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有些緊張的看着弋陽離開,與長輩坐在一起,她向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聽說你和弋陽是幹同一行業的,這樣也好,相互之間還有個照應。”弋嘉禾看着白溪,又接收了來自金香玲的暗示。
“啊,雖然是同一行業,但有很多企業之間的信息,我們也相互幫不上什麼忙。”提到了工作,尤其是牽扯到這些,白溪沒有隱瞞的必要,本來海濱和滁州亮點之間就存在諸多矛盾,白溪不會因爲和弋陽有了關係,就在公司上面做點文章。
弋嘉禾滿意的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女孩有自己的主見,不會爲了討好別人而胡說,公私分明,這一點比較不錯。
“你會不會下象棋?”
沙發邊上有一個小矮几,上面長期擺着一盤象棋,弋陽這小子沒耐性,弋萱又沒興趣,多數的時候都是老弋自己對自己。
白溪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有時候陪我爸玩一會,但玩的不好。”
“是嗎,那咱倆試試。”老弋一下子來了興趣。
弋陽在樓上的書房裡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他爸的水杯,又怕白溪一個人應付不過來,趕緊的跑下樓來。
他媽媽已經從廚房出來了,正坐在沙發上,而他爸和白溪竟然在下象棋,他挺錯愕的,竟然不知道白溪還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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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會下象棋?”弋陽走到白溪身後看着。
白溪正拿着棋子琢磨着,看見弋陽回來手一鬆,棋子就掉落在了棋盤上。
弋嘉禾哈哈一聲,然後前挪一步,直接的吞了她的炮。
白溪瞪了弋陽一眼,後者則是聳聳肩膀往後挪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他媽媽身邊。
金香玲也是一臉笑意,沒想到這個白溪還挺不錯,至少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
“媽,您覺得她怎麼樣?”弋陽看着金香玲小聲的問着。
金香玲擡擡眼眸無置可否,卻佯裝着一副無解的表情,“誰知道呢!”
弋陽一臉無奈的表情。
此時只聽得弋嘉禾那邊無比歡快的一聲,“將軍!”
棋子拍桌子的響亮聲音之後,白溪站了起來,“還是伯父的棋藝高超!”
“哈哈哈,小丫頭會說話,我知道都是你讓我的,行了,我們先吃飯,哪天在一起殺一盤!”
白溪也笑着點了點頭,忽然覺得弋陽的爸爸並沒有那麼的可怕。
“瞧吧,我家裡人並沒有那麼的可怕,你白緊張了。”端菜的功夫,弋陽走到了白溪的耳邊輕聲的說着。
白溪微微的躲開他,臉色一紅,身邊還有兩位老者,這樣親密的舉動讓她一時適應不過來。
“怎麼你姐還沒回來,弋陽你去給她打個電話吧?”都坐在了餐桌上,金香玲看了看時間,覺得弋萱已經出去很久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弋陽嗯了一聲,然後拿起手機將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久,裡面才傳出來聲音,有些雜亂的吵吵聲音,弋陽喂了一聲,說信號不太好,就離開了餐桌這邊。
“姐,你在哪呢,爸媽還在等你吃飯呢?”弋陽站在陽臺這邊小聲地說着。
弋萱挺無奈的聲音,“哎,別提了,還不是我這個小叔子,今天和別人打架進了局子了,我正在這邊處理事呢,估計過不去了,你們先吃吧。”
“有事嗎,要不要我過去看看。”
“算了,白溪不還在那邊嗎,你要是來,爸媽又該知道了,這事我不想讓他們知道。”
“行,那有事你給我打電話吧。”
“爸媽那邊你給我編個理由吧,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弋陽掛了電話走出來,就看見餐桌這邊和樂融融的,白溪似乎已經贏得了他爸媽的認可,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臉上都掛着笑容。
他走回來,又坐在原來的位置,“我姐說單位突然有點事就不過來了,正要給家裡打電話呢。”
“那我們就吃吧。”弋嘉禾拿起了碗筷,招呼着白溪,覺得這個女孩可比他這雙兒女強多了,有耐心,會下象棋。
金香玲可不像老弋想得這麼輕鬆,她覺得弋萱還是因爲和白溪的那點矛盾不肯過來,這事她記在了心上,以後還得找機會說說。
正吃着飯,弋陽的電話突然的響了起來,他還以爲是姐姐那邊照顧不過來,可一看電話竟然是白松雨打過來的,他擡眸看了一眼白溪,然後才接起了電話。
對方的聲音有點急迫,“陽哥,我和別人打架了,這事你別告訴我姐……”
弋陽又看了白溪一眼,然後站起身離開了餐桌,問清了經過,說着讓他等一等,他一會就過去。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弋陽剛纔說了一會要出去,她全都聽見了。
“沒事,單位裡有點差頭,我一會還得去處理一下,先吃飯,吃了飯我送你回去。”弋陽看了看白溪,遵守了和白松雨之間的約定。
“你說這孩子,連個歇班的日子都沒有,整天沒黑沒白的,這要是有了孩子你說怎麼整?”金香玲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話。
一時間餐桌上都靜了下來,白溪的臉上燒着,覺得她表現得再好也不能融入這個家裡,頓時覺得心裡涼颼颼的。
弋陽縱着眉頭在下面捏了捏她的手,白溪苦澀的笑了笑。
金香玲也自知口誤,不過這件事情放在心裡怎麼也是一種遺憾。
最後還是弋嘉禾低沉的說了一句,“吃飯!”
