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照知道是自己剛纔撞到她的,剛想要上前推開人羣就看見一個人騎着馬橫衝直撞,,一下子把他衝散,當下衝出來了他的脾氣,看着那個騎馬的人,覺得背影無比熟悉,但是此刻卻容不得他多想,他只想靠近地上的人,把她抱起來。
孫弦寂剛到泰安,就看見一羣人圍着什麼看,但是他來不及多看一眼,趕着馬想要匆忙趕往那個地方,卻只是匆忙的一眼,看見地上躺着的是個女的,當下心軟,想到那個冷若冰霜的人,如果是她躺在地上孤立無援不知道會怎麼樣,馬兒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般,跟着掉頭,看見馬兒回來了,孫弦寂也不在墨跡。
下了馬,推開人羣就看見蘇陵陵那難得脆弱的臉,心一下子被什麼刺疼了。
宋臨照匆匆忙忙的趕來,此刻的他打扮一個農民樣,還易容了,伸手要報蘇陵陵的人被人阻止擡頭就看見孫弦寂。
孫弦寂當宋臨照只是一個好心的大哥朝着他感激的笑道:“大哥,這是我妹妹,不用麻煩你了。”
宋臨照皺眉,他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他,此刻不能讓。
沒有說話,伸手想繼續抱住蘇陵陵,孫弦寂皺眉,覺得不對勁,他是什麼人,學醫的,仔細一看就看見宋臨照的臉上不對勁,一想就明白這是易容了。
當下覺得宋臨照可能就是劫持蘇陵陵的人,只是蘇陵陵千方百計跑了出來,一下子抓住宋臨照的手,皺眉帶着殺意看着宋臨照。
宋臨照也毫不示弱的看着他,這時候,熙熙攘攘圍觀的人羣被推開,阿瓷好奇的看着地上兩個人,一下子就看出來孫弦寂了。
當下驚奇他不是走了,怎麼又出現在這裡了。
在看到地上的姑娘之後,忍不住驚呼一聲:“這不是蘇姑娘嗎,怎麼在這裡。”
其實和她的交情沒有多好,還因爲一個東西差點大打出手,但是聽着周圍的指指點點,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此刻這兩個人這個爭這個姑娘,她當然是選擇幫孫弦寂了。
孫弦寂聞言回頭就看見阿瓷的臉,阿瓷皺着眉,走進他們,被宋臨照惡狠狠的一瞪。
宋臨照知道今天是帶不走這個人了,當下掙脫開孫弦寂的手,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好好對她。”說完站起來就轉入了人羣中消失不見。
孫弦寂看着他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孫郎啊,你還在等什麼,還不趕緊帶着蘇姑娘去看大夫啊。”
孫弦寂被阿瓷叫回神,朝着阿瓷回報一個感激的眼神,抱起來地上的蘇陵陵,在接觸她的時候無意碰到她的皮膚覺得燒的不行。
人羣中一雙帶着擔憂眼睛的人悄悄離去,只留下一席青衫。
阿瓷看着牀上的人,皺着眉頭,不明白這倆天是怎麼了,剛照顧完兩個男人又要照顧這個女人,更何況這個女人還和她不對付。
這時候孫弦寂研着藥從門口進來,阿瓷拖着下巴看過去,覺得孫弦寂真是的陌上公子顏如玉,此刻的他逆着光,美如畫卷。
“沒想到你還會醫術。”
被阿瓷這樣**裸的盯着,孫弦寂臉上出現一抹彩霞:“略懂,略懂而已。”
說着慢慢走近蘇陵陵所在牀邊,看着她蔥白的臉上,額頭上撫着一個白色的毛巾,把手放在她的臉上,摸一個一下,不是之前的滾燙而是冰涼,當下皺起來眉頭。
“快去打熱水。”
阿瓷被孫弦寂嚴肅的臉龐嚇住,拿起來盆子就要出去打水,匆忙的差點絆倒,不過也沒有耽誤,跌跌撞撞的跑到廚房,開始燒水。
深吸口氣,靠在竈臺上,他那個樣子還真是嚇到阿瓷了。
阿瓷想到他緊張的樣子,想來是很着急,也顧不得燒水了,人命關天,阿瓷端着盆子敲開母親的門看着母親疲憊的臉,阿瓷心裡一陣陣的愧疚。
“有熱水嗎?”
