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個李逵也並不是一個五大三粗的莽漢,還是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出了鐵牢籠後,就見主持人一個勁兒的走過來,手裡還拿着一包中華……
“那個……米林,哦,不不不……米警官,您請抽菸!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你在離開你剛纔蹲的那個位置,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會在你今後的蹲的那個位置上面,讓你蹲久一點!”
主持人聽罷趕緊將煙收了回去,老老實實的重新蹲下。
我沒空搭理其他人,直接往那三個中年男人坐的地方走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這幾個人。
經過一番帶着質問語氣的談話,在結合他們的長相,我發現這幾個人還是十分有特點的。
比如坐在正上方的人,叫牌九,操着一口流利的粵語普通話,論這裡江湖的輩分來說,是小當家,當然,年齡也是最小的一個。
而左邊的哪位,叫鬼耳,這個名字是道上的人叫出來的,因爲他的右耳扇,已經沒了,光禿禿的右臉只有一個耳洞,看起來十分的滲人,論輩分是這裡的三當家。
右邊的叫狐狸,說他是狐狸,並不是長相是狐狸,而是這個人特別的精明,從談話中就可以發現,這個人的邏輯十分的清楚,甚至是說話的語速也沒有一點停頓和結巴,聽起來就像是早就知道我會問他什麼問題,而他也早已想好答案一樣。
當然,我問得最多的問題,還是那個:拐爺,去哪兒了?
可令人失望的是,拐爺對於他們來說,幾乎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上次我在這裡看見他,是因爲自上次之前,拐爺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來這裡了,所以,從很大程度上來說,我是走運了!
“我可以告訴你們,爲什麼拐爺今天沒有來!”
三個人幾乎同時看向了我,牌九問道:“你係不繫對他說了什麼?”
我莞爾一笑,說道:“我是警察,我當然不會向你們這些犯罪分子透露任何的情報的,不過我確實知道,拐爺爲何不會來。”
“你說說”,鬼耳說道。
“很簡單,除了拐爺,你看看還有誰沒在這裡?”
三個人面面相覷,但只過了3秒鐘,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陳呈!”
“沒錯,就是他,他和拐爺幾乎是一條船上的人,拐爺沒來可以說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可陳呈不來,可能就說不過去了吧?”
其實我這樣誣陷陳呈的目的,是因爲我想從某個方面去壓制一下他,畢竟這些人能坐在這個位置上,還是有一定實力的,而我今
天的出現,無疑是向黑道上的人宣佈,我,小綠(米林),就是一個警察,不光我是警察,我還把你們道上的兄弟給抓了!
而這樣做的一個後果就是,我成了黑社會報復的對象,可如果我將這個地下拳場泄密的根本原因歸結到陳呈身上的時候,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如果這幾個人不會在近期再次活躍在社會中,那麼我至少在這段時期裡,不用擔心陳呈的報復。
果不其然,一直默不作聲的狐狸,一直將3手放在背後,表面上裝出一副認罪的姿態,但從牌九腰部的反光來看,狐狸正在通風報信……
“副組!你上來一下,守根……守根這邊出事了!”
耳麥中傳出來陌生的聲音,似乎是後援的警察。
簡單的佈置了這裡的處理方案後,我就往樓上走去。
四周已經亮起了萬家燈火,一些黑色的腦袋影子在窗戶前張望着,警戒線的外邊也圍滿了看熱鬧的羣衆,他們有些穿着便服,有些穿着睡衣,甚至有些還抱着孩子。
“終於把這裡給查了。”
“對啊對啊,自從這裡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都不敢讓孩子放學後一個人走着邊。”
“沒辦法啊,報了幾次警,不是來瞅一眼就走開,就乾脆根本不來,唉……這年頭,還是得靠自己。”
“別這麼說,這不是來了嘛。”
“在不來就出人命了!”
圍觀的羣衆熙熙攘攘的討論着。
車,依舊停在原位,但車門已經打開了,佈滿青黑色的淤泥地面上,已經有了幾條對比明顯的刮痕,地上也是密密麻麻嗎的鞋印子,看樣子現場已經被這些後援的警察們給破壞了,但在車門上,,有大大小小,至少有三雙鞋印。
種種跡象表明,這裡曾發生過一場惡戰!那鞋印就是守根和歹徒留下的,不過誰沒事兒會踢自己的車?
“這是怎麼回事”?我轉頭問向一個正在做記錄的警察。
“現在的情況還不清楚,我的隊員趕到的時候,這裡就已經這樣了。”
“那個捲簾後後邊大概有兩個混混,其中一個染着綠色的頭髮,你們控制住沒有?”
此話一出,幾個做記錄的警察面面相覷……
我點了點頭,似乎已經知道守根幹什麼去了。
“你們,先別記錄了,在周圍找找,最好找一下樓道或者較黑的角落!”
三個警察依然一副迷惑的表情,可也開始行動起來,一口口“守根”的叫着。
終於,在穿過幾個街道後,在一個兩棟樓之間的小平壩找到了守根。
由於這裡比較昏暗,只有一
盞微弱的白熾燈。
守根站在白熾燈的燈光下,正陶醉的抽着煙,而一旁的地下,似乎蜷縮着三個黑色的影子……
“副組,你來了,俺就知道你能找到!”
“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
“嘿嘿”,露出了潔白的,反光度極高的八顆牙齒。
“先去集合吧,你們幾個,把那三個人銬起來。”
說着我擺了擺手。
回到地下拳場的那棟樓後,幾乎站在周圍的所有警察,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守根,這種眼光帶着一種疑惑,一種不可思議,似乎還有一種敬佩。
爲什麼?
因爲這三個人此時還蜷縮在地上,湊近看才發現,他們其實都捂着一個部位,而那個部位,就是腹部。
“你這招跟誰學的?”
“你是不知道俺,以前俺的村裡,有一個白鬍子老頭,練硬氣功的,我小時候比較烈,坐不住,看他早起打拳的時候,就跑去練兩手,後來這老頭可能是覺得自己的一身本事得找人繼承,於是就把我收爲了徒弟。”
“我說你最下積點德,一口一個老頭,人家可是你的師父!”
“俺當然知道啊,可俺叫老頭叫習慣了,小時候的毛病,長大了叫師父反而還有點尷尬。”
“米林的眼光可以,給我發掘了這麼一個好的幹警出來!”
嚴麻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一手拿着對講機,當然,還穿着防彈背心……
“局長好!”
“行了,不必多禮。”
相比守根,我就沒這麼多條條框框了,簡單的跟嚴麻子做了交接後,我就走到一邊去,盤算着去明月食品公司的計劃,如果刀疤和麪具女真在哪裡,我該怎麼辦?如果只有刀疤在哪裡,我又該怎麼辦?
正苦思冥想之際,我突然摸到我褲子裡有什麼硬物,掏出來一看,不禁笑道:“看來今天小黃的武器沒有用啊,可惜了,會用這東西的,現在已經不多了!”
剛剛在地下室瘋狂吶喊的人,此時前後搭肩,一臉悔意的被押解上車,圍觀的羣衆也似乎越看越起勁,全然沒有退去的意願。
大約10分鐘後……嚴麻子拿着對講機,說道:“好了,收隊!”
隨即又走過來,對我說道:“米林,今天你立了大功,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回去休息一下,我不相信從這幾個人的嘴裡,我摳不出東西!”
我心說這是明擺着搶功勞,可這麼一來反而爲我留出了一個空擋的時間,鬼知道你中途會不會在叫我回去!
不等多留,告別守根和嚴麻子後,一個人……往明月食品公司舊址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