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花朝順勢站起身,招手讓人幫他脫掉大麾,誰知裴九川卻擡頭推開侍從,他直勾勾地盯着孟花朝,說:“孤要你親自幫孤脫。”
只是脫件大麾而已,這不算什麼,孟花朝懶得矯情,伸手幫他解開帶子,脫掉大麾,她拍掉大麾上面沾到的雪渣,轉手交給鳳梨,吩咐道:“拿去熏籠上面烘乾。”
“是……”鳳梨雙手接過大麾,依照吩咐去做。
裴九川看到桌上擺着的飯菜,挑眉問道:“看來孤來得正是時候。”
孟花朝讓人再拿來一副碗筷,並交代道:“去讓司膳房的人趕緊做個龍井竹蓀,另外再加一份濃汁鴛鴦筒,還有羅漢大蝦。”
蜜桃腳程最快,她記住娘娘的吩咐,立刻就跑了出去。
裴九川意味深長地看着孟花朝,問道:“你怎麼知道孤愛吃這幾道菜?”
孟花朝避開他灼熱的目光,不太自在地說道:“正好我也愛吃這幾道菜,應該是巧合吧。”
老孃纔不會告訴你,爲了彌補對你的愧疚,老孃特意去司膳房打聽你愛吃什麼菜!
裴九川也不知道是真信還是假信,他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司膳房的飯菜很快就做好了,熱氣騰騰的菜餚被端上桌,裴九川夾起一隻大蝦,熟練地將殼剝掉,將蝦肉沾了醬,放到孟花朝的碗裡,示意她吃。
站在旁邊聽候傳喚的宮女侍從們見到這一幕,紛紛都習以爲常地低下頭去,假裝自己沒有看到北冥帝伺候別人吃飯的情景。
孟花朝沒有跟他講客氣,夾起蝦肉塞進嘴裡,嚼吧嚼吧嚥下去。
裴九川問她:“味道如何?”
孟花朝舔了舔嘴角:“好吃!”
裴九川盯着她粉紅的小舌尖從嘴邊一掃而過,目光瞬間變得無比暗沉,他忍住勉強忍住親吻她的衝動,繼續剝蝦給她吃。
一頓飯吃完,孟花朝摸着圓鼓鼓的肚皮,撐得打了個飽嗝,她看着裴九川手邊堆積如小山的蝦殼,剛纔基本都是她在吃,他幾乎沒怎麼動筷子。她問:“你怎麼不吃?不喜歡這些菜嗎?”
“比起吃飯,孤更喜歡看你吃飯……”裴九川滿足地笑了笑。
孟花朝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認真地問道:“我已經美到能讓人看着就能飽了的地步嗎?”
裴九川一陣無語,果然,甜言蜜語這種招數用在她身上根本就行不通!
兩人起身離開桌邊,立刻有侍從們上前收拾殘局。
裴九川說吃飽了得走動一下,他牽着孟花朝的手,兩人一起在迴廊之中緩慢散步。
華燈初上,宮中不斷有燈火被點亮,猶如星河之中的漫漫星光,在無邊的黑夜之中,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少許雪花順着風飄進迴廊之中,裴九川用身體幫她擋住大部分的風雪,宮女侍從們跟在他們身後,但爲了不打攪他們夫妻兩人的二人世界,宮女侍從們識趣地與兩人保持了一段距離。
此時風聲呼呼,侍從們見到北冥帝低頭在跟皇后說些什麼,但由於隔得太遠,說話聲被風聲覆蓋,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孟花朝看着裴九川遞過來的兩隻小盒子,她一眼就看到了兩隻
盒子表面完全相同的黑龍圖案,不禁目露詫異:“你是說,滅燈大師死了,他在臨終之人讓人將這隻白玉盒子交給你?”
裴九川點點頭:“對,他說這隻盒子對孤大有用處,而且只有孤才知道該怎麼使用它。”
孟花朝問:“滅燈大師是怎麼得到這隻白玉盒子的?”
“不知道,滅燈大師還沒來得及說清楚,就已經去世了……”說到這裡,裴九川少有地流露出悲傷之色,雖然滅燈大師欺騙過他,但這些年來,滅燈大師的確照顧了他許多。
在他心裡,早就已經將滅燈大師當成長輩一樣的親人,如今滅燈大師故去,他在惋惜的同時,更覺悲傷。
孟花朝主動摸摸他的手背,輕聲安慰道:“滅燈大師是慈悲之人,他死後必定能去往西天極樂之地,節哀順變。”
裴九川順勢握住她的手,緊緊地盯着她:“滅燈大師死了,現在孤只剩下你和小饅頭兩個親人,你們不會跟滅燈大師一樣,也都離開孤吧?”
