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隨楊勇穿過九宮八卦陣,裡面卻是高聳入雲的峭壁。楊勇手掐開山訣,符印打入峭壁,如同在平靜地湖面投入了一塊石頭,峭壁上出現水紋一樣的波動,瞬間一個門戶出現在面前。入得門內,卻是一個方圓數百里的在山谷。山谷中央有一個小湖,湖水清洌幽藍,水天一色,湖底鋪了一層鵝卵石,在陽光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神光;西邊山上一條溪水順流而下,如巨龍蜿蜒,半山中一塊峭壁挺立,平緩的溪水陡然變急,一條瀑布垂直落下,砸在下面的山石之上,水珠飛濺,恍如玉珠落玉盤;水流變緩,再次匯成溪流,順山而下約有百米,被一塊巨石從中間劈開兩半,飛奔而下,變成二個小瀑布,落入谷底,然後在谷底匯合,緩緩流入湖中,奇的是,山上瀑布不停地往下流,湖水卻不見漲。碧綠的青山和藍藍的天空倒映在湖裡,天然渾成,猶如仙境一般。
山谷東面是樓閣雨亭,鱗次櫛比,或依山,或傍湖,均由古木搭建,古色古香;亭臺樓閣,星羅棋佈,分明又是一座七星北斗陣。
山谷南面是一個平整寬闊的練武場。楊家子弟雖然隱居此地,但不論三九還是三伏,不論男女都必須在此習練器械武術、楊家槍法。
山谷北面卻是禁區,沒有任何建築,遠遠望去,有一個山洞,黑黝黝地看不到底,彷彿怪獸張開的大嘴。
“琳兒,你怎麼又捉弄張大哥?我可要告訴老祖宗哦!”就要張三被秋琳焦頭爛額的時候,救命的聲音出現了。
“我纔沒有呢!我只是陪張三哥哥參觀一下而已,張三哥哥,你說是不是啊?”秋琳睜大眼睛望着楊勇,滿臉委屈,一幅受了莫大冤枉的模樣。卻趁楊勇不注意,小手放在背後偷偷地向張三做了一個手勢。
“是啊,二弟,琳兒兒說的沒錯,她是帶我參觀呢!”張三苦笑着幫秋琳圓謊。
“大哥,你不知道這小丫頭,越是寵她,她越過分。連老祖宗最喜歡的一條錦鯉都被她偷偷地吃掉了,說是老祖宗寶貝的東西纔是好東西,否則她還不要呢。”
“哪有,那是老祖宗說這條魚不能再養了,再養就成精了。我才幫老祖宗的忙處理掉的。”
“好啦,總是你有理。大哥,老祖宗要見你。”
“見我?好啊,那我們快點去,別讓老人家等。”張三還以爲楊勇找藉口幫他甩掉這個小淘氣,拉着楊勇就往自己暫住天權閣跑去。
“大哥,錯了,老祖宗在天樞閣中。”楊勇口中的老祖宗是楊公業之髮妻折氏,世人所傳佘太君。折老太君得前輩仙人所遺秘藏,已修至地仙之境,神通廣大,谷口迷陣乃老太君所設,以防外人野獸誤入谷中。
“啊,真的是老祖宗要見我?”
