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眼看着就要過了九點了,裡面還喝的挺熱鬧,弋陽以開車爲由推脫了喝酒,對這種冠冕堂皇的應酬毫無喜感。
白溪已經出去半天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他開始有點心不在焉,更加的後悔帶着她來吃這頓飯。
他拿出手機發現這屋裡面沒有信號,就站起來想要找個能打電話的地方。
李總朝着左右的人一擠眼睛,弋陽就被拖住了,而說了兩句話之後,他趁着人們不注意,就溜出了房門。
白溪從樓上一直走下來,來到院子中,別看這裡地方不大,但是修建的還挺別緻,前面還有個假山流水,池子裡面都是魚,一看她過來馬上的就圍了過來。
看來是讓人喂慣了的。
“怎麼着,白小姐就一個人在這裡啊,我對這裡很熟悉,不如帶你四處轉轉吧!”白溪剛坐下來,那個供應商就討厭嘻嘻的跟了過來。
白溪一聽這聲音,眉頭就縱起了老高,她站起來不太和善的笑了兩聲,然後聲稱已經轉過了,現在就回去了。
“別,這麼早就要回去多沒意思,我帶你四處轉轉吧。”供應商笑着伸手抓上了白溪的胳膊,拖着她就往裡走。
白溪厭惡的甩着胳膊,可男人的力氣很大,此時已經拖着她來到了假山的後面,這裡都是鬱鬱蔥蔥的灌木林,黑漆漆的一點光亮都沒有。
白溪有些害怕了,大聲地呵斥他,“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喊,你倒是喊啊,我看今天有誰敢來管這事。”男人充滿酒氣的臉孔胡亂的朝着白溪靠近着。
腐臭般的滋味薰得白溪差一點就吐了出來,而她的閃躲卻讓男人更加的得逞,一雙手不住的朝着她的身上亂摸着。
白溪噁心急了,心裡一亂伸腿就大力的踢了出去。
老色鬼掐着她的手突然地鬆開了,隨後就是一陣殺豬般的哀嚎聲。
白溪嚇壞了,趕緊的看過去,只見那個人雙手捂着下身在原地蹦腳,看來她那一下踢得不輕。
她繞過這個人擦着身子跑過去,卻沒想到還是被他拽住了衣角,白溪嚇壞了,用力的推着,一陣拳打腳踢之後很是慶幸的跑了出來。
慌亂之中有些辨不清方向,繞了好幾個彎才找到了來時的路,藉着昏暗的庭院燈,她拍拍身上的皺褶往回走,卻發現裙子的肩膀處有個口子,一定是和那個老色鬼撕扯的時候不小心弄的,真是要命。
她正垂着頭往回走着,而弋陽也迎面走了出來,看見她直接的伸手拽了過去。白溪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閃躲着。
還是弋陽手快的將她拽住了,疑惑的看着她。
“你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了,走吧,我們回去說一聲,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可能是天色較暗的關係,弋陽並沒有發現白溪的臉色不對勁。
白溪看着弋陽,然後推開了他拉着她的手,“我就別進去了,要不然我在車裡等你吧!”
剛纔發生的一幕白溪忍了又忍還是壓下了,既然她沒事,還是趕快的離開這裡比較好。
弋陽一愣,回過頭眸光深邃的看了看她,總覺得有那裡不太對勁,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他們一起走向了停車場,這裡的光線突然變亮了,弋陽也就看見了白溪肩頭那裂口的地方。
心裡有些異變,他焦急地從後面拽住了她的胳膊。
白溪一愣,轉過身看着他。
而弋陽就問着,“你的衣服怎麼了?”
白溪臉色發窘,慌忙的伸手扶着肩頭,“沒,沒事,剛纔叫樹枝掛的。”
弋陽沉悶的點了點頭,然後伸手將自己的襯衣脫下來,只穿着一件跨欄背心,正準備給白溪披上,而此時電話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竟然是葉涵宇打過來的,不知道這時候又出了什麼差頭。
白溪已經站在了車前頭,他一手舉着電話,一手點開了遙控鎖,白溪拉開車門坐了上去,而他也朝着車那邊走着。
而葉涵宇劈頭蓋臉的幾句話竟然將他說愣了,他緊緊地抓着電話,眉頭縱得死緊,然後在葉涵宇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將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