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正午,冬日的暖陽透過交織的樹葉,在地上形成一個個斑點。
寒風似乎不再有冰冷刺骨的溫度,就像,眼前這三個人,絲毫沒有受到沁骨的嚴冬一樣。
拐爺見我走過來,將手指的菸頭掐掉,陳呈則在旁邊面無表情的看着我,而諾班,則是一副凶神惡煞,要殺我的節奏。
“小生,我向來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你說有要事相商,還請賜教!”
說着,拐爺左手掌、右手拳,給我行了一個禮。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周圍那些大爺大媽們,無一例外的對我投過來好奇的目光……
我有點尷尬的說道:“拐爺,這次我找你,確實有一件關係到你生意的事情,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跟我上樓。”
“你……帶我上樓?就不怕我來找你?”
“拐爺,咱明人不說暗話,也不用假裝愚蠢,上來吧,我能自己支配的時間不多!”
拐爺冷笑了一聲後,杵着他那根紅木嵌龍柺杖,一步一戳的走上樓……
—噠噠噠
柺杖的聲音響過一層層的樓房,一層層的過道,最後響到了我的家門口。
—咔嚓
一陣清脆的開鎖音響起。
屋子裡的陳設依舊,雖然只有幾天沒回家,但此時的心情不知道爲何會有這麼多感慨。
我將窗簾拉開,陽光如初。
“來,喝茶……”
三束繚繞的白煙在桌上回蕩,拐爺毫不客氣的接起來喝了一口,而陳呈,似乎有點看不起我的茶葉,而諾班,站在拐爺身邊,依舊還是那個神色。
“好了小生,你該說說是什麼事情,我還很忙,也不想找你的麻煩…...”
聽到這裡,我突然冷笑了一聲,想說事情的心也沒了,轉而開口道:“拐爺,你如果真不想找我的麻煩,憑你的身手,還用帶諾班嗎?”
這時,拐爺嘴邊挽起一絲笑臉,而隨即就聽見“吧唧”一聲,諾班幾乎如同一道閃電般衝過來。
還沒等得及喚醒小黃,我的下頜骨只感覺被一掄鐵錘擊打一般,血腥味也在口中縈繞着……
我吐了一口痰,從地上爬起來......說道:“拐爺,如果你將我打死了,我敢保證,你肯定會後悔的!”
“是嗎?”
我不在說話,用手擋住臉部,任由諾班用腳踩着……
“好了,諾班,你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讓他起來……”
重新坐好後,只感覺我的下巴和腰部一陣劇痛,原來這傢伙只是爲了泄憤……想必拐爺在之前也跟他說過。
“好了,小生,你該說事情了。”
我乾咳了幾聲,開口道:“拐爺,想必你以今天知道,刀疤現在是殺人犯了吧……”
“恩,略有耳聞……”
“那你是否知道,刀疤其實是一個警察呢?”
話音一落,我立
刻注意到拐爺的臉部閃過一絲震驚,旁邊的陳呈更是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拐爺:“說說。”
我把諾班的茶拿過來,也不管他作何感想,喝了一口,開口道:“刀疤其實是新轉來闔浙市的警察,隸屬於刑偵隊,而現在他遇到了一點麻煩。”
“哦?所以你想找我們幫忙對不對”?陳呈依舊擺出那副令人厭惡的表情。
我:“確實需要你們的幫忙,可這個忙,你不一定能幫得上。”
“哈哈哈,你也不打聽打聽,我乾爹在闔浙市的勢力,只怕是我們不想幫罷了……”
拐爺:“你的意思是,刀疤現在就是那個殺人犯?”
我點了點頭,心說還是你這個老頭子懂得分寸。
拐爺面露疑惑,問是怎麼回事。
我:“是這樣的,刀疤在調查一起案件,而這個案件與一個面具女有關,想必你也知道這個面具女吧?”
拐爺:“那個面具女?”
我:“上次那個,給我彈煙的那個男人的老闆!”
這時,我突然看見拐爺的表情都發生了變化,而這一轉變讓我更加確信了心理所做的猜測!
拐爺:“繼續說!”