天樞閣,一個鶴髮童顏的老夫人坐在當中的椅子上和端坐下首的張三說着話:“老身在年輕時喜愛武藝,跟隨父親折德扆在軍中抵抗西夏入侵,我軍英雄善戰,打得西夏軍隊望見而逃,稱爲’折家軍’,後來與火山王楊公諱袞之子楊業相遇,互生愛慕結爲夫婦。我夫婦生有七子,延平、延定、延光、延輝、延德、延昭、延嗣,後收義子延順,被世人稱爲“七郎八虎”。另有兩女八姐楊琪和九妹楊瑛。”
“當初太祖未得天下,楊家歸宋。演武廳八子獻藝,太祖戲言,’朕得楊家最沒用的一人就可保大宋平安’。先夫與老身以爲戲言,並未在意。後來,七郎八虎闖幽州,血戰金沙灘,先夫楊業陳家谷被俘,可憐七個兒子生死不明。老身才知官家心思狠毒,忌我楊家,佈下此局以滅我楊家。老身深知兔死狗烹之理,苦無證據,便讓五兒帶領兒子宗保、大郎之子宗政、二郎之宗應、三郎之宗勉、七郎之宗閔等16人上五臺山避難,以保楊家血脈。”
“後來六兒假死脫身,潘仁美成爲官家替罪羊。老身深知背後若沒有官家,潘仁美怎敢害我楊家?只是官家佈局周密,滴水不露,爲了保得六兒性命,老身只得妥協,讓六兒呆在邊關。老身知道,只要六兒守住邊關,兵權在握,便不怕官家陷害。六兒生有三子德政、文廣、充廣,唯文廣聰慧,武藝出衆,卻不知官家險惡,爲官家矇蔽,瞞過老身偷入軍中,後又被敵所困,害得老身百歲高齡還要披甲上陣。”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老身知道,不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老楊家就不能擺脫官家的算計。於是,老身演了一曲辭朝的戲。可是,老身仍然低估了官家的惡毒。在老身領着這些後輩返回故里的路上,遇到扮作強盜的精兵。我們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只好且戰且走,竟有不少子弟被迫走散。老身帶領大家無意中進入一片原始森林之中,找不到出路,轉來轉去,竟碰巧發現此地。”
“老身對陣法稍有涉列,費了三日才破掉外間九宮八卦陣,進到此山谷中休生養息。”
“那你們就再沒有出過山谷嗎?”張三很疑惑,如果不出山谷,怎樣繁衍後代。
“那倒不是,每隔十年,便有一名子弟可獲得出谷的機會。”
老太君似乎有些怪張三打斷自己的回憶,瞪了張三一眼。
“老身等人決定在此谷中安身,便傍湖修建亭臺閣樓,掘地築基時,卻挖出一塊石板。石板上刻滿了符號和上古文字。老身用盡三年時光才認全石板上的古文字。”
“上古時期,神農爲嘗百草來到神農架,見大九湖水清如鏡,就用湖中浸洗藥草。後來,有九條惡龍跑來霸佔了湖水,把湖水攪成了泥漿,腥氣沖天。神農一氣之下將這九條龍斬成幾段丟在湖邊,龍屍化爲幾座大山,後人稱它們’橫樑山’、’龍背’、’四方臺’、’雲盤嶺’、’高腳巖’等。神農將九條龍魄封印在一個深谷中。怕被人無意中放出龍魄,便在封印附近地區留下一塊石板,說明這件事情。當神蛟劫滿之時,封印就會鬆動,神蛟爲求早日脫身,必定會引地火攻擊封印。到時地火外泄,周圍千里將會
變成赤地,生靈塗炭。天心難測,此事還有轉機。後機卻中模糊不清,好像是說混沌體可收龍魄。”
“到今爲止,老身枯坐谷中幾百年,卻不知混沌體是何寶物。最近封印處出現一股很強的氣息,應是神蛟脫困的時間到了。沒有混沌體,老身不惜此生去化解此劫。只是,楊家只有老身及長期跟在老身身邊的幾個丫頭等有限幾人有些神通,恐力有不逮。老身觀察很久,知道小兄弟是一個善良有智、俠肝義膽之人;再者,老身看不透小兄弟的修爲,小兄弟的修爲定然高過老身,故此,冒昧請小兄弟幫忙,助我等一臂之力,共除孽龍。”
