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良打了個哈欠,從牀上爬了起來。牆上的木殼石英機芯掛鐘的指針已經指向九點了。睡在他身邊的女僕大約是嫌熱,從被子裡鑽了出來,光着身子趴着睡得正香。
“長得和小龍女似得,睡覺和豬一個樣!”單良嘀咕着踹了她的光屁股一腳,“快起來,給老子做早飯!”
沒想到這一腳只讓她哼了幾聲,扭動了下屁股而已。
單良揮起自己滿是老繭的巴掌,朝着女僕的光屁股狠狠的抽了幾下。
隨着響亮的劈啪聲,女僕縮起了身子,嗷嗷叫着:“莫打莫打,就起來,就起來。”
單良穿好衣服,自去衛生間裡盥洗,洗完回來,眼見女僕還呆呆的坐在牀沿發愣,連內衣都沒穿上,一臉沒睡醒的傻樣,氣不打一處來,真想直接甩幾個大嘴巴過去――單惠香是他當初運氣特別好抽到的當時極少見的a級女僕――到底真是運氣好還是“執委會那幫牲口”拉攏他故意做得手腳他倒是沒深究:年齡是嫩得出水的十六歲,長相清秀,一雙杏仁大眼,身材雖然瘦小,但是前凸後翹玲瓏有致,推倒之後更發覺她的反應敏感,什麼花樣都肯配合不說,關鍵是配合度極高。一點也沒有元老們普遍抱怨的“躺倒挨操,不識情趣”的問題。一時間單良覺得自己是揀到了寶。然而很快他就發覺自己被“坑”了:單惠香的笨勁簡直和豬八戒有得一拼,做飯洗衣搞清潔水平樣樣稀鬆不說。幹什麼事都是慢三拍的節奏,總之,不是個勤快麻利的女孩子。
“狗日的執委會。狗日的辦公廳,給老子塞這麼一個貨色!這是蓄意報復!老子要退貨!”單良每次看到單惠香發愣或者做菜要麼忘了放鹽要麼放二遍鹽就暗暗咒罵,不過他到底沒有退貨。處久了覺得這少女還有點“天然呆”的魅力。
單惠香升了個懶腰,慢吞吞的拿起胸罩穿,單良看到她胸前那對滑膩圓潤物體的晃動,氣消了一半――昨晚的鏖戰還是很過癮的:他在工地上憋了一個多月了,昨晚連着幹了三次纔算完事。
“快給老子做早飯!”
“這就去。這就去,阿良。”女僕慌亂的撿起起裙子就往身上套。女僕裙昨晚被丟在地板上,已經皺得不成樣子。
裙子在頭上打轉。就是不肯順利的滑落下來,女僕在裙子裡發出可憐的“嗚嗚”聲,光屁股扭來扭去,單良沒有好氣的在她頭上拍了一記。“快點。老子餓死了。”
“姆q,好痛!”單惠香蹲下去捂着腦袋。
“賣什麼萌,快去做飯!”
單良看着單惠香手忙腳亂的穿衣服梳頭:“早飯吃什麼?”他常年在野外作業,雖然作爲元老在工地上可以享受到高級口糧,經過縣城的時候也能大吃一頓,但是吃乾糧糊糊的日子也不少。很想在這屈指可數的回家吃飯的日子裡吃點家常飯菜。
“鍋裡有冷飯,燒稀飯吧。廚房裡還有醬菜……哎呦哎呦,首長你的手重。我這就出去買……”
“我這次出差前不是關照你去學點做點心的手藝嗎?”