我:“那個面具女,一共執行了三次審判,而這個審判實則就是以人的慾望來展開,第一個是色慾,第二個是嫉妒,第三個是權力,她也似乎是達到某種目的,對了”,說到這裡,我將手機拿出來,點開一個視頻繼續說:“這是第三個審判,你看看。”
陳呈將手機接了過去,可不到1秒鐘,如同觸電一樣又給我扔了回來!
“幹……乾爹……是二爸!”
我心說這傢伙是多姓家奴?怎麼到處都有爹……?
拐爺將手機拿起來,表情時冷時熱。
拐爺:“小生,你能告訴我,你跟這個人的關係是?”
我:“是面具女還是刀疤?”
拐爺:“彌姐!”
我幾乎大喜過望,拐爺既然認識這個人,那他肯定也知道面具女口中的那場實驗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我也不能全盤脫出我和麪具女的關係,想了想覺得這樣說才最爲恰當!
“我和刀疤的關係挺好,而且我曾經也爲警察工作過,這次刀疤來闔浙市,我一方面作爲接待,一方面也參與案件,這一來二去也就熟了,在第二場審判視頻流出前,我倆曾經被綁架過,那個女人說什麼實驗……當時我以爲是割腎,後來想想也不對,而你那天看見我和白頭翁在一起,其實就是他們已經囚禁完了我,而那個時候,我也得知道刀疤就是背後的那個兇手了!”
拐爺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你爲何要說謊,不過我提醒你一句,這個女人十分的危險。”
我:“還請你能跟我說說!這對我十分的重要”
“怎麼,去報仇,還是處於其他原因”?說着拐爺看了我一眼,眼神似乎在告訴我,不自量力!
我:“都不是,我只是想了解這背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拐爺:“小生,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是按照一定的規律和遊戲規則來運行的,有些遊戲你玩兒的起,而有些遊戲,你連玩兒不起!”
我:“什麼意思?”
拐爺:“沒什麼意思,就是奉勸你一句,那個女人,如果你能擺脫她,就永遠不要跟她染上關係。”
我心說這不是我跟她染上關係,是她跟我染上關係!
我:“所以我就是不明白,這背後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拐爺:“無可奉告,這件事情說出去對我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好了,我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你不是還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嗎?那就請你一次性說完,我還有事情!”
我:“最後一個問題,您知道,刀疤在哪兒嗎?”
拐爺:“我怎麼可能知道!”
拐爺似乎有點生氣,大概是認爲我將他看做是一個回答問題的機器吧。
我:“你息怒,我提示一下,現在的刀疤可能跟那個面具女走得很近,或者很有可能他現再就跟那個面具女走在一起,所以,你知道面具女經常出沒的地方嗎?”
拐爺杵着柺杖,在我身邊踱步走着,開口道:“舌頭山,只怕已經被你查了,不過你這麼提醒,倒是有一個地方!”
我:“在哪兒?”
拐爺:“明月食品公司舊址。”
說罷,拐爺起身往門口走去……
腳步聲越來越遠……
我有點沮喪的靠在座位上,呆呆的看着牆壁,大腦一隻在思考刀疤是否會在那個舊址裡。
“小綠,小紅說想跟你說說話。”
“你叫他吧。”
“小綠,蘇夢馨……死了,對嗎?”
“是的,不過我要告訴你,比起蘇夢馨,現在我們的情況更加的糟糕,我提醒你一句,在羣體受到威脅的時候,感情這種東西是不應該出現的!”
“我知道…..我就一個要求。”
“你說。”
“找到秦龍後,我要親手殺死他!”
“好的,沒問題!”
經小紅提醒,我還真忘記了公安局那邊的事情。
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有三個未接電話,全是嚴麻子打來的!
心想難道有線索了?
來不及等待,手指已經按下來撥回鍵。
—喂,局長,是不是有新線索了?
—他嗎的!你怎麼不把手機給扔了?叫你到警械科去那裝備,你拿到哪兒去了?不想幹給老子滾!
嚴麻子雖然罵罵咧咧的,但是我還是能聽出,他的語氣十分的強烈,似乎真的是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出現了!
—局長……你消消氣,我這不是在家嗎,你說,到底發現了什麼?
—你女朋友,蘇夢馨,被人拋屍在警察局的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