其實,楊家不只發現一塊石板。後來,陸續發現了幾塊石板,卻是神農在思考藥性配方時隨手寫下的一些藥理知識,煉製丹藥配方和方法,還有一塊卻是刻着一套呼吸吐納和玄門神通的法門。折太君依法修煉多年,因放不下子孫,甘願留在人間,不肯飛昇。
白芒山,楊家修爲較高的幾人折太君、黃瓊女、馬賽英、杜金娥、楊排風、八姐、九妹、竇錦姑、王鳳英、李明霞、楊士奎、楊士亮、楊士瀚、楊勇和張張三一行十四人魚貫而入。秋琳本要跟來,被老太羣喝止。珏兒不聽,偷偷跟在後面,衆人故作不知,等行到離洞百餘丈時,便受不住來自洞內的威壓之力,再也不能前進一步。
剛到洞口,衆人中修爲較弱的幾人就不得不放出護身法寶,幫助抵抗壓力。
老太君說:“大家小心,洞中情況不明,放出法寶護身。”
老太君按神農留下的訣印,打開洞口的第一道封印,一股古老、蒼涼、霸道而又悲愴的氣息衝了出來。卻是洪荒之力混合龍威向外噴薄而出。
原本就依靠法寶抵擋壓力的幾人被這股突如其來的氣息吹出一丈多遠,“嘣”地一聲掉在地上,若非早有法寶護身,僅此一下就要受傷。縱是如此,馬賽英的嘴角仍有血絲滲出。
“瓊兒等幾人就留在洞外,不必入內。趁此良機,趕快提升真元。”
“是,老祖宗。”抵抗不住壓力的幾人知道自己修爲不夠,勉強進入,最後只能成爲包袱,不如留在外面。
原來,楊家衆人除了練習家傳的犁花槍法等沙場功夫外,另外就是修煉神農炎帝石板上留下的功法,卻是修煉洪荒之力。鴻蒙初開,混沌精氣孕育天地和盤古、鴻筠、女媧等太古大神,所餘不多的混沌氣本已駁雜爲純,在盤古開闢天地的時候蛻變成爲洪荒氣。後來,洪荒時,修煉之士過多,洪荒氣過度消耗,不足以支撐天地,洪荒之神人不得已才煉製了四根天柱來支撐天地。隨着洪荒氣的不斷消耗,天地之間逐漸產生出靈氣來,靈氣取代洪荒氣,洪荒時代成爲歷史。牛人爲了防止重演洪荒時代的事故,便逐步控制修練的人數,修真漸漸演變成爲少數人的特權。當今世上已經找不到洪荒氣,楊家衆人雖然得到洪荒時代的修練法門,卻只能吸收天地靈氣,修煉速度自然奇慢無比,但是,洪荒之力的威力較大卻是不爭的事實。
洞內黑漆漆的,散發出很濃洪荒氣息,前行了一丈左右,是一個向右的轉彎,火紅的光亮從轉彎處照射過來。轉過彎,炙熱的氣體撲而來,除折太君、楊排風、李明霞、楊勇和張三外,其他幾人抵擋不住,抗體的法寶變得火熱,隱隱有融化的跡象。幾人不得不就地打坐來抵抗這突如其來的熱氣。張三見楊勇面色通紅,顯然十分辛苦,便在他的身上佈下一道混沌真元罩。
“多謝大哥!”
“你我兄弟,不必多禮!”
“小蟲子們,知道我們兄弟即將脫困,餓了幾萬年,給我們送點心來啦!”威嚴的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
“噫,炎帝的徒子徒孫,哈哈,就憑你們也敢來送死?”聲音暴虐,脾氣顯然不好。
“炎帝呢?爲何他不敢來,反而派你們來送死?”這條龍很平靜,不溫不火。
“都別吵了!”爲首的巨龍喊了一聲。
“是,大哥!”其它幾條龍異口同聲,好像訓練有素的士兵。
“小蟲子們,過來,我有話問你。”
張三幾人轉過彎,入眼的是一個好大的山洞,彷彿整個山都被掏空了一樣。山洞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岩漿池,“咕,咕”氣泡不停地從岩漿中冒了,帶出一陣陣的熱浪。火紅的岩漿好像煮沸了的米湯在飯鍋裡沸騰,間或有些岩漿團爆炸,爆炸力也不大,卻將山洞壁上的石塊震得紛紛下落,如下雨一般。