飯後的場面也挺冷清的,可能是那句說錯的話,惹得大傢伙的心情都不太好,弋陽上了趟樓,就拉着白溪離開了,他父母將他們送到門口,說讓白溪有時間再過來。
白溪也很想,可總覺得他們的關係好像就到此爲止了,將心比心,如果她弟弟找了一個年齡大的,還不能生孩子的,她媽媽那邊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弋陽,我……”上了車,白溪的心情更加的難受,她想告訴弋陽這些,不管他知不知道,但她還是很想說出來。
“沒事,別管那些,白溪,我不在乎。”弋陽拍了拍她的手給她安慰,如果不是想急着去找白松雨,他一定好好地和白溪說說。
越是這樣的弋陽,越是讓白溪心裡不忍,可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她又不知道該如何的開口。
或許,弋陽是真的不在乎,或許她應該找個機會去醫院看一看,現在的醫療技術這麼發達,她就不相信什麼都不行。
沒一會,弋陽開着車將白溪送到了頤和家園的樓下,此時已經九點多了,他拉開車門看着她。
“要不要我送你上去?”白溪怕黑,自從那一次知道了以後,他就一直刻意記着。
“別了,鬆雨還在家裡呢,你快回去吧,不是還要去單位嗎,記着早點回去,弄不完就明日再弄吧。”其實說這些也都是白說,白溪比誰都清楚,項目上的事情耽誤不得,既然這麼急着喊他回去,那必定是明天就要用的,幹不完就不可能回家。
她的心裡有點疼惜,可卻幫不上什麼忙!
“那好,我就先走了,你一個人小心一點。”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不知道白松雨那邊怎麼樣了,他之前給大海發了微信,讓他先去那邊照應着點,他有個同學在那片裡,興許還能說上點話。
白溪看着他離開才轉身上了樓,打開門才發現白松雨竟然還沒有回來,這都幾點了,她有些惱火的將電話打了過去。
“白松雨,你在哪了,怎麼還沒回來?”
“哦,單位臨時有事加班,我不是給你發短信了嗎。”白松雨壓低着聲音,小心翼翼的說着。
白溪嗯了一聲,又是加班,怎麼她身邊的男人都在加班,好像只有她一個閒人而已。
“好了,那你自己多注意一點。”
掛了電話她換了衣服,就走進臥室打開了電腦,有些急切的查着關於不孕的消息。
那一次化驗之後,她一直沒有做過檢查,和陳亮離婚之後,更加的將這些事情拋到了腦後,她總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這些隱晦的疾病更加的讓她對醫院望而卻步。
可如今她想給弋陽一個交代,也想給弋家一個交代。
習慣性的上了qq,就看見弋陽還是4g在線,他不是去單位了嗎。
白溪疑惑的抓過手機,算了算時間,弋陽這時候應該早就該到單位了,不是她懷疑什麼,而是那次車禍之後,每次弋陽開車出去,她都會覺得緊張。
弋陽匆匆的趕到了警察局,老遠的就看見大海插着腰站在門口,臉朝着裡面,好像在和誰說話。
這小子怎麼這麼不牢靠,不是讓他過來幫忙嗎,怎麼還和別人聊起來了。
他大步的走過去,一拍大海的肩膀,“大海,我那小舅子呢?”
大海一愣神,然後就朝他努了努嘴巴。
弋陽有些異樣的擡起頭,就看見他老姐就站在對面,也是一臉滄桑的模樣。
“姐,怎麼會是你?”弋陽走上了臺階,一臉的驚愕。
弋萱冷哼了一聲,“還不是你那好小舅子乾的好事!我倒是怎麼看見大海了,感情還是你指派來的。”
她一臉的不高興,白溪這女的還沒和他家扯上什麼關係呢,就把弋陽指使慣了,她弟弟她都捨不得這麼使喚,白溪倒是好,用上了便宜人了。
“姐你是說白松雨和你家大樹打起來了?”弋陽頗爲不解的神情。
弋萱冷哼了一聲,瞧着弋陽吃驚的表情都懶得搭理,剛好這時候裡面的警察喊人,她就走了進去。
弋陽還是沒鬧明白,就拉過大海問着,“到底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你讓我來我就來了,來了之後就看見咱姐了,還有你說的那個白松雨,那小子好像和大姐家的弟弟打起來了,似乎還是因爲一個女的,你說這倆孩子纔多大,一個十九一個二十,你說說就……”
弋陽沒往下聽進去,覺得這事情可大方了,他姐本來就對白溪有點意見,這事怎麼就這麼巧,小舅子又和她小叔子打起來了。
姐夫這是出國培訓去了,要不然男人之間的事情也好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