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我很聰明,這是不是指我很有悟性的意思?”
不久之後,張三也喃喃着回到了陸騰與他先前離開的庭院。
可接連而至的是,差不多在半個時辰之後,一個神色匆匆的小道士便通報了過來,陸騰與張三在庭院中相迎,另請這位清端小執事遣來的小道士,這名小道士是先前在亭子中被清端小執事,他們師兄訓導二人中的其中一人。
“張施主,我師兄讓我前來告知你,我齊雲道觀中並無你所說之人,還說讓你不必苦苦尋找了,你是不會找到些什麼的。”
“小師傅的話爲何是這番含義,難道是事情另有隱情嗎?”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反正小執事師兄爲了你的事情,在詢問過師父他老人家之後才讓我來告之的,還勸施主你還是不要問太多爲妙,以免惹禍上身。”
那小道士留下一番讓人琢磨不透的話後,來得勿勿去得勿勿,陸騰眉頭再次皺成了川字,看來那清端小執事派其人送來話着實有些詭異,讓人想不通爲何事情連番這般曲折,直把想事情的人彷彿就跟拐進了死衚衕裡頭的迷宮一般。
“大哥你差那清端小執事辦事,爲何他卻說道觀中沒有你所指之人,而且按眼下離去的這位小道士所說,這事情似乎已經驚動了他們的師父了,是不是好像玩得有點大?”張三替陸騰前後想了一番,眼下將自己的疑問與看法道了出來。
“這個問題不是關鍵,關鍵是我按相貌說與清端小執事託找的那取飯盒的小道士,他現在給我的答案卻是說道觀中並無此人,若是按他的說法,道觀中並無此人,那先前前來庭院中取走飯盒的那小道士,又是什麼人?”
陸騰神色凝重,口中的話語像是隨口說出來一般,不知是不是經過深思熟慮,他接着說道:“難道那個人不是道觀中的道士?”
“哎,大哥你又在開玩笑了,怎麼會呢,我張三的眼睛明明是看見那人全身上下整整齊齊穿戴着齊雲觀中道士的道袍,若
他真不是齊雲觀的道士,那身上的衣服從何而來,難不成那人就是憑空出現的?若他有問題,那定然是我張三第一個看出來了。”張三聽陸騰說這話,滿臉不相信的神色,並還出口反駁着說道,儘管他說得有一定的道理,陸騰認可的同時但還是覺得事情並無眼下判斷得那麼簡單,若非如此還用得着他想來想去麼?
“你先把心思放下來想一想,事情若真有這麼簡單的話,也用不着你我在此絞盡腦汁琢磨了。”陸騰看了張三一眼才說道。“像你這般態度對待往往會忽略事情的根本,你難道忘了剛纔那小道士說的,清端小執事已經向他的師父請教了我說的這件事情,我就是奇怪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有什麼用意。”
“大哥你肯定是多慮了,有事情他弄不懂的,當然是要問長輩的吧?這還有什麼可想的?”張三仍舊不信邪,開口說道,似乎他偏偏不信事情就像陸騰說得那麼邪乎其神。
“你不想也罷,現在別打擾我,讓我來想一想。”
張三見陸騰走向庭院中的石桌邊負手深思,不由撇了撇嘴角。
……
“師父,徒兒有一事不明,望師父您指點。”道觀深處,那清端小執事躬身在一排閉而不開的房門前,滿臉的恭敬神色。
“有什麼事情便說吧,不必多禮。”
老人的聲音從房屋裡頭傳了出來,語氣讓人聽了竟然不由自主般安寧了下來,彷彿就像人的靈魂受到了安撫,在這刻去除了雜念。
“是,師父。”清端小執事眼神深處受到了影響,神色彷彿變得有些呆滯起來,接下來後將一句一話細細向房屋中未見之人說來。
“今日傳來消息,那唐家受了滅門之災,餘黨漏逃,現有一人就住了我們的道觀之中,此事重大非常,還請師父給予徒兒指點,我應該怎麼做。”
話音落了片刻,房屋中再度傳來老人的聲音,細細入扣。
“此事你不必插手,會有人處理的,你按道觀中招待其他香客
一樣一視同仁對待就行了,如果沒有什麼事你便可以回去了。”
房屋中老人的聲音彷彿有些疲憊了。
“徒兒還有一事相問。”清端小執事聽此另外又說道。“那人向我打聽一個人,可我查辦過後道觀中並無此人,莫非是有人混入了道觀之中假相行事?”
“爲師已經知道你口中所說的假相之人是誰了,此事我會自做主張安排前後,就不必你來主張了。”
“師父他老人家竟然知道?”
清端小執事聽此心中雖有疑惑,但卻不敢再問,只道了一句尊師的話後便緩緩後退,轉身離開了這處道觀深處安祥的地方。
……
陸騰所在的庭院中,張三見陸騰久久不說話,只顧着站着,不時擡頭望天,只覺好生讓他奇怪,但不敢出語打擾,只能陪同一旁無事情所幹,左看看右看看,好一副不耐的神色,彷彿一刻坐不定心思一樣。
“大哥未必憂己也太多了吧,沒事情就私下取樂,何必自尋那些讓人苦惱的苦惱,這不是閒着沒事情做,自討沒趣嘛?”張三暗暗在心裡頭如此想道,只覺得陸騰完全是尋來事幹,一點也沒有尋樂子的心思,與他的方式大不相同。
事無關與他,只纏繞在陸騰的心裡頭,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誰,是什麼人送來的書信,書信裡頭的內容及時間地點,一切一切都暗意味着什麼,清端小執事派人的來話,難道一切正好都是巧合,還是早有人精心設計?
迷一般的是非,來到齊雲觀到底是福還是禍,是因還是果?
“看來想找到那取飯盒的小道士,並知其身份是無望了,難道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按書信上的所說束手從命前去,那與我相見之人到底是誰,用意何在?想必也只有當着面見着了人,纔會知道了。”
陸騰目視碧空,只覺事情的發展遙搖無期,就像望不到天際的盡頭在哪裡,只有置事的人兒迷失其中不知所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