給你開過來了。”
“車子沒賣?”
“恩,朋友借了點錢。”
白溪沒再說話,卻覺得借錢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弋陽在這裡一定受了很多的委屈。
“弋陽,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有時候白溪都在想,是不是做夢做多了,現在還沒醒過來,不然弋陽幹嘛會纏着她不放手。
“你啊,一點的優點都沒有。”弋陽看着白溪糾結的眼神故意的逗她。
白溪垮了臉,哦了一聲,其實她還真的沒有什麼優點,幾乎是一個都沒有。
“可惜,我就是喜歡啊!”弋陽重新抱着她,眼眸中透露着深情,其實爲什麼喜歡,連他自己都說不上來。
不過從這兩天發生的事,他才慢慢地領悟到,兩個人在一起不容易,會碰到很多磕磕絆絆的事情,如果沒有一方讓步,恐怕很快就會走到盡頭,其實低頭不難,只要是你在乎的人,那沒什麼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