“去了,去了。有一樣特別拿手――我這就給您做疙瘩湯去……嗷嗷。疼死了……”
單良看着捂着屁股出去買早點的單惠香,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聖船煙――他不喜歡雪茄,覺得不吸進去的都不算煙――點着了吸了一口。
他這次回來,是剛剛結束了環島電報線的第四期工程回來休假。整個環島有線電報工程是環島公路整修工程的附屬工程,整個工程分爲十期,大致是沿着過去環島官道進行路面整修和橋樑架設加固工程,使其達到簡易公路的水平,能夠通行重載馬車。環島有線電報就是沿着公路架設的。臨高的有線電報相當簡陋,不過架設完畢之後,就可以建立起沿途各縣和基地的即時通訊系統,不用依賴稀少的無線電臺了。郵政系統還打算就此開通各縣的民用電報。
爲了這個工程,臨高電信的所有元老從上到下輪班上工地指揮架線工程,每期二個月。整個工程的艱苦程度也算是d日之後少有。雖然是舊有的官道作爲基礎,但是這些道路大多狀態極差,有的甚至成爲溝渠,沿路橋樑不全不說,已有得大多非常簡陋,有的不過是河面上幾根毛竹木板捆紮架設而已。
環島工程出了儋州之後,沿途各縣更加荒涼,條件愈發艱苦――連單良這樣在d日前就常年幹野外工程的人都覺得不習慣,在舊時空,哪怕是最荒涼的施工地點,在附近總有一個小鎮,鎮上照例有家川菜館子,有幾家洗頭房,還有個能供應熱水的小旅館。
但是1631的海南島,哪怕是最繁華的縣城按照21世紀的標準也只是個破敗的小鎮。更別說消遣的地方了,單良隨着工程隊一路前進,連個當地土著都很難看到,途徑的地方大多是無窮無盡的蠻荒之地。別說吃飯洗澡“大保健”,就是找個有遮蓋的地方睡覺都難。旱季驕陽似火,雨季是陰雨連綿。縱然身爲元老享受最好的生活待遇,但是在工地上待上一個月,吃得苦比舊時空去野外幹一年都多。
“奶奶的,你們這幫陰謀家,老子和你們沒完!”單良當初“女僕革命”出來挑頭的時候就有了自己被打入另冊的心理準備,不過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個地步。當然了他也沒法說自己不去或者這是“被迫害”,因爲整個臨高電信包括李運興在內人人都輪班要上工地。
從女僕革命結束之後,臨高電信就進入了“跨越式大發展”,先是在臨高縣內各要點間佈置了縣內短途電報網,接着隨着“夏季覺醒”、“海南治安戰”的展開,臨高電信漸漸擴大爲“海南電信”,電報網建設遍及全島,作爲電信的骨幹成員,有着豐富的電信工程經驗的單良很快就高升爲電信總公司工程部總負責人。不但要上工地,還要頻繁的往來於各個工地之間“指導工作”。結果就是單良這幾年在臨高待得時間加起來也不過六個月。
如此頻繁的出差不能經常拋頭露面的活動,也無法串聯維持原來的人際關係,連存在感也刷不到。而“宅黨”在憑藉強大的物質基礎拉票後來居上,錢水協上位成功,儼然成了一般元老的代言人。不僅如此,吳南海憑藉茶社也收攏了大量的人望。在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的狀態下,單良基本上已經喪失了從事政治活動的基礎,當初的“戰友”成默和孫立也很少來找他了,“最大反對派”當不成,氣得單良直罵錢家兄弟是“竊取革命果實”、“假反對派”。
“老子算看透了,沒有錢,政治就是個屁!”單良暗暗發狠,決定自己先雌伏,積攢起實力,將來專門從政再戰江湖。
正在煙霧中雲山霧罩的沉思,單惠香帶着籃子回來了,宿舍區的合作社商店裡已經沒什麼早點了,只有剩下的涼包子和米粉糕。
“阿良,吃飯了。”單惠香放下包子和米糕,拿起筷子就要夾包子吃。頭上立刻中了一記毛栗子。
“好疼!要打就打屁股不要打頭!會變笨得!”
“你已經笨得夠可以了。都是涼得怎麼吃?”
“真講究……哎呦哎呦,我去我去……”
“還有,不許叫我阿良,叫我首長!”
單良吃過早飯,毫無把握的關照女僕把屋子“徹底打掃一遍,要打掃的乾乾淨淨”。然後就出門了――他已經有三個多月沒回臨高了。
臨高的面貌,用日新月異並不爲過。單良每次回來走在街上都有陌生感。即使是自己工作的臨高電信,每次回來也總能看到一些新制造的裝備,看到公司的機構組織結構表擴大了。辦公室裡的歸化民辦事員也是一次比一次見到的多。
走在大街上他有些無聊,李運興給了他一週的假期。他不用去自己那間已經空了很久的辦公室――去了也沒人在等他。工程部一切等因奉此的行政公文業務都由電信工程部首席秘書――一個能幹的歸化民代爲處理了。
他又不是女人,無法靠逛街購物來排遣,至於去茶社,又沒什麼熟人在等他――再說大白天很少有元老在那裡廝混的。
回臨高前最迫切的生理需求,昨晚上已經充分的滿足了。單良尋思着,要不去商館酒樓好好的吃喝一頓,“辦公廳特供野外口糧”簡直就是牲口吃得玩意,吃多了看見“辦公廳”三個字就會渾身發抖。
單良由於出差特別多,加上大多還是在野外工作,各種津貼加起來非常的多,他又基本上沒什麼花錢的機會,工資賬戶上的數字很是可觀,要不是當初拍賣大洋馬的時候他在工地上,本來大可以力壓羣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