原來,神蛟被封印後,便齊心協力想把地底打穿,只是攻入岩漿層後就被炎帝發覺,將地底也加了一道封印。神蛟因沒有身體,加上除火龍不怕地火外,其它八龍因屬性受到了限制,無法發揮。後來,神蛟將岩漿引出,利用岩漿中所蘊能量全部修煉出能量體,而且再也不懼地火,這才準備一舉打通地竅,引發火山。山洞因長時間被岩漿的高溫炙烤,已經變得鬆軟,遇到震動自然會散開下落。若不是炎帝的陣法維持,這山石早就風化變成泥巴了。
神蛟費了百年功夫,纔打穿地竅,神蛟正全力攻擊封印陣法,一個時辰之內,神蛟就可脫身。
在這緊要的時刻,神蛟發現有人闖入,苦於正是緊要關頭,不能分出一條龍來對付來人,便想用話將來人穩住,只要破掉陣法,就可逍遙自得,天下雖大,卻均可去得。
幾人均被神蛟拿話一引,又被這岩漿池吸引,一時間,竟沒有任何運作。
唯有張三體內本是混沌氣,比之神蛟並楊家諸人所修之洪荒力高出一籌,不受神蛟影響。張三見到岩漿中有一隻三足巨鼎,鼎上各浮雕有九條神靈活現的巨龍,搖頭擺尾,神態不一,卻又栩栩如生,彷彿真龍附在上面一樣。鼎口是一張不知什麼材料做成的布匹一樣的東西,上面畫有一個巨大的符篆!突然,鼎上的九隻神龍浮雕全部變成真正的巨龍,巨口一張,“吼”,強橫的氣息向衆人衝擊而來。
“小心!”張三一聲大喊,將混沌氣在身體周圍佈下罡氣,準備硬抗。
幾人被巨龍打得四面紛飛,在山洞上留下了幾個人字。將衆人打飛後,神蛟並不追擊,反而張口吐出大火向符篆燒去。
這洪荒封魔咒本來就是封印魂魄靈體的,加之又是炎帝親手所畫,威力豈可小覷。神蛟合力燒了半天,只是將符篆燒掉一個小角,卻已是後力不濟,復又變爲浮雕回到鼎上,而巨鼎也隨即沉入岩漿中。
當年,炎帝將神蛟收入自己煉藥的藥鼎中,用自身精血和頭髮煉成洪荒封魔咒,將神蛟封印在藥鼎中。這鼎因神農長年煉藥,靈氣充沛無比。神蛟借藥鼎寧神固魄,後來竟然煉出能量體,除尾巴外,身體在部分已經可以離開藥鼎。神蛟受封印製約,雖藉助藥鼎可以快速恢復真元,但是,龍族的攻擊最強的手段是近身搏鬥,法術不是龍族的強項。故此,無法離開藥鼎的神蛟雖然攻擊了衆人,但是造成傷害程度並利害。饒是如此,也只張三、折太君和楊勇還有戰鬥力。楊勇還是因爲張三混沌氣的保護纔沒有受重任,保留了一點戰鬥力,不過,同樣是洪荒力,但楊勇的洪荒力在質和量上面都不可以和巨龍相提並論,加上楊勇擅長近身搏鬥,不足以對能量體的巨龍產生傷害。
衆人猝不及防被神蛟偷襲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搞得灰頭土臉的。張三怕衆人再受到更大的傷害,用混沌氣將幾人裹住,送到外洞。洞中只剩下法力最高的折太君。
老太君見張三將衆人送出洞外,大喝一聲:“老身儘量拖住妖龍,小友法術奇特,可設法在妖龍脫離藥鼎之前煉化藥鼎,這樣就可重新封印妖龍。”說罷,將手中龍頭柺杖扔了出去。脫手後的柺杖變作一條頭生雙角,鱗身脊棘,四足雙翅,蟒身、馬頭、鹿角、鷹爪、魚須的蒼龍。蒼龍的身體又大又長,幾乎將山洞佔滿。張三後退一步,緊挨洞壁站好。
蒼龍長鳴一聲,一個籃球大小的青色氣團向岩漿打去,岩漿被打得四散飛濺,“蓬”地一聲,猛烈地燃燒起來。登時,山洞內烈焰升騰,火花飛舞,爆炸一聲不絕於耳。
