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你弟弟沒事了吧?”白溪剛走進辦公室,劉經理就關切的問着。
“謝謝經理,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這一週沒有你,可把趙志成和小林忙壞了。”
白溪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看我這歇得也不是時候,竟給領導添麻煩了。”
“沒事,誰家裡沒點事呢,行了,你去忙吧。”劉經理點點頭,白溪也算是公司裡面的老員工了,什麼事情都是一點就透,也不白讓他給擔一把。
“白溪,經理找你沒事吧?”趙志成看着她走出經理辦公室,小聲的問着。
“沒事,就是問了兩句,聽說你們這幾天挺忙的,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吃飯就算了,白姐,這點事還真得交給你,我們馬上就得出去了,說不準又得是一天呢!”林蕭玉湊過來,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白溪面前。
白溪笑着接過來,“好,沒問題。”
“一會弋工他們就過來,那我可就不管了!”林蕭玉笑着抱住了白溪的肩膀,一副你可算回來了的表情。
一聽到弋陽要來,白溪的笑容有些凝結,在心裡分明已經說好了要過去的事情就這麼被揭開了,弋陽是她現在最不想面對的人了。
林蕭玉走的時候給弋陽qq上留言了,告訴他過來的時候直接找白姐就行了,弋陽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看完了整個人都是一愣,隨後就是一陣冷笑,找白溪,找誰不都是一樣的嗎,對他弋陽來說白溪也不算是誰!
白溪有些忐忑不安的度過了一個上午,想要見弋陽的心不停的矛盾交替,太想見卻又太怕見,那天他走了之後,沒有給她打過電話,更沒有任何的聯繫,這足以說明了一切,他不對她認可,可又爲什麼說了喜歡,爲什麼會跟她……
她有些想不明白,或者說弋陽就是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想不通的事情在她這裡折了好幾個彎,整理好了,統統放回了心裡。
她擰着眉頭打開了qq,對話框中的頭像一直閃個不停,除了部門的幾個人給她發的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弋陽的。
“白溪,你在嗎,我們見一面吧!”
“白溪,下班我去找你。”
“白溪,你怎麼了,不上班也不回信。”
“白溪……”
白溪的心看的有些顫抖,心裡忍不住的疼着,眼淚含在眼眶中,覺得難過委屈的要命。
弋陽不是沒有找過她,只是她沒有打開過qq,全都錯過了,可是他爲什麼不給她打電話。
“白姐,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呢。”正在這時,尹夏敲了門,然後推門而入,看見白溪無比親熱地說着。
白溪趕緊的關閉了對話框,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成型,就看見身後的弋陽也走了進來,一臉凝重只是隨意的瞧着她點了點頭。
“你們來了,這是林蕭玉給準備好的,你們看看還差不差別的?”白溪有些慌,尤其是剛纔看了弋陽給她留的信息,她還什麼都沒有準備好。
“好啊,白姐,弋陽你去看看,我和白姐聊會天。”尹夏接過了文件,遞給了弋陽,一副當家做主的姿態。
弋陽也沒說話,而是接過了文件,垂頭看着,那模樣很認真。
白溪看了心裡有些感傷,不知道弋陽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帶着尹夏來找她,還一副就是來辦公事的態度,難道他沒看見林蕭玉給他的留言,今天是來找她辦事嗎?
“白姐,前幾天你一直沒在單位,幹什麼去啦?”尹夏這女孩就是人來熟,嘴巴特別能說,這一坐下來就親熱的跟着白溪說話。
白溪也挺喜歡這個女孩的,如果不是因爲有着弋陽這層關係,她就拿她當個小妹妹。
“哦,家裡有點事,就歇了幾天,你們呢,最近忙嗎?”白溪若無其事的將注意力轉過來,凡事都往好的方面想着,本來工作上的糾葛少不了,弋陽除了和尹夏和其他單位也是有接觸的,難道每個跟他接觸的女的她都得在意嗎?
“還行吧,就這一堆事,白姐家裡的事啊,那沒事了吧?”