他的眼中流露出不安與緊張,此時的他一點都沒有身爲北冥帝的高高在上,他跟一個剖通男人一樣,會因爲親人去世而傷心彷徨。
本想抽回手的孟花朝聽到這話,動作一頓,心中泛起對這個男人的無限疼惜。
她用力回握住他乾燥寬厚的大手,無聲地安慰他。
等到裴九川的情緒稍稍平緩了些,孟花朝這纔將目光重新投放到兩隻盒子上,那隻黑盒子早在剛買回來時就被她仔細檢查過很多遍了,她沒有任何發現。她的目光直接越過黑盒子,落在了白玉盒子上,她先是掂量了一下它,重量不輕不重,裡面應該不是金銀珠寶之物。
她又將白玉盒子拿近了些仔細觀察,這盒子從表面看過去,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到底這盒子要怎麼才能開啓呢?
孟花朝琢磨着滅燈大師留下來的話,他說這隻盒子只有裴九川才知道該怎麼使用,這說明盒子跟裴九川有非常重要的關聯。就孟花朝現在所知的一切,盒子跟裴九川唯一有關係的地方,就是盒子表面的九爪黑龍。
她看着盒子表面的九爪黑龍,難道問題出在這條龍上面?
孟花朝擡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今晚正好是十五月圓之夜,或許,她可以試上一試。
裴九川發現她的目光漸漸有了變化,以爲她知道了開啓盒子的方法,立刻問道:“你會開這個盒子?”
孟花朝卻道:“暫時還不會,不過我已經有了一點頭緒,現在,我需要你來幫我驗證一個猜想。”
她盯着裴九川的雙眼,神情很認真。
裴九川被她的情緒感染到了,也不由自主地嚴肅起來:“說吧,你想讓孤做什麼?”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孟花朝牽着他來到暖閣,她擡手揮退所有宮女侍從,關上房門,並從裡面將門鎖上。她走到裴九川面前,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你把衣服都脫了。”
裴九川:“嗯?”
他預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惟獨沒有想過,她提出的請求竟然是這個!
見他站在原地不動,孟花朝特別體貼地勸道:“別害
羞,咱們都老夫老妻的了,你身上有什麼地方是我沒看過的?來脫吧親!”
聽到這話,裴九川揚起眉毛,露出一個非常有深意的笑容:“你覺得孤是在害羞?”
“既然不是害羞,那就趕緊脫吧!”孟花朝很想早點知道答案,迫不及待地看着他,催催他趕緊脫衣服。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面對媳婦兒提出這種要求的時候,都不可能會拒絕,裴九川當然也不例外。這幾年來他沒碰過女人,早就快把自己給憋壞了,如果不是擔心嚇到小花花,他已經化身成狼撲上去將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此時此刻,面對媳婦兒的熱情邀請,裴九川哪裡還按捺得住?
脫脫脫!必須全部脫乾淨!
裴九川舔了一下脣角,眼中泛起餓狼一般的飢渴之色,他二話不說,就一把抽掉腰帶。他嫌帶子難解,索性用力一扯,啪嚓幾聲響,衣服被他硬生生地扯開,露出結實健美的胸肌。
孟花朝很想快點看到他屁股上的黑龍,立刻撲了上去,幫他把衣服脫掉。
三兩下的功夫,衣服就都被脫光了,露出裴九川充滿力量的高大身材。
孟花朝激動得新潮彭拜,準備繞到他身後去看他的屁股,豈料她纔剛邁出去前腳,就被裴九川從身後緊緊抱住,炙熱的身軀緊緊貼在她的背上,燙得她一個哆嗦。她被嚇了一跳,連忙掙扎:“你想幹嘛?”
裴九川的力量很大,無論她怎麼掙扎,都無法撼動他的手臂半分。他俯下身,貼着她的耳朵說道:“你讓孤脫光衣服,現在卻又問孤幹嘛?你這欲擒故縱的手段用得太拙劣了。”
孟花朝:“……”
等等,大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裴九川親了親她的臉頰,熟悉溫暖的氣息侵入他的鼻腔,令他心神盪漾,身體深處的渴望猶如衝破牢籠的野獸,瞬間就佔據了他的大腦,理智徹底崩盤。
他現在什麼都不想,他只想徹底佔有這個女人!
他要用自己的身體,將這個女人撕成碎片,全部吞進肚子裡!
孟花朝本能地察覺到來自身後的危險,她急忙解釋道:“不不不!你誤會了!我讓你脫衣服是爲了看你的屁股……”
“孤知道,你喜歡孤的屁股……”裴九川將她的身體轉過來,讓她從正面面對自己,他抓住她的右手,牽引着她的右手從他腰邊擦過,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緊翹結實的屁股上。
他笑得邪魅:“都是自家人,你不用跟孤客氣,既然你喜歡,就盡情地摸吧!”
孟花朝:“……”
一口老血梗在她的喉嚨,想吐又吐不出,想咽又咽不下,差點把她給活活憋死!
她滿臉漲紅地爲自己分辨道:“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不是要跟你上牀,我只是想看看你屁股上的……”
“噓……”裴九川按住她的嘴脣,笑容充滿了迷人的魅力,“孤知道你實在害羞,不過沒關係,現在只有咱們兩個人,你可以盡情做你想做的事情,無論是什麼動作,孤都可以滿足你。”
孟花朝直接給腦補帝跪了。
腦補是種病,得治啊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