張三見勢不妙,混沌氣轉爲水性氣向岩漿池中蓋去。張三混沌真氣在質量上比洪荒力更高一個層次,只是張三體內真元轉化爲混沌真氣的時間太短,體內貯存的混沌氣數量太少,無法完全剋制這沸騰的岩漿,反倒讓整個山洞內瀰漫濃濃的白色水蒸氣。要知道靈氣雖然可以轉化爲混沌氣,但是數量龐大的靈氣,只能轉化數量少得可憐的混沌氣。張三體內原本的真龍紫氣、得自枯竹老人的真氣和白陽真氣,還有吸收黃河妖龍的丹氣是何等龐大,全部轉化爲混沌氣後,雖然有部分用於改造張三身體,可是剩下的大部分也不可輕估,可是轉化爲混沌氣後,連保持液態都不可得。可見吸收靈氣再轉化爲混沌氣的難度有多大。
張三的混沌神識向白霧中掃去,發現古樸的藥鼎在空中飄忽不定,卻沒有見到神蛟。張三忙將神識附上藥鼎,封印在藥鼎中的神蛟感應到張三神識,齊齊將龍識向張三的神識轟來。張三隻感覺到“轟隆”一聲,頭痛欲裂,神識已然受創。
張三害怕神蛟龍意識隨自己的神識進入自己的識海奪舍,不敢將神識收回,就想拚着重傷,將自己放出的這點神識引爆與神蛟拚它一個兩敗俱傷,到時憑摺太君之能,當可收取藥鼎。
這時,藥鼎上忽然產生一股強大吸引力,將張三的神識拉扯住。張三的神識在股力量之下,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嗖”地一聲被扯入洪荒封魔咒中。
洪荒封魔咒中卻是別有天地。一個身材高大,腰圍獸皮,一頭亂髮的中年男子滿面春風地望着張三,“小友機緣不錯,竟然能夠修得混沌之體,雖然離大成之日還早,卻也極爲難得。”
“請問前輩可是……”
“小友猜得不錯,我正是神農的一縷神識。爲困住神蛟,這億萬斯年的消磨,現已不足以困住這九條神龍。眼看就要被這九條神龍脫困而出,造成無邊浩劫,不想天地仁慈,將小友送來此地消彌這場劫數。小友卻可造福一方,功業不小。”
“前輩,晚輩法力低微,根本無力與神蛟抗衡,剛纔稍一接觸,便已受傷,實是有心無力。”
“小友不必謙遜,我如此說,自有道理。這洪荒封魔咒本是我精血煉製之物,由我這縷神識控制,小友只需將我這縷神識吸收,便可控制自如,收服九條小龍綽綽有餘。”
“前輩,這如何使得?”
“小友不必擔心,我這縷神識與本體分離太久,就算不被小友吸收,也會消散,對我本體不會有損傷。我這神識中有我億萬年來的一些感悟,對小友混沌之體的修煉應該會有些幫助。”
望着神農逐漸變淡的身影,張三淚如泉涌。自從修成混沌之體,張三已知自己的來歷。龍族自從初始龍神五爪金龍和第一高手青龍隨鴻筠老祖遠行後,沒有高手的龍族地位在就直線下降,除幾條修爲不上不下的龍族成員被封爲四海龍神外,其餘的龍族成員全部聚在一起,名爲守土有責,實爲被迫自保。生死存亡的壓力,讓龍族拚命修煉,相互之間根本不談感情。即使知道是玉帝暗害了自己,龍族也不敢出面討個說法。自己在這下界廝混,不想報復玉帝,也是不想給龍族帶來滅族之禍。這個初見一面的中年神人對自己關懷備至,給自己一種父親般的溫暖感覺,讓自己生出一種親切、依念、不捨的奇特情素來,現在這個父親般的男人就要消失了,還要將他自己的神識轉贈自己,這讓張三好像做夢一樣,雲裡霧裡,矇矇矓矓,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癡兒,還不快點。”隨着神農的一聲大喝,張三清醒過來,擡手擦掉眼角的淚水,咬咬牙,混沌神識將神農已成霧狀的身體裹住收回識海,一股龐大紛雜的信息如潮水般洶涌而至,紛至沓來的海量信息衝擊使得張三一陣昏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