婦人打個哈欠指指裡面示意阿瓷進去吧。
進去就聞見一股味道,母親房間常年這種味道,阿瓷也不想過多追究,到了水就匆匆忙忙的出去,對於這個母親,她知道自己不夠孝順,母親一直寵着自己,自己卻因爲害怕不敢解救她。
深吸一口氣,來到自己房間就看見孫弦寂一本正經的扎着牀上的人,真看不出來他還會醫術。
悄悄的進來孫弦寂沒有一點警覺。
悄悄的把水放到桌子上,看着孫弦寂專注的嘴臉,不僅看呆了。
孫弦寂回過神看向阿瓷,好看的眉頭緊皺,沒有一點注意到阿瓷的異樣。
“快用熱毛巾幫她撫額頭。”
阿瓷點點頭,拿起來毛巾放到裡面,然後幫蘇陵陵扶額頭。
轉頭看見孫弦寂額頭上的汗,情不自禁的掏出來自己的手帕爲他擦汗,直到孫弦寂看了她一眼,阿瓷才驚覺自己在做什麼,匆忙收回來自己的手帕,臉變得滾燙。
孫弦寂也有些理不清自己的思緒,但是此刻需要的是專注:“謝謝。”
阿瓷偷偷看他一眼,發現他好像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不僅有些失落小聲的說道:“不客氣。”
宋臨照回去之後就大發雷霆,那個教主無奈的看着自己院子的花花草草被摧殘掉一點辦法沒有,只能躲得遠遠的。
阿福站在院牆看着宋臨照發瘋,沒有什麼表示,此刻誰敢上去勸,誰勸明擺着就是一個死字。
宋臨照終於平復了心智,深吸一口氣,看着滿院子的狼藉,想起來之前那個狼狽又精緻的小臉。
“阿福!”大聲朝着院子呼喊,阿福聽見就出現在他面前,單膝跪地:“主子。”
宋臨照一雙魅惑至極的眼睛看向他:“你去幫我看看她怎麼樣了。”
“是。”阿福沒有問是誰,因爲他知道是誰。
忙到日落,孫弦寂終於收針,蘇陵陵卻沒有一點甦醒的跡象,不過孫弦寂知道她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鬆了一口氣。
阿瓷始終在旁邊等着,看見他收針,和鬆一口氣的樣子也跟着他鬆一口氣,阿瓷不知道,自己的心就是從這時候開始悄悄淪陷的。
“去吃飯吧。”
阿瓷溫柔的聲音響起來,叫醒了孫弦寂,孫弦寂看見她桌子上拖着下巴坐着,不自覺就問出來了心中的疑問:“你一直在這裡等着嗎?”
阿瓷點頭。
孫弦寂想了想中午來的時候還不到吃飯的時候,到現在,已經月上柳梢頭了,怕是阿瓷連晚飯也沒有吃呢。
勾起來一個好看的笑容。
“我們去吃飯吧。”
阿瓷點點頭。
看着阿瓷沒有一點拒絕的樣子,孫弦寂覺得奇怪隨後又補充道:“我請你。”
阿瓷又點點頭。
孫弦寂站起來身子走到門口看見阿瓷還在坐着有些疑惑。
“怎麼還不走?”
阿瓷點點頭,隨後猛的回神,臉色變得通紅匆忙站起來,小跑到孫弦寂身邊:“走吧。”
孫弦寂啼笑皆非,覺得她這個樣子甚是可愛。
齊鳳棲剛回到家中,想要舒展一下筋骨家門就被敲響,本以爲會是于飛鸞那個磨人的丫頭,確實一個送信的官差,疑惑的接過信,看見是小師妹的父親寄來的,才放心的打開看。
越看眉頭皺的越緊,他竟然不知道師妹出了意外,當下跌跌撞撞的出了門要去找小師妹。
“鳳棲啊,你幹嘛去!”
聽見母親在身後的呼喊,齊鳳棲沒有來得及解釋只是匆匆忙忙留下一句:“有點事,晚飯不用等我了。”
‘咚咚咚!’正是晚飯的點,齊鳳棲卻砸着這家花草閣的門,門被一個書童打扮的人打開,齊鳳棲滿臉的火氣,推開這個一臉迷茫的書童就要進去。
“哎,你是幹什麼的!”那個書童想要攔住,但是他柔弱的身軀怎麼能攔得住齊鳳棲這個常年習武的人呢。
“你!”
齊鳳棲看着周圍的花花草草莫名其妙上來一股怒氣。
“你們閣主呢!”提起來這個書童的領子惡狠狠的問道。
這時候,閣樓的樓梯上,走下來一個白衣勝雪的人,帶着一個銀質的面具,走路的聲音都是格外的悅耳。
“閣下何必那麼大火氣,傷及無辜呢?”青玄溫柔的聲音響起來,好像有安撫人心的功效一般。
齊鳳棲卻不想聽他廢話一雙眼睛含着火氣:“你是這裡的閣主嗎?”
青玄點點頭,有點不明白齊鳳棲是幹嘛的,正想着,就聽見齊鳳棲問道:“蘇陵陵呢!”
隨即明白過來,看來那個老頭是找了很多人,準備砸他的場子,救不出來女兒,也要他跟着遭殃,真是好算盤。
面具後面的臉勾起來一抹冷笑。
“放了。”
他也不想想,他既然敢放出去話就不怕這些人來砸他的場子。
齊鳳棲皺眉,算了一下從北平到這裡的行程,覺得不對勁,這個人很可能是不想交出來的師妹。
“有什麼證據?”
“呵?放人要證據,那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抓了蘇陵陵!”青玄冷笑一聲,就聽見周圍想起來咔嚓咔嚓的聲音。
齊鳳棲何其警覺,一下子扔開書童,拔出來自己的劍,警惕的看着四周。