白溪笑着搖了搖頭,“也沒什麼大事。”
“那就好,白姐要是需要幫忙就說話,我和弋陽都沒事幹呢。”尹夏說這話的時候又看了看弋陽。
“好。”白溪的心揪了一下,尹夏那甜美的模樣讓她忍不住的抽痛着。
尹夏還是笑着,眸光掃着弋陽和白溪,然後拉起了白溪的手,“白姐我們去趟廁所吧。”
白溪被她拉起來,也不好意思拒絕,就跟着她走出了辦公室。
也就在這時候,弋陽才放下了文件,腦子中濛濛的,剛纔都不知道看的是什麼,耳朵一直豎着聽着直到白溪說起了家裡的事,他又想起了那個從婚紗照中走出來的男人,還有睡覺那回事,越想越是氣憤。
洗手間內,尹夏拿着小包裡的化妝品對着鏡子照着,描描點點,白溪就站在她身邊,忽然覺得這纔是年輕人的模樣,而她在年輕時就不這樣,更何況現在已經被排擠出了年輕的行列。
“尹夏,其實你很漂亮了。”她由衷的羨慕着,真的也希望自己能有個這麼好的身材和臉蛋,倒不是爲了吸引誰,就連自己看了都會養眼。
“是嗎,弋陽也這樣說呢,可越是漂亮越得注意保養,白姐,你知道的,弋陽長得有多帥氣,我真怕好多人惦記着呢。”尹夏不好意思的收起了化妝品,看着白溪。
白溪的心頭一縮,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是嗎?”
“是啊,白姐你都不知道我很擔心呢,不過這幾天弋陽一直陪在我身邊,這還好多了。”
“他一定很愛你吧!”
尹夏紅着臉,“每天都纏着和我親熱,這算是愛嗎,其實男人都一個樣,得到了就不是好的了!”
聽到這裡,白溪的心開始顫抖了,她看着尹夏嬌紅的臉龐,腦海中反覆出現了那些交纏的畫面,她深吸了口氣,然後用冷水衝了衝臉。
這個動作讓尹夏一僵,趕忙的伸手抽了幾張面巾紙,“白姐你沒事吧?”
“沒有,可能是沒有休息好,你好了嗎,好了我們就出去吧。”白溪接過面巾紙擦了擦臉,還是覺得心頭燙得慌,連臉上都燒着。
“好了好了,我們走吧。”尹夏跟在了白溪的身後,臉上卻沒有了那些故作的笑容。
其實弋陽已經好久沒有找過她了,剛纔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編的,目的就是想確認一件事,而現在她明白了,弋陽和白溪之間的確有些事,不管是不是她心裡想的那樣,總之他們的關係有些不太正常。
走進辦公室,弋陽已經整理好了文件,看見白溪走進來這才站起身,剛想和她說話,卻見她臉色僵持的走了過去。
他的手一僵,心頭猛地劃過一道烈焰灼燒着,就覺得這女人是不是有病犯了。
白溪喘息着坐在了辦公椅上,心裡久久的不能平靜,尹夏的話讓她瞬間明白了,弋陽不過就是和她玩玩,現在得到了也就收手了,他們之間本來就隔着一道鴻溝,他又怎麼可能當了真!
而她呢,心力交瘁的同時,就開始無辜的怨恨,真的很想上去抽這個男人一嘴巴子,懂得責任倆個字怎麼寫嗎,如果不愛爲什麼來招惹她!
心中的火快要將她燒化了,可當她擡起頭看向弋陽的時候卻笑了。
或許人越是在受挫的時候越是能十分的清楚明白,這一切不過都是讓別人看的笑話。
“弋工,文件看得怎麼樣,還差什麼嗎?”
弋陽的眉頭縱了起來,拿着文件瞪了白溪半天,最後走到她身邊,伸手抓上了她的胳膊,“弋工?你什麼意思?”
“意思,我有意思嗎?”白溪冷哼着,一把甩開了他的手,雖然在他的手抓上來的時候,她已經激靈的渾身都在顫抖着。
此時尹夏推門進來,依舊是笑呵呵的,“白姐你走的可真快,我又把東西忘在洗手間了,你說我這腦袋瓜子!”
白溪看了看她沒有說話,而弋陽也是轉身將文件塞到了她手裡,“好了,我們走吧!”
尹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總覺得這兩個人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她還想問問,可弋陽已經拉開門大步的走了出去,她只能朝着白溪說了聲謝謝,然後抱着文件追了出去。
白溪看着緊關的大門撇着嘴角,忍了半天才沒讓眼淚掉下來,她惱怒的站起身,卻情不自禁的來到了窗口。
弋陽大步的走到了車前,一把就拉開了車門,尹夏小跑着追了過去,兩個人在樓下說了什麼,尹夏的手扶着弋陽,卻被弋陽甩開了。
而突然的弋陽的頭擡起頭,眸光深邃的朝着白溪出現的窗口看着,白溪遂不及防的躲到了窗戶後面,心臟砰砰的亂跳着。
過了好久白溪再看下去的時候,樓下已經沒有了弋陽的車,想必是早就離開了。
做賊心虛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直到了現在她還覺得有些心慌,好像弋陽來